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在阳台搭了个菜园。林叙蹲在菜畦边，捏着小锄头松土，指甲缝里全是泥。林野拎着水壶过来，看他歪着脑袋研究菜苗，笑出了声：“小先生，这是空心菜，不是玫瑰。”
“我知道。”林叙把土拍平，“但我想种点红的绿的，好看。”
林野把水壶递给他：“先浇水，别旱着。”
水浇下去，菜苗的叶子更精神了。林叙直起腰，捶了捶背：“哥，你说我们种点啥好？小念爱吃番茄，你爱吃黄瓜，我……我爱吃你种的菜。”
“瞎说。”林野用袖子擦他脸上的泥，“你爱吃的是我煮的醒酒汤。”
“那是以前。”林叙踮脚亲他的嘴角，“现在我爱吃你种的菜，因为你种菜时，我在旁边陪着你。”
林野的耳尖红了。他蹲下来，帮林叙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小叙，你最近越来越会说话了。”
“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久了。”林叙指了指菜畦，“你看，这颗菜苗歪了，像不像你第一次给我系领带？”
林野笑了：“那会儿我系得歪七扭八，你说‘哥，像麻花’。”
“现在系得可好了。”林叙挽住他的胳膊，“每次看你系领带，我都想亲你。”
林野的脸腾地红了。他站起来，假装去拔杂草，却把菜苗拔掉了一棵。林叙笑得直不起腰：“哥，你是来种菜还是来捣乱的？”
“我是来陪你的。”林野也笑了，“陪你说话，陪你晒太阳，陪你慢慢老。”
傍晚，小念放学回来。她提着小竹篮，里面装着幼儿园发的草莓：“爸爸妈妈，老师说这是‘爱心草莓’！”
林叙接过来，洗了一盘放在石桌上。林野切了盘黄瓜，蘸着酱菜：“小念，尝尝爸爸种的黄瓜，脆不脆？”
“脆！”小念咬了一口，“比超市买的还好吃！”
林叙夹了块黄瓜给林野：“哥，你种的黄瓜，比以前更甜了。”
林野望着他眼里的光，突然说：“小叙，我们老了就在这儿养老吧。”
“好。”林叙点头，“种点菜，养只猫，小念放假了回来陪我们。”
“那猫叫什么？”
“叫‘永远’。”林叙说，“因为它要陪我们过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
林野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小念的头，又握住林叙的手。风穿过菜园，带来番茄的清香，混合着黄瓜的脆甜，像极了他们这些年的日子——琐碎，温暖，却足够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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