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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奥数初赛这天

奥数竞赛初赛倒计时挂在教学楼大厅的电子屏上,红色的数字一天天减少,像在给每个人的神经上发条。

谢染被这股紧张劲儿搅得坐立难安,早读课上偷偷用课本挡着,在草稿纸背面画了只举着铅笔的恐龙,恐龙尾巴卷着“我不想考试”五个歪字。

池焰凑过来看,笑得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谢哥,你这恐龙画得比上次在奥数班那只精神多了,看来是被逼急了。”

“滚蛋,”谢染把草稿纸往他脸上糊,“再笑我把你昨天藏的辣条全上交。”

正闹着,三班的早读课下课铃响了。

秦砚和宋亦宸从走廊经过,秦砚手里拿着本竞赛题库,看见五班门口这俩活宝,脚步顿了顿。

谢染的目光刚对上他,就条件反射似的把草稿纸往桌肚里塞,动作快得像偷东西被抓的猫。

“躲什么?”秦砚走过来,倚在门框上,晨光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在谢染的桌角投下片浅影,“昨晚让你做的那套模拟卷,写了吗?”

谢染的脖子瞬间僵了,像被点了穴:“……写、写了一半。”

“一半?”宋亦宸在旁边拆台,“我猜是选择题瞎蒙了一半,填空题画了三个恐龙蛋吧?”

池焰在旁边使劲点头:“我作证!他昨晚跟我打游戏到半夜,说要‘放松大脑以便更好地解题’。”

谢染瞪了池焰一眼,又想瞪宋亦宸,最后对上秦砚的目光,气焰莫名矮了半截。

秦砚没生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剥开糖纸递到他嘴边:“先吃颗糖,早读课结束来三班找我,把剩下的题补完。”

糖的甜香混着秦砚指尖的温度飘过来,谢染下意识张嘴咬住,橘子味在舌尖炸开时,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秦砚看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眼底藏着点笑意,转身和宋亦宸走了,校服下摆扫过门框,带起一阵风,卷着走廊里的粉笔灰打了个旋。

“啧啧,”池焰用胳膊肘撞他,“学霸现在喂糖都喂得这么自然了?再这么下去,你不用参加竞赛,直接被他收编得了。”

谢染把糖嚼得咯吱响:“收编你个头,他就是怕我拖他后腿。”

话虽这么说,却把那张画着恐龙的草稿纸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了笔袋——刚才秦砚的目光扫过桌面时,好像停顿了半秒。

早读课结束的铃声刚响,谢染就被池焰推着往三班走。

三班的同学正埋头刷题,教室里静得只剩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阳光透过窗户,在每个人的习题册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像块被切割的金子。

秦砚的座位在靠窗第三排,桌角堆着半尺高的竞赛资料,封面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

他看见谢染进来,往旁边挪了挪凳子,把自己的草稿纸推过去:“坐这儿,这道解析几何题,你昨晚卡在哪一步了?”

谢染刚坐下,就听见前排传来窃窃私语,几个女生正偷偷往这边看,目光里带着点好奇。

他的耳朵有点发烫,假装研究题目,指尖却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那道题的辅助线,他昨晚画成了条盘着的蛇,此刻被秦砚用红笔圈出来,旁边写着“像池焰睡觉的姿势”。

“喂,”谢染戳了戳他的胳膊,“你骂我就算了,别带上池焰。”

秦砚笑了:“我没骂你,这是形象比喻。”他拿起笔,在蛇的尾巴上添了个箭头,“从这里延长,就是正确的辅助线,你看……”

温热的气息扫过谢染的耳廓,他的注意力全跑到秦砚搭在自己椅背上的手,那截手腕在阳光下白得晃眼,血管像极了他画不好的函数图像。

直到秦砚用笔杆敲了敲他的脑袋,才猛地回神:“啊?你刚才说什么?”

后排传来宋亦宸的嗤笑:“某些人啊,刷题刷着刷着就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事。”

谢染的脸更红了,抢过秦砚手里的笔:“我会了!你看这个!”

他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画了道线,歪歪扭扭的,却比昨晚的蛇顺眼多了。

秦砚看着那道线,眼里的笑意像化不开的糖:“不错,进步很大。”

他从资料堆里抽出张卷子,“这是去年的初赛真题,你试着做一下,不会的空着,我等下讲。”

谢染接过卷子,突然发现卷首贴着张便利贴,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重点看第5、8、12题”,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嘴角翘得像道抛物线。

他捏着便利贴的边角,突然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好像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池焰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趴在后门框上冲他挤眼睛。

谢染瞪了他一眼,却在低头看题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窗外的麻雀落在窗台上,歪着头看他手里的卷子,尾巴一翘一翘的,像在给他加油。

竞赛前最后一节奥数班,老师让大家自由复习。

谢染趴在桌上跟最后一道大题死磕,草稿纸用了一张又一张,最后把笔一摔:“这题不是人做的!”

秦砚捡过他的笔,在他画满叉的地方画了个圈:“你看这两个向量,其实是垂直的,用点积为零……”

“听不懂!”谢染把头埋进臂弯,声音闷闷的,“我肯定考不过,明天我就装病请假。”

池焰在后排听见了,举着包薯片走过来:“别啊谢哥,我给你买了‘考试必过’薯片,吃完保证下笔如有神。”

宋亦宸踢了他一脚:“别给人家添乱,过来跟我对对答案。”

教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秦砚的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

谢染埋了会儿,偷偷抬头,看见秦砚正在给他写解题步骤,字迹比平时更工整,连标点符号都透着认真。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睫毛的影子落在步骤里的“∵”“∴”上,像给枯燥的公式加了层柔光。

“好了。”秦砚把草稿纸推过来,“你照着这个思路理一遍,能懂多少是多少。”

他顿了顿,伸手揉了揉谢染的头发,动作比平时重了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当……陪我玩一场。”

谢染看着他眼底的光,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奥数班,秦砚也是这样揉他的头发,只是那时的力道很轻,像怕碰碎什么。

现在的力道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却比那时更让人安心。

他拿起笔,深吸一口气:“行,陪你玩一场。”

窗外的麻雀又飞回来了,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像是在为明天的竞赛加油。

谢染低头看着草稿纸上的步骤,突然觉得,就算考不好也没关系——至少,他陪这个人,把这些弯弯绕绕的公式,走了一遍。

奥数初赛当天的清晨,薄雾还没散尽,实验楼前的香樟树就被风摇得沙沙响。

谢染站在考场门口,手里捏着秦砚塞给他的准考证,指尖沁出的汗把纸角洇出一小片褶皱。

“紧张个屁,”池焰在他后背拍了一把,“你昨天做模拟卷都对了一半,比上次强多了。”

谢染瞪他:“那是秦砚把所有题都讲了三遍,换头猪都能记住。”

话刚说完,就看见秦砚和宋亦宸从晨光里走过来,秦砚手里拿着两罐温热的牛奶,看见谢染,把其中一罐塞给他。

“里面加了点糖,”他的指尖碰到谢染的手心,带着点暖意,“别慌,把会做的先写上。”

谢染握着牛奶罐,喉咙有点发紧。

这一个月来,秦砚每天放学后留他刷题,从基础公式讲到解题技巧,草稿纸堆得比课本还高。

他画的恐龙辅助线被红笔圈出来,旁边总写着“思路不错,下次画直点”。

卡壳时,秦砚会把橘子糖剥开塞进他嘴里,说“甜味能激活大脑”。

甚至有次他熬到眼皮打架,秦砚直接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让他眯了十分钟。

“进去吧,”秦砚推了推他的后背,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我在外面等你。”

考场里的时钟滴答作响,谢染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飘进来的银杏叶落在试卷上。

第一页的选择题大多是秦砚强调过的类型,他握着笔,竟没像往常那样手抖。

最后一道选择题考奇函数性质,他想起秦砚捏着他后颈说“定义域对称”时的力度,笔尖顿了顿,稳稳地选了C。

填空题比想象中难些,有两道题卡了壳。

谢染盯着草稿纸,突然想起秦砚教他的“笨办法”——把未知数代成具体数字试。

他在纸上算了三遍,终于在第三遍时算出个眼熟的结果,像找到钥匙的锁,“咔嗒”一声开了。

最让他意外的是最后一道大题。

题干很长,函数图像画得像团乱麻,但辅助线的位置莫名熟悉——像他上周画的那只戴眼镜的恐龙,只是把恐龙的尾巴拉直了。

谢染的笔尖悬在纸上,突然想起秦砚当时弯着眼睛笑:“你这恐龙要是站直了,就是条标准的辅助线。”

他深吸一口气,沿着记忆里的“恐龙尾巴”画下去,步骤竟比平时顺畅得多。

当最后一个句号落在纸上时,考场里的时钟刚过十点半,比他预想的快了整整一个小时。

交卷时,谢染在门口撞见秦砚。对方刚从另一间考场出来,看见他手里的试卷,挑眉:“提前交卷?”

“嗯,”谢染挠挠头,耳尖有点烫,“会做的都写上了,不会的……蒙了几个C。”

秦砚笑了,伸手替他拂掉肩上的银杏叶:“比上次强。”

宋亦宸和池焰凑过来,宋亦宸翻了个白眼:“某些人嘴上说考不过,提前交卷比谁都快。”

池焰则拽着谢染往小卖部跑:“走走走,吃冰棍去!庆祝你没交白卷!”

阳光穿过香樟树叶,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谢染舔着橘子味的冰棍,听着池焰和宋亦宸斗嘴,突然觉得手里的冰棍比秦砚给的橘子糖还甜。

他偷偷看秦砚,对方正低头听宋亦宸说话,嘴角的弧度藏在光影里,像道解对了的函数题,温和又清晰。

“喂,”谢染碰了碰秦砚的胳膊,“等成绩出来,要是我进步了……”

“请你吃冰粉,双份山楂碎。”秦砚接话很快,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

谢染的心跳漏了一拍,突然觉得,这场初赛考的不只是公式和技巧。

那些被红笔圈住的恐龙,被塞进嘴里的橘子糖,被按在肩上的十分钟。

还有此刻身边人的笑意,都在他心里悄悄落了地,长出点比分数更重要的东西。

风又吹过香樟树,卷着几片叶子落在秦砚的发梢。

谢染看着那抹晃动的绿,突然开始期待成绩公布的那天——不是为了分数,是想看看,自己陪着这个人走过的路,到底能走出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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