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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妙手回春显神通, 蒙冤昭雪见真功

第二日清晨,长安城的天色刚刚泛白,薄雾笼罩着整座城市。

"小娘子起得真早。"客栈的老板娘正在院中打水,见苏元苓推开窗棂倚窗出神,不由关切道。晨光中,苏元苓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显然一夜辗转难眠。"西市的胡商要等巳时才开市,小娘子娘先用些热粥可好?"

苏元苓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多谢老板娘,我...没什么胃口。"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上的木纹。昨夜陌生的床榻、萦绕心头的穿越之谜,都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巳时刚过,长安西市已是人声鼎沸。苏元苓一身素雅襦裙,臂弯间挽着蓝布紧裹的药奁,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缓步穿行于青石板路上。

西市是长安城最繁华的集市之一,街道两旁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本地商人与胡商混杂其中,热闹非凡。

长安本地的商人大多衣着简朴,却精明干练,他们的摊位上摆满了精致的瓷器、丝绸和茶叶和果蔬,口中熟练地吆喝着,招揽着过往的顾客。而胡商们则穿着色彩斑斓的异域服饰,头戴毡帽或缠着布巾,他们的摊位上堆满了来自西域的香料、宝石、毛毯和奇异的工艺品,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气息。胡商们用带着口音的官话与顾客讨价还价,偶尔还会比划着手势,引得路人驻足观望。本地商人与胡商之间的交易不仅带来了财富,也让西市成为了文化交流的中心,充满了异域风情与长安本土特色的交融。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皮革和新鲜果蔬的混合气味,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马蹄声。

苏元苓的目光在街边的摊位上流连,心里却是不安。自从穿越到这个年代,她一直在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但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孤独感挥之不去。她摸了摸药奁,那里面装着她的工具——柳叶刀、酒精布条,还有一些唐代能买到的急救药品。这些工具不仅是她行医的利器,也是她与过去唯一的联系。

苏元苓买了两个胡饼,胡乱嚼了几口,却觉得口中滋味寡淡,不禁想起了平时在家时母亲亲手做的桂花杏仁糕。那糕点香甜软糯,桂花的清香与杏仁的醇厚交织在一起,每一口都是满满的温暖与回忆。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泛起一丝酸楚,眼眶微微发热,手中的胡饼也仿佛失去了味道。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人群像被惊动的蜂群一样,迅速向两侧散开,中间空出了一片空地。苏元苓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胡商模样的人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双手紧紧掐住自己的喉咙,似乎无法呼吸。周围的人惊慌失措,有人高喊:“快叫大夫!”,却无人敢上前施救。

苏元苓的心猛地一紧,医者的本能让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她蹲下身,指尖迅速探向胡商颈侧——脉搏微弱欲绝!瞳孔已然开始扩散,嘴唇绀紫如茄,典型的窒息濒死征象。异物死死卡在气管!时间就是生命,缺氧超过片刻便是脑死亡!

人群惊呼中,苏元苓倏然卸下臂间布袱,素手翻飞解开布结,迅速打开药奁,从里面取出她最珍爱的柳叶刀。这刀是她在医学院常用及挚爱之物,刀刃薄如蝉翼,锋利无比。她又从内格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布条,倒上高度酒精。虽然条件简陋,但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周围的人群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苏元苓用酒精布条迅速消毒了胡商的颈部皮肤,自己的双手及柳叶刀,然后找准胡商颈部正中、环状软骨3-4环中间的位置,稳稳地将柳叶刀切入他的气管。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刀尖刺入的瞬间,胡商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一股气流从切口处喷出。苏元苓眼疾手快,迅速将切口稍稍扒开,确保气道畅通无阻。待她将异物彻底清除干净后,胡商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开始恢复红润。周围的人群爆发出惊叹声。

见胡商呼吸平稳后,苏元苓取出消毒过的羊肠线,开始仔细地缝合气管和皮肤组织。她的手法娴熟而稳健,每一针都精准无误,仿佛早已将这种操作刻入了骨子里。然而,她的眉头却始终紧锁,心中隐隐不安。毕竟,这里是唐代,手术器械和环境远非现代的无菌状态,即便她已尽力用高度酒消毒,仍无法完全消除感染的风险。她一边缝合,一边默默祈祷,希望胡商的身体能够扛过这一关,顺利恢复。

缝合完成后,苏元苓轻轻擦拭了胡商颈部的血迹,又用干净的白布条包扎好伤口。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工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这些简陋的器械和有限的药品,与现代医学的条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下,手术的成功率大打折扣,而胡商的恢复更是充满了未知数。她只能暗暗希望,自己的努力能够为胡商争取一线生机。

还未等苏元苓松一口气,几名身穿官服的大理寺差役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过来。为首的差役面色冷峻,目光如刀般扫过苏元苓和她的柳叶刀。

“大胆女子,竟敢当街行凶!”差役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元苓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显得过于惊世骇俗。气管切开术在现代虽是常见的急救手段,但在唐代,这无异于“剖喉杀人”。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语言,语气诚恳地解释道:“这位官爷,此人因异物堵塞气道,命在旦夕,我方才是在救他,并非行凶。”

差役冷笑一声:“救他?用刀剖喉?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吗?”他一挥手,身后的几名差役立刻上前,将苏元苓团团围住。

苏元苓被押往大理寺,关进了一间昏暗的牢房。

牢房中弥漫着霉味和腐臭,墙角堆着干草,地上还有几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爬过。她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心中既无奈又愤怒。她明明救了人,却反被当作凶手关押,这让她感到无比荒谬。

苏元苓对自己说道:“不能绝望。”她默念着医学院班级的口号:“救死扶伤,医者荣光。救死扶伤,医者荣光。”以此为自己打气。她清楚,只有证明自己的医术身份,才能脱困。她摸了摸药奁,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

次日,苏元苓被押至大理寺正堂。

堂上光线森然,空气凝滞如铁。高踞主位的大理寺卿面沉似水,目光如冰锥般刺下,将阶下孑然的身影牢牢钉住。

惊堂木的余音在死寂中散尽,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砭人肌骨的寒意:“下跪何人?报上名籍。缘何当街持械行凶?”

苏元苓跪于堂下,闻声微微直起上身,目光沉静地望向堂上,声音清越,字字清晰:“回禀大人,民女苏元苓,祖传岐黄之术,精通《千金方》等医典。昨日西市之事,实为情急救人。彼时那胡商异物锁喉,唇面绀紫,气息断绝,命悬一线!当此危殆之际,唯有一法可挽救其性命——切开气道,清除梗阻。民女所行,非是行凶,实乃医者仁心!”她稍顿,维持着跪姿,脊背却挺得笔直,“施救之后,众人皆见,胡商气息渐复,唇色转红。大人若存疑,可传召当场目击者问询。若仍难信民女医术渊源,”

她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姿态恭谨却语气坚定,“恳请大人传召太医署博士,当堂考校,以证清白!”

大理寺卿眉峰紧锁,眼中疑云未散。此女所言虽条理分明,但“剖喉救命”之论,终究骇人听闻。

他略一沉吟,朝下首狱史挥袖:“速请太医署博士三人上堂。”待三位身着青袍的医官肃立阶前,他目光如炬,沉声发问:“此女自诩精通医道,尔等可愿一试深浅?”

太医署的博士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位面容清癯、目光锐利的博士(或许是首席医官)率先发难:“《千金方》卷廿一,论‘金疮肠断’,若肠出而燥者,何以处之?此乃战场常见危候,你且详述。”

苏元苓心中一定,这正是她外科所长。她略一思索,努力回忆着典籍表述,语速稍缓但清晰:“回禀博士,《千金方》确有明载:若遇‘金疮肠出而燥’之症,首要急务,乃是用温热稀粥淋洒其上。切记! 万不可用冷水浇激,也绝不能强行将肠子塞回腹中!” 她下意识地用更直白的语言强调禁忌,继续解释道:

“待温粥润泽,肠腑复归柔软温热,且患者气息稍顺,便可引导其咳嗽数声,同时配合腹部用力(她微微比划了一个鼓腹的动作),如此借其自身气力,顺势将肠子缓缓推回原位。此乃‘咳嗽鼓腹,顺势纳之’之意。”

“纳回之后,”她语速渐稳,尽量贴合唐代词汇,“需以桑白皮捻成的细线(她特意点明材料来源),分三层缝合——最内覆膜、中间肌理、外层皮肤,务求严密,以防脏腑外露或邪气入侵。” 提到用药时,她谨慎选择了唐代已有或概念近似的名称:

“内服汤药可选‘续筋接骨丹’活血化瘀,防止伤口溃烂化脓(痈疽);外用则敷以‘生肌玉红膏’,促使新肉生长,加速创口愈合。”

最后补充术后护理,她几乎用了白话:“手术之后,病人务必静卧休养。饮食需清淡,初期只宜缓缓喂服温热的米汤(米饮)调养肠胃,切不可急于进补!”

另一位博士紧接着追问:“《千金翼方》卷十八,论‘妇人产后胞衣不下’,血晕气脱者,当用何方?此症凶险,瞬息夺命!”

苏元苓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破开喧哗,每一个字都清晰、冷静地凿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博士明察。此乃妇人产后血崩,气随血脱,命悬一线。”

她目光如炬,扫过混乱的场面,下达指令干脆利落,不容置疑:“刻不容缓。一、取金针,急刺人中、合谷、涌泉、十宣,刺络出血。此为开窍醒神,通闭回阳。”

她的语速平稳而迅疾,重点强调时效:“二、火速浓煎‘独参汤’,必用上品老参,重剂!若气息微弱欲绝,”她微顿,补充关键,“则易‘参附汤’,人参合大热之附子。煎成,趁热徐徐灌服,务求峻补元气,固脱回阳。此乃吊命之枢机。”

她稍作停顿,眼神锐利地转向病因,指向自己小腹,动作明确但无慌乱:“三、若崩源在胞衣滞留,”她手掌虚按示意宫底位置,“则灸神阙、关元,温通下焦。同时以掌根,”她做了个沉稳下压的示范,“均匀施力于此处,向下推按,助其娩出滞留胞衣。”

提及孙思邈,她神色凝重依旧,语气却更显深思熟虑:“孙真人《千金方》确有川牛膝引血下行之法。”她话锋陡然一沉,带着一种洞悉本质的冷静决断:“然此刻,回阳救脱方为第一要义!诸般化瘀导滞之术,必待气息稍复,崩势得缓,方可施为。”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博士脸上,声音不高,却蕴含着不容错辨的沉重分量:“此时若分心他顾,稍有延误,便是生机断绝。”

她这番论述,实则将现代产科处理大出血休克的核心原则——争分夺秒恢复有效循环血量、维持血压(对应“固脱回阳”、“吊命”)、去除病因(对应娩出胞衣)——巧妙地转化为了一套以唐代疗法为基础、逻辑清晰、主次分明的急救方案,尤其突出了在生命体征崩溃时,一切以“保命”为绝对优先级的铁律。

她的回答不仅准确引经据典,更蕴含了超越时代的病理生理认知和清晰的急救逻辑。太医署的博士们越听越是惊异,彼此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那位首席博士捻须长叹:“妙哉!此女不仅熟稔经典,更洞悉病机,治法阐述条理分明,直指要害,甚至有推陈出新之见!其医术造诣,恐在我等之上!”

太医署的博士们一致认为,她的医术精湛绝伦,绝非行凶之辈。然而,大理寺卿仍面有疑色,毕竟“剖喉”之举太过骇人。

就在此时,堂外忽起喧哗。一名差役匆匆入内禀报:“大人!昨日西市被救的胡商阿史那·骨咄禄的胞弟闻知恩人蒙冤,特代其兄赶来作证!”

只见一名与那胡商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年轻胡人,神情激动地快步走入大堂。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用布条小心包裹的物件,正是昨日卡在其兄喉中的硬胡饼核。他指向那布包,又指向苏元苓,用生硬的官话夹杂着胡语,急切地向堂上比划着、诉说着,眼中满是感激与焦急。

通过通译,众人得知:他是阿史那·骨咄禄的亲弟,受重伤卧床的兄长所托,火速前来。其兄明确指认苏元苓是救命恩人,若非她当机立断行那切开之法,自己早已魂归大漠。他还激动地展示了兄长当时被卡住的异物——那块沾着血迹、未嚼碎的硬胡饼核,作为铁证。

人证(其弟转述)、物证(胡饼核)俱在,更有太医署众博士的权威背书。大理寺卿至此再无怀疑,面色终于缓和。他当堂宣布:“苏氏元苓,精通岐黄,临危施妙手,救人于濒死,实乃仁心仁术。所谓‘行凶’之控,纯属误会。当堂释放!”

苏元苓走出大理寺时,天色将近黄昏。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由的空气,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既然回不去现代,那就在这里好好活下去,伺机行事。

不觉觉得肚子饿了,苏元苓便寻了一家小店走进去。店内陈设简单,却干净整洁。她找了个角落坐下,将家传药奁小心地放在手旁,点了两个小菜和一碗粟米粥。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热气腾腾的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苏元苓端起碗筷,慢慢享用起来。饭菜虽简单,却让她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仿佛驱散了身上的疲惫与孤独。

苏元苓一边小口喝着碗里的热粥,一边用余光扫视四周。食肆里三三两两的食客中,忽见两个着锦袍的男子相对行礼——那动作古怪得很,右手握着左手拇指,左掌像盖子似的覆在右拳上,活像在摆弄什么机关锁扣。

"这就是...唐代的叉手礼?!"她险些被粟米粥呛住。昨日在西市上就见过这般行礼,女的和男的正好相反,像是两人在打暗号。

青瓷碗沿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她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发呆。现在可是公元六百七十二年啊...这个数字在舌尖泛起铁锈味。

正恍惚间,邻桌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突然钻进耳朵:"听说靖国夫人那头风病..."

苏元苓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连粥碗都悄悄往邻桌方向挪了挪。

"......听说靖国夫人那头风病愈发严重了,"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发作起来头痛欲裂,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连宫里的御医都瞧过了,愣是没个法子。"

另一人摇摇头,咂了咂嘴:"可不是?靖国府上个月就张了榜,说是但凡能治好夫人的,赏钱百贯,还能得个官身。"

苏元苓心中一动,暗想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自幼跟随爷爷学习中医医术,天资聪慧,小学和初中接连跳级,15岁便考入协和医院临床医学本硕博连读。现虽年纪尚轻,却对自己的医术颇有信心。若能借此机会治好魏国夫人的病,不仅能证明自己的能力,还能在长安城站稳脚跟。

想到这里,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决定明日揭榜一试。她匆匆吃完剩下的饭菜,付了银钱,背起药奁,便起身离开小店,准备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应对明日的挑战。

回客栈的路上,苏元苓的脚步愈发坚定。推开客房的门,熟悉的简陋陈设带来一丝疲惫后的安宁。她将药奁轻轻放在案几上,就着昏黄的油灯,习惯性地打开盖子,检查里面的器械和药品是否安好。

她的目光在药奁内熟悉的柳叶刀、银针和瓷瓶间一一掠过,确认一切如常后,才轻轻合上了那雕花盖子。指尖触及冰冷的金属与温润的紫檀混合的材质,她并未立刻移开视线,而是下意识地凝视着这承载家传的器物。最终,目光被牢牢牵引至药奁后部中央——那朵静静绽放着的精雕细琢的莲花。

莲瓣舒展,纤毫毕现。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莲心处微凸的莲蓬。莲蓬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细密如星点的小孔,深邃而神秘,仿佛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前夜心神恍惚未曾细看,此刻在跳跃的灯火下,她忽然凝住了。

那莲蓬上密密麻麻的孔洞中,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芒?她屏住呼吸,凑得更近,几乎贴上去细看。

没错!不是错觉!在那些深邃如墨的小孔深处,竟有两个极其微弱的金色光点,如同最细小的萤火虫被困在其中,正极其缓慢地、仿佛呼吸般明灭着!那光芒微弱到几乎被油灯的光晕吞噬,若非她全神贯注,绝难发现。

“这是...”苏元苓的心猛地一跳,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那两个发光的孔洞,触感冰凉依旧。前夜睡前她似乎瞥过一眼,但是没怎么在意……

一个大胆而荒诞的念头瞬间击中了她:难道是...因为前日救了人,救了那个堕马少年;昨日又救了人?救了那个胡商?这莲蓬上的孔洞,对应着救治的生命?!

这个猜想让她浑身一颤。如果这是真的,那这神秘的药奁莲蓬,这如同被点亮的“星洞”...是否与穿越的奥秘有关?是否...点亮足够多的“星洞”,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她小心翼翼地数着莲蓬上那数不清的孔洞,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震惊,有希冀,更有沉甸甸的使命感。无论前路如何,这药奁的秘密,她必须解开。而明日靖国夫人的机会,不仅是立足长安的契机,或许...也是点亮下一个“星光”的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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