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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言出法随深化

九月初九卯时三刻,林子豪蹲在竹屋前的青石板上,给秦婉儿新养的第二只芦花鸡——杂毛的那只——喂小米。

晨雾未散,他哈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细珠,道袍下摆沾着昨夜露水压弯的狗尾草。

“宗主,后山灵泉又涨了。”白灵从山道上跑来,发间的兽牙串子叮当作响。

她怀里抱着只缩成毛团的火鳞豹幼崽,“铁背熊今早扒拉灵泉边的青竹,竹根下冒了新泉眼。”

林子豪把最后半把小米撒在鸡食槽里,站起身拍了拍膝盖。

他记得昨日在灵草园对李二牛说:“灵泉要是能再宽半尺,浇灵草方便些。”

当时李二牛还挠着头说“灵泉哪能随便长”,这会儿倒真应验了。

他伸手摸了摸竹屋门框上的铜铃,铜铃突然“叮”地轻响,惊得芦花鸡扑棱着飞上竹栏。

“去看看。”他踩着晨露往后山走,道袍下摆扫过沾着露珠的野菊。

白灵抱着幼豹跟在后面,火鳞豹的小爪子扒拉她衣襟,喉间发出细弱的呼噜声。

后山灵泉潭边围了七八个弟子。阿福蹲在泉边,用木勺舀水浇石缝里的蓝星草——那是她前日说“要是能多浇点水就好了”的灵草,此刻蓝星草的叶片油亮得能照见人影。

李二牛挽着裤腿站在泉中,正用竹筐捞浮起的青苔,见林子豪来,咧着嘴笑:“宗主您瞧,泉眼在这儿!”

他踢了踢脚边冒水泡的石头,“昨儿还只有碗口大,今儿能塞进我拳头。”

林子豪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泉水,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一圈圈荡到潭边。

他想起前日教周小棠认草时随口说“野菊要是能多长几片花瓣,入药更实在”,今早周小棠捧着朵十二瓣的野菊来报喜——原本野菊最多八瓣。

“宗主!”山脚下传来顾长河的吆喝。老顾扛着招生用的铜锣,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镇东头王屠户家的闺女说,她按阿福教的揉穴法给她娘揉肩,她娘肩上的老寒疙瘩消了!”

他把铜锣往地上一放,“还有西头布庄的刘娘子,说按林小桃教的'托云桩'纺线,纺出的线能吊起半袋米!”

林子豪站起身,山风掀起他的道袍下摆。他望着灵泉潭里自己的倒影——眉目间多了层清润的光,像浸在灵泉里的玉。

前日慕容清影说“剑招图要是能刻在染坊的蓝布上,洗衣服时也能看”,今早镇南染坊就送来了一匹靛蓝布,布上用白线绣着“脚站如树墩,手抬似托云”的桩功图,针脚细密得像蜘蛛网。

日头升到竹梢时,异变陡生。

林子豪正跟着阿福往灵草园走,怀里揣着她塞的烤红薯——带着松枝烤的焦香。

突然,头顶的云层像被无形的手扯开,露出一片靛青色的天,却在正中央聚起团暗紫色的云,形状像倒扣的碗。

“那云...”阿福攥住他的衣袖,烤红薯的焦皮蹭在他道袍上,“像前日白灵说的'北境妖兽潮来时的乌云'。”

白灵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火鳞豹幼崽在她怀里炸成毛球,兽牙串子撞得叮当响:“是阴煞云!”

她指着云层,“我跟爹进山打妖兽时见过,这种云专罩有怨气的地方,云底会落黑雨,沾到皮肤长脓疮!”

林子豪抬头看云。那团紫云正缓缓往青秀山压下来,边缘翻卷着黑气,像泼在清水里的墨。

他想起昨日傍晚在镇口老槐树下,听挑水的张老汉叹气:“北境的天澜王府又在抓壮丁,我家小子上月被抓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当时他随口应了句:“抓壮丁的事,该少些才是。”

“宗主!”山路上跌跌撞撞跑来个穿灰布衫的少年,是镇西药庐的学徒阿贵。

他脸上沾着草屑,裤脚撕了道口子:“药庐的老参全蔫了!

叶子发黑,根须像被虫蛀了!”他喘着气,“还有...还有村东头王婶家的牛,今早突然撞墙,角上沾着血,眼睛红得像要喷火!”

白灵怀里的火鳞豹幼崽突然发出尖叫,从她怀里窜出去,三两下爬上林子豪的道袍,小爪子死死抠住他衣襟。

灵草园里传来惊呼,林子豪望去,见原本油亮的蓝星草蔫了大半,紫芝的菌盖边缘泛着黑边,连最皮实的车前草都耷拉着叶子。

“宗主,”慕容清影从演武场跑来,剑穗上的铜铃震得嗡嗡响,“我的剑招图布,线全断了!”

她展开半幅蓝布,原本细密的白线七零八落,像被无形的手撕过,“染坊的阿秀说,今早所有绣了法诀的布都成了这样!”

林子豪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道袍下摆。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擂在空瓮上的鼓。

前日还好好的灵草、法布、兽类,此刻全出了问题,而那团紫云离山顶只剩两丈来高,云底渗出细密的黑雨,打在青石板上“滋滋”作响,冒起青烟。

“宗主!”赵乾坤从镇里跑上来,后颈的“山河”刺青涨得发红,“镇东头米行的秤杆裂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那秤杆是按我教的'松肩捶'气劲刻的,今早称米时'咔'地断成两截,压伤了张大胆的脚!”

林子豪望着眼前的乱象。周小棠捧着蔫了的野菊从茶馆跑来,林小桃抱着断线的纺车从染坊跑来,古月娜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从戏台跑来——她的赤焰琴弦全绷断了,断弦像细铁丝般扎进琴箱。

紫云越压越低,黑雨打在林子豪的道袍上,烫得他缩了缩肩。

他突然想起《太初经》里的一句话:“言出法随者,气连天地,念动则星移。”

可他从前只当是说书人讲的神话,此刻却觉得经页在怀里发烫,烫得他心口发疼。

“别过来。”他轻声说。

黑雨突然停了。紫云在离山顶三尺的地方顿住,翻卷的边缘像被刀削过般齐整。

林子豪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声音比平日低了半分,带着种连他自己都陌生的沉钝,像古钟在深潭里敲响。

白灵瞪大眼睛。她怀里的火鳞豹幼崽从林子豪衣襟上爬下来,试探着舔了舔他手背——那里有块被黑雨烫红的印子,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灵草园传来“唰”的轻响。林子豪转头,见蔫了的蓝星草挺直了茎秆,紫芝的黑边褪成淡紫,车前草的叶子重新支棱起来。

镇南染坊方向飘来靛蓝的布幡,慕容清影的剑招图布上,断裂的白线正慢慢愈合,像被无形的手重新缝上。

紫云开始消散。先是边缘的黑气一缕缕散开,接着中央的暗紫褪成浅灰,最后“呼”地一声,被山风吹得无影无踪。

天空重新变得瓦蓝,连半片云都不剩。

林子豪摸了摸怀里的《太初经》。经页不再发烫,却多出几道金色的纹路,像流动的光。

他想起秦婉儿前日补道袍时说:“针脚密些,省得再刮破。”

此刻他道袍上被黑雨烫出的洞,正有细密的白线从四周往中间爬,像蚂蚁搬家。

“宗主,”阿福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发颤,“您...您刚才说什么了?”

林子豪低头看她。阿福的眼睛亮得像灵泉潭的夜明珠,睫毛上还沾着没擦干的泪。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绞着道袍下摆,指节发白。

“没说什么。”他轻声说,“就是...让它别过来。”

山风卷着灵气吹来,带着野菊和松针的香。林子豪望着重新鲜活的灵草园,望着跑前跑后收拾残局的弟子们,望着远处镇里飘起的炊烟——那炊烟里仿佛裹着丹歌的调子,裹着桩功的口诀,裹着他前日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突然听见后山传来“叮咚”一声。是灵泉又涨了,新的泉眼正“咕嘟咕嘟”往外冒水,在潭边冲出个小水洼。

水洼里浮着片桐花,是从镇口老槐树飘来的,花瓣上凝着颗露珠,亮得像颗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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