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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8-19-20

18

液体舱实验内的“住客”越来越多,我也愈发寝忘食地投入到工作中。

白天,我在太初实验室进行新的人体器|官生成技术的研究;夜晚,则回到秘密实验室里进行实践。

一年后,DNA引导式人体器|官生成技术发布。

相较之前,新技术生成的人体器|官不仅完美,而且费用大幅度降低,简直堪比神迹,一经发布便举世震惊。

整个A国,乃至全世界的民众,都期待新技术能尽快投入实际应用,甚至开始催促我尽快申请人体实验室的资质。

与此同时,有人在网络贴出了上一次人体实验室资质的评审投票。

而这个结果,因其过于荒谬而瞬间引爆网络,掀起舆论风波。

所有人都表示无法理解,太初实验室的软、硬件条件明显合乎人体实验室的要求,可最后怎么会连一张赞成票都没有获得?而每一张反对票的理由,为什么都牵强到让人好笑的地步?!

舆论风暴席卷了伦理审查委员会、绿色生物研究所等拥有投|票权的组织,所有人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连一直躲在背后的绿色生物集团也被扒了出来,公司股价爆跌。

我一边看着杨德山的网络笑话,一边顺势而为,再次提出人体实验室的资质申请。

这一次的资质评审,很快就有了结果。

尽管绿色生物集团仍有威慑力和影响力,但已经没有人愿意再违背汹涌而起的民意,而且杨伟智的失踪,也让他们黑手段的效果打了不小的折扣。

最终,我获得了建立人体实验室的资格。

知晓结果的时候,我内心毫无波澜。

事业上的巨大成功,并没有给我带来预期的喜悦,反而陷入一种阴郁、空虚的状态。

我开始梦见季青。

梦见我们一起游玩、看电影,亲密拥抱、接吻;梦见他从劫匪的枪口下救我,梦见他汽车爆|炸后那担忧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想念他了。

在这一年多来,季青的经纪人和端木夫人都曾经找过他,虽然都被我用提前准备好的变声软件给糊弄过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早晚有一天会漏出马脚。

所以,当我站在秘密实验室里,抚摸着季青的液体舱玻璃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只有上帝才能完成的决定。

让季青复活。

很快,全新的实验计划被制订出来,而季青的液体舱也被我移动的单独开辟出来的房间里。

他的身体器|官,几乎都被我更新、加强了一遍。所以,新实验计划的核心,是对他曾经死亡的大脑组织进行修复。

人脑是如此精密复杂,一不小心就会造成更大更严重的损伤。

过去,无论是秘密实验室,还是太初实验室,进行的实验都是重新生成大脑,而不是修复受损大脑。

所以,即便有累积的经验,我也还是花了三个月,才完成了对季青大脑组织的修复。

毫无疑问,如果季青真能复活、苏醒,那么我差不多就算是掌握了人类迈向永生的钥匙。

肉-体不灭,精神不朽的神话,将在我手中实现。

可奇怪的是,修复完成后,我看着液体舱内的季青,脑子里想的不是那些恢弘壮大,而是在想等他醒过来之后,我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什么?

亲爱的,好久不见?

我原谅你了?

还是,我们现在算是扯平了?

但很快,我意识到,纠结说辞还为时过早。因为虽然大脑已经修复,但季青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他处于某种奇怪的沉睡状态。

有时候,他的眼球会剧烈转动,眉头拧紧,四肢轻微抽动,像是被困在了某个冗长的噩梦当中。

是的,他被困住了。

我必须要进入他的意识,帮他重启大脑,将他从无尽的黑暗和噩梦中拉回来。

于是,我又再捡起了以前进行过的人类记忆与意识的研究。

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的尝试后,某一天,机械提示音从液体舱传出,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

“注意,注意,实验体脑电波异常。”

“注意,注意,实验体脑电波异常。”

我从椅子上弹起来,摘下佩戴在头部的连接头盔,心脏狂跳不止。

在刚刚那次意识连接里,我又一次在战火纷飞的虚幻世界里找到季青——他意识里的世界总是很不安宁,充斥着战乱、灾难、各种危机。

在跟季青建立起信任,准备带他离开的时候,为了躲避一只粘液沙虫的攻击,我们俩双双从云端坠入火海之中。

这其实是我的第158次实验,第43次进入季青的意识,但实验体脑波异常的提示音,却是第1次响起。

在虚拟的意识世界中死亡,并不会在真实世界里也死亡,但会对身体和精神造成损害。

对我而言,是头疼和心脏难受,对季青而言……

我忍着不适,跑到液体舱前,按下控制面板按钮。舱内的灯光逐渐亮起,季青的身影清晰起来。

他的头上戴着跟我同款的连接设备,眉头紧锁,脸色苍白,眼球正在剧烈快速地转动,整个身体都在像在噩梦中挣扎似的抽搐不停。

我赶紧将大剂量的镇定药物注入高氧液体中。

两分钟后,季青的身体终于停止抽动,面容也平静下来,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揉揉脸颊,鼓励自己振作精神,检查数据,再次调整方案。

但就在我转身去忙的时候,却忽然顿住了。

等等!刚才他是不是……

我再次向液体舱看去,只见在浅蓝色的液体之中,季青的脑袋像将要睡醒的人那样,轻微的左右晃动起来!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液体舱内的季青。

不止是脑袋轻晃,片刻后,季青的手臂也小幅度的抬了起来,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抹极淡的红晕。

“季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走上前问。

季青没有回答,但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了一颤。

然后,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我一下子张大嘴巴,兴奋得跳了起来。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但我竟然做到了!

只有上帝才能创造的奇迹,在我手上诞生了!

“季青,季青?”我激动地拍打液体舱的玻璃,“你感觉怎么样?能看见我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季青的目光十分茫然,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似的打量着四周,然后向我看来。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好像…见过你。”

“……但……你是谁?”

他顿了顿,眨眨眼,眼中的疑惑渐渐加重,“我……我又是谁?”

19

“你叫季青,是一名画家,也是我的…未婚夫。”

“你这一年多一直在各地采风,五个月之前才回来。可是在回程的路上,因为疲劳驾驶一不小心将车开下了悬崖,伤得很重。”

“我的手机收到了汽车发出的紧急联络信息,于是开车过去救了你。当时你的情况危急,没法送去医院,我只能用我的办法来修复你的身体。”

“不过,这个实验室还没有正式启用,按规定我不能在这里对你进行治疗,所以你必须对整件事情保密。否则我很可能会被指控坐牢。”

“另外,还有一点很遗憾,因为这场车祸,你关于自己的部分记忆丢失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对季青做出了如是的解释。

他非常信任我,因为他虽然忘记了自己是谁,但却记得在虚拟的意识世界里见过我(实验室的伺服器将我的形象投射到他的意识中),也记得是我一直在帮助他离开那个困住他的恐怖世界。

所以,季青对我的说辞,很容易就全盘接受了。

一周后,我将季青带出秘密实验室,安置到我在郊区别墅之中。

季青以前的东西,我们的合照之类的物品,我一直保留着。如今他复活过来,再看见这些物品,更是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这些画……是我画的?”他站在画室面前,望着满屋子的颜料、画布、诸多完成或未完成的画作,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是的,你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呢。”

“真的吗?我不记得了。”季青期待地问,“……我能试试吗?”

“当然。”

季青从一堆材料中选出几种颜料、两只画笔以及一把刷子,走到一幅空白画布前。

他对着画布站了好一会儿,久到我以为他忘记该如何绘画的时候,却忽然又动了起来。

艳丽流畅的线条在画笔下诞生、延展,浓烈的色块恣意挥洒,相互叠加、碰撞、融合,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奇绝的想象力,展现出一个绚烂梦幻的世界。

人脑真是奇妙,我在心里感叹,这人明明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却仍然保留了对色彩的天赋,如同融入血肉的本能一样,即便失忆也不会消失。

而且,跟过去相比,现在的季青艺术造诣更上一层楼,用色更加大胆、跳跃,作品表达的情绪也更加强烈、纯粹,极富冲击力。

那三天的时间里,季青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一直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仿佛要把失去的创作时间全都补上一样。

除了给季青送去食物之外,我并不干涉他,将他单独留在画室里,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第四天,季青终于离开画室,去客房睡了十多个小时。

第五天早上,季青敲开我的房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喜欢画画。”他兴奋地宣告。

我睡眼惺忪,但看着他那高兴的样子,也露出了笑容。

“你一直都是天生的艺术家。”

季青脸上带着微笑,专注地看着我。

忽然,他向我伸出手来,一手捧住我的脸颊,另一只手则按在我的脖颈之上。

“艾澜。”他直呼我的名字。

“什么?”我低声回应。温热的大手覆盖在脆弱的脖颈,让我不免有一点紧张和颤栗,以及一种隐秘的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时常会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又甜又涩又痛,复杂浓烈。我先前不明白那是什么样,但这几天在画画的时候,我明白了过来。”

“你明白什么了?”

“那种情绪……是喜欢。”

“啊?”我怔住,这可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喜欢你,艾澜。

“这种喜欢的感觉,就跟我面对画布和颜料时一样,能牵动着我所有的情绪,兴奋、愉悦、满足、贪婪、哀怨、担忧、恐惧……人类的所有情感之中,只有喜欢——强烈的喜欢才会这样,对吧?

“你是我的未婚妻……即便我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但这种感觉仍在。我一定很爱你,刻骨铭心,融入血肉地爱着你。”

我看着季青,心情很是复杂。

过去的他,善于没羞没臊的**,甜言蜜语,但其实很少剖白自己的内心世界,习惯于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可现在的季青,不会说谎。

如今他这番直白的表白,应该真的源自过去残留的情感印记。

但好笑的事,如果他真那么爱我,又为什么要背叛我?

直到此刻,我才发觉,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了解季青。他是一个充满悖论和秘密的人,而我从未将他看透。

不过,我是一个向前看的人。

无论过去的季青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经不复存在了。

倒是眼前这个新生的季青,宛如一张白纸,俊美、纯洁、傻得有点可爱,更何况他的身体可以算得上是我的作品,是在我精心打造之下诞生的近乎完美的躯体。

“那现在呢?你现在还爱我吗?”我轻声问道。

季青偏头思索,但我其实不需要他回答,而是慢慢靠过去,在他唇上轻柔地吻了一下。

季青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不仅是脸颊,就连脖子和耳朵尖也一起红了起来。

居然害羞了?这么纯情?

过去的他可不会害羞,从来都很乐意展现自己的吸引力,像一只随时开屏的大孔雀。

我勾了勾唇,再次吻住季青,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上。

灼热绵长的亲吻,让季青从一开始的紧张、羞涩,渐渐意乱情迷起来,本能地翻身起来,将我压在身下……

****

“行了,不用说得这么细节,”肖波板着脸打断我,“我不想听你们房中事。”

我笑起来:“好吧。那就说点你想听的细节。你问吧。”

“季青能活过来,”肖波看着我,“是因为你修复了他的大脑,重启了他的意识——这些操作,只有你能完成吗?”

“大脑的生成和修复,是太初实验室的研究课题之一。现在我的实验室助理,也就是我的学生黎苗,她已经可以独立完成。只不过你抓了我,她不会帮你的。除非我开口,要求她这么做。”

“没准儿我能自己说服她。”

“你不妨试试,肖警官。”我笑了笑说。黎苗是跟着我长大的孩子,我也许不是真的了解季青,但一定了解黎苗。

“那意识重启呢?”

“这就看你妹妹的运气了,也许需要,也许不需要。但到目前为止,意识重启这个操作,的确是只有我能够完成的 。问题在于,等大脑修复完成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在监狱里了。”

肖波看着我,渐渐露出了然的眼神。

“我明白了。你想要我向上面提出申请,请求准许你离开监狱,到实验室去。”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想或不想的问题,而是客观事实——只有在我的实验室里,才能完成意识重启。当然,如果你妹妹运气好的话,你是不需要去打报告提申请的。大脑修复后,你妹妹有30%的概率可以自己苏醒。”

肖波沉默不语。

30%,其实也不算很低了。

毕竟对他和家人而言,就算妹妹最终没有苏醒,那情况也不比现在更差。他没道理不赌一把试试看。

真正让肖波犹豫不决的,无非是我帮忙的动机。

半晌后,肖波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艾澜博士,你帮我的条件是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我笑起来,“很简单,我想见季青一面。”

20

肖波离开后,我被带回看守所的监舍内。

作为知名科学家,我在这里的待遇还算不错,有一个自己单独的房间,没跟其他女嫌犯关在一起,因此也不用在大通铺里睡厕所洗厕所。

我躺回到硬邦邦的板床上。

今天跟肖波说了太多跟季青的事情,以至于到现在我脑子里还是他的影子在四处乱晃……

季青复活后没多久,经纪人跟他见了一面。

经纪人对季青一年多不见踪迹的行为,狠狠抱怨一通。对于他所说的失忆和原因,显然有所疑虑,但季青表现很不错,没露出什么明显破绽就给应付了过去。

当看到季青近期灵感爆棚的作品后,经纪人可是给高兴坏了,这意味着季青画作的市场价格将会再上一个台阶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日子似乎又回到过去。

我忙于工作,在太初实验室和秘密实验室之间两头跑,而季青除了呆在别墅里绘画,便是跟我腻在一起。

在这些日子里,我发现,除了绘画天赋和害羞的变化之外,季青慢慢表现出一些新的变化来。

他开始喜欢魔方、数独之类的智力游戏,对数学模型、生物科学很有兴趣,我发现他甚至能看懂我订阅的科学杂志。

他不再喜欢酒会,让经纪人推掉大部分邀请,对灯红酒绿的名利场敬而远之,更愿意安静地呆在家里。

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和过去不同也不算奇怪。所以,对于这些变化,我默默看在眼里,闭口不提。

但一个人的现在,是全部过去的总和。过去某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会在某一天突然跳出来,踢你一脚。

那天,我需要参加一个晚宴,便从很久没动过的礼服衣柜里寻找一件合适的晚礼服。

黎苗看我翻翻找找,忍不住说:“我们完全可以找品牌借一套高定礼服,博士。他们肯定非常乐意把礼服借给您。别说当季款,就算是超季款,都不是问题。”

我笑了笑,看向依靠在房门前的季青。画家的审美很好,所以我让他来提供一点意见。

“你觉得呢?”我问他。

季青想了想,问:“你愿意为了一件衣服,去花时间应付时尚圈的人和事吗?”

我唇角轻扬,笑了起来,季青这番话完全说进我心里。

“你说得对。我是科学家,不是需要抬身价的娱乐明星,确实没必要花功夫去应付时尚圈,太心累了。”

我取下一件藏蓝色的礼服裙,放身前比划了一下,朝季青问:“这条裙子如何?”

季青仔细端详片刻,“颜色很衬你的肤色,还显得眼睛特别明亮。只是领口需要改一下,露出锁骨,再搭配一套宝石项链就完美了。”

我相信季青的眼光,点点头,“好,那就这条裙子。”

黎苗接过礼服裙,笑道:“季先生眼光真好,确实很衬博士。我现在就把礼服送去修改,到时候,博士一定会艳压群芳,秒杀那些明星的!”

送走黎苗之后,我返回衣帽间,却发现季青正站在一件坠满亮片的浅黄色礼服裙面前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精致重工的衣裙,季青的眼睛里露出疑惑,眉头也紧蹙起来。

“怎么了?发什么呆?”我问。

“没什么。就是、就是这条裙子……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条裙——嘶!”

季青忽然倒抽一口凉气,痛苦地用手按住额头。

一直以来,回忆过去都让季青微微头疼,不算严重,可此刻的疼痛,却是非常剧烈。

季青忍着疼,闭上眼,固执的在记忆之海里搜索。

“我……想起来了,我见你穿过这条裙子!”他忽然说。

“什么?”

“在好几年前,在一个……我不记得是什么地方,当时你站在台上,握着红酒杯,身上就穿着这条裙子,上面的亮片闪着光,就像天使光晕……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我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季青以前说过对我一见钟情,只是我一直都不太相信。

结果,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否则的话,他不会对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有如此深刻的印象,连失忆后都能记起来。

不过,我愤恨地想着,一见钟情又如何呢?

人是自私的动物,一见钟情和最终背叛,这两件事可以同时发生,毫不冲突。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吗?”季青兴奋地看我,眼睛发亮。

“是吧?不太记得了。”我转过头敷衍地说,顺手将衣架嗖的一下推回衣帽间。

季青沉浸在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态度变得冷淡。

“太好了!”他高兴地一把保住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能想起所有的事情,我能想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一开始,季青借助自己的旧物来寻找记忆,时常捧着旧照片冥想,或者穿着旧睡衣、旧拖鞋,捧着旧杯子在别墅里走来走去,像只幽灵一样。

这方法收效甚微。

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突然灵光一闪,放弃了旧物感悟法,转而把精力放在了对我的研究上。

他说我是寻找记忆的突破口,因为他现在唯一记得的事情,只有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我无奈笑笑,心中浮起一片隐忧,却找不到阻止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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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8-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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