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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过往秘事

将离没想到他会第二次踏足护国寺,接待他的还是上一次的小和尚,但小和尚看到李锦书的那一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穿过甬道,停在一间年久失修的殿宇前。

“进去看看罢,我也是前不久才发现的。”

将离推门而入,被眼前的场震在原地半晌。

入目层层叠叠高台起,摆着一层又一层牌位,殿内长明灯火不灭,摇曳的烛火打在最崭新的牌位上。

但……牌位上没有名字。

牌位边缘漆面脱落,一看便知有人常常抚摸。

李锦书踏入,“将离,或许那段你我皆不知的过往才是封尧心底最大的沉痛,这世上从没有感同身受,你我未曾知晓他的经历,自然也无法理解他心底无法言喻的疯狂。”

——

树龄草作为证据,大理寺按章程提审李唯一。

封尧有些不舒服,便在侧室休息,听宋琰在隔壁审问。

可听着听着就有点不对劲了。

李唯一根本不承认自己就是刘二丫。

封尧端详手中属于刘二丫的卷宗,自觉今日这出不好审。

容貌变了,身形变了,喜好什么的也全然不同。

这怎么审?

不多时,外头声音渐消,宋琰推门而入,脸色微沉。

封尧递过去一杯水,“慢慢审!别心急嘛!总之寻源的根已经出来了,人选不做他想,找证据便是。”

宋琰接过去抿了一口,“不是这个,封尧……她身上找不到证据。”

双眸微眯,“什么意思?”

宋琰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怀疑人有问题。”

“仔细点。”

“你还记得仵作的尸检结果吗?”

“记得,怎么了?”

“问题就在这儿!”宋琰面露难色,“所有线索都指向李唯一就是曾经与鸣春同盟的刘二丫,但问题是按照仵作以及死者口中之肉来说,杀她的人身上应该有伤口才对,可我派女医去检查,女医回禀说李唯一身上没有丝毫伤痕,更没有缺斤少肉的情况!”

封尧沉吟半响,“你们怀疑她用魔气遮掩了?”

宋琰摇头,“我用瞳术看过,没有魔气,也没有化骨石的气息,妥妥就是一个凡胎□□!”

封尧沉吟片刻,目光穿过门缝落在苏子轩身上,指尖流光飞转,勾起苏子轩身上一缕气息,只见那缕气息在暗室飘荡许久,准确无误落在李唯一身上。

探灵寻源没问题,但为何李唯一身上没有作为证据的伤痕?

难道蔺如画死时还有第四人在场?

封尧掏出书信塞到宋琰手里,“她不承认,但鸣春可不一定。”

宋琰看了一眼手心的信件,当即了然,“要现在揭开?”

“鸣春迟早要知道一切,李唯一不开口,就让鸣春替她说!”封尧起身,“我先去稳住她,你尽快!”

封尧推门而出,懒散地往太师椅上一靠,两条腿随意翘起,半边身子侧着,将重量压在一方,他也不说话,只翻看手中的证据和供词。

唯一也没有跪着,而是和鸣春一样坐在正中央,只是手脚上多了镣铐。

“公子,我并非你们口中的刘二丫,蔺家小姐与我无亲无故,她的死更与我无关,不知你们抓我的理由是什么?就因为一株树龄草?”李唯一的情绪很平静,丝毫没有被抓的慌张,打眼看上去和刑部大牢关押的面容狰狞的杀人犯有云泥之别。

“无亲无故?真的无亲无故吗?”封尧将目光从供词上移开,每说一句话就细细打量唯一的表情,掏出一根泛白的发带,幽幽道:“那唯一姑娘不如解释一下……蔺如画失踪前最后一日所带的发带为何会在你府里被搜出来?”

李唯一面色不改,“公子这话说得,在我家就一定是我的东西吗?许是贼人栽赃陷害?”

“哦?这样啊?”封尧垂眸浅笑,似乎并没有因为审问停滞不前而焦急,手指均匀地在扶手上敲击,一派闲庭漫步的姿态,“行,那不审了,咱俩来聊聊天。”

指尖一道流光飞出。

唯一似乎没想到封尧的态度会急转直下,方才的风声鹤唳在三言两语间消失殆尽,若非此间密室和手上的镣铐还在,唯一只怕会有一瞬他们是烹茶聊闲的好友的错觉。

“公子想聊什么?”

“随便聊聊,别紧张。”封尧倒了一杯茶递给唯一,“听说唯一姑娘是十六岁那年和父母来皇城的?”

“是,有什么问题吗?”

封尧抿唇摇了头,“没什么问题,不过姑娘的父母只有姑娘一个孩子?没有别的?”

“没有,爹娘恩爱,娘亲身体又不好,爹爹疼惜娘亲,所以只生了我一个。”

和刘二丫完全相反的家庭。

“那朋友呢?”封尧翻看着手中的宣纸,“我听说唯一姑娘和万花楼的鸣春姑娘关系不错?”

唯一一顿,“不知仙长此话何意?”

“嗯?你们不是好友吗?”封尧惊讶地抬头,他毫无征兆地抬头,恰好将唯一放在衣裙上的手指下意识蜷缩的动作收入眼帘,“可我上次去鸣春姑娘那里做客,见她房中全是深蓝色的物什,其中几件还刻着你的名字。”

李唯一不为所动,面上的神情丝毫未变,就连唇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公子说笑了,唯一确实不认识你口中的这位鸣春姑娘,但唯一喜欢深蓝色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若鸣春姑娘喜爱收集刻有我名字的物什,这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封尧笑意不变。

物什是他编的。

反侦察意识还挺强。

与此同时,与审讯室有着一墙之隔的另一件密室里,鸣春再次被提审。

虽然苏子轩没有给人用刑,但监牢毕竟不见天日,短短一两日的光景,鸣春整个人如同枯萎的花毫无生气,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听到了吗?”

宋琰指的是一墙之隔的李唯一否认与鸣春相识的事情。

鸣春咬着贝齿,一言不发。

“瞎子恢复可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扔掉陪伴他多年的拐杖,李唯一大事将成,第一件事便是撇开想要替她隐瞒真相的你,值得吗?”

鸣春张了张嘴,最终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道:“没什么值不值得,只看愿不愿意。”

“是吗?”宋琰神色不变,继续道:“你保她无非是想着曾经的姐妹情谊,可如果这份情谊从一开始便掺了假,又当如何?”

鸣春浑身一震,“什么意思?”

“见个人吧。”宋琰神情冷硬,很少聚焦,只有在知书进来的时候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一瞬,“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

鸣春不可置信地看着走进来的人,“你……你怎么会……会在这里?”

她认出来人是蔺如画的贴身侍女知书。

知书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魔气的浸染让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没几日好活了,但她依旧强撑着身体走到了大理寺,她朝上首的将离福了福身,才再次看向鸣春,“苏姑娘,你一直怨恨我家姑娘,觉得是她害了你,那今日便由奴婢来告诉你……扒掉你面皮的人究竟是谁!”

一墙之隔的审讯室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唯一坐立不安,但封尧明显没有继续审问的打算,反而从旁边书架上拿了一本杂记随便翻开,一旁的大理寺卿苏子轩也不急,还有功夫烹茶。整间审讯室只有李唯一一个人惴惴不安。

“公子……不问了吗?”唯一试探道。

“累了,歇会儿。”封尧顺手从苏子轩那里接过一杯热茶,啜了一口继续道:“人老了,总是容易疲累,也容易……被套出点话来,你说对不对?唯一姑娘?”

唯一面不改色,“唯一不懂仙长的意思。”

“不懂没关系。”封尧余光朝侧门处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等等吧,很快你就懂了。”

李唯一低头沉默不语。

一墙之隔的另一件密室,鸣春瘫到在地上,秀美的面上满是震惊与无助,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嘶吼道:“不可能!不!这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全都在骗我!假的!这是你们的阴谋!假的!”

宋琰端坐于上方,喉咙发痒咳了两声,唇色有些泛白,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过去。

“蔺如画的亲笔想必你不会认错。”

案子需要一个突破点,而这个突破点便是鸣春。

那张薄薄的宣纸却如阎王的命书一般千斤重,宋琰将信纸送到鸣春面前,鸣春却迟迟不敢接,她深知自己在恐惧,恐惧这张信纸所承载的真相是她无法承受的结果,可最终这个娇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女子身上仿佛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力,这股力撑着她直起弯下的腰,颤抖着手从宋琰手里接过那封信。

在鸣春看信的功夫,宋琰心神一动,黑瞳之上泛起点点金光。

在鸣春看信的时候,娟秀的小字化作过往,重现当年。

熟悉的字扑面而来,短短几行字鸣春看了好几遍,薄薄的信纸随着她双手的颤动而抖动,一滴清泪溢出眼眶自脸颊滑落,落在信纸上,浸染了信纸上的字,化开浓墨。

“苏若婈,你想给蔺如画报仇吗?”宋琰问道:“你被人误导,错杀蔺如画。事至如今,还要为那人掩盖吗?”

——

封尧敲击扶手的动作忽然顿住,唇边的笑意大了几分。

来了。

他抬眸,看向唯一,问道:“来,咱继续!”

“唯一姑娘,我再问一遍,姑娘和万花楼的鸣春姑娘丝毫不认识吗?”

李唯一面色冷凝,“不认识。”

“你骗人!”

一道厉声从侧门传来,唯一浑身一震,抬头一看便见神情萎靡、眼球充血的鸣春扶着墙从开了一道缝的侧门走出来。

“你……”唯一下意识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在后知后觉想起什么后又重新坐回去。

“二丫!你为什么要骗我?”鸣春面色狰狞,周身带着几分迫人的疯狂,她死死地盯着唯一,“明明是你告诉我蔺如画北上是为了杀我,是为了让我名誉扫地再也活不下去,我才会同意你的计划和你一起杀了她!可为什么……”

封尧眸色一动。

怪不得第一次审问的时候鸣春坚定地认为蔺如画北上是为了害她,原来是李唯一说的。

鸣春的手紧紧地捏着那张信纸,她举着信纸,一字一句犹如泣血,“可为什么真相是她北上是为了救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们不是最好的姐妹吗?”

鸣春情绪激动,她挣脱宋琰的搀扶,死死地抓着唯一的双臂,用力之大仿佛要将指甲嵌入唯一的肉里,不断地质问对方。

唯一眼神冰冷,哪怕因对方剧烈的摇晃而导致发丝凌乱,却丝毫不因鸣春的声声泣诉而色变。

“鸣春姑娘,所以眼前这位李唯一就是当年与你同在蔺府的刘二丫,可对?”

鸣春松开唯一的胳膊,整个人摇摇欲坠,踉跄了两步,苏子轩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鸣春坐,她缓了缓才道:“是!当年我与她同在虎狼窝,后来我被那毒妇毁去面容后,蔺如画让人将我扔……送出府,我在岭南的那段日子遇到了从蔺府逃出来的二丫,后来我二人商议打算北上重新生活。”

封尧点了点头,他拿出一张画像,上面赫然是刘二丫,“冒昧问一句,鸣春姑娘可知二丫姑娘的容貌为何发生变化?”

鸣春的脸是因为面皮被剥的缘故,那刘二丫呢?

岂料,鸣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我与她到了皇城后分开了一段时间,差不多半年后她来找我,那时候她已经彻底变成了这幅模样,我偶然问起,她只说想改头换面重新开始,免得被蔺家找到。”

她转头看向始终沉默不语的唯一,恨恨道:“你我情同姐妹,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啊?”

鸣春声音低沉,从最开始怨恨,说到最后竟有几分被背叛后的哽咽。

熟料,唯一缓缓抬起低垂的脑袋,幽冷的声音让深处地下密室的众人不由得后背发凉,她看向鸣春的眼神无悲无喜,仿佛一具傀儡。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一瞬间,整间审讯室的人都打起精神来。

宋琰和苏子轩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鸣春一脸震惊地看着仿佛陌生的李唯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鸣春瞪大了双眼,“唯一,二丫?是我啊?鸣春……不对,是我啊……苏若婈,你不记得我了吗?”

唯一丝毫没有反应。

鸣春揭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陈年旧伤,“你看,这是当年你我北上遭遇土匪时被土匪砍伤的,你为了保护我还被土匪砍伤了后肩。”鸣春伸手扒掉李唯一后肩的衣衫。

暗室三个男人顿时侧身,别过眼去。

没多久,鸣春发颤的声音传来,“不对!你的伤口呢!”

鸣春连连后退,“你……你不是二丫!”

封尧和宋琰对视一眼。

难道李唯一真的不是刘二丫?

那树龄草和寻源气息又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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