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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周六的甜与慌

周六的晨光把窗帘染成淡金色时,谢染还在跟被窝搏斗。

池焰的拖鞋“啪嗒”一声拍在他屁股上:“再不起图书馆就没位置了!你想让秦砚等你到中午?”

谢染揉着眼睛坐起来,后脑勺的头发翘成个鸡窝头:“急什么,九点开门,现在才七点。”

他摸过手机,屏幕上躺着条秦砚半小时前发的消息:【醒了吗?我在巷口等你。】

“操,”谢染蹦起来套衣服,“这家伙比教导主任还积极。”

池焰爷爷的厨房飘着葱花饼香,老人家把装着饼的油纸袋往谢染手里塞:“秦砚那孩子懂事,你俩路上吃。”

谢染咬着饼往外跑,看见秦砚靠在梧桐树下,校服领口别着支钢笔,晨光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淌,像落了层碎钻。

“来了?”秦砚递过瓶热豆浆,“刚买的,还冒热气。”

谢染接过来,指尖碰到他的手,烫得缩了缩。

两人并肩往图书馆走,巷口的早点摊飘着油条香,秦砚突然说:“今天……可能会有点冷。”

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往谢染脖子上绕了两圈,羊毛蹭得人发痒。

“你不冷?”谢染拽着围巾的尾巴,像只被捆住的猫。

“我火力旺。”秦砚的指尖擦过他的耳垂,快得像错觉,“走快点,饼要凉了。”

图书馆的老木门刚打开条缝,两人就钻了进去。

靠窗的位置还留着上次的草稿纸,上面画着半截恐龙辅助线,被秦砚用红笔补成了完整的直角三角形。

谢染刚坐下,就看见秦砚从书包里掏出个保温盒,打开时飘出股甜香——是切成小块的芒果慕斯,黄澄澄的像块凝固的阳光。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谢染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投喂的猫。

秦砚的耳尖红了红:“猜的。”他把叉子塞给谢染,“先吃两块,等下讲题有力气。”

谢染没多想,叉起一块塞进嘴里,芒果的甜混着奶油的香在舌尖炸开时,突然想起林溪月说的画展点心。

他含糊地说:“下午去画展,林溪月说也有这个。”

秦砚捏着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小坑:“是吗?那你多吃点,省得下午抢不过池焰。”

他的语气听着平常,谢染却莫名觉得围巾有点紧,勒得人心里发慌。

解析几何题讲得比平时慢。

秦砚的指尖在草稿纸上划着辅助线,阳光落在他手背上,血管像极了他总画不好的函数图像。

谢染咬着叉子看他,突然觉得这人今天有点不对劲——讲题时总走神,目光时不时往他脸上瞟,像有话要说。

“这里听懂了吗?”秦砚突然抬头,眼里的光很亮,像藏着团火。

谢染猛点头:“懂了懂了,就是把恐龙尾巴拉直……”

“谢染,”秦砚打断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其实……”

“秦砚!谢染!”池焰的大嗓门从门口炸进来,手里举着两张画展门票,“快走快走,林溪月发消息说开场有抽奖,一等奖是游戏机!”

秦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眼里的光暗了暗,重新低下头划辅助线:“算了,先去画展吧。”

谢染看着他低垂的睫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下,却抓不住那点模糊的情绪。

池焰拽着他往外跑,秦砚跟在后面,围巾的尾巴扫过谢染的手背,轻得像片羽毛。

画廊在市中心的老洋房里,红砖墙爬满爬山虎,门口摆着两盆向日葵,仰着脸对着太阳。

林溪月穿了条白色连衣裙,站在签到台后,看见谢染眼睛亮了亮:“你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谢染脖子上的围巾,又很快移开,“里面有自助甜点,去尝尝?”

谢染刚要往里冲,就被秦砚拽住胳膊:“先看画。”他的力道比平时重,像怕他跑掉似的。

展厅里飘着淡淡的松节油味,墙上挂着幅巨大的抽象画,蓝色和紫色的色块绞在一起,像团没解开的毛线。

谢染盯着看了半天,挠头:“这画的是……被踩了的蓝莓冰淇淋?”

林溪月笑了:“画家说这是‘宇宙的褶皱’,跟数学里的拓扑学有关。”她看向秦砚,“你肯定懂吧?”

秦砚点头:“有点像克莱因瓶的结构。”

他突然转向谢染,“就像你上次把辅助线画成莫比乌斯环,绕来绕去……”

“那是艺术!”谢染瞪他,却在转身时没注意脚下的地毯,整个人往前扑——眼看就要撞在展架上,腰突然被人拽住,后背重重撞进个温热的怀里。

秦砚的胳膊紧紧圈着他,呼吸喷在他后颈,带着点芒果慕斯的甜香。

谢染的脸瞬间红透了,像被扔进热水里的虾,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秦砚按得更紧:

“别动,地上滑。”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池焰捂着额头叹气:“我的哥,你能不能别总在别人怀里找平衡?”

宋亦宸靠在门框上,冲秦砚挤眼睛,嘴角的笑藏不住。

谢染总算挣开秦砚的胳膊,耳朵红得能滴出血。

林溪月递过来杯果汁:

“没事吧?地上的地毯有点卷。”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声音却很稳。

“没事没事,”谢染接过果汁猛灌两口,“我去吃点心!”

甜点区摆着长长的玻璃台,芒果慕斯堆成小山。

谢染刚叉起一块,就看见秦砚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块提拉米苏,眼神沉沉地盯着他。

“你怎么不吃?”谢染把自己的慕斯往他嘴边送,“这个超甜。”

秦砚没张嘴,突然说:“林溪月好像……很喜欢你。”

谢染嚼着慕斯,含糊不清:“她是校长女儿,人挺好的。”

“我不是说这个,”秦砚的声音低了些,“我是说……”

“抽奖开始啦!”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他。谢染眼睛一亮,拉着池焰就往舞台挤:“快走快走,游戏机!”

秦砚看着他的背影,捏着提拉米苏的手紧了紧,蛋糕上的可可粉簌簌往下掉。

宋亦宸走过来,撞了撞他的胳膊:“怂了?刚才在图书馆怎么敢说的?”

“他听不懂。”秦砚的语气有点闷,却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说了也是白说。”

抽奖箱摇得哗哗响,谢染踮着脚往前凑,后脑勺的头发又翘起来。

秦砚走过去,伸手把那撮毛按下去,指尖刚碰到他的头发,谢染突然回头:“秦砚!你说我能中吗?”

他的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嘴角还沾着点奶油。

秦砚的心跳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说:“中不中都行,我……”

“三等奖!谢染!”主持人举着奖券喊。谢染欢呼一声,冲上台领奖,手里捧着盒巧克力,笑得比中了游戏机还开心。

下台时,他把巧克力往秦砚手里塞:“给你,我不爱吃黑巧。”

秦砚捏着那盒糖,突然觉得,这比任何表白都甜。

林溪月走过来,手里拿着幅小画:“谢染,这个送你。”

画上是片竹林,两个模糊的身影并肩站着,像极了春游时的照片。

“谢谢。”谢染接过来,小心地卷成筒,“画得真好。”

秦砚突然开口:“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池焰爷爷还等着我们吃晚饭。”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硬,拉着谢染的手腕就往外走。

谢染被拽得一个踉跄,手里的巧克力掉在地上。

秦砚弯腰去捡,谢染也跟着蹲下去,两人的脑袋“咚”地撞在一起,比上次在奥数班还响。

“哎哟!”谢染捂着额头直抽气,“你属铁头功的啊?”

秦砚揉着额角笑了,眼里的光比展厅的灯还亮:“跟你学的。”

他捡起巧克力,剥开一块塞进谢染嘴里,“甜吗?”

黑巧的微苦混着回甘漫开,谢染点头:“甜。”

池焰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对宋亦宸说:“我收回刚才的话,他不是木头,是石头——陨石,不开窍的那种。”

宋亦宸笑出声:“至少陨石还能反光,你看他刚才看秦砚的眼神,跟看巧克力似的,亮得很。”

夕阳把老洋房的影子拉得很长,谢染捏着那卷画,脖子上还缠着秦砚的围巾,走在梧桐树下时,突然说:

“秦砚,你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

“有吗?”秦砚的声音很轻,“可能是……画看太多了。”

谢染没再追问,只是把围巾往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给你,热死了。”指尖擦过他的喉结,快得像风。

秦砚攥紧了围巾,里面还带着谢染的温度。他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至少现在这样,能看着他为块巧克力眼睛发亮,能在他摔倒时第一时间扶住他。

能把没说出口的喜欢,藏在围巾的羊毛里,藏在芒果慕斯的甜里,藏在每次不经意的触碰里,好像也挺好的。

池焰的爷爷在巷口摆了张小桌,排骨汤的香气飘出老远。

谢染把林溪月送的画靠在墙上,刚坐下就被池焰敲了下脑袋:“刚才在画展,秦砚差点把‘我喜欢你’说出口,你没听见?”

“啊?”谢染咬着排骨抬头,“他说什么?我以为他要问我冰淇淋甜不甜。”

池焰捂着胸口直叹气:“完了,没救了。”

秦砚端着汤走过来,听见这话笑了,往谢染碗里舀了勺排骨:“快吃吧,石头也得补钙。”

谢染瞪他,却把排骨啃得更香。

夕阳落在他沾着油星的嘴角,秦砚看着那抹油光,突然觉得,这个周六一点也不烦。

至少,陨石再硬,也有被捂热的一天。

而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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