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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祈愿承愿解了愿

至那日之后,此地作为命数桥段中最常见的地方,早已恢复常样。

血腥之气,没有了。

那一块怪异的软物,不知**在了何处。

歇脚茶棚,也有老汉重新搭建了一座。

故事中的人,亦是络绎不绝地,先后出场…

此时,天微见鱼肚,茶铺老汉提着茶壶,方为一桌两人添满热水,来不及撤走这桌上的冷茶壶,便笑脸盈盈踱至第五茗等人身旁,道:“晨时露重,冷得很,瞧几位一直打量这林子,何不到老朽茶铺坐坐,喝一两杯热茶,去去寒?”

第五茗一顿,耳不闻一促。

驱寒?

热茶??

这一事一物,他们两是均是无福消受。

唯一能接受的隗晎,面不改色,道:“可有冷茶?”

冷茶…

第五茗:“…”

耳不闻:“…”

隗晎这话,让茶铺老汉一怔,不确定地从袖中伸出手,感知四周温度。

“嘶…”

哆嗦一缩,他清醒回神。

仿佛这茶铺老汉便是为卖茶而生,势必要将手上的热茶卖与第五茗他们一壶。

他灵机一转,道:“这深秋,热茶放上一会儿,也就成冷茶了。”

第五茗摆手道:“不了不了,我们只是路过,老丈去招呼其他人吧。”

茶铺老汉侧身,漏出身后那一桌两人,指了指,又抬眼望了望天,没有放弃道:“时辰尚早,人不多,难得几位走到我这茶铺来…”

他眼睛眯眯,笑容诚诚。

突然,第五茗惊道:“乐正!”

茶铺老汉回眸,道:“认识?”

听到这一惊一疑,第五茗身旁二人,一同朝铺子前的桌子瞧去,而那背对几人的一桌两人,此刻也回了头。

那方坐的,正是乐正词媿和路了绿。

一如在**店所见,乐正词媿仍是那副男子装扮,只不过换了身更寻常的深色束袖衣,无甲无胄。

路了绿红衣金饰,分毫不少,倒是一样地干练着装,让人看了,只当是赶路的两名俊俏小兄弟。

乐正词媿和路了绿立即站起身,揖礼齐声道:“隗老爷,茗道长。”

隗晎和第五茗纷纷颔首。

那没被问候到的耳不闻,此时倒是极其有眼力见,对着桌前二人,拜了一份仙礼。

见礼完毕,路了绿闭了嘴。

乐正词媿却继续道:“我道为何这么冷的天,竟有人要买冷茶?”

指了指面前一个冒不出热气的茶壶,她继续道:“放了有一会儿了,虽还没有透心凉,但温度早散没了。”

“诸位坐下润润唇?”

第五茗嘴角一扯,眼眸一暗,道:“也好。”

路了绿在她的话中,躬身翻杯,提壶斟倒。

这下,不用茶铺老汉相邀,第五茗几人,大步走了过去。

几人刚坐下,隗晎扫了一眼走至灶台后忙碌的茶铺老汉,收回视线,吩咐道:“让那人睡一会儿。”

耳不闻安安静静坐在下方,不知是他不明白隗晎的意思,还是有意为之,浑然不觉那话是对他说的一般。

等了片刻,竟无人在意隗晎的话。

乐正词媿容色冷冷,自顾自地喝着热茶。

路了绿则极其不安地左看看,右瞧瞧。

换做以前未飞升之时,但凡是隗晎安排的事,他们十几人都会抢着即刻去做了。

知晓此刻尴尬原因的第五茗,掩嘴咳嗽道:“路了绿,你去吧,耳不闻只是一名无常,怕会下手不知轻重。”

乐正词媿不屑地轻哼一声。

路了绿领命起了身,道:“是。”

不稍片刻,他便把茶铺老汉放倒在灶后矮椅上。

见状,未免气氛再度回到刚刚那一瞬,第五茗主动询问道:“乐正,你们来此地是有公事吗?”

隗晎沉声道:“收敛气息,隐藏形影。”

“他们坐在这里喝茶,不可能是为公。”

乐正词媿道:“为私又如何?”

第五茗脸色一沉,立马喝止道:“你们两先不要说话。”

转头,她对耳不闻道:“我们有些私话要讲,你去隔壁桌坐一会儿,万善庄我们稍后寻路进去。”

耳不闻道:“好的。”

他端起那只他用过的茶杯,挪到了旁边一桌,这时,路了绿在安排好茶铺老汉后,坐了回来。

第五茗道:“路了绿,你辛苦一下,拉一方结界。”

隗晎抢先挥袖,包裹住几人,以四方桌落下金色罩子,道:“疏漏不得,我来。”

路了绿比划到一半的手,局促地放了下去。

第五茗正声道:“你们说说吧,到这里来做什么?”

乐正词媿神情凝重。

路了绿面色为难,主动道:“一月前,帝君和上君神格异样,雷部奉令,监管天命天道,杨战息和宋世平也在其列。”

“没过几日,正巧他们二人轮守,居然瞧见南泥神格在受雷霆鞭笞…”

第五茗惊道:“雷霆鞭笞?”

“他逆天做了什么事?”

路了绿道:“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

第五茗小声嘀咕道:“南泥行事虽然乖张,但不至于干出糊涂事…”

细细回忆了一番,她再度确认道:“你们说此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一月前?”

路了绿点了点头。

乐正词媿补充道:“凉离和甘歌因尸傀之事,受罚至今。近日他们出来,我们才得知,南泥和小音是来人界找上君了。”

睨了眼隗晎,她接着道:“你们接连出现这事,杨战息和宋世平留了心眼,没有上报,悄悄送了消息给我,让我来瞧瞧,这下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语气一转,道:“「走亲访友」,难道也能弄出「生死之劫」的法象。”

隗晎皱眉道:“斗部最重礼法,你居天权名下,不该与其他仙府走得太近。”

乐正词媿冷冷道:“我不管谁管?难道让帝君你来吗?”

隗晎厉声道:“乐正。”

路了绿急忙解释道:“是蓬莱仙岛去天界要人了。”

“现下除了乐正,他们都不得空,好不容易扯了一个谎,争取点时间,实在没办法等他们自己回去了。”

第五茗目光落在路了绿身上,道:“那乐正带你下来做什么?”

路了绿张开口,还没来得及出声,乐正词媿一本正经道:“太一内院,可求好运,保平安。”

第五茗:“…”

感情是把人当上上签使啊…

她道:“为何找到这里来了?”

乐正词媿幻出一个签筒,对路了绿道:“摇给上君瞧瞧。”

路了绿听话地,对着空地,双手持筒,上下来回摆了几下,不多时,掉出一只木签,直直竖立,插在地上。

隗晎道:“路签。”

所谓路签,摇出的签棍,指向何方,所寻之事,或是所寻之人,便在哪方。

不过,这种办法一般只能找个大概。

第五茗会晤道:“南泥他们在这里?”

乐正点头道:“能寻到的气息,是在这一片。”

路了绿道:“到了此处,「路签」不管如何摇,都是这般状态。”

话音刚落,隗晎从指尖弹出金辉,寻觅气息。

法诀绕着茶铺转了一圈又一圈,似迷路的人,东跑西跑,撞回隗晎手中,便没了动静。

金辉澄明,什么痕迹都没有。

这时,乐正词媿收了签筒,道:“术法我施过了,没用。”

“能走到这路边茶棚,也是幸得路了绿可以摇出「路签」。”

隗晎捏散金辉,淡淡地道:“此地有万善庄,仙君气息算是宝物,当是被他们吸引去了。”

路了绿讶异道:“万善庄,「人力」?”

第五茗点点头,道:“南泥神格可有损伤?小音的呢?杨战息和宋世平可有同你们说过一二?”

乐正词媿道:“上君不用担心,他们神格均安好无恙。”

第五茗大呼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乐正词媿追问道:“凉离和甘歌说他们来找上君了,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呢?是出什么事了吗?”

第五茗道:“此事说来话长…”

这时,几十名背了兵器的汉子,从四周涌了出来,吸引了几人注意。

她话音戛然而断,转而无奈道:“茶铺入匪,这桥段多半是司命写下的命事。”

“隗七,你把结界收一收。”

“路了绿,你去叫醒那老汉,莫要叫他因我们之故,乱了命数。”

如她吩咐,两人登时照做。

剩余两人也站了起来,找上耳不闻汇合。

那匪徒脚步极快,路了绿唤醒茶铺老汉时,几十人已将茶铺围堵得严严实实。

茶铺老汉见状,惊跳起身,震喊道:“又来!匪啊!!”

扔掉手中汗巾,他连滚带爬,扒开两名壮匪的刀刃,安全无恙,逃匿进了林子里。

唯一一个活人,简单轻松,毫发无伤,离开了。

那几十名匪徒并不觉有异,而这被围的几人,却个个看傻了眼。

耳不闻感叹道:“命真大。”

路了绿嘴巴大大张开,望向茶铺老汉消失的方向,盯着那一脸无视、举刀圈持的匪汉,踟蹰道:“这…这是司命写出来的命数?”

乐正词媿瞟了一眼,道:“一年不如一年。”

隗晎冷眼道:“无聊。”

第五茗浑身僵硬,仿佛他们刚刚看见的那一幕,是出自她的笔下一样。

她不小心漏了怯,尴尬不已道:“还好吧…”

思忖片刻,她接着辩解道:“坏人也不一定纯坏嘛,他们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恻隐之心呢?”

“这一幕,看不见前因后果,你们是会觉得司命写得离谱了些。”

忽而,她似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了点底气,提高音量道:“对了,老丈方才离开前,曾留下一语,‘又来’、‘匪啊’,指不定他们是旧相识呢?盗匪的目标可能在我们…”

“尔等速速离去,贫道尚能再放你们一马。”

从匪徒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一位男子浑厚的声音。

第五茗笑了笑,指着那方,眼眸星亮道:“瞧我说什么来的,他们是旧相识,你看这半道来的英雄,也说了‘再放他们一马’。”

“他们都认识…哈哈哈哈…”

应她话,匪徒零零散散,七七八八,此起彼伏道:“又是这臭道士!”

“统共打劫两次,两次都来,杠上了吗?”

“跑吧跑吧,回去换一个营生算了,两次都白跑…”

“呀!是那根会飞的金绳子…跑啊!!!”

噔噔噔…

几十人,比来时动作更快,一溜烟,俱是没了踪影。

第五茗寻声看向那金绳子,道:“捆仙绳?”

隗晎朝她靠近,低声道:“上君,小心。”

乐正词媿道:“隗老爷这也怕?”

“一介凡人,难道我们几个还打不过?”

第五茗揣起袖子,盯着那打旋儿而来的金色软绳,沉声道:“都注意点吧,虽有法力傍身,非是受他们所伤,我们也没机会还手。”

乐正词媿抬手幻出一把佩剑,认真道:“飞升前,我剑术能敌千军。不伤他,也能叫他累瘫倒下。”

那捆仙绳仿若受什么支配,明明此地匪徒已奔散离去,它仍是穿茶棚而过,将那棚子击破,使其倒塌在地。

尘烟四起,枯叶纷飞,半晌,一切落定,此间狼藉不堪的样貌,恰似第五茗第一次到这里所见之景。

隗晎目光一暗。

第五茗心底也有一丝不安。

脑中闪过一瞬不好的猜测,她迟疑道:“此人,或许见过南泥。”

不知何时,倒塌的茶棚旁,显出一人影。

一名素衣道人驻足而立,他整个脑袋,有三分之二都被麻布包裹着。

第五茗一怔,心道:这素衣…

七元观道士?

上前半步,她抱手道:“多谢道友出手相助,敢问可是从红枣山七元观而来?”

潘戎智颔首道:“算是吧。”

齐府一行,第五茗和隗晎见过七元观中人。

这群道人虽执拗,但本心尚好。

于是,二人心思,稍稍放宽了些许。

第五茗亲和道:“这位道友,不知该如何称呼呢?”

素衣道人,抱着剑,谦逊有礼,回了几人一个躬身,才道:“潘戎智。”

潘戎智?

好耳熟…

在哪里听过来着。

第五茗指向他身旁飞旋的捆仙神,道:“仙家宝物道友都已收入囊中,想来不日便要飞升了吧。”

“这已然震吓退盗匪,你看是否把宝物先收起来呢?”

潘戎智不答不语,仔细在他们几人之间来回审视。

对于仙鬼而言,这种目光,有些不甚礼貌。

隗晎抚掌一挥,扇起风沙迷蒙了他的眼,道:“放肆。”

风沙退去,潘戎智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又好像遇见了什么难题,面容纠结道:“大喜之人…”

他沉吟一刻,迟疑道:“难道出错了?明明写的夜间才至…”

瞧出了他的不正常,第五茗高喊道:“潘道友?潘道友???”

数十声嚷嚷,终于让潘戎智惊醒回神。

潘戎智蹙眉望去,道:“作何?”

第五茗道:“我有一事,想央潘道长帮帮吗?”

“你可见过一支途径此地的商队?一主三仆,两随行。”

“那主子不像商人,更像一个赶考的书生。那三名仆人,一人憨憨实实,一人沉默聪慧,一人壮实凶狠。”

“至于那两名随行之人,是一男一女,模样瞧着年岁都不大,男子当是身着黄衣,女子斜跨一个布袋。”

潘戎智眉头拧了拧,实诚道:“见过。”

乐正词媿手腕转剑,亮出锋刃,问道:“他们在何处?”

潘戎智并未受她恐吓,慢条斯理道:“不能说。”

众人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第五茗道:“不能说?为何不能说?”

潘戎智道:“其中缘由,也不能说。”

隗晎瞥了眼那捆仙神,道:“可是你将他们带走的?”

潘戎智道:“是的。”

两字刚落,五人如遭雷击,登时石化在原地。

须臾,隗晎低咳两声,道:“倒是实诚。”

乐正词媿冷语道:“司命府这一批,该换了。”

路了绿白眼一翻,回过神,道:“早先听闻他们喜欢为命数中人,赋以单一性格,竟未料到,写的是…傻子?”

耳不闻呐呐道:“其实,这也挺好的,至少我们追问的事,他能如实回答。”

第五茗赞同道:“耳不闻大哥,所言有理。”

按说现在司命府是其他人掌事,不论何事,都与她扯不上什么关系,然而,就在此地的这一时半会儿,一提及司命落笔写命事的话题,她总是不自觉地会感到羞愧,仿佛这「潘戎智」是出自她笔下的呆愣人物。

日头缓升,万物清晰。

第五茗抓紧时间道:“潘道友,我还有一事…”

“等等。”

潘戎智打断她的话,道:“有来有回,你的问题我解答完毕,该轮到我了。”

第五茗木木地道:“方才没做此约定吧?”

潘戎智道:“礼尚往来,不该如此吗?”

呃…

人的性格是不会写,这大道理,司命倒是全誊入生人的命格簿子中了。

第五茗妥协道:“好吧。”

“潘道友是有何事?你尽管问,我会尽力回答你。”

潘戎智视线挪动,看向隗晎,露在布巾外的独眼,弯笑成了一颗豆子,道:“我没有问题。”

“青衣之人,你心绪大喜,师门有请。”

隗晎道:“不去。”

干脆利落,未究原因,他直接先拒绝了。

乐正词媿冷脸道:“哼,隗老爷真是好心情。”

瞅了眼隗晎,她不悦道:“四人两仙杳无踪影,不知您心中所喜之事是何呢?”

路了绿听了潘戎智的话,见隗晎没有否认,也跟着抱怨了一句,道:“是分别太久了吗?你以前明明很照顾我们的,小音和南泥不知去向,我们都快急死了…”

隗晎不急吗?

他当是急的。

想想夜里,他本是一门心思打算带第五茗回风雨江城隍庙,可从遇上乐正词媿和路了绿以后,到现在日上三竿,他都没再催促过行程。

至于万善庄丢失三魂一事,更是让他甩置脑后。

潘戎智未曾理会对面几人,自顾自喜道:“神解我心中愿。”

“青衣之人,你是神送与我们的人,贫道规劝你一句,挣扎抵抗只是徒劳,最晚今日月升,你定是要随贫道而去,何不早早完事,两厢也好落得一个轻松。”

他眼神坚定,自信满满,

隗晎道:“愚蠢。”

潘戎智不恼不怒,神态依旧道:“得罪了。”

蓦地,那根打旋的软绳,应他话,直直奔向隗晎。

稀奇。

如此狂妄的「人」,众人还是第一次见。

隗晎举起手,迎击捆仙绳,却叫一旁的第五茗误解,抱住他的手,阻止道:“隗七,不可伤人。”

与此同时,捆仙绳已经缠上了隗晎的手。

他徒手拽住打算捆绑他的软绳,侧头道:“茗道长放心,我只是想把这碍眼的东西毁了。”

第五茗一顿,道:“哦…是这样啊。”

一只手被掣肘了,隗晎抬起另一只,在掌心聚出幽火,准备烧了这条捆仙绳。

谁知,没等他烧它,它倒是义无反顾,扑向火苗,绑住了他的双手。

冷不防,火竟被它扑灭了。

隗晎脸色一沉,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看着这条捆仙绳,道:“承了神力。”

第五茗十分疑惑,道:“怎会这样?”

转头,她对乐正词媿道:“借剑一用。”

乐正词媿剑花一挽,收回剑,双手递了过去,道:“茗道长请便。”

第五茗徒手空拳惯了,倒是不太会拿兵器,她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后退一步,以剑尖挑上绑住隗晎双手的捆仙绳,蓄势待发…

“等等。”

第五茗手一顿,剑尖一趔,挑断了半截绳索。

那捆仙绳,活像一只待杀的鱼,吃了一刀背的痛,头和尾不停地在扑腾。

她寻声回头,白了一眼突然出声的人。

是的…

是回头,不是朝对面的潘戎智瞪去。

因为这一回,是路了绿在叫停。

而潘戎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那只独眼中,照旧没有一丝慌乱,镇定异常。

这时,路了绿举起手,指向对面的潘戎智,道:“神力是祈愿。”

“茗道长何时承接了这种人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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