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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1-22-23

21

季青在不懈的努力之下,居然真的想起一些事情。

虽然因为他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想起来的就只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亲热之类情事的零碎画面,但也让他高兴好一阵。

后来,他又逐渐想起我们一起看流星雨、烛光晚餐,游山玩水之类的片段场景,想起我的笑容,我的衣着,以及我说过的一些话。

季青为追寻到的点点滴滴而满心欢喜,期待自己能完全恢复记忆。而我,一方面担忧他记起自己的遭遇,另一方面也惊讶于他竟然会记起这些琐碎细节?

不过,接下来的情况,突然急转直下。

当时我在厨房切水果,季青靠在料理台上跟我说话,他之前感冒发烧了,整个人的状态有些疲惫。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我转头看去,发现他一手捂着额头,眉头紧皱,脸色发白,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水果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朝季青走去,手里还握着刀。

“不,别……”季青的神情陡变,恐惧浮现于眼中,接连后退好几步,“你别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水果刀“当”的一声落到地面。

季青被这声脆响惊醒,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从恐惧和恍惚中回过神来。

“天哪!”他难以置信地按住突突直跳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我刚才看见……”

“看见什么了?”

“唔,没什么,跟我想起其他事情的情况差不多,只、只是一个记忆闪回。”

“那你想起了什么?你看起来挺害怕的。”

季青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回答说:“我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他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把刀,不是水果刀,而是一把小小的手术刀。他握着刀向我走来。”

拿着手术刀的人?

“那个人走来的时候,”季青说,“我很害怕,但同时……不知道为什么,还感到非常难过。”

我想了想说:“是不是想起了你做阑尾手术的事情?你说过当时也就十五六岁吧?会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

季青闻言,非常用力地点点头,很想说服自己相信我的解释。

那天晚上,季青睡得很不踏实,整夜都在不安地翻身。

我起身查看情况,发现他似乎陷入噩梦之中,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可怜小兽。

我轻轻推了他一下。

下一秒,季青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睁开双眼,黑眸里的恐惧还未退散。

“啊!不!不要!”他似乎没看见我,整个人都在努力地往后退缩,“你别过来!”

一个高大的男人露出这惊弓之鸟般的表情,让我于心不忍,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柔声安抚。

“别怕,有我在呢。没事的,你很安全。”

季青的身体僵硬一瞬,然后慢慢放松下来。过了好半晌,他终于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真正的看见了我。

“……艾澜?”

“你做噩梦了?”

“嗯,一个可怕的噩梦。”他抓着我的衣襟,贪婪地呼吸着我身上的气息,寻找慰藉自己的一丝安全感。

“什么样的梦?”

“我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冰冷的房间里,灯光很刺眼,周围是奇怪的仪器……而我浸泡在水里,身上插满了管子,像个标本一样。

“那个人——上次记忆闪回里那个拿手术刀的人又出现了,他用手术刀划、划开了我的胸腔。好痛啊,艾澜,我的身体很痛,可心里更痛,锥心蚀骨的疼痛……”

我抿了抿嘴唇,蹙起眉头。

很显然,季青并不是做了一个噩梦,而是想起了一段本不应该存在的记忆——液体舱里的记忆。

这怎么可能呢?

在液体舱里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死了。即便生命维持系统保住了大部分脑细胞,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能呼吸的标本而已。他不该感觉到疼痛,更不可能看见我和周围的环境——哪怕是模糊的记忆。

但事实却是如此神奇,与理论完全不符,是某种潜意识的投射吗?

终于,季青抱着我,在我安抚式的拍打下,渐渐睡了过去。

从那天之后,季青几乎每晚都噩梦缠身,难以安眠。他总是梦见自己被开膛破肚的恐怖场景。

有时候是在实验室里,有时候是在荒山野岭,有时候却又是在自家的床上。

所有梦境中,都有一个相同的细节。无论他反抗或顺从,最终都会被那个拿着手术刀的模糊人影给制服,内脏也被那人摘出来,摆摊似的铺了一地,鲜血淋漓。

同时,也剧痛难当。

如果仅仅是做噩梦,季青能扛过去,但总有剧烈的疼痛与噩梦相伴,酷刑般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渐渐的,我的安抚也不再起作用。

当深陷噩梦的时候,季青很难被叫醒。

等他自己从梦中惊醒,冷汗已经浸透衣衫和床单,脸色惨白,眼神呆滞,像条失去生命力的死鱼,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神来。

奇怪的是,他始终看不清拿着手术刀的人究竟是谁。

我和经纪人,分别带季青去看过心理医生,但医生们都无法解释噩梦的成因,也说不清剧痛产生的原理,只能开一大堆药物让他服用。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某日清晨,我准备去太初实验室,出门前担忧地问他。

“要不让经纪人过来陪你?”

季青从画布转头看我,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抹惨淡的笑容,“不用了。我刚吃过药,不睡觉就不会有大问题。”

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抗拒睡觉,已经三天没有合眼,眼黑眼圈十分浓重。

我无奈地在季青额头上吻了一下,“实验数据一出来,我就立刻赶回来。”

季青点点头,眼底里又显出几分愧疚:“对不起,我让你分心了。”

我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尽管气色不佳、精神状态堪忧,但这张脸还是漂亮的,苍白憔悴之下,竟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没关系。”我捏着他的下巴,“其实我乐意照顾你。”

*****

22

太初实验室内。

巨大的落地窗外,初秋的太阳挂在半空中,播散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

我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办公桌对面那个瘦高的年轻警察身上。

“杨伟智失踪?”我疑惑地看着肖波,“我记得这事,新闻说警方和绿色生物集团组织过大规模搜山,但因为之前下过好几场雨而无迹可寻……好像已经有一年多了吧?”

肖波彬彬有礼地回答:“一年零八个月。”

“所以呢?肖警官,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杨伟智失踪的案子蹊跷离奇,一直没有结案,他父亲最近又在给我们施加压力,上面把案子交给我来负责。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扩大询问范围,将所有信息都再梳理一遍。”

“真是辛苦了。你想知道什么?”

“艾澜博士,你最后一次见杨伟智是在黑鲨酒吧,对吧?”

我想了想,点头说:“对。”

肖波拿出一个平板,点开上面的视频递给我。

这是黑鲨酒吧监控探头拍下的视频。

杨伟智端着酒杯,走到我身边说话,几个保镖堵住我的去路,迫使我再次坐回椅子,杨伟智将两颗粉色药片扔进酒杯,我的手指缓缓抚过杨伟智的嘴唇,在他耳畔低语……

只是酒吧里很吵闹,视频里完全听不见我们说了些什么。

我看完视频,一脸疑惑地看向肖波。

“是的,我们就是在这一天见过。”我指指视频右上角的录制时间,“但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了解,你们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我露出不太情愿的表情,但顿了顿还是缓缓开口。

“我和杨伟智在黑鲨酒吧碰巧遇上,他拿申请人体实验室的事情来羞辱我……”

我将在黑鲨酒吧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地讲了一遍。在我说话的时候,肖波默默地看着我,神情十分专注。

这个警察,看起来并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和杨伟智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借此在观察我。

……他在怀疑我吗?

肖波问:“我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博士你曾经因为汽车爆-炸的事情报过警。当时你怀疑是绿色生物集团搞的鬼。”

“对。”

“理由呢?”

“为了阻碍我拿到人体实验室的资质,绿色生物集团干过太多威胁、恐吓人的破事了。肖警官,你是在……怀疑我跟杨伟智的失踪有关?”

肖波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有否认,只是用探究的眼神凝视我。

“我记得新闻说,杨伟智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之后失踪的,那个时候距离我碰见他,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

“而且,那天他撇开保镖和明星女友,独自一人开车到秋山涧,独自下车走进森林里,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是这样吗?”

“没错。”

我摊了摊手:“肖警官,你觉得我有什么本事,能让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穿着礼服,自己一个人走进森林里?”

“没错。杨伟智不可能无缘无故一个人走进森林,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驱使着他。只是这个原因,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什么。”

“那你凭什么认为跟我有关系?”

“你别紧张,艾澜博士。”

“我没有紧张。”

“我只是想排除一些推测。”肖波说,“你一直认为绿色生物集团跟你汽车爆|炸有关;你之前遭遇抢劫,警察询问的时候,你也怀疑跟他们有关。综合来看,艾澜博士,你确实存在着报复的动机,不是吗?”

我皱起眉头:“所以,现在是我需要自证清白了是吗?真是好笑啊,当初我怀疑绿色生物集团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需要自证清白?”

“我没有负责汽车爆|炸案的调查,只能说确实没有证据——”

“算了,不用解释了。”我打断肖波的话,“我有很多工作,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这样吧,我提供那段时间的日程安排,你自己拿去一一核对,行吗?”

“感谢你的配合,博士。不过,我还需要实验记录。”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实验记录?为什么?”

肖波将先前的视频再次打开,拖动进度条,将视频定格在某个画面上。

酒吧的射灯一直在不断变化,梦幻迷离的颜色闪耀不停,但就在定格的那个瞬间,灯光恰好在杨伟智的脸投下一片紫色,而他嘴唇上却呈现出一抹古怪的黑色。

啧,不妙啊,我心想,这可真是百密一疏了。

我抹到杨伟智嘴唇上的特制药剂中,有一种名为修普诺斯的成分,在紫光照射下会呈现出黑色。

好巧不巧,那时候刚好有紫光闪过,被监控视频拍下。

虽然是转瞬即逝的刹那,却仍然被肖波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家伙是一帧一帧的看这个视频吗?耐心可真好。

难怪他要看我的实验记录呢。

不过,因为角度的关系,酒吧的监控视频并没有拍下我拇指的画面。

肖波一直在观察着我的表情,他指着杨伟智嘴唇上的黑色痕迹,问道:“艾澜博士,杨伟智的嘴唇上,你拇指抹过的地方,为什么会出现一抹黑色的印迹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清楚。是灯光造成的错觉吗?”

“显然不是。我之前请教过一名生物学家,他说有一种化合物会在紫色灯光下呈现出黑色,而且这种化合物有很强的渗透性,能让人大脑迟钝、混乱,非常容易接受他人的心理暗示,甚至能像中蛊一样言听计从。这种化合物叫做,呃,修…修丝诺……”

“修普诺斯化合物?”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艾澜博士你知道这种物质。”

“所以,你的推测就是,我将含有修普诺斯化合物的东西,抹在了杨伟智的嘴唇上,操纵他在大约一个月后的慈善晚宴上,撇开身边人,独自一人走进大山深处?肖警官,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为了排除嫌疑,博士,我能看看你那段时间的实验记录吗?”

我断然拒绝:“抱歉,太初实验室的研究项目非常重要,关系到整个人类的未来。我不能提供给你。”

“但这样的话,我无法排除你的嫌疑。”

我笑了笑,起身朝办公室房门起臂抬手,摆出送客的架势。

“我作为汽车爆|炸的受害者,对一直打压我的绿色生物集团产生了些许怀疑,于是就成为肖警官眼中的嫌疑人?对此,我无话可说。”我冷声说,“如果你一定要看实验记录的话,请带上搜查令,再来找我吧。”

23

傍晚时分,我驾车回到别墅,一路上我都在盘算该如何应对肖波的怀疑。

特殊药剂不是在太初实验室配制的,所以即便给肖波查看实验记录,他也发现不了什么。

但他一个警察看不懂里面的内容,必然要找专家帮忙,这可能造成太初实验室的项目泄密。

更何况,一份实验记录根本不足以打消他的怀疑,我需要一个解决问题的长久之计。

我默默思索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别墅主楼门前。

忽然间,房门猛然间被“刷”的打开,吓了我一跳。

我诧异抬头,便对上了季青那双明亮乌黑的眼眸。

“你回来了!”季青说。

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像是很久没见一样,那眼神深沉、热切,恨不得能把我盯出几个窟窿眼来。

我奇怪地看他,又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还是我脸上有东西?你干嘛这么看——”

我的话没说完,便被季青炙热的双唇堵住,身体被箍进宽阔的怀抱里,紧接着,亲吻便如细密的雨点散落在每一寸肌肤,让人喘不上气来。

好不容易云消雨歇之后,我精疲力竭地躺在卧室床上,抱怨道,“你这是怎么了?有点反常。我们只是十个小时没见而已……你是不是吃什么药了?好几天不睡觉还特么这么……这么有战斗力。”

季青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手指卷起我的发丝把玩,

“没什么。很久……一整天都没看见你,感觉特别想念而已。”

“真的吗?那今天有出现什么记忆闪回吗?”我昏昏欲睡地问。

“那倒没有。只是因为太累,终于还是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就梦见了一些事情。”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季青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那个模糊的人影在各种折腾我。不过,那个梦就只是噩梦,没有伴随着莫名其妙的剧痛。”

非常奇怪,在那天之后,困扰季青的噩梦和剧痛都消失了。

虽然不明原因,但我俩都很高兴,季青还专门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庆祝。

但可惜好景不长。

噩梦和伴随的剧痛消失了,可季青的身体很快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季青?你已经画很长时间了,出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好吗?”

我站在画室门前,轻轻敲门,但没有人回答。

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画家,灵感到来的时候,连续画上一天一夜是常有的事。所以,季青创作的时候,我通常不会去打扰他。

但这一次,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已经超过30个小时,期间没有出来,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画室里没有监控,我看不到他在做什么。

我等了半晌,画室内仍然没有动静,只好翻出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

季青没有坐在画布前,当然也没有饿晕在地上。

他坐在写字桌前,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在飞快地书写着什么。

“季青?你在写什么?”

我好奇地走近。那张白纸上,写满复杂的方程式、分子结构图之类的东西。

他似乎在推演什么,周围还有许多其他纸张散落着。

季青“复活”后,开始对自然科学、生物技术方面知识感兴趣,甚至能看一些科学论文,但我从没见他进行这么复杂的推演。

他这脑瓜子是一夜之间突然进化、飞跃了?

“……你怎么会写这些?”我问。

季青没有回答,埋着头刷刷刷地写完最后几笔之后,才抬头看向我。

但他并没有真的看见我。

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视线直愣愣的从我身上穿过,看向我身后的某处。

突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我被吓了一跳,“季青?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你、你别吓我。”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液体舱?我的天,跟我梦境里的液体舱一模一样!”

啊?

液体舱?!

这房间里除了他的画作之外,便是各种绘画工具,哪儿来的液体舱?

难道继噩梦之后,他又开始出现幻觉了?!

这时,季青站起身,快步走向房间的角落。

他抬头仰望,嘴巴大张,脸上的神情渐渐恐惧起来,甚至还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这些人是谁?”

“为什么都被开膛破肚了?”

“我的天哪!这、这是人彘吗?他的皮肤被剥掉,胳膊和腿……又到哪儿去了?太可怕了!究竟是什么人干的?!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

我心里一沉,人彘?他看见杨伟智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季青眼前所见的,就不是虚无的幻觉,而是一段记忆闪回。

但是,这个记忆闪回,似乎又跟以前的不同。

但我来不及细思考究竟哪里不同,便听见“咚”的一声巨响。

季青似乎又看见了什么让他大概震惊的东西,几乎像是触电一样从原地弹开,然后碰倒了画架,撞翻了颜料罐,五颜六色的洒了一地。

但他完全没注意到,整个人的心神完全沉浸在眼前的景象中。

他瞪着半空中的某处,脸色惨白,表情变得扭曲,浑身发颤,眼神极度惊恐,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默默叹了口气,因为猜到此刻他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自己——泡在液体舱内,被开膛破肚的自己。虽然他现在全须全尾,但除了我这种在人体实验室呆惯了的人,其他任何人看见支离破碎的自己,都是难以接受的。

我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捧着他的脸颊,让他看向我。

“季青,季青?你怎么样?”

过了好半晌,季青的眼神才渐渐聚焦到我的脸上。

“我刚才、刚才……”他指向那些看不见的液体舱,“我刚才看见了……”

他话没说完,便是身体一歪,栽倒在我怀里,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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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1-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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