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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约会逛街

聂未晨身上带着药味的苦涩,与唇上胭脂的甜香混在一起。

他带她进屋,抵在书案边,梁若鸢腰后硌着卷宗的硬角,她起手推他,他反攥住她的手,按在案上。

“聂未晨!”她偏头躲开他,气息微乱,“你伤口的血……”

“无妨。”他低笑,指尖蹭过她唇角晕开的胭脂,眸色幽深,“夫人既回来了,不如说说,为何半途折返?”

梁若鸢别过脸去,从陈白瓷房中“借”来的衣裙并不合身,略有些松松垮垮。

“怕你死了,没人给我翻案,锦衣卫指挥使可不是哪都能找到的刀。”

他挑眉,忽而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撒谎。”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她颈侧发烫,猛地抬膝顶向他。

聂未晨早有防备,单手扣住她膝弯,顺势将她整个人抱上了书案,案上卷宗散落一地。

“大人!”张五匆匆赶来,愕然一瞬,低头跪下,“大人,御前司的人围了府邸!”

聂未晨眸色一沉,仍盯着梁若鸢:“程墨亭动作倒快。”

梁若鸢趁机挣脱他,跳下书案,冷声道:“你故意放我出去,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聂未晨不答,从袖中抽出一把新制的短刀递给她:“待会儿别离我太远。”

她愣了愣,接过刀,心头莫名一颤。

府外马蹄声隐约传来,聂未晨推开书房暗格,露出一条密道:“若事有不对,从这里走。”

梁若鸢嗤笑:“指挥使这是要逃?”

他侧眸看她,忽而一笑:“是要杀人。”

院门轰然破开,数十名御前司侍卫持刀涌入,程墨亭一袭紫袍立于阶下,手中折扇轻摇:“聂大人,别来无恙?”

聂未晨负手而立,唇角微勾:“程大人擅闯锦衣卫府邸,是想试试诏狱的刑具?”

程墨亭目光掠过梁若鸢,笑意更深:“梁姑娘,昨夜的金叶子,可还喜欢?”

这人不是约了她三日后见吗?怎么闯进来了?梁若鸢尚未开口,聂未晨已拔刀上前:“程大人既喜欢送金叶子,不如本官回你一份大礼?”

他抬手一挥,屋檐上现出数十名锦衣卫,弓弩齐发,箭雨直逼程墨亭面门。

程墨亭折扇一展,竟将箭矢尽数挡下,笑意不减:“聂大人好大的火气。”

聂未晨眸色森寒,绣春刀指向他:“程墨亭,你当真以为,凭御前司这几个人,能活着走出这里?”

程墨亭摇头叹息:“聂大人误会了,在下今日来,只是想请梁姑娘去玄妙观一叙。”

梁若鸢指尖一紧,袖中短刀已滑至掌心:“程大人请人的方式,倒是别致。”

程墨亭轻笑:“梁姑娘若肯配合,自然不必动武。”他目光转向聂未晨,“毕竟……聂大人身上的伤,再不好好治就晚了。”

“程墨亭!”她厉声喝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程墨亭折扇一合,眸中笑意渐冷:“我要的,从来都是真相。”

梁若鸢愕然,却见聂未晨面色冷峻,眸中杀意凛然:“你是要真相,还是要你想要的真相?”

程墨亭忽然失了从容,厉声喝道:“动手!”

御前司侍卫拔刀冲上,聂未晨绣春刀寒光一闪,冲上来的侍卫血溅三尺。

梁若鸢短刀出鞘,与他背靠而立,低声道:“聂未晨,你瞒我的事,今日若不说清楚……”

他反手一刀劈开袭来的侍卫,身上伤口一痛,血气涌上喉头:“若活过今日,为夫任你处置。”

梁若鸢看着他擦去唇角血迹,沉了口气:“好,你记着这话。”

程墨亭袖中寒光一闪,淬毒的袖箭射向聂未晨后心。

“小心!”她猛地将他推开,毒箭自她肩头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聂未晨眸底骤红,一把揽住她腰身,绣春刀脱手而出,砸向程墨亭心口。

程墨亭急退数步,刀锋在他肩侧划开一道血口,他捂住伤口,面色阴沉:“聂未晨,你当真不顾同僚情面?”

聂未晨冷笑:“程墨亭,你当真以为……青蚨血引……东厂能自己搞到?”

“什么意思?”梁若鸢动作一顿。

聂未晨唇角微勾,不再多言,揽着梁若鸢掠上屋檐,冷声喝道:“张五!一个不留!”

锦衣卫的弩箭齐发,御前司侍卫接连倒下,程墨亭退至院外,厉声道:“聂未晨!你以为你骗得圣眷,算无遗策?扬州百姓可都等着看你人头落地!”

聂未晨似没听见,带着梁若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街巷尽头。

梁若鸢肩头血迹渐浓,忍着毒伤疼痛,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约会,好不好?”他笑起来,瞥见她渗血的伤口,又皱起了眉头,“先去一趟医馆。”

他抱着她翻进一家偏僻医馆的后院,老郎中正捣着药,吓得差点摔了药钵。

“治伤。”聂未晨嗓音低沉,丢出一锭银子,“别声张。”

老郎中战战兢兢接下,瞥见梁若鸢肩头的血迹,连忙去取药箱。

聂未晨将她放在矮榻上,动作虽快,却极小心,生怕碰疼了她。

梁若鸢脸色发白,却仍瞪着他:“聂未晨,你还没回答我……”

“先治伤。”他打断她,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老郎中取来清水和解毒止血的药粉,刚要上前,聂未晨便伸手接过:“我来。”

梁若鸢挑眉质疑:“大人还会治伤?”

聂未晨唇角微勾:“夫人若舍不得好,可以忍着。”

“谁舍不得好?!”她大声叱他,却见他俯身靠近,手指轻轻拨开她肩头的衣料。

伤口不深,但袖箭上淬了毒,边缘泛着青黑色。

聂未晨眸色一沉,用软布沾了清水擦净血迹,又取来药粉细细撒上。

药粉触到伤口的瞬间,梁若鸢疼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攥紧了榻边的被褥。

聂未晨抬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疼就咬我。”

“谁要咬你。”她别过脸,耳尖却微微泛红。

他笑了笑,指尖拂过她伤口周围的肌肤,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夫人嘴硬的样子,倒是可爱。”

梁若鸢气得踹他,他侧身躲过,单手扣住她的脚踝:“别乱动。”

老郎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低头眨眼,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两人的呼吸声,聂未晨替她包扎好伤口,指尖流连在她肩头,轻轻摩挲。

“聂未晨!”梁若鸢忍不住扬起了巴掌,“你的手再乱动,我就剁了它。”

他低笑,非但没松手,反而凑近了些:“夫人舍得?”

药味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梁若鸢心跳漏了一拍,猛地推开他:“你……”

聂未晨闷哼一声,脸色微微泛白,衣襟下隐隐渗出血迹。

“活该!”她嘴上骂着,手却伸过去,扯开他的衣襟,“逞什么能?”

聂未晨任由她动作,眼底带着笑意:“夫人这是心疼了?“

“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解释!”她冷着脸,手上动作却极轻,替他重新包扎伤口。

聂未晨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梁若鸢。”

“干嘛?”她躲了躲,没好气地应道。

“你回来找我,我很高兴。”他声音低沉,带着难得的温柔。

梁若鸢浑身一顿,心跳快了几分,故作冷淡:“少自作多情,我只是……”

话未说完,聂未晨低头吻住了她。

他很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梁若鸢愣住,一时忘了推开他。

良久,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低声道:“下次别挡箭。”

“谁要挡你的箭!”她决定嘴硬,耳根连着后颈发烫。

聂未晨低笑,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夫人害羞的样子,我很喜欢。”

“聂未晨!”

她气得要打他,他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别动,”他嗓音微哑,“就好好抱一会儿。”

“青蚨毒……什么意思?”她由他抱着,低声问道。

聂未晨手指在她肩头包扎好的纱布上摩挲,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窗外雨声渐起,打在医馆老旧的瓦檐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青蚨血引……”他低声道,“是南疆蛊毒的一种,你去过,定知道……”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纱布传来,梁若鸢抬起头,看见他眉头紧锁,似在回忆什么不堪的往事。

“扬州之后,你便一路去了南疆,我跟不了你,派了锦衣卫跟你……”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淹没在雨声里。

梁若鸢猛地抬头:“跟踪我?”

“那时你刚逃出扬州,东厂便发现了你,派人追在你后面。”聂未晨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握在她肩头,“我的人跟你到南疆,在一处古墓中发现了青蚨蛊的培育方法,本想带出销毁,却被跟踪你的东厂番子截获。”

雨声渐大,医馆内的烛火摇曳,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梁若鸢想起什么:“……程墨亭说扬州百姓等着看你人头落地……”

“他一直觉得是我枉顾无辜百姓的性命,兴许扬州还有许多人都这么想……而东厂,只是为了压制我才走了错路……其实是有人在算计他,就像有人在算计我。”他眉头动了动,拧得更紧了些。

梁若鸢眼珠一转,笑着直起身子:“说说你是如何获得陛下青睐的?”

他看她片刻,开口道:“故事的开头啊……”他低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她腰间鱼佩,“那年我本该冻死,有个小姑娘把狐裘扔给我,还告诉我有个地方在征兵。”

梁若鸢想了想:“……所以你本来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是你给了我名字。”聂未晨握住她的手指,引着她触碰自己右眉骨上那道几乎淡不可见的疤痕,“你不是记得这个么?你当时还说了一句……‘破了相就当不了驸马了’。”

她怔怔看他,手指在他眉骨上抚过:“后来呢?”

“边关四年……”他解开衣领,指了一下肩头一道疤痕,“这个是驯野马摔的。”又翻开袖口,小臂上有一道极浅的刀疤,“这是杀鞑靼探子时留的。”

梁若鸢倒吸一口凉气,那伤痕在烛光下显得光泽诡异,似一条白色的蜈蚣。

“最饿的时候……”他忽然凑近,呼吸浮在她耳畔,“我吃过同袍的尸体。”他感觉到她浑身僵硬,又笑起来,“怕了?”

“谁怕了!你早说过了!”梁若鸢嘴硬,忍不住伸手触碰他心口那道最深的伤,“那……后来怎么……”

“霸州之战。”他抓住她乱摸的手,“我背着坠马的将军跑出三十里。”他指尖在她手心里画圈,“那老头后来非要把女儿嫁我。”

梁若鸢猛地抽回手:“你想娶了?”

聂未晨大笑,牵动伤势又咳嗽起来:“我说……早有心悦之人……”他凝视着她,“是个凶巴巴的小姑娘。”

雨声渐疏,梁若鸢指尖停在聂未晨心口那道伤疤的位置,忽见他狡黠一笑。

“凶巴巴的小姑娘……”她撇嘴正要发作,却见聂未晨手腕一翻,指间多出一枝带着雨水的海棠。

“你!”凉风送入窗棂,梁若鸢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

聂未晨将海棠别在她鬓边,指尖顺势滑过她的耳朵:“夫人可知,当年在豹房为陛下变戏法……”他摊开手心,轻轻一吹,竟飞出三只碧玉色的蝴蝶,绕着梁若鸢翩跹起舞。

梁若鸢伸手去捉,蝴蝶却在她指尖化作金粉簌簌落下。

金粉尚未落地,聂未晨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中一带,梁若鸢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正要挣扎,却见他从她耳后摸出一枚铜钱。

“偷我东西?”她挑眉推他。

“是物归原主。”聂未晨将铜钱放在她手心。

梁若鸢低头一看,竟是当年在大同失窃的那枚洪武通宝,边缘还有她自己刻的鸢尾花。

她把铜钱攥在手里,深吸了口气,拉他往外走:“走吧,玩儿够了,该去查案了,定是有人眼红你升官发财,我们需快些抓到他。”

“查案?”聂未晨将铜钱夺下,往空中一抛,接住时竟变成两串糖葫芦,“先陪为夫逛街。”

梁若鸢瞪大眼睛:“聂未晨!程墨亭随时可能……”

“嘘。”他咬下一口,亲了她一下,将糖渍蹭在她唇上,“夫人可知,西市胡商今日新到一批波斯绒毯?”他揽住她的腰,带着她从后窗翻出,“正好铺我们的婚床。”

梁若鸢耳根通红,他半抱半拽,带她穿过小巷,雨后青石板泛着光,她踉跄几步,绣鞋踩进水洼里。

聂未晨低笑,蹲下握住她的脚踝。

“你干什……”

话音未落,他已为她换上双缀满珍珠的软缎绣鞋。

梁若鸢这才发现巷口站着个挎篮的老妪,篮里全是女子鞋袜。

“三年前在扬州,”他给她系好缎带,站起身来,“我看见你光脚踩在水里……”

梁若鸢心头一颤,那日她刚逃出漕帮银库,确实丢了鞋……没等她回神,聂未晨已往老妪怀里扔了锭银子,拽着她拐进熙攘的街市。

“尝尝。”他忽然将块酥糖塞进她嘴里,“王婆家的梅子馅,你五岁那年……”

梁若鸢咬到硬物,吐出来竟是枚精巧的铜钥匙。

“这是……”

“玄妙观在宫里的藏经阁的钥匙。”聂未晨借着为她擦嘴的姿势低声耳语,“戌时三刻,典仪官换岗时用。”

她刚要说话,忽被他拉进绸缎庄,聂未晨随手扯下一匹月白的云锦往她身上比划:“做嫁衣正好。”

“谁的嫁衣是……”梁若鸢忽然噤声,他在她掌心快速划着字:“东厂暗哨”。

“夫人嫌素?”聂未晨声音陡然提高,从柜台拈起支金丝凤钗插在她发间,“再加这个如何?”钗尾暗格弹开,露出猩红的药丸……是解毒丹。

梁若鸢会意,佯装挑剔,皱着眉头拨弄布料,接机观察店外几个可疑身影。

忽然颈间一凉,聂未晨正为她系上一条璎珞项圈,坠子竟是缩小的飞鱼符。

“戴着玩。”他故意说得轻佻,手指却在项圈内侧轻叩三下……

“子时再动手”

走出店铺,梁若鸢腕上多了对翡翠镯子,实则是淬了麻药的暗器,腰间香囊里塞满桂花瓣,底下藏着精巧的火药丸。

聂未晨自己则买了把描金的折扇,扇骨寒光凛凛,分明是精钢所铸。

“接下来去哪?”她故意娇声问他,余光瞥见跟踪者又近了些。

聂未晨牵她走了几步,将她抵在胭脂铺的柱子上:“夫人忘了?”他指尖从她唇上抹过,将染了口脂的手指刻意展示给探子看,“说好要挑新婚用的胭脂。”

梁若鸢配合着,低头装作红了脸,任他牵进铺子里。

柜台上早已暗摆着玄妙观的平面图,用玫瑰膏画在丝帕上。

“西域来的新品。”掌柜殷勤推荐,“唤作……”他左右看了看两人,笑道,“百年好合。”

聂未晨蘸了点胭脂,在她颧骨上画了朵芍药,唇角含笑,低声道:“陛下真正的丹室在藏经阁地下”。

暮色渐沉,他们“偶然”遇见巡街的张五,聂未晨借着问话,将购来的物品锦盒全数交予,其中某个盒底藏着夜里的指令。

两人行至华灯初上,聂未晨带她拐进暗巷,跟踪者急忙追上,却只拾到地上两串没吃尽的糖葫芦。

“现在,”聂未晨从背后拥住梁若鸢,下巴搁在她发顶,“夫人可愿陪为夫去看场好戏?”

她反手摸到他腰间冰冷的绣春刀,嫣然一笑:“聂大人入赘的嫁妆够厚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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