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碰上了贺容的几位同窗,同窗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邀请贺宜同游赏花,被贺容挡住,暗中让她脱身。
三人出游变一人,贺宜独自逛街,覃货郎卖首饰,周围围满娇俏少女,贺礼束发未戴发簪,看着少女,看着覃货郎货架上的发簪望而却步。
贺礼本想再等一会人少些再去看看,却被贺宥叫走。
枫叶迎风清响,众人惊呼。
贺宜抬头,对面酒楼楼上有着别样风景。
长公主醉颜倚酒楼,正要往下轻掷宝剑,宝剑冷光鉴人,众人惊惧逃离。
下一刻,与她同醉的丞相千金轻易捞回,耍了个剑花。
长公主发现了贺宜,见楼下有位眼熟的美人,红唇慵懒勾起,招招手,“贺小美人,上楼来,本宫要请你饮酒。”
呦,今儿个是什么好运气,京城三大美人聚齐了。
众人视线移至贺宜的方向,却不见美人。
贺宜看着宣仓牵着她的手,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牵着她在暗中行走。
宣仓头也不回的牵着她躲进人少的茶铺,寻了个空位坐下。
这时注意到她蒙了面,“你脸上出了痘子?我看看。”
忍不住手痒,将她的轻纱揭开,一边宽慰她:“别怕,我府上的郎中很厉害的......”
美人在前,宣仓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贺宜双眼灵动的看着他,“好看么?”
宣仓:“......好看。”
最后欲盖弥彰的点了茶点,静静吃茶,痴痴地笑,“怎么蒙着面啊?”
“呦,差点忘了蒙面,周兄你的那块布我带着,来,给你,快蒙上。”
苏泊和方轻舟看到人家脸上的面纱才想起来这回事,提醒宣仓蒙面。
方轻舟看宣仓一脸懵,恍然大悟,“哎呦,怪我忘记提前告诉你了。”
掏出黑布面纱给他,宣仓回过神依言蒙上,像个土匪。
去风原,必须得骑马,其他人跑在前面,贺宜马术一般,跟在后面,宣仓骑马渐渐地同贺宜并行,马跑得欢快,贺宜控制不住缰绳,宣仓时不时帮忙。
两人有时凑得很近,轻纱扑面,宣仓下意识的想要去揭开面纱,知道贺宜直愣愣的看过来,宣仓这才觉得失礼抽手回来。
上官秋在前面高呼:“贺宜,苏大哥说风原东边就是长亭,等会儿咱们就去长亭,好么?”
贺宜高声回应:“好!”
游过风原后,贺宜几人就拐到了风原东边的长亭。
对于风原,贺宜提前做了功课,讲起了塞北长亭的历史。
前朝末年,塞北漫天风沙。
前朝塞北将领与江南美人在塞北邂逅,情比金坚,险些在风沙中失散,最后得知两人分开,其原因不得而知,两人故事在塞北流传,只知将领派人设长亭送别江南美人,故事结尾令人唏嘘。
这塞北长亭又称将别亭,文人墨客题诗作赋,时至今日,长亭风景尤盛。
方轻舟称赞:“贺宜,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就是——疑惑你为什么要带把宝剑?”
贺宜抬高下巴表示:“你们不觉得这样夕阳西下,长亭持剑有氛围么?"
在场的人无不深深的望了贺宜一眼,摇头,“不觉得。”
贺宜有些气恼,他们怎么可以质疑她的甚美,这样真的很不一般,江湖上侠客持剑游塞外的画作是最畅销的!
大家都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贺宜都有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秦如玉给他一把宝剑就是想让自己出丑吧,这个样子是不是显得她很傻?
最后还是上官秋忍不住破功哈哈笑出声来,“蒙你呢,小鹤,快借给我,我舞剑给你们看看。”
贺宜突然看来一眼宣仓,他眼底残存着笑意,忽然整个人就僵住了。
接着,贺宜发现,宣仓眼神一变,极快的站起来,两只手张开拽着上官秋和她向草地扑到,警告所有人,“别出声。”
吐出来的热气扑在贺宜耳边,心跳加快。
方轻舟和苏泊顿时警觉起来,“出什么事了?”
贺宜发现宣仓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长亭尽头,浓烈的恨意从他嘴里倾泻而出,“费晋。”
顿时,所有人的神色皆是一变,费晋这个名字在我朝可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
两年前,南封地宸王的部下费晋突然举兵叛乱,南封地一时间战乱频起,民不聊生。
辰王被困,妻儿在战乱中失散,不知踪影。
消息传来,尚不知其事的宣世子被召进皇宫。
宣仓举着新做的一块碧玉镯子小心擦拭,猛然间胸口一阵悸痛。
宣仓失力从椅子上滑跪磕向坚硬的地面,那块品相极好的镯子失手从指尖脱手而出,在地面摔成两块。
待他缓过这阵莫名疼痛,看到镯子摔碎在地,皱眉,“可惜了。”
宫中传来消息,命宣仓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宣仓捡起镯子,亲自用手帕包起来放进怀里,天色要变了。
进宫后,宣仓得到消息简直晴天霹雳,登时向皇帝表明宣家忠心,恳请陛下能够给他派兵前往南封地去平乱。
陛下不允,自会安排其他人去做,命他安心留守京城,万不可擅自离开。
宣仓只能答应。
随着太监离开,皇宫已调兵前往世子府保护世子安全,怎料宣仓出了大殿就趁机劫了一匹马逃出宫去,打伤侍卫二十余人,最终在城门被拦下。
皇帝震怒,欲降罪,太傅求情,罚禁世子府,从那日起便与贺宜的书信中断。
一年前,辰王被救,以世子为质向皇帝借兵征讨费晋。
辰王知晓宣仓与贺宜的往来,劝解宣仓决断,碎玉镯送到了贺宜手里。
“费晋?”方轻舟疑惑的重复一句,再次震惊的重复一句,“费晋!你确定看清了?!”
贺宜听到耳边的呼吸变得急促,握紧了他的手。
长亭尾,逃窜三月之久的费晋和几个护送的部下行径神秘。
宣仓沉声控制自己冷静,“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好,贺宜你们注意隐蔽,我和周兄冲上去抓人。”说罢,方轻舟和宣仓登时就要爬起来冲上去,一只手拦住他们。
“等等,别冲动!”贺宜紧紧拦下,“费晋是叛贼,武艺高超,你们不能保证冲上去就能抓住他,这件事必须要上报此地守将。”
“贺宜说的对,我们现在不能冲动!”方轻舟反应过来,猜测费晋被辰王打得节节败退才逃到这里。
目前塞北消息闭塞现在才得知,但宣仓此刻眼红耳赤:"不行,我等不及,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狗贼离开!”
“周兄!”方轻舟咬牙切齿,强行压住宣仓,“眼下不行也得行,人也不能方他离开。”
苏泊慌乱如麻,“听你们这么说,确实不能放他离开,事情紧急,此处离巡逻军队还有一段距离,那几人个个膀大腰圆不好对付,而且我们就只有一把宝剑!”
上官秋眼珠一转,“我有个主意,应该可行。”
宣仓冷静下来后恢复理智,考虑到塞北地界与属国边界最近,推测出费晋来到塞北的目的是为了与属国的反贼联合。
在确定费晋目前只和几个部下在一起后,宣仓、方轻舟、苏泊三人决定尾随费晋这伙人,选择合适的时机偷袭偷袭。
贺宜同上官秋骑快马回去向巡逻军队报信,意图阻止他们逃至属国。
费晋和一个部下回隐蔽住处,两个部下去市集买食物。
宣仓趁机在集市买来一把弓箭,暗中射伤两个部下。
方轻舟和苏泊解决了费晋身边的部下。
待费晋在屋内久等不见部下归来,瞬间意识到身份暴露,转身拿起武器就要离开。
宣仓守在屋外,“狗贼,你要去哪里?”
费晋一愣,转而阴险的笑了,“宣世子?怎么,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宣仓向方轻舟对视一下眼神,两人二话不说就向费晋攻去。
费晋武功与辰王匹敌,两人变得吃力。
打了半天,费晋开始变得急躁,不愿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一剑打伤宣仓,骑马逃离。
贺宜和上官秋根据他们留下的记号找过来,带上两人上马去追。
贺宜和宣仓先一步拦下,受了剑伤的手臂冒出血渍,握着宝剑隐隐颤抖。
费晋停了下来,他也有些狼狈,比起宣仓好得多,居然还能笑起来,“哈哈,世子,世子年幼时是我费晋教你学的骑马,怎么现在退步了,这么久才追上我?你抓不住我的。”
宣仓闻言,眼红不再吭声,狠狠盯住费晋。
贺宜讥讽:”背信弃义之人,说这么多做什么,你就等着束手就擒吧!反贼!”
费晋仿佛听到仙乐一般陶醉似的欣赏了一会儿,表扬贺宜:“嗯——牙尖嘴利。”
“轰隆——”乌云沉沉袭来。
一场大雨不期而下。
“那就速战速决!”费晋朝二人冲过来。
两人继续缠斗,宣仓体力越发难以支撑,推开贺宜,“你快逃。”
贺宜心中焦急,抓紧缰绳,“一起走。”
“不行,我要拖住他。”
费晋近在咫尺一剑劈来,宣仓奋力举剑顶下,宝剑脱手,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宣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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