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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校园里的甜滋味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漫进教学楼时,谢染正趴在五班的课桌上补觉。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乱糟糟的发顶上投下一小片金斑,池焰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后颈,像逗猫似的:“醒醒,秦砚在门口呢。”

谢染迷迷糊糊地抬头,果然看见秦砚站在走廊里,手里拎着个白色塑料袋,校服领口被风掀起一角。

他揉着眼睛坐直,后腰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昨天被周明宇堵在巷子里的淤青,此刻正随着动作泛着钝痛。

“他来干嘛?”谢染嘟囔着,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角的木纹。

池焰已经蹦到门口,跟秦砚说了两句话,转身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给你带的药,还有……橘子糖。”

塑料袋里装着一管新的云南白药,旁边裹着两板橘子味硬糖,糖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谢染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秦砚的手,两人像触电似的缩回,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咚咚”乱撞,比昨天挨拳头时还响。

“昨天的伤……”秦砚的目光落在他腰侧,声音放得很轻,“擦药了吗?”

“擦了擦了,”池焰在旁边抢话,手里还抛着颗糖,“我给抹的,跟刷墙似的,保证不留疤。”

谢染瞪了他一眼,把药塞进桌肚,捏起颗糖剥开:“谢了。”橘子味在舌尖漫开时,他突然想起昨天仓库里。

秦砚红着眼眶说“别自己扛着”的样子,喉结动了动,又把后半句“其实不疼”咽了回去。

秦砚没走,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翻着手里的习题册,阳光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在页脚投下细碎的阴影。

谢染趴在窗台上看他,突然发现这家伙握笔的姿势很特别,食指关节处有个浅浅的茧,大概是常年刷题磨出来的。

“看什么呢?”池焰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瞅过去,“是不是觉得学霸认真的样子特别帅?”

“帅个屁,”谢染把糖纸揉成球砸他,“我在想他手里的题难不难,等下借过来抄抄。”

话刚说完,上课铃就响了。是体育课,全班往操场涌时,谢染被体育老师拦了下来:“你腰伤没好,跟我去器材室拿点名册,在旁边歇着吧。”

池焰临走前塞给他半块巧克力:“等下自由活动我找你,给你带瓶冰汽水。”

器材室在操场角落,旧木门吱呀作响,里面堆着蒙尘的篮球和跳马,墙角的饮水机还在嗡嗡制热。

谢染靠在铁皮柜上翻点名册,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探头一看,秦砚正站在树荫下,手里拿着本英语单词书。

“你怎么不去上课?”谢染冲他喊,声音撞在器材室的铁皮柜上,弹回来时带了点回音。

秦砚抬起头,阳光在他镜片上折射出光斑:“老师让我整理竞赛资料,在这儿等宋亦宸。”

他往器材室走了两步,目光扫过谢染手里的点名册,“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染把名册往桌上一放,突然觉得无聊,“这破地方比奥数班还闷,你陪我聊会儿?”

秦砚愣了愣,在他旁边的木凳上坐下。

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谢染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外面飘进来的桂花香,让人想起奶奶晒在竹筐里的旧床单,暖乎乎的。

“你说周明宇今天还会来找事吗?”谢染踢着地上的篮球,声音闷闷的。

昨天秦砚动手时的狠劲,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和平时温温和和讲题的样子判若两人,像藏着只没睡醒的狮子。

“不会了。”秦砚翻单词书的手指顿了顿,“宋亦宸刚才去三班说了,周明宇爸今早被班主任叫到学校,再闹下去,他就得记大过。”

谢染“哦”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周明宇再来,就跟他堂堂正正打一架,让秦砚看看自己不是只会被护着的笨蛋。

器材室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把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搅成一团。

谢染数着秦砚单词书上的荧光笔标记,突然指着其中一页:“这个单词怎么读?我总记不住。”

秦砚凑近了些,指尖点在“constellation”上,声音带着点胸腔共鸣:“/k?nst??le??n/,星座。”

他念得很慢,温热的气息扫过谢染的耳廓,像羽毛轻轻搔过,“比如猎户座,你看天上的星星……”

谢染没听清后面的话,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声低低的发音,像橘子糖在舌尖化开时的微麻。

他盯着秦砚的侧脸,看见他下颌线绷得很直,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突然觉得,原来学霸认真读单词的样子,比解函数题时还好看。

“喂,”他没头没脑地问,“你说猎户座和恐龙,哪个更酷?”

秦砚被问得一愣,随即笑了,眼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恐龙吧,至少你画得像。”

谢染的耳尖腾地红了,刚想反驳,就听见池焰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谢染!汽水来了——哟,你们俩在这儿约会呢?”

秦砚猛地坐直,耳根红得能滴出血。谢染抓起地上的篮球就朝池焰砸过去:“滚蛋!再胡说把你汽水浇头上!”

池焰灵活地躲开,手里举着两瓶冰镇橘子味汽水,瓶身凝着水珠:“别生气啊谢哥,给你带的,跟秦砚给的糖一个味儿。”

他把其中一瓶塞给秦砚,挤眉弄眼,“学霸也尝尝,甜滋滋的,比做习题有意思。”

秦砚握着冰凉的汽水瓶,指节泛白。

谢染仰头灌了大半瓶,橘子味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时。

他看见池焰正对着秦砚挤眼睛,而秦砚的目光落在他沾着汽水的嘴角,像被烫了似的移开,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回来。

“对了,”池焰突然想起什么,“刚才体育课自由活动,周明宇跟三班的人说你坏话,被林溪月听见了。”

谢染挑眉:“校长女儿?她管这闲事干嘛?”

“谁知道呢,”池焰挠挠头。

“就看见林溪月把周明宇堵在单杠那儿,说了两句话,周明宇脸都白了,估计是被拿捏住什么把柄了。”

他凑近谢染,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我看她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啊。”

“再胡说我真浇你了。”

谢染作势要拧瓶盖,余光却瞥见秦砚握着汽水瓶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他心里莫名一紧,突然觉得手里的汽水没那么甜了。

这时宋亦宸抱着一摞竞赛试卷走过来,看见器材室里的三人,皱了皱眉:“秦砚,资料整理好了,走了。”

他的目光扫过谢染手里的汽水,又看了看秦砚泛红的耳根,突然嗤笑一声,“某些人啊,借整理资料的名义摸鱼,良心不会痛吗?”

秦砚没理他,把没开封的汽水往谢染桌上一放:“我先回去了,药记得按时擦。”

转身时,他的校服下摆扫过谢染的凳脚,带起一阵风,卷着桂花香漫过来。

谢染看着他和宋亦宸并肩走远的背影,突然发现秦砚的步子好像有点快,像在躲什么。

池焰戳了戳他的胳膊:“看啥呢?魂都丢了。”

“没什么,”他低下头,指尖摸着那瓶没开封的汽水,瓶身的水珠打湿了指尖,凉丝丝的,“就是觉得……今天的桂花好像特别香。”

器材室的门还开着,风卷着操场上的笑声涌进来。

谢染看见秦砚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回头,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他身上,像有根无形的线,轻轻拽了他一下。

下午的自习课,谢染对着数学试卷发呆。最后一道大题的辅助线,他画了擦、擦了画,草稿纸上堆着层层叠叠的铅笔印,活像片被踩乱的草坪。

池焰在旁边偷偷看漫画,突然用胳膊肘撞他:“看窗外。”

谢染抬头,看见秦砚站在五班后门,手里举着张纸条。

他趁老师转身的功夫溜出去,秦砚把纸条塞给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传来:“这道题的辅助线,应该这样画。”

纸条上画着条清晰的虚线,旁边标着“延长AB至点C”,字迹清清爽爽,和他平时讲题时一样认真。

谢染刚想说“谢了”,就见秦砚从口袋里摸出颗糖,飞快地塞进他手里:“刚才的汽水……没喝够。”

糖纸在掌心硌出小小的印子,谢染捏着那颗橘子糖,看着秦砚转身跑回三班的背影,突然觉得,这道折磨了他一下午的数学题,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放学时,池焰拉着谢染去车棚取车,远远看见秦砚和宋亦宸站在桂花树下。

宋亦宸正揪着秦砚的胳膊说笑,秦砚的脸有点红,伸手去捂他的嘴,两人闹作一团时,宋亦宸突然朝谢染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秦砚猛地回头,撞进谢染的目光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地的桂花碎金里,像幅没干的水彩画。

谢染突然想起早上那管云南白药,想起器材室里的桂花香,想起掌心那颗还没化的橘子糖,心跳又开始没章法地乱撞。

“走了谢哥,”池焰推着自行车撞了撞他,“再看下去,眼珠子都要粘人家身上了。”

谢染“呸”了一声,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秦砚还站在原地,手里捏着片桂花树叶,见他望过来,突然弯了弯嘴角,像把揉碎的阳光都藏进了笑里。

回家的路上,池焰突然说:“谢染,你觉不觉得,秦砚对你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谢染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声音有点闷。

“说不上来,”池焰挠挠头,“就好像……你画的恐龙,在他眼里都是宝贝。”

谢染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晚风卷着桂花香扑过来,他摸了摸口袋里那颗橘子糖,突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像比往年更甜了点。

快到巷口时,谢染看见张奶奶坐在石凳上择菜,旁边的竹筐里堆着刚摘的桂花。

“小染回来啦?”张奶奶冲他招手,“昨天谢谢你帮我捡被子,奶奶给你晒了桂花糕,明天来拿啊。”

谢染笑着应了,心里却咯噔一下——池焰编的瞎话,居然被张奶奶当了真。池焰在旁边吐了吐舌头,拉着他往家跑:“快走快走,碰瓷该饿疯了。”

推开家门,橘猫“碰瓷”果然像颗橘色炮弹似的冲过来,在谢染脚边蹭来蹭去。

池焰爷爷从厨房探出头:“回来啦?今天炖了排骨汤,给小染补补腰。”

暖黄的灯光漫在老旧的木地板上,排骨汤的香气混着米饭香钻进鼻腔。

谢染坐在桌边,看着池焰跟碰瓷抢逗猫棒,看着爷爷往他碗里舀排骨。

突然觉得,那些被周明宇堵截的狼狈,那些解不出数学题的烦躁,好像都被这满屋子的烟火气熨平了。

“对了谢染,”池焰突然想起什么,嘴里还叼着块排骨,“明天周六,要不要跟秦砚他们去图书馆?我听说……林溪月也去。”

谢染舀汤的手顿了顿,碗沿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

他想起秦砚在桂花树下的笑,想起掌心那颗橘子糖的温度,突然觉得,去图书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碰瓷跳上桌子,把脑袋埋进他的臂弯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谢染摸着猫软乎乎的肚皮,听着池焰和爷爷的笑闹声,突然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也许明天的图书馆,会有和今天不一样的桂花香。

也许明天的秦砚,会教他画更简单的辅助线。

也许明天的橘子糖,会比今天的更甜一点。

夜色漫进窗户时,谢染把那颗没舍得吃的橘子糖,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笔袋最底层。

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藏了颗小小的星子。

他想,等下次秦砚再给自己讲题时,就把这颗糖送给她。

就说……谢礼。

至于为什么要留到下次,他也说不清。

大概是觉得,有些甜,要慢慢尝才够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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