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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秦砚的心事

夕阳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老长,走廊尽头的窗户像镶了层金边。

谢染正被池焰拉着往校门口走,手腕突然被轻轻拽了一下。

他回头,看见林溪月站在阴影里,手里攥着个苹果,指尖泛白。

夕阳落在她半边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谢染,中午的事……谢你了。”

“小事。”谢染抽回手,往兜里揣了揣,“周明宇再烦你,直接告诉我。”

林溪月“嗯”了一声,把苹果往他手里塞:“这个给你,很甜。”

谢染没接,往后退了半步:“不用,我不爱吃苹果。”

气氛有点僵,池焰在旁边打圆场:“他确实不爱吃,嫌麻烦,得削皮。”

林溪月的手顿在半空,指尖的苹果被捏得更紧了些,她低头笑了笑,声音轻得像叹息:“那……我先走了。”

转身时,脚步慢了些,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一直拖到谢染脚边。

谢染盯着那影子看了两秒,突然觉得有点别扭,刚要抬脚,就听见身后传来徐安诗的声音:“谢染,池焰,等一下。”

俩人回头,徐安诗抱着几本练习册走过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动。

她先看了眼谢染,又转向池焰:“物理老师让我问你们,昨晚的卷子写完了吗?他说明天要评讲。”

“完了完了,在书包里呢。”池焰拍了拍书包,“谢染也写完了,刚才还跟我对答案来着。”

徐安诗点点头,目光往高二(3)班的方向瞟了瞟,像是在找什么人,没看见,才又转向谢染:

“对了,中午秦砚是不是生你气了?我看见你从他们班出来时脸红红的。”

“谁脸红了!”谢染立刻反驳,又有点别扭,“他就是莫名其妙,我懒得理他。”

“秦砚不是那样的人。”徐安诗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练习册封皮,“他可能就是……心情不好吧。上次物理竞赛模拟考砸了,他也一天没说话。”

谢染没接话,心里却嘀咕:他心情不好关我啥事?

池焰在旁边嘿嘿笑:“安诗,你对秦砚挺了解啊。”

徐安诗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都是同学,当然知道。我先走了,还要去办公室交作业。”

她转身往楼梯口走,路过(3)班门口时,脚步顿了顿,往里看了一眼才加快脚步。

夕阳从她身后照过来,把她抱着练习册的背影映在墙上,像幅安静的画。

“你说徐安诗是不是去找秦砚的?”池焰戳了戳谢染。

谢染瞥了眼(3)班的方向,没看见秦砚,只有宋亦宸趴在窗台上冲他们挥手,嘴角还挂着揶揄的笑。

他皱了皱眉,拽着池焰往校门口走:“管他们呢,回家给碰瓷开罐头。”

夕阳把俩人的影子叠在一起,长长地铺在走廊上。谢染踢着脚下的石子,脑子里却莫名闪过林溪月递苹果的手,还有徐安诗往(3)班看的那一眼。

他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还是碰瓷的罐头比较重要。

高二(3)班的教室里,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地切进来,在课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秦砚坐在座位上,面前摊着一本物理竞赛题集,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公式推导得整齐利落,只是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跟某道题较劲。

宋亦宸靠在旁边的椅背上,手里转着笔,目光却没落在自己的书本上,反而时不时瞟向秦砚,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还在想中午那事?”

秦砚笔尖一顿,没抬头:“没有。”

“没有你这题演算了三遍?”宋亦宸伸手点了点他的草稿纸,“第一遍就对了,后面两遍纯属浪费时间。”

秦砚这才停下笔,把笔帽扣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窗外传来谢染和池焰的笑骂声,虽然模糊,却精准地钻进耳朵里。他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宋亦宸看得直乐:“我说你至于吗?谢染那木头,估计现在早把这事忘到脑后了,说不定正琢磨晚上给猫喂什么罐头。”

这话刚落,教室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徐安诗抱着一摞作业本站在门口,看见里面还有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个浅淡的笑:“秦砚,宋亦宸,你们还没走啊?”

秦砚抬头,目光在她怀里的作业本上顿了顿:“还有点题没看完。”

“嗯,”徐安诗走进来,把作业本放在讲台旁的摞子上,转身时手里多了本物理练习册。

“我正好有几道复赛的题不太懂,刚才在走廊没找到你……你现在有空吗?”

宋亦宸立刻识趣地站起来:“你们聊,我去趟小卖部。”路过徐安诗身边时,还冲她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

教室里只剩两人,夕阳把气氛烘得有些安静。秦砚把自己的题集往旁边挪了挪,留出位置:“哪道题?”

徐安诗在他旁边坐下,翻开练习册,指尖点在一道力学题上:“这里的动量守恒,我总觉得参考系选得不对,算出来的结果跟答案差一点。”

秦砚凑近看了看,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拿起笔,在她本子上画了个受力分析图,声音比平时柔和些:“你看这里,应该以地面为参考系,把碰撞时间拆成两段……”

徐安诗听得很认真,偶尔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差点碰到秦砚的胳膊。

她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脸颊微热,却没错过秦砚讲解时专注的侧脸——他认真的时候,睫毛很长,嘴角总是抿着,透着股沉稳的劲儿。

秦砚讲完题,抬头看见她没说话,问:“懂了吗?”

“嗯,懂了,谢谢。”徐安诗连忙点头,把练习册合上,“不打扰你复习了,我先走了。”

她起身时,不小心碰掉了桌角的橡皮,弯腰去捡,秦砚也同时伸手,指尖不经意碰到一起,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迅速收回手。

“那我走了。”

徐安诗的声音轻了些,抱着练习册快步走出教室,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秦砚已经重新低下头,只是这次没再动笔,而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教室里,秦砚看着自己刚才碰到徐安诗指尖的地方,又想起中午谢染气鼓鼓的脸,眉头皱得更紧了。

宋亦宸叼着根冰棍回来,看见他这模样,啧啧两声:“怎么?给人讲题还讲郁闷了?”

秦砚没理他,拿起笔,却在纸上划了道歪歪扭扭的线——像极了谢染中午画的那只“蟑螂”辅助线。

他愣了愣,突然低笑了一声,把那页纸撕下来揉成球,扔进垃圾桶。

“走了。”他站起身,抓起书包往门口走。

“哎,不等我?”宋亦宸追上去,“你去哪?”

“回家。”秦砚的声音里,那点紧绷的情绪好像散了些,“做点别的。”

比如,想想明天该怎么跟那个木头搭话。他心里默默补了句,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跟着他出了教学楼,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老城区的巷口飘着晚饭的香气,谢染和池焰刚拐过街角,就看见秦砚和宋亦宸站在池家院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

谢染的脚步顿了顿,心里那点下午的别扭还没散,却又莫名有点不自在。

池焰倒是大大咧咧地打招呼:“你们咋在这儿?”

宋亦宸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秦砚妈烤了点饼干,让他送点过来给爷爷。”

他冲谢染挤了挤眼,“顺便……等某个还在闹脾气的木头。”

谢染的脸有点热,梗着脖子没说话。

秦砚把饼干递给迎出来的爷爷,转身时目光落在谢染身上,声音比下午温和了些:“下午的事,抱歉。”

谢染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先开口,心里的气瞬间消了大半,嘴上却还是硬的:“你抱歉啥?我又没生气。”

“哦?没生气?”宋亦宸挑眉,“那刚才在巷口看见我们,是谁差点掉头就跑?”

“我那是……”谢染卡了壳,被池焰在背后捅了捅,才不情不愿地嘟囔,“我也有不对,不该冲你嚷嚷。”

秦砚的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进去吧,爷爷该等急了。”

“你们不进来坐会儿?”爷爷在门里喊。

“不了爷爷,”宋亦宸摆摆手,“秦砚妈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

他拽了拽秦砚的胳膊,“走了,别耽误人家吃晚饭。”

秦砚往院里看了一眼,谢染正被池焰推着往里走,后脑勺的头发被风吹得翘起来,像只炸毛的猫。

他喉结动了动,低声道:“明天……早点去学校。”

谢染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看着院门关上,宋亦宸才撞了撞秦砚的肩膀:“行啊你,这台阶下得够自然。”

秦砚没说话,往家的方向走,手里还残留着饼干袋的温度。

夕阳的余晖洒在巷子里,把石板路照得发亮,他想起刚才谢染别扭的样子,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些。

“想啥呢?”宋亦宸追上来,“再不回家,你妈该以为饼干被我们偷吃光了。”

秦砚摇摇头,嘴角噙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没什么。”

只是觉得,那个木头别扭起来的样子,好像……也挺可爱的。

院里,谢染扒着门框往外看,池焰凑过来:“看啥呢?人都走了。”

“谁看了。”谢染转身往厨房走,鼻尖却莫名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像秦砚送来的饼干,又像别的什么,暖烘烘的,让人心里发甜。

爷爷端着刚出锅的炸丸子出来,看见他这模样,笑了:“傻站着干啥?赶紧洗手吃饭,小焰说你下午没好好背单词,晚上得补补。”

谢染“哦”了一声,脚步却轻快了不少。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来,落在餐桌的饼干盒上,像是在替某个不太会表达的人,藏起了点说不出口的温柔。

秦砚推开家门时,家里的灯是暗的。他换鞋的动作放轻了些,却还是听见客厅传来秦颜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冷淡:“回来了?”

他抬头,看见秦颜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台灯的光落在她脸上——和秦砚一样的眉眼,却更锐利些,鼻梁高挺,唇线抿得笔直,像幅精心勾勒却少了点温度的画。

她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当年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名校,至今仍是爸妈口中的骄傲。

“嗯。”秦砚应了声,把书包放在鞋柜上。

“妈留了汤在厨房,自己热。”

秦颜没抬头,指尖划过杂志页,“下周的家庭聚会,姑姑问你竞赛准备得怎么样了,别到时候又拿个不上不下的名次,丢秦家的人。”

秦砚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没什么起伏:“进复赛了。”

“进复赛很了不起?”秦颜终于抬眼,目光扫过他,带着点审视。

“我当年可是拿了全国金奖。对了,你最近总往老城区跑什么?跟那些成绩不好的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

他没接话,转身往厨房走。

锅里的汤还温着,是他喜欢的玉米排骨汤。

妈总是记着他的口味,可秦颜似乎永远记得他“不够优秀”的地方。

从小学起,他考了第二,她会说“怎么没考第一”;他拿了奥数奖,她会说“这奖含金量太低”。

热汤的时候,秦砚望着窗外——老城区的方向亮着暖黄的灯,他想起谢染趴在桌上画歪歪扭扭的辅助线,想起他气鼓鼓地叉着腰喊“秦砚你莫名其妙”。

想起他刚才在巷口别扭地挥手……那些鲜活的、带着烟火气的样子,像颗糖,悄悄化在心里。

以前他总觉得,要像秦颜一样,把所有情绪藏好,用成绩和名次说话才算“对”。

可遇见谢染之后,他发现原来人可以不用那么紧绷——可以因为一点小事皱眉,可以为一句拌嘴别扭半天,可以在看见某个人笑的时候,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扬起来。

“汤好了就赶紧喝,杵在那儿发什么呆。”秦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抱臂看着他。

“我跟你说的话听见了吗?少跟那个姓谢的来往,一看就不是安分的。”

秦砚端起汤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瓷壁,声音比刚才沉了些:“他是我朋友。”

秦颜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反驳,随即嗤笑一声:“朋友?等你竞赛掉了队,看谁还当你朋友。”说完转身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带上门。

厨房只剩下秦砚一个人,汤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

他慢慢喝着汤,没再像以前那样觉得委屈或烦躁。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他想起谢染家那只叫碰瓷的橘猫,想起池焰咋咋呼呼的笑,想起老城区巷口那缕总也散不去的饭菜香。

这些好像都和秦颜说的“出息”没关系,却让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比永远紧绷着,要舒服得多。

喝完汤,他把碗洗干净,回房间时路过秦颜的房门,听见里面传来翻书的声音。

他没说话,轻轻带上自己的房门,从书包里掏出那本物理竞赛题集——不是为了超过谁,也不是为了不丢人,只是突然想快点做完,明天好有理由去找那个木头,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操场走走。

月光落在习题册上,把少年人藏在公式里的心思,照得明明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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