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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抢人

曾经破碎的像素如退潮水般退却,被解构的房屋的框架逆溯而上,缓慢拼合成旧日轮廓。

街巷间,那些曾如雾气般飘忽的影子,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缓慢地、一针一线地编织出骨骼与血肉的实感。

此刻,阳光重新有了温度,久违地落在行人的肩头。

城市,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从数据的废墟中一寸寸爬回“现实”的岸边。

而在人类目力穷极的深空彼岸,链接着虚实通道的庞大桥梁深处——忽然毫无征兆地震荡。

嗡——!

在这无声的毁灭冲击下,链接元宇宙与现实的数据隧道,骤然绷紧、剧震。

巨震过后,它依旧顽强地悬垂在星空之间,表面流淌的数据洪流只是泛起一阵涟漪,随即又强行归于一种令人不安的“平稳”。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

在某个不知名实验室里,一台始终静默运行的主控光脑屏幕上,毫无预兆地爆出一连串乱码,编译器尖锐的报错声在空旷的实验室回荡。

在沈昭明的视野里,谢临的轮廓正被那冰冷的光痕贪婪地蚕食、分解,如同沙塔在风中溃散。

“谢临!”沈昭明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轰然冲上颅顶,耳中只剩自己心脏超负荷的狂响。

这一刻,所有的理智、维生仓的警告,都在谢临即将彻底湮灭的虚影前碎成齑粉。

他五指蜷缩成拳,狠狠砸向面前倒映着谢临残像的仓门。

“咔嚓——!”

蛛网般的裂痕瞬间爬满透明壁垒,紧接着,整个仓门混合着淋漓的鲜血与碎屑轰然爆开,玻璃碎屑溅了一地。

此时由于肾上腺素的作用,沈昭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几乎是一瞬间便化作一道残影,在四散的光痕与激荡的能量流中,不顾一切地扑向那片正在急速黯淡、消散的光源中心。

谢临的身体已经虚化得几近透明,只剩下一缕微弱的灵魂残片,随时都有被能量流撕裂的危险。

指尖触及谢临身体的瞬间,被封存多年的记忆喷薄而出,那些细碎的、吵闹的、带着体温和硝烟味的日常,那些无数次将后背交付、在绝境中互相托底的瞬间……

“谢临……” 沈昭明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滚烫的液体混着血污从眼角滑落,“我……我都想起来了!”

而谢临的身体,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消散,曾经鲜活跳动的存在感,正被无情地强行抹去。

“天衍!” 沈昭明的声音嘶哑,“调出那份协议。那份……只有他签名的! ”

叮——

一道幽蓝色光幕瞬间在沈昭明面前展开,悬浮于狂暴的能量乱流之中。

协议内容不是长,沈昭明没时间看也懒得看,直接滑到底端,在“谢临”旁边签下自己的名字。

叮——

【协议达成】

签名处流淌着属于谢临生命本源的能量微光,极淡,几近消散。

直到沈昭明落笔,最后一划收锋的刹那,那微光忽地一淬,竟于残烬深处挣出一点微弱的亮来——仿佛终于有了一线生机。

看着谢临身上逐渐恢复的生气,沈昭明垂眼自嘲,“还是你够狠,拿命赌我会不会签字。”

沈昭明是被晌午过分慷慨的阳光生生晒醒的。

眼皮沉得像灌了铅,他费力掀开一条缝,就被窗外泼进来的、过于炽白的光线刺得生疼。

“靠!”

他低咒一声,想抬手挡一下,却发现这动作艰难得如同要抬起一整座山——

全身骨头缝里都冒着酸软的钝痛,肌肉像是被反复撕裂又潦草缝合过,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牵扯着无数痛觉神经,身体的每个部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是力量被彻底榨干,又被强行灌注后留下的后遗症,滋味相当酸爽,体验过一次就不想再来的那种。

没办法,他只能瘫在床上缓缓,大概五分钟后才积攒起一点翻身的力气。

就在这短暂的宁静里,窗外一种极不和谐的声浪蛮横地钻了进来。

争执声、汽笛声、还有某种金属被砸得哐哐作响的噪音,搅和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新开了几家菜市场。

“……操。”沈昭明用手压了压额角蹦跶的青筋。

咬着后槽牙,用一副快要散架的骨头勉强支撑起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像是踩在刀尖上,挪到了临街那扇吱呀作响的旧窗前。

楼下景象可谓精彩纷呈。

两拨西装革履的人,将他店门前的方寸之地划作了无形的界碑,空气绷紧,言辞交锋间火星四溅。

大抵是身上那套挺括行头还代表着几分身份体面,才将将把那点快要摁不住的拳脚冲动,死死钉在了原地。

而在这场言语交锋的边缘,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缩在墙角——他那便宜徒弟昱声,蹲得那叫一个安逸。

手里不知从哪儿摸来的一把瓜子,嗑得又快又稳,瓜子皮在地上都快堆出个小山包,一双眼睛亮晶晶地追随着战况,看得那叫一个全神贯注、津津有味。

大概是沈昭明推开窗的动静惊动了他,昱声猛地回过头。

看见自家师父那张黑云压城的脸挂在窗口,他眼睛唰地一亮,非但没半点心虚,反而立刻窜了起来,脸上堆起十足谄媚的笑容,蹭到窗根底下,把手心里还剩着的那点瓜子殷勤地往上一递:

“师父!您醒啦!来来来,隔壁刘大爷刚炒的,香着呢!”

几乎是那扇吱呀作响的旧窗被沈昭明不耐烦推开的同一瞬间,那两辆一直沉默蛰伏在后面的黑色轿车,后车门如同约定好了一般,无声地向上旋开。

先落入视野的是擦得锃光瓦亮的黑色薄底皮鞋,轻轻踩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自带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洁净与秩序感。

紧接着,一个身影利落地探身而出。

沈昭明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谢临!

晌午过于热烈的光线落在他身上,都显得温柔了几分。

他穿着一身剪裁极佳、面料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鼻梁上架着一副纤薄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是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微微弯起,含着一点戏谑又温和的笑意。

不得不承认,谢临这身行头很戳沈昭明的审美,刚才还黑云压城的脸竟有了几分松动,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装货!”

此刻,谢临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养尊处优、浸淫科研多年已久才会有的从容气度,之前拒人于无形疏离感被他那点恰到好处的笑意冲淡,变成一种更有亲和力的的俊朗。

他直接无视街道杂乱的环境,只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懒洋洋地朝楼上的沈昭明挥了挥,姿态熟稔得像是在打招呼。

几乎同时,另一辆车的后座也下来一人。

同样是制服,颜色却是更沉的黑色,军装右襟绣着北斗七星,左襟却用金线刺了道门镇魂符,这不伦不类的装扮,完美契合了那个被科技与玄学强行缝合的航空署。

顾署长的身形比谢临还要高大些许,眉眼深刻,但面部线条极为冷硬,像是用寒冰雕琢而成,不带丝毫多余的情绪。

仅仅是站在那里,目光沉静地投向窗口,周遭的空气就无端变得滞重、紧绷起来,这是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无声弥漫。

这两个人一出现,刚才还沸反盈天、恨不得把对方骂死的两拨人同时噤了声,问候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噎在喉咙里。

还嗑瓜子嗑得欢快的昱声,手里的瓜子“啪嗒”掉了几颗。

他脖子僵硬地看了看楼下那两位气场惊人的不速之客,又偷偷瞄了一眼窗口自家师父那张不太看不出情绪的脸,敏锐的求生欲(吃瓜本能)让他瞬间做出了判断——

这瓜可能有点烫手啊!

他一声不吭,极其麻溜地、猫着腰,缩回店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紧张又兴奋、眨巴着的眼睛。

内心既兴奋又不安地刷屏:完了完了,师父这是惹上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了?!这戏可不能错过!

一片诡异的死寂里,只有谢临含笑的声音清晰响起,带着点调侃的发出邀请:

“醒了啊,有空来研究院坐坐?”

沈昭明谁都没回应,在楼上磨蹭了得有十来分钟,才慢悠悠地晃下来。

身上的衣服换过了,是件洗得发白、领口都有些松懈的旧T恤,下面套着条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工装裤,浑身上下写满了“刚被吵醒且很不爽”的低气压。

等他踢踢踏踏地踩下最后一级吱呀作响的木楼梯,眼前的景象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他那原本就挤挤挨挨、堆满各种零碎法器和符纸的小破店,此刻更是被塞得满满当当。刚才还在门外闹得鸡飞狗跳的两拨人,这会儿倒是安分守己,恭恭敬敬站在自己领导附近。

一个个安静如鸡,连大气都不敢喘,活像一群误入猛兽巢穴的鹌鹑。

而在这群鹌鹑中间,硬是清出了小小一块空地。

谢临姿态闲适地靠在实木桌边,手里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布满铜绿的旧罗盘,正漫不经心地转着玩,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点玩味,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沈昭明这身打扮。

顾远舟则截然不同。

他几乎是标枪一样笔直地站在店堂中央最空旷的位置,笔挺的军装与周围乱糟糟的环境格格不入,双手背在身后,眼神沉静地落在沈昭明身上,像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的武器。

这画面,诡异里透着一丝滑稽。

沈昭明想抓睡得乱翘的头发,但牵拉肌肉的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没什么好气地开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说吧,这么大阵仗,堵我这破地方,想干嘛?”

谢临连忙上前关心,“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找我干嘛?”

见沈昭明的确没事,他终于松了口气,语气轻快,仿佛真是来串门的老友:“没什么大事,刚好路过,想着好久不见,上来看看你。顺便……叙叙旧?”

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几乎同时,顾远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低沉、冷硬,没有任何寒暄和铺垫,直接的像把出鞘的刀:“我这有一条新开拓的航线,终点站环境复杂,磁场紊乱。想让您给点建议。”

一个说要叙旧,笑容底下藏着看不见的钩子。

一个说要算卦,语气公式化的像在下达命令。

沈昭明看着这两人,又扫了一圈店里挤得满满当当的“鹌鹑”们,半晌,嗤笑了一声。

“叙旧?算卦?”

他重复了一遍,语调平平,“行啊。不过,我这儿有规矩,先付钱,后办事。旧情和面子,在这儿……”他指了指脚下磨损严重的木地板,“概不赊账。”

好凉啊,有没有人呀[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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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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