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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巷口的维护

奥数班的下课铃终于解救了谢染,他把画满恐龙的练习册往书包里一塞,拽着秦砚就往外冲:“再待下去我就要变成函数图像了!”

秦砚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手里的习题册差点散架,却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稳住身形:“慢点,门口台阶滑。”

后排的池焰和宋亦宸慢悠悠跟在后面,像俩遛弯的老大爷。

“你看谢染那急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奥数班有老虎。”池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笑。

“他是怕再被秦砚‘暗算’吧?”

宋亦宸想起刚才秦砚趁谢染低头时,偷偷把他喝了一半的可乐换成温水,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

“不过某人也乐在其中,被拽着走都笑得像偷了糖的猫。”

夕阳把巷子染成橘红色,卖冰棍的老爷爷推着车走过,铃铛叮铃铃响。

谢染刚要买冰棍,目光突然定在巷口——秦颜正站在公交站牌下,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手里拎着个名牌包,看见他们时,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谢染的脚步下意识顿住,手里的钱捏得发皱。池焰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说:“没事,别看她。”

秦砚显然也看见了姐姐,原本牵着谢染手腕的手紧了紧,不动声色地往谢染身前站了半步,像在挡什么。

“秦砚,你怎么在这儿?”

秦颜走过来,目光扫过秦砚,最后落在谢染身上,带着点毫不掩饰的审视。

“我不是让你少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吗?”

“他是我朋友。”秦砚的声音冷了下来,跟刚才在奥数班的温和判若两人。

谢染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记得秦颜,上次家长会见过,秦砚的妈妈没来,是她来的,当时就用这种眼神看他,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朋友?”秦颜嗤笑一声,视线落在谢染洗得发白的校服上。

“我看是拖你后腿的累赘吧?下周的模拟考,你要是掉了名次,看爸妈怎么说你。”

“我的成绩不用你管。”秦砚的语气更冷了,伸手把谢染往身后拉了拉,“我们要走了。”

“站住。”

秦颜上前一步,目光直直射向谢染。

“我警告你,离秦砚远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想攀附我们家?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你说什么?!”谢染的火气“噌”地上来了,刚要往前冲,就被秦砚死死按住肩膀。

秦砚的手在抖,不是怕,是气的。他看着秦颜,眼神冷得像冰:“姐,你再说一遍试试。”

秦颜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又梗着脖子:“我说错了吗?他这种……”

“他是我带来的人,轮不到你教训。”

秦砚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股让人不敢反驳的劲。

“以后别再用这种语气说他,否则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姐。”

空气瞬间凝固。宋亦宸和池焰也没想到秦砚会发这么大火,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秦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瞪了谢染一眼,转身噔噔噔走了,高跟鞋踩在地上,像在发泄怒气。

巷子里静得只剩下蝉鸣。谢染挣开秦砚的手,低声说:“我没事。”声音有点哑。

秦砚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他从兜里掏出颗糖,是谢染喜欢的橘子味,剥开糖纸递过去:“别听她的。”

谢染没接,只是低着头踢石子。

“喂,谢染,”池焰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当!走,我请你吃炸串,变态辣的,把火气全辣出去!”

宋亦宸也附和:“就是,秦砚他姐脑子估计被门夹了,你别往心里去——再说了,秦砚刚才护着你的样,帅得我都想鼓掌。”

谢染抬头看秦砚,对方还举着那颗糖,手伸得有点酸。

他接过来塞进嘴里,橘子味的甜慢慢漫开,压下了刚才的涩。

“谢了。”他含糊地说。

秦砚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次用了点力,像在说“没事了”。

夕阳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谢染和秦砚的影子又挨在了一起。

谢染嚼着糖,突然笑了:“说真的,你刚才跟你姐吵架的样,比解最难的奥数题还帅。”

秦砚的耳尖红了,别过脸:“少贫。”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哈哈,脸红了!”池焰指着他笑。

“走了,吃炸串去!”宋亦宸推着谢染往前走。

巷口的风带着炸串的香味吹过来,把刚才的不快吹得一干二净。

谢染回头看了眼秦砚,对方正跟在后面,手里还拎着他忘在奥数班的练习册。

他突然觉得,秦砚刚才挡在他身前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

至于秦颜的话,好像也没那么刺耳了——至少,有人会站出来护着他,这就够了。

炸串摊的油烟裹着孜然香飘过来,铁架上的肉串滋滋冒油,滴在炭火里溅起小火星。

池焰熟门熟路地冲老板喊:“四串脆骨两串腰子,再来五串大面筋!谢染,你要啥?”

谢染刚把橘子糖咽下去,吸了吸鼻子:“两串鱼豆腐,多放辣。”

秦砚在旁边补充:“少辣,他昨天刚闹肚子。”

谢染瞪他一眼:“你才闹肚子。”嘴上反驳,却没再坚持要变态辣。宋亦宸靠着旁边的电线杆笑:“秦砚这记性,不去当记账的可惜了。”

池焰已经付了钱,把刚烤好的脆骨塞给谢染:“先垫垫,辣的在后头。”

谢染咬了一口,脆骨咯吱响,辣味混着肉香漫开,刚才被秦颜搅起来的郁气散了大半。

他偷偷瞥了眼秦砚,对方正低头用纸巾擦着烤串签子上的油,侧脸被路灯照得柔和,完全看不出半小时前跟人对峙时的冷硬。

“喂,”谢染戳了戳秦砚的胳膊,“你姐……平时也这么管你吗?”

签子被擦得干干净净,秦砚把它递过去,才慢悠悠开口:“还好。”

“还好?”谢染挑眉,“刚才那叫还好?跟审犯人似的。”

他想起秦颜那句“不三不四的人”,咬着脆骨的力道重了些,“她管你交朋友,还管你考试名次,累不累啊?”

池焰正跟老板要辣椒面,闻言回头接话:“就是,她当自己是太平洋警察呢?上次家长会她看你的眼神,我隔着三排都觉得冻得慌。”

宋亦宸嗤笑一声:“估计是觉得秦砚跟我们混在一起,会拉低她的‘精英弟弟’人设吧。”

他成绩好,却最烦这套把人分三六九等的调调,说话时语气带了点冷意。

秦砚没接话,只是把刚烤好的鱼豆腐拿过来,细心地吹了吹,才递给谢染:“先吃这个,不烫。”

谢染接过来,咬了一口,软乎乎的,带着点甜辣。他没放弃刚才的问题,又问:“她总这样吗?我看你刚才……好像挺生气的。”

秦砚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他。

路灯的光落在谢染眼里,亮闪闪的,像揣了两颗星星。

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放轻了些:“她以前不这样。”

“那现在为啥?”

“可能觉得……我该按她想的路走。”秦砚低头,用签子拨了拨盘子里的烤串,“她总说,不能走弯路。”

“什么叫弯路?”谢染皱起眉,“跟我们玩就是弯路?”

池焰“啪”地把一碟辣椒面拍在桌上:“放她的屁!谢染上次帮你补英语,你忘了?要不是他,你英语作文能拿满分?”

宋亦宸也点头:“就是,上次物理竞赛,要不是谢染帮你想通那个电路题,你能拿一等奖?”

谢染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也没那么夸张……”

“有。”秦砚突然开口,语气很肯定。他看着谢染,眼神认真,“很重要。”

谢染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他赶紧低头啃鱼豆腐,含糊地说:“那……那她就是瞎操心。”

池焰在旁边笑:“可不是嘛!秦砚,下次她再叨叨,你就把谢染的成绩单甩她脸上——虽然这家伙数学差点,但画画厉害啊!上次校庆海报,全校都夸呢!”

“去你的。”

谢染笑着推了池焰一把,手却不小心碰到秦砚的胳膊。对方的体温隔着薄薄的校服传过来,温温的,像春天的风。

秦砚没动,任由他碰着,耳尖却悄悄红了。

他拿起一串烤鸡翅,撕了最嫩的那块肉下来,放进谢染盘子里:“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染“哦”了一声,乖乖吃掉。

夜色慢慢沉下来,烤串摊的灯越来越亮,把四个人的影子映在地上,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

谢染啃着鸡翅,看秦砚正低头帮他挑掉面筋上的辣椒籽,突然觉得,秦颜说的那些话,好像真的没什么分量了。

至少现在,身边有愿意给他挑辣椒籽的人,有会帮他怼回去的朋友,空气里都是烤串的香味,热热闹闹的,比任何道理都让人踏实。

他抬头,看见秦砚正好也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点笑意。谢染咧嘴一笑,把手里的半串鸡翅递过去:“给,你尝尝,挺辣的。”

秦砚没接,只是摇摇头:“你吃吧,我不爱吃辣。”

“切,没劲。”谢染撇撇嘴,自己咬了一大口,辣得吸了吸鼻子,眼里却亮得很。

烤串的签子堆了小半桌,宋亦宸把最后一口冰汽水灌下去,打了个满足的嗝:“差不多了吧?我妈让我九点前到家。”

池焰看了眼手机:“才八点半,急什么——不过也是,你妈那生物钟比闹钟还准。”

谢染舔了舔嘴角的孜然味,拍了拍肚子:“撑死了,老板的烤茄子是真绝。”

秦砚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嘴,油都蹭下巴上了。”

谢染接过胡乱抹了两把,秦砚看不过去,伸手替他擦了擦没擦干净的地方,指尖带着点微凉的触感。

谢染愣了愣,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我自己来。”

“笨死了。”秦砚收回手,语气里带着点笑意,指节上还沾着点他蹭上去的酱汁。

宋亦宸已经站起身:“走了走了,各回各家。秦砚,你家跟我不顺路,我先撤了。”他冲池焰和谢染挥挥手,“明天学校见,别迟到。”

“知道了学霸。”池焰摆摆手,看着宋亦宸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转头问,“你俩呢?秦砚,你家是不是往东边走?”

秦砚点头:“嗯,不远。”他看向谢染,“你们呢?”

“老地方,往西拐。”谢染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刚吃饱,走回去消消食。”

夜风带着点凉意,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响。四个人并肩往巷口走,影子被路灯拉得忽长忽短,偶尔交叠在一起。

池焰哼着不成调的歌,谢染跟他插科打诨,秦砚走在旁边,偶尔应一声,目光总不自觉往谢染那边偏。

到了分岔口,秦砚停下脚步:“我从这儿走。”

“嗯,明天见。”谢染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秦砚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池焰突然想起什么,戳了戳谢染:“你那本恐龙练习册,是不是落奥数班了?”

谢染一愣,刚要摸书包,就见秦砚从自己包里把那本画满霸王龙的练习册拿了出来:“给你,刚才收拾的时候看见的。”

“我就知道你帮我拿了!”谢染眼睛一亮,接过来塞进书包,“谢啦秦砚!”

秦砚看着他笑,眼里像盛了点星光:“路上小心,池焰,看好他,别让他又踩井盖。”

“知道知道,”池焰推着谢染往前走,“走了走了,再聊下去月亮都要睡了。”

谢染被他推得踉跄了两步,回头冲秦砚挥挥手:“明天见!”

秦砚站在原地,也挥了挥手,看着两人的背影拐进西边的巷子,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往东边走。

风里好像还留着谢染身上橘子糖混着烤串的味道,他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一颗没拆的橘子糖。

另一边,谢染和池焰慢慢晃着往家走。老城区的巷子窄,墙头上爬着牵牛花,路灯是老式的,昏黄的光打在青石板路上。

“说真的,”池焰突然开口,“刚才秦砚跟他姐硬刚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动手呢。”

谢染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他是真护着你。”池焰笑了笑,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你没看见他把你往身后拉那下,跟老母鸡护崽似的。”

谢染脸有点热:“胡说什么呢,他就是看不惯他姐那样。”

“是是是,”池焰故意拖长音,“不过说真的,秦颜那人是有点毛病,下次再让我碰见她那么说你,我直接……”他做了个挥拳头的动作。

谢染笑了:“得了吧你,到时候别吓得躲我身后。”

“我才不!”池焰反驳,又突然叹了口气,“不过秦砚也挺不容易的,他姐管那么宽。”

谢染没说话,想起秦砚刚才替他擦嘴角的样子,还有递练习册时眼里的笑。

他摸了摸书包里那本练习册,封面上的霸王龙被他画得张牙舞爪,秦砚居然还帮他收着。

走到家门口,池焰掏出钥匙开门:“对了,明天早上吃豆浆油条不?我去买。”

“行啊,”谢染跟他进了门,换鞋的时候突然说,“池焰,你说……秦砚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啊?”

池焰正在开灯,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你见过他给别人挑辣椒籽?还是见过他替别人收画满恐龙的练习册?”

谢染愣了愣:“好像……没有。”

“那不就得了。”池焰耸耸肩,走进厨房倒水,“赶紧洗漱去,明天还得上学呢,木头。”

谢染站在原地,摸了摸后脑勺,没明白池焰最后那句“木头”是什么意思。但他想起秦砚刚才的样子,心里像揣了颗刚剥开的橘子糖,甜丝丝的,又带着点说不清楚的暖意。

窗外的月亮慢慢爬上来,把院子里的石榴树照得清清楚楚。

谢染躺在床上,手里捏着那颗秦砚给的橘子糖的糖纸,翻了个身,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明天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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