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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运动会前的热闹

运动会当天的操场像被撒了把彩虹糖,彩旗招展,扩音喇叭里的音乐震得人耳朵发麻。

谢染刚跑完热身赛,满头大汗地往观众席跑,远远就看见前排三个熟悉的身影——许宁穿着干净的白T恤。

正跟陈夏低头说着什么;年尘那撮白毛在人群里格外扎眼,正手舞足蹈地跟池焰比划着什么,俩人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可算来了!”谢染扑过去,差点撞翻许宁手里的袋子,“带啥好东西了?”

许宁笑着把袋子递给他:“南鸟一中门口的绿豆糕,甜而不腻,给你们当零嘴。”

陈夏从旁边的包里掏出几瓶冰镇酸梅汤,瓶身还挂着水珠:“解腻的。”

“够意思!”谢染刚要拆绿豆糕,就被秦砚拍了下手背:“先去换衣服,一身汗别蹭到别人身上。”

“知道了管家公。”谢染撇撇嘴,却乖乖往休息室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喊,“位置给你们留着呢!最中间,视野绝佳!”

年尘冲他挥挥手:“放心,池焰都跟我们说了八百遍了——你们学校这喇叭比我们那的广场舞音响还吵!”

池焰拍了他一下:“这叫气氛!你懂啥?”他指着跑道上正在试跑的运动员。

“看见没?那个穿红背心的,上次跟谢染抢过篮板,今天也报了100米,等着看谢染怎么虐他。”

“谢染能行吗?”年尘挑眉,“我瞅着他昨天练习还差点摔进沙坑。”

“那是他故意放水!”池焰梗着脖子维护,“他跟秦砚较劲呢,每次都留一手。”

陈夏没掺和他们的聊天,只是安静地看着跑道,许宁凑过去,低声问:“在想啥?”

“在想等会儿谁先冲线。”陈夏的目光落在休息室门口,秦砚刚好走出来,穿着印着号码的运动服,身形挺拔。

“秦砚的步频很稳,谢染爆发力强,但容易乱节奏。”

许宁笑了:“你观察得挺仔细。”他握住陈夏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不过我赌谢染赢,他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跟某人很像。”

陈夏的耳尖微微发红,抽回手往旁边挪了挪,却没真的躲开。

观众席的欢呼声突然掀起浪头,原来是各班的拉拉队开始表演了。

穿着短裙的女生们举着花球跳舞,男生们敲着鼓呐喊,震得前排的桌子都在颤。

年尘看得直咋舌:“你们学校也太热闹了,我们那最多喊两声加油。”

“这算啥,等会儿100米决赛才叫真热闹。”

宋亦宸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手里拿着包瓜子,“去年谢染冲线的时候,差点把跑道旁的栏杆都撞塌了。”

“真的假的?”许宁眼睛亮了,“那可得好好看看。”

谢染换好衣服跑回来,听见这话瞪了宋亦宸一眼:“你少造谣!那是栏杆质量差!”

他抓起块绿豆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我跟秦砚的号码牌是挨着的,3道和4道,到时候你们看清楚了,别喊错人。”

“放心,”年尘拍胸脯,“你冲线的时候,我喊得比谁都响!”

秦砚走过来,递给谢染一瓶水:“还有半小时开始检录,别吃太多,跑起来容易岔气。”

“知道了妈。”谢染接过水,却又塞了块绿豆糕给秦砚,“你也吃,补充体力。”

秦砚看着手里的绿豆糕,指尖捏了捏,慢慢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像此刻观众席的喧嚣,乱糟糟的,却让人心里发暖。

远处的裁判吹了声哨子,广播里开始喊运动员检录。谢染深吸一口气,拍了拍秦砚的肩膀:“走着?”

“走着。”秦砚点头,目光扫过前排的许宁三人,他们正朝这边挥手,年尘甚至举着个写着“加油”的纸板,歪歪扭扭的,却格外显眼。

阳光正好,风里带着绿豆糕的甜香和少年人的期待。

谢染攥了攥拳头,忽然觉得,今天的跑道好像格外长,又好像……格外让人想往前冲。

广播里的倒计时像鼓点敲在心上,谢染站在3号跑道,弯腰系鞋带时,指尖都在发烫。

旁边4号跑道的秦砚忽然碰了碰他的胳膊:“别盯着终点看,看脚下。”

“知道。”谢染头也没抬,却悄悄深吸了口气。

观众席的呐喊浪头似的涌过来,他听见年尘扯着嗓子喊“谢染冲啊”,听见池焰在喊“别输给秦砚”。

还听见许宁那温温柔柔的声音混在里面:“稳住节奏!”

发令枪响的瞬间,谢染几乎是弹射出去的。

他像头被点燃的小兽,脚步又快又急,耳边的风都变成了尖锐的哨音。

前五十米他冲得极猛,甚至比秦砚快了小半个身位,观众席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

“好样的谢染!”池焰跳起来拍手,年尘跟着他一起蹦,手里的纸板都快挥散架了。

许宁往前倾着身子,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陈夏的衣角,陈夏没说话,目光却紧紧锁在跑道上,喉结轻轻动了动。

跑到七十米时,谢染的呼吸开始乱了。

他的步频越来越快,却有点发飘,秦砚趁机追了上来,两人几乎并驾齐驱。

谢染咬着牙想再加速,可腿像灌了铅似的沉,眼前甚至有点发黑——他想起许宁赢李燃那天,膝盖流着血还在往前冲,一股狠劲突然从心底冒出来。

“谢染!别乱节奏!”秦砚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冷静得像盆冰水。

谢染猛地回神,强迫自己放慢步频,调整呼吸。

可就在这时,秦砚突然加速,像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拉开了距离。

最后十米,谢染拼尽全力往前冲,指甲都掐进了掌心,可终点线还是先还是了秦砚的身影。

欢呼声和叹息声搅在一起,谢染冲过终点时没收住脚,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被秦砚一把拽住。

他喘得像破风箱,抬头看见秦砚额角的汗往下滴,却冲他笑了笑:“跑得不错。”

“我输了……”谢染的声音有点哑,眼眶有点发烫。

“没输。”秦砚掏出毛巾给他擦脸,动作很轻,“比上次快了0.5秒。”

观众席上,年尘还在咋咋呼呼:“差一点啊!就差一点!谢染你刚才要是不晃那下……”

池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让他说下去。许宁望着跑道上那两个身影,忽然笑了:“他那股劲,跟我上次真像。”

陈夏嗯了一声,递给他一瓶没开封的水:“比你当时稳。”

谢染被秦砚半扶半搀着往休息区走,路过观众席时,年尘把那块写着“加油”的纸板塞给他:

“没事!下次再赢回来!这纸板给你,留着下次用!”

许宁抛过来一袋绿豆糕:“补充体力,比我们那的能量棒管用。”

谢染接过来,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等着吧,下次我肯定赢。”

秦砚看着他眼里重新亮起来的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我等着。”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跑道上的欢呼声还在继续,许宁和陈夏靠在一起说着什么,年尘正跟池焰争论刚才谁跑得更帅。

谢染咬了口绿豆糕,甜丝丝的味道漫上来,忽然觉得,输了好像也没那么难受——至少,有人在终点等着他,有人在看台上为他喊加油,这就够了。

至于下次……下次他肯定不会输。

运动会的喧嚣渐渐沉淀,夕阳把操场染成暖橙色。

许宁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走过来,老远就喊:“谢染,过来!”

谢染正坐在看台上跟秦砚掰扯刚才的步频问题,闻言抬头,看见许宁手里的袋子冒着白气,隐约能闻到炸鸡的香味。

“干嘛?”他嘴上应着,身体却诚实地站起来,脚步都快了几分。

“请你们吃东西。”

许宁把袋子往桌上一放,里面露出炸鸡、薯条和几杯冰可乐,“南鸟一中附近新开的炸鸡店,据说跟你们这的炸串是两种风味,尝尝?”

“还是许宁懂我!”池焰一把抢过鸡腿,咬得满嘴流油,“谢染,你看人家多会安慰人,哪像某些人,赢了就知道站旁边偷笑。”

秦砚刚拧开可乐,闻言看了谢染一眼,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我没笑。”

“你就有!”谢染瞪他,伸手去抢秦砚手里的可乐,却被对方轻巧躲开,反而塞过来一根炸鸡翅,“先垫垫肚子。”

年尘凑到谢染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别耷拉着脸啊,你那最后十米冲得多猛,换我早放弃了。”

“就是。”许宁递给谢染一杯冰可乐,杯壁的水珠沾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我上次跟李燃比,摔得比你惨多了,膝盖都青了半个月。”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谢染,“你比我那时候稳多了,下次调整好呼吸,肯定能赢。”

谢染捏着冰可乐,听着这话,心里那点憋屈忽然就散了。

他吸了口可乐,气泡在舌尖炸开:“那必须的!下次我让秦砚连我尾气都闻不着。”

“拭目以待。”秦砚挑眉,把自己盘子里的薯条推过去一半,“多吃点,下次才有劲跑。”

陈夏没怎么说话,只是把一盒蘸酱放在谢染面前,是他刚才特意去小卖部要的蜂蜜芥末酱:

“这个配炸鸡,比番茄酱解腻。”

谢染愣了一下,道了声谢,夹起一块炸鸡蘸了酱塞进嘴里。

甜辣的味道混着鸡肉的香,意外地好吃。

宋亦宸靠在栏杆上,看着这阵仗,慢悠悠开口:“我说你们,这哪是安慰人,分明是大型投喂现场。谢染,你再吃下去,下次跑不动可别怪别人。”

“要你管!”谢染含糊不清地说,又塞了块炸鸡进嘴。

夕阳慢慢沉下去,看台上的人渐渐走光,只剩下他们几个。

许宁和陈夏靠在一起小声说话,偶尔传来陈夏低低的笑声。

年尘正跟池焰比划着南鸟一中的运动会有多疯狂,手舞足蹈的像个小猫;秦砚坐在谢染旁边,安静地看着他吃,时不时递张纸巾。

谢染忽然觉得,输了场比赛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炸鸡,能听见这么多热乎乎的话,还能……被秦砚塞过来的薯条烫到舌头。

“慢点吃。”秦砚无奈地帮他擦掉嘴角的酱汁,指尖的温度有点烫。

谢染的脸微微发热,抢过秦砚手里的纸巾自己擦:“知道了。”

远处的路灯亮了起来,把几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许宁站起来,拍了拍手:“我们该回去了,下次有空再过来找你们玩。”

“记得带辣鱼仔!”池焰喊。

“别忘了我的炸串!”谢染补充。

许宁笑着点头,跟陈夏、年尘一起往校门口走。

走到入口处时,许宁回头看了一眼,谢染正和秦砚抢最后一块炸鸡,闹作一团,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

他忽然笑了,拉着陈夏的手:“走吧,下次来,说不定能看到更精彩的。”

晚风带着炸鸡的香味吹过,看台上的笑声远远传来,混着夏末的蝉鸣,温柔得像个未完的梦。

谢染啃着最后一块炸鸡,看着秦砚的侧脸,心里悄悄握紧了拳头——下次,一定要赢。

暮色漫进操场时,徐安诗抱着一摞运动会积分表走过来,脚步在谢染他们旁边的空位停下。

她目光先落在秦砚身上,手里的表格轻轻晃了晃:“秦砚,你刚才100米决赛的成绩刷新了校纪录,体育老师让你去办公室登记一下。”

秦砚抬头:“知道了,等会儿去。”

徐安诗点点头,视线扫过桌上的炸鸡残骸,又落在谢染泛红的耳根上——大概是刚才吃太急被辣到的。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小袋薄荷糖,放在秦砚手边:“这个提神,刚才跑那么快,估计累着了。”

说完没多留,抱着表格往教学楼走,路过单杠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秦砚正把那袋薄荷糖拆开,递了一颗给谢染。

“徐安诗对你够意思啊。”池焰冲秦砚挤眉弄眼,“知道你赢了比赛,还特意送糖。”

秦砚没接话,只是把薄荷糖的糖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谢染含着糖,凉丝丝的味道从舌尖漫开,嘟囔道:

“不就是颗糖吗,有啥好稀奇的。”

“人家那是关心你家学霸。”

宋亦宸拆台,“上次你崴脚,她还托我给你带过红花油呢——虽然最后被秦砚截胡了。”

谢染一愣:“有这事?我咋不知道?”

秦砚轻咳一声:“忘了告诉你,那红花油过期了,我给扔了。”

“你撒谎!”谢染瞪他,“我昨天还看见医务室有同款!”

正吵着,林溪月抱着个纸箱从跑道那边过来,里面装着散落的彩带和气球,是运动会结束后剩下的道具。

她路过时脚步顿了顿,目光在谢染沾着炸鸡碎屑的校服上停了停,从兜里掏出包湿纸巾递过去:

“擦下手吧,等会儿粘在衣服上不好洗。”

谢染接过来,指尖碰到她的手指,俩人都顿了一下。

“谢了。”他低头擦手,听见林溪月轻声说:“你刚才最后冲线的时候,挺帅的。”

“啊?”谢染抬头,林溪月已经抱着纸箱走远了,夕阳的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他挠挠头,有点懵:“她刚才说啥?”

“说你帅。”池焰笑得不怀好意,“林溪月这意思还不够明显?”

“明显啥?”谢染装傻,却悄悄把那包没拆完的湿纸巾塞进了兜里。

秦砚看着他那点小动作,忽然站起身:“去办公室登记成绩,谁跟我去?”

“我去!”谢染立刻站起来,“顺便去小卖部买瓶汽水,刚才的可乐喝没了。”

俩人往教学楼走,池焰和宋亦宸跟在后面,吵吵嚷嚷讨论着晚上去谁家打游戏。

路过公告栏时,徐安诗正踮着脚贴新的通知,秦砚走过去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胶带:“我来吧。”

徐安诗愣了愣,往后退了半步,看着秦砚抬手贴通知的侧脸,睫毛在夕阳下投出浅影。

“刚才比赛的时候,”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最后加速的时机卡得特别准,体育老师都在夸你。”

秦砚贴完最后一角,回头:“谢谢。”

目光越过她,看见谢染正踮着脚够公告栏最上面的照片——那是刚才决赛冲线时的抓拍,秦砚拽着谢染的胳膊,俩人笑得一脸傻气。

“他又在干嘛?”秦砚无奈地走过去,把谢染从花坛边拉下来,“小心摔着。”

“你看这照片拍得咋样?”谢染指着照片,“把我拍得比你帅多了。”

“嗯,”秦砚点头,“尤其是你龇牙咧嘴的样子,特别精神。”

徐安诗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凑在一起看照片的背影,手里的积分表轻轻捏出了褶。

她忽然想起早上发作业时,看见秦砚草稿本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旁边写着“谢染步频调整方案”,字迹比平时认真了三分。

林溪月抱着纸箱往器材室走,路过操场时,看见谢染刚才坐过的看台上,还留着半杯没喝完的可乐。

她走过去,把那杯可乐倒进旁边的花坛里,又蹲下身捡起谢染扔掉的炸鸡骨头,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

晚风掀起她的校服衣角,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T恤——那是上次谢染帮她捡回被风吹走的作业本时,她悄悄记住的,谢染书包上挂着同款小熊挂件。

回到看台上时,池焰正跟宋亦宸打赌,赌谢染下次能不能跑赢秦砚。

“我赌谢染!”池焰拍胸脯,“他那股倔劲,练上一个月肯定行!”

“我赌秦砚。”

宋亦宸慢悠悠地说,“某人昨天还跟我抱怨,说秦砚故意在他练习时放障碍物,结果他追着秦砚绕操场跑了三圈——就这耐力,悬。”

“秦砚你太损了!”谢染扑过去要揍他,被秦砚笑着按住。

徐安诗抱着积分表经过,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脚步慢了些,看见秦砚从兜里掏出颗薄荷糖,剥开糖纸塞进谢染嘴里,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林溪月站在操场入口,看着看台上闹作一团的几人,抱着纸箱的手指轻轻蜷缩。

她转身往器材室走,心里却像被刚才那阵风吹过,有点痒。

刚才谢染擦手用的湿纸巾包装,她好像在小卖部见过,是限量款的草莓味——下次,她也去买一包。

夕阳彻底沉下去,教学楼的灯一盏盏亮起来。

谢染被秦砚按在看台上抢最后一颗薄荷糖,池焰和宋亦宸在旁边拍着大腿笑,徐安诗贴完通知往办公室走,路过时往这边看了一眼,嘴角弯了弯。

林溪月把纸箱放进器材室,转身时看见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像谢染刚才喝的可乐,冒着甜甜的泡。

原来运动会结束后的黄昏,比比赛时的喧嚣,还要热闹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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