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寒越和张振坐在马路牙子上盯着名片默默无语，就感觉很不真实。好事砸自己头上了。
张振用胳膊碰碰寒越，“这杨总看起来不错啊。挺平易近人的。给名片是不是就是给你出道机会？听说那谁，嗯……演仙侠剧爆火的那个女主，孙浅浅就是这个公司的。据说她公司老板从不让她出席酒局，不是都传她是老总女儿嘛。原来不是啊。”
寒越他们本身就没喝多少酒，四个人喝了两瓶，晚上大多在聊天，想起杨总穿的朴素的跟邻家姐姐似的，但俩姐妹却和他们聊的很投机，他俩伸手帮忙感谢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人家并不会瞧不起没工作的自己和普通工作的张振。
“明天，不，今天下午我就给杨总打电话。”京锦申传媒他兼职时听一个模特同事讲过，讲的是公司老总八卦，说老总是个女的，发现老公出轨公司艺人，一个月就把老公净身出户了，那个还没火的艺人之前是野模，碰到好公司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谁是老大不明白吗？抱大腿还能抱错。那公司可不轻易招艺人。同事们蛐蛐的时候，嫉妒语气都要溢出来了，恨不能那个进公司的模特是自己。
“要不还是先找人打听打听公司靠不靠谱，毕竟刚认识。”张振想着娱乐圈垃圾公司太多了，就他兄弟这长相，怕吃亏。
寒越把之前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很多人对京锦申传媒印象都很好。
“你那些塑料同事一个个鬼精的要命，他们觉得不错的，看来是真不错。”张振比寒越大六岁，27了，混着健身教练这份饭，挣得不算少，但要攒钱买房留在申市不现实。
“走吧，吃碗馄饨，回去睡觉，你还能睡五个多小时。”寒越拉起张振。
杨锦白天没去公司，补觉到下午一点。起床后精神多了，让保姆大姐做了丰富的午餐，好好的吃了一顿饭，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消食。
不停按着电视遥控器，看到最近公司艺人拍的综艺，点进去看起来。
三点多电话响了，杨锦随意接起来，听到自我介绍，没太多意外，是昨晚那小孩。
杨锦也没为难寒越，让寒越明天上午九点到公司详谈。
放下电话，杨锦笑笑，看这小子能不能抓住机会了。她的艺人也不那么好当的，光有野心可不行，在圈里混谁没有野心。
那边寒越给张振发了消息，说杨总让他明天上午九点去公司面谈，是和她本人谈，算是给了他一次机会。
张振替寒越高兴，告诉寒越他打听一个客户，说京锦申的杨总是个很有魄力的女人，在京市挺有背景，她家公司打官司厉害，而且这女人护犊子，不准别人糟蹋她家艺人。口碑很不错，就是一年也招不了几个艺人，特别挑人。让寒越好好把握机会。
寒越心里一直在琢磨公司情况，说真的，在娱乐圈这种公司好的不真实。但想想杨总的谈吐，是个真性情的人。
试试，大不了和张振开个自由搏击馆。
穿了正装的杨锦，气场全开。寒越这人吧，从小随性惯了，杨锦也看出来了，这小子不太能受束缚。
不过像陈也说的，寒越眼里有光，杨锦开门见山：“你也打听过我的公司，我对艺人并不苛刻，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明星和演员当作一份工作去认真对待。这是一份A级合同。”想起什么，调侃道“要不要先让陈也看看？她的律师费可不便宜，一份合同一万。”
“我先自己看看。”说完感觉不对，“她刚大学毕业就这么厉害了？”
杨锦笑的得意，“清北法学博士，主攻刑法，但是！她所有类型官司都能打！而且没有败绩！”
寒越傻眼了，杨锦很想知道寒越还有没有胆喜欢陈也，小年轻那小眼神，欣赏爱慕是藏不住的。
“吃饭时没看出来，就感觉她很特别！”寒越刚刚是真的有一丢丢自卑了，但是学渣的心态很快调整好。
杨锦补充道：“比你还小一岁，十三岁省状元考入清北，七年博士毕业。”
“不是，杨总，我确实对陈也很有好感！但您也不用这么打击我，我觉得绝大部分人都比不上陈也的履历。我和其他人都是同一起跑线！我还有机会。”寒越笑着说，“而且只是我单方面的好感。”
“行，好好看合同吧。你开口陈也会帮你的！”杨锦心想，你还不知道她哥哥的厉害。
杨锦给寒越单独找了个会议室让寒越看合同，寒越认真看了很久，好几种合同类型，经纪合同演绎合同还有培训合同，很齐全，而且公司和自己五五分，以他了解的情况，这是给成熟艺人的待遇。但细节他确实需要专业人士来看。
寒越想了想还是给陈也发了信息，她相信陈也的专业素养，贵有贵的道理。
“你好陈也，我是寒越，冒昧打扰你。我现在在杨总的公司，准备签约，能请你看看合同吗？”寒越是编消息编的手心冒汗，修改了好几次，就怕陈也不理她。
好在陈也电话很快打过来，“给我公司地址，我马上过去。”
“好…好的！”寒越挂完电话，愣了一下神，没想到陈也这么干脆利索。回过神来自己嘿嘿笑了一下。
陈也正在家看书，没什么事，接到短信就决定看看，毕竟之前答应寒越帮他看合同，就算是杨锦姐的公司，她也会很认真对待。
陈也打车过去的，申市道太堵了，她不爱开车。
找到会议室的寒越，看寒越还在认真看合同，敲门进去。
一见到陈也，寒越眼睛都亮了，“陈也，谢谢你能来帮我看合同。律师费用我一会转给你。”
陈也放下背包，坐在寒越旁边，“不用，免费的。就当你见义勇为的奖励！”
“如果不用看合同，还有别的奖励吗？”寒越这脑子用在学习上，一准大学都毕业了。
寒越这话问的陈也愣住，转头看寒越，一脸平静的回道：“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啊，是这样表达的吧，别人帮了你，回报别人是这样说的吧。算了，这样说吧，又不会怎样。
寒越高兴了，痞痞的样子又出来了，“那我付你律师费。晚上一块吃个饭，就当你还我人情了。这样行不行？”
陈也拒绝道“不行。”
“啊？”寒越有些失落。
又立马听陈也说：“晚上去杨锦姐那吃饭。明晚吧！”
“行，一言为定！”寒越立马答应，就怕陈也反悔。
惹得陈也疑惑的看向寒越，寒越就朝陈也笑，陈也耳尖微红。
蓦地转过头认真盯着合同，专心致志看。
寒越也不好总盯着女生看，撒么一圈看到饮水机，就勤快的给陈也倒了一杯。
陈也头也不太抬，“先放你那边，我一会喝。”
“好嘞～”寒越一手一杯拿着，站在那看陈也。
陈也说实话不是多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并不丑，她吸引寒越的是那种书卷气又很有气场的气质，有文化沉淀的稳定内核。当然，现在只会贫嘴的寒越还形容不出来，就是他从没遇到过这么有气质的女生，很特别，很吸引人。
陈也很快过完合同，和寒越说到“合同没有问题。但里面涉及到三个重要方面。第一，你的经纪约时间，五年是否合适。第二，你们双方权利和义务需要详细说明，例如，你的个人宣传账号是否要自己管理，类似这些细节。第三，你和公司的五五分成里，需要具体说明影视，广告等，利益来源不同分配自然也不同，要更详细的说明。”
寒越坐到旁边，递给陈也水，陈也喝了一口，“你是新人，这些合同在这个行业里对你来说是非常不错的，杨锦姐对你很看重！不过，因为个人性格不同，所以一些细节一定要提前和公司沟通好，落在合同，对双方都有利！”
两人就细节部分讨论起开，直到寒越说不拍吻戏，男的女的都不拍，如若必须，就借位！
陈也有些讶异，可也没多说，手写进合同里，书写的工整严谨，却又有种力量感。寒越只能说，好字！
两人还没写完，杨锦就敲门进来了。
“就知道你会来！怎么样？改好了吗？”杨锦看着陈也，很好说话的样子。
“记住，这是老板，谈合同不讲感情！”陈也警告寒越。
引得杨锦笑，优雅的在对面坐下，“行，写完给我看看。”
寒越点点头，陈也把修改后的递给杨锦。
杨锦看着看着挑眉说到：“我是招了个祖宗吗？这么高的自由度。陈也，你也敢写下来。”
“我觉得杨锦姐不会亏，寒越有这个实力。”陈也觉得现在是律师，是拿费用的，很敬业。
“行，人情最难还，谈感情就要伤钱。”杨锦痛快答应，“我让法务部修改好。趁着我在今天就签了，OK吗？”
寒越点头，“可以，谢谢杨总。”
杨锦喊来助理，交代了一番，又回会议室，这次正襟危坐在对面，“趁现在还有时间，和你说一下。第一，你的经纪人是我，我亲自带你。第二，说一下你之前的黑历史。需要陈也回避吗？”
寒越还没进圈呢，就感受到经纪人的压力了。摇摇头，“不用，我也不知道我哪些算黑历史。我从头把我经历讲一遍，你们判断一下。”寒越知道一旦进圈，有黑历史的就是个定时炸弹。
“重要的是你上学是否有霸凌行为，谈恋爱是否同时谈几个，有无发表过过激言论，还有家庭情况。”
陈泗：在我的地盘，都不让我出场
陈也：这张脸有点好看啊
寒越：她认真起来更好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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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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