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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谢府家宴

这一套连环计虽然算不上高明,但对付个自乱阵脚的谢海州足矣。制作个簪子非常容易,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该如何让这簪子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谢海州的眼前。

林熙想了许多个法子,但都觉得太过明显刻意,总是不尽人意。过了一会儿,雁白倒是想出了个法子,算得上是最不刻意的了。

“属下可以潜入谢府,将仿品丢在谢家的一个犄角旮旯里,然后由烟雨楼在谢家的眼线将这簪子交给谢家主。”

书桌后的二人闻言皆点了点头,对雁白这个方法很是赞同。

最后林熙一锤定音,说:“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安排整件事,瑞随时向我汇报情况。”

“是!”雁白连忙起身应下,接着问道,“那关于谢家主身世这件事呢?还要查下去吗?”

林熙摆摆手示意不必,说道:“这件事我打算告诉谢霜倾,由她自己去查,我们不便插手她谢家的家事。等会儿我会亲自写封信,将这件事告诉谢霜倾,雁白,你去给簪子的时候顺便把信给她就行。”

“是,属下遵命。”

交代完事情雁白就退下去休息了,月上中天,林熙和秦阙也都有了些许困意,待林熙写完那封信,两人便也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他们总算睡了个好觉,没有要做的事,也没有人来吵醒他们,一直到了大中午两人才醒来。

林珩景睁眼时还有些诧异,怎么秦阙也在旁边睡着,按往常来说,这个点他早就把午膳拿进来摆着了,莫非是伤还没好,连人的精神气也差了这么多吗?

感受到身边人的躁动,秦阙也醒了过来,看见那人的第一眼就说了一句:“早上好……哦不,现在应该是中午了。”

“秦小侯爷怎么也睡起了懒觉?是伤还没好全吗?”林珩景半是关心半是打趣地问他。

一提到伤,秦阙就像打通了演戏的任通二脉,眼一闭眉一皱,头就轻柔地蹭到了林珩景的颈窝间。

“可不是嘛……伤的可深了,楼主快替我揉揉。”温湿的气流吐在他的锁骨处,泛起一片潮红。

林珩景被他勾起了兴趣,一只手从他的头顶一路摸下去,嘴中还念叨着:“哪痛呀?头?肩?还是……这里?”

林珩景刚碰到那处,就被秦阙一把抓住了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撒娇的语气被威胁替代,继续侵略着林珩景的锁骨。

“楼主若是再胡闹一会儿,今天都别起床了……”

“哈哈哈哈哈……”

这如同话本一般的句子蹦到了他的面前,没了那些个“官家小姐”的矜持羞涩,他只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好笑,连忙对那人求饶。

“好哥哥,快饶了我,我今天还要等谢霜倾的回信呢,可不能跟你胡闹一整天……等回了蜀中,本楼主就抽出一整天的时间,专门陪你可好?”

秦阙也被他整笑了,蜷在床上笑得差点岔了气,说:“你这话说得颇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之意,我若打搅了楼主的千秋伟业,你烟雨楼里那些个老古板不得千刀万剐了我?”

“有我在,烟雨楼里谁敢动你?”

“那烟雨楼外呢?”

“烟雨楼外又不归我管,就让你被官兵抓了去最好……”

闹腾结束,两人的起床气也消散了不少,老老实实地换上了衣服,用过了午膳,去了书房办公。

在书房里屁股还没坐热,雁白就拿着谢霜倾的亲笔书信敲响了房门。

林珩景将它接过来拆开看了。上面内容不多,关于谢海州的身世更是只字未提,只写了她会安排人将簪子交给谢海州,然后就邀请他们三日后去谢府赴一场家宴。

看完后的林珩景不免面色凝重,自己这个盟友还真是跟他一路的,一模一样的不信任别人。不过无所谓,只要祸不及他,他都可以装作看不见。

“谢府家宴,她是准备在家宴上动手?还真是鸿门宴呐……”倒是秦阙看完信后很是忧心忡忡。

“不管是家宴还是鸿门宴,咱就是去当个见证者的,真打起来了跑就是了,一个谢家难道还敢对我们下手了?”

他话说得自信极了,但心里还是不由得担心,拿不到烟雨凭事小,万一这谢海州被逼到绝境后大开杀戒怎么办?秦阙伤还未好,他与雁白二人联手估计都不是海州的对手,他们当真能全身而退吗?

秦阙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这些顾虑,一只大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坚定说道:“不怕,我在。”

“嗯嗯,我也在,无论发生什么,咱烟雨楼肯定能全身而退的!”雁白紧随其后,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好!”林珩景心中的喜悦浮上眉梢,连苍白的面容也变得红润起来,一弯浅笑挂在唇边,很好看。

接下来的三天事情不是很多,无非就是处理处理岭南分舵的事情,然后与谢霜倾详细部署一下家宴那日的行动安排。大部分时间还算清闲,唯有一事他拿不定主意。

“遗松,你说这汤旭我到底要不要留着他呢?”

“呃……我认为可以留着,但得提拔一个人与他分权,不可让他一家独大。”秦阙认真分析道。

林珩景点点头,心中大致有了个想法,说与秦阙听道:“我打算回蜀中后,就任命一个长老,以巡察岭南为由与汤旭分权三年,若这三年他老老实实,我便不动他。”

“我觉得可以。”

此事告一段落,他们就又埋头扎进了对家宴的部署之中,力求尽善尽美,让谢海州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们织的天罗地网。

他与谢霜倾每日都在书信往来,直到最后一天的晚上才敲定所有细节。

“我跟谢霜倾约定好了,宴席一旦开始散场,她就会发起动乱,届时潮州县令会带衙役进去,而她则详细罗列谢海州的各项罪证,我们只需要在她讲到贺风竹时提供这一案的证据即可。”

秦阙摸着下巴思索着说:“也就是说,我们这大半个月就只找到了贺风竹被害的证据吗?”

“……”林珩景欲言又止,原本想反驳他的话,却越想越觉得他是对的,“呃……是这样的,不过我们至少猜到了谢海州血脉存疑,还看了那么好看的海景,也不算白来一趟。”

“……是这样的。”秦阙一时语塞,来着岭南折腾半个月,真的不如在留在蜀中教许明羽。

三天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六月五日,谢府家宴,如期而至。

马车上,林熙与秦阙身着同色的衣服,藏蓝色的蜀锦上用金线绣出了各式纹样,以云纹为主,通体恢弘大气,不露圭角。

雁白及一众飞雀则穿着颜色稍浅一点的武袍,一眼瞧过去,个个身姿挺拔英俊魁梧,一路上惹了不少岭南女子的青眼。

到了谢府,林熙与秦阙二人从马车上下来,恰好一阵清风拂过,衣袂飘飘,那俊朗的模样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在万众瞩目之下,林熙仍旧面色不改地递了拜帖,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了谢府。

一个小厮在前边带路,雁白等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秦阙突然凑到林熙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林楼主风度依旧,且看今日过后,烟雨楼的门槛会不会被媒婆踏破罢……”

林珩景白了他一眼,同样小声回怼道:“我已有家室,任凭他人如何心悦于我,我也只心悦秦郎一个,可满意了?”

“嗯……”秦阙移开那张戴着银面具的脸,面具下是无从遮掩的心满意足。

他们赶到宴席时,那里已经坐了许多人了,有谢家的长辈,还有与谢家有姻亲关系的人,来了百十来人,坐了十几张圆桌。

林珩景的目光粗略地扫视了一圈,确认了暗桩的位置,却没有看见贺家人的身影。

这一点,谢霜倾昨日还特意告诉了他贺家人会来,可今日贺家却没有一个人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否则于情于理都不会不来。

谢霜倾坐在最前头的那桌,与他们隔着十万八千里远,林熙就算有心,也没有办法越过人群堂而皇之地去找她问个清楚。

不过她今日倒是一改往日素净的打扮,竟是换上了一身赤色的衣服,还画了花钿,瞧着明媚动人,跟要出嫁的新娘子一样,真不愧为岭南第一美人的称号。

谢海州坐在她的旁边,今日穿的也是赤色的衣服,头发用金冠束起,眉宇间尽显英雄之气。

林珩景不免有些疑惑,转眼再看他们身边坐的其他谢家人,穿的也都是红色系的,心中大概有了个想法,估计赤色是谢家定下的出席重要宴会时要穿着的颜色罢。

落座之后,雁白几人去了侍卫那桌,谢府的侍女替他们二人摆上了碗筷餐具,又斟了一杯乌龙茶。

宴席不多时就开始了,先是一段歌舞表演,然后谢海州就开始了一大段自我感动的演讲,大概就是希望各位同心协力,一同铸就美好明天一类的话。当然,他演讲的时候也没几个人听。

等他絮絮叨叨地讲完,晚宴的菜也终于上桌了,足足十二道大菜,还有一碗莲子百合汤和一盅佛跳墙,可谓是奢华至极。

不过这一桌子的美食他们二人却不敢多食,就怕吃的太饱,等会打起架来肠胃遭罪。

与寻常的家宴不大一样,这次家宴谢海州居然是带着谢霜倾一起去其他桌敬酒,这么一圈下来,他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了,脸上都染上了酒晕,若是观察的仔细,还能看见他眼神中淡淡的忧伤。

林珩景不明白这股子忧伤是从何而来,他不到而立就已经执掌大权,自己的武功放在武林也排的上名号,除了失去过爱人,他还有什么人生不如意之事呢?

宴席渐渐地走到了尾声,远处谢霜倾的眼神也越发犀利,就在此时,门外“轰”的一声,是县令带着衙役赶到了。

“府上何人报官?”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随后又爆发了一阵笑声,管家连忙上前询问道:“县令大人,您会不会是走错地儿了?我们谢府今日家宴,哪里会有什么人报官呢?”

那县令瞧了眼周遭环境,也不免有些疑惑,拿出状纸看了两眼,肯定地说:“就是这儿,没错。”

就在两人扯皮之际,谢霜倾一袭红衣默默地走到了宴席的中央,轻柔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是我递的状纸,我乃谢家嫡女,今日要状告我的‘兄长’——谢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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