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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喜悦

迟晏白刚坐下,听到这句意义不明的话立刻像炸毛的猫一样又弹起来。

“不是的,”他的声调变高,“你、哥哥是为我好,哥哥对我一直都很好,我看得出来,这个家里只有哥哥在乎我,是我突然进了纪家给哥哥带来了麻烦,对不起,但我不会去试图改变什么,哥哥的东西我碰都不会碰。”

“哥哥……”

眼睛像含着水雾,他哀哀地站立着。

纪泽清有些哽住。

孩子,你命苦的妈听了这番话估计会打死你。

还有为你出气的纪家家主,昨天电话打出去多少个。

他没说话,只挑着眉。

纪泽清的沉默被迟晏白视为不信任,他急急地抓纪泽清的胳膊,声音更大。

“哥!”

“是是是。”

“哥,你信我,我说得都是真心话!”

纪泽清想把胳膊抽出来,没抽动,暗想着这小子力气倒是不小。

他拍了拍紧箍着自己的手,叹气道:“知道了,快放手。”

校服袖子被拽得皱巴巴,迟晏白不好意思地抚平褶皱。

声音又变得轻轻的,“哥,我很想你。”

他的表情很认真,夹杂着一股子追忆往事的味道,像沼泽,让人深陷。

纪泽清说:“……今天早上刚见的面。”

迟晏白摇摇头,“不是。”

他微笑着,想说些什么,张口又闭上,徒然话锋一转,“哥哥昨天为什么来找我?”

“闲的。”他回道。

很敷衍的态度。

迟晏白却更加愉悦,嘴角的笑容扩大,周身的空气都被这种柔情融化,纪泽清觉得下一秒眼前的人就能升上天堂了,好刺眼的光芒。

“那也谢谢哥哥。”

肩膀突然被人按了一下,纪泽清回头,发现李玮州正在他身后站着,见他的视线转过来,开口道:“你弟弟啊。”

纪泽清点头,“迟晏白。”

迟晏白唇角的弧度在第三个人掺进来时便消失,可听到纪泽清在对别人介绍他,心里一阵满足的风暴刮过。

“你好。”

“你好,我叫李玮州,你哥的好朋友。”

风暴消失了。

迟晏白说:“哥哥的好朋友?”

他审视的目光隐秘地巡查了一遍。

“应该算吧。”李玮州朝纪泽清笑笑。

“之前你哥哥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是我把他送去医务室的。”他语气揶揄,“这个恩情我们阿清认不认?”

纪泽清说:“认个屁。”

他摆出完全冷漠的姿态:“又不是我让你陪我的。”

李玮州听到这句话没有丝毫的不悦,笑了几声:“是,我上赶着行不行。”他转头看向迟晏白,“你在八班对吧。”

迟晏白点点头。

“你们班长是叫刘培志吧?他那个人爱找人麻烦,尤其是你这种不爱吭声的小同学,你可小心点。”

他还不知道某个不爱吭声的小同学已经被找过麻烦了。

“你和他认识?”纪泽清问。

“见过几面,你也见过他,忘了?你初一的时候和他在操场吵过架,他撞了你,你找人撕了他的所有课本,梁子就结下了。”

刘培志仗着自家优越的背景,一直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算是温斯顿一大校霸,可惜原主并不惯着他,他惹原主一次,原主就报复一次,两个人有来有往,直到原主上初三时学业压力倍增,懒得理他,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才有所收敛。

纪泽清微妙地沉默了,这么说来,迟晏白被锁在厕所里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才是那个源头。

不对,是原主。

他煞有其事地对着迟晏白点头:“那你确实要小心一点,而且他今天还和你道歉了,这股气他很可能之后报复回来。”

“你要学会反抗,别再被人欺负了。”

一旁的李玮州摸不着头脑,他记得上次和这个纪泽清名义上的弟弟见面时,纪泽清还一副厌恶人家的样子,怎么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眼神逐渐清明,联想到迟晏白的母亲嫁入豪门,不由得心中佩服——迟晏白手段也了得。

他甚至想找人取取经,因为总觉得纪泽清喜欢找他茬,他也很郁闷。

究竟为什么纪泽清不喜欢他呢。

神游的奇怪想法被纪泽清的异样打破。

他突然抿住唇,狠皱眉头,极力压制着什么。

李玮州还没开口,迟晏白俯身触了触纪泽清的额头,正常的温度。

“身体不舒服吗?”

纪泽清闭着眼,任迟晏白微凉的手掌覆上皮肤,“头疼。”

“那天也是!你突然意识模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没想到你第二天又来上学了,你去医院了吧,查到是什么问题了吗?”李玮州紧张地说。

“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临近中考,压力比较大。”

李玮州不相信这个说法,他凑近盯着纪泽清看:“你是不是熬夜打游戏,免疫力下降了。”

纪泽清正想把眼前的头推开,迟晏白快他一步抵住男生的头,“他不熬夜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熬夜?”

纪泽清突然睁开眼,望着迟晏白,神情不明。

“我……路过看到你房间的灯关了,很黑一片。”

他房间在三楼,迟晏白在二楼,路过个鬼啊。

纪泽清觉得事件走向变得诡异起来,他眯起眼,“你确定?”

“嗯。”迟晏白的左手滑过衣角,揣进兜里。

沉默而怪异的气氛,弥漫在这个字后。

某种想法凝固了。

“他不会是终于忍受不了我了,想对我下手揍我一顿吧。”纪泽清想。

所以半夜不睡觉去三楼偷窥他?

有点恶寒了老天。

纪泽清将人赶了回去。

……

头痛了三天,纪泽清在第四天有预感地请假了。

丁姨给他煮了鸡汤,端到床前,满目愁容:“小清,你这病—”

“我没病。”纪泽清打断她。

他补充道:“只是压力太大了。”

女人叹着气,纪泽清如果不去医院检查身体,她这颗心就一直放不下,但少年又执拗得可怕。

她也不知道怎样说服他,毕竟这孩子连亲生父亲的话也听不进去,何况她一个外人。

瓷碗被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脆响,丁姨没再说话,在声响后悄然退出了房间。

随后几分钟,迟晏白来了。

他的眉头紧锁,把纪泽清的被子往上掖了掖,几乎要盖住尖瘦的下巴。

被子里的人咕哝了几句话,耍脾气一般,一下把薄被扯到肚子下面。

一双眼睛斜斜地扫过他,“热死了。”

被子又被拽了回去,像是一场双方都不愿意服输的接力赛,几次下来,以迟晏白的妥协画上句号。

倏忽间,纪泽清说:“这个点,你应该在学校。”

迟晏白语气低低的,“你总是身体不舒服,我不放心。”

幽暗的眸光跳动在纪泽清的脸上:“我陪你。”

“可别了,去忙你的吧。”

“我没什么可做的事。”

“……你成绩很好吗?不去学习。”凶巴巴的纪泽清说。

“还行,跟得上。”

“马术呢?钢琴呢?我记得纪荣给你请了好几个老师。”

迟晏白可耻地沉默了,很无奈:“我刚接触这些东西。”

“所以这就是你懒惰的理由?”

“我……好,等下午我就去练习。”

纪泽清:“下午去学校上课。”

“好。”

无意义的对话,但迟晏白却从其中汲取到温馨的意味,他甚至想让短暂的时间变得漫长一点,遥远一点,然而考虑到纪泽清的不适,又立刻停止默念祈祷。

他不愿意让纪泽清感受到一丝的痛苦。

第五天,纪泽清还是被送去医院了。

他醒得很早。

迟晏白轻轻握住门把手,吱呀声迅速传入纪泽清的耳朵里,他问:“谁啊?”

“是我。”

“哦,我房间里的灯是不是坏了,好暗。”

迟晏白在明亮的空间里身形一顿,“灯是开着的。”

灯是开着的,那就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迟晏白把他失明的情况告诉给纪荣,纪泽清最终还是进了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天已接近中午,炽热的阳光被玻璃窗阻隔在病房外,纪泽清听见纪荣沉重的脚步声,停在床前。

“没问题吧?”他睁着一双无焦距的眼睛,问道。

“还有些检查的报告没出来,不能确定。你昨天有感觉到——”

“没有。”纪泽清很放松,“今天才看不见的。”

“如果还是不能检查出症结所在,我会考虑给你找一个心理医生。”

“我都说了……算了,随你。”

他又不是真的有病,只是违背人设的惩罚而已。

不过,纪泽清也摸不准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虽然一开始就是想应付过去系统的要求,但是慢慢地,对待迟晏白的态度不知不觉中有所缓和。

就像他的身体又生出了一种意识,一种看不得迟晏白露出沉默、痛苦之类神情的意识。

每每他想甩过去冷脸,或者做欺负他的事,迟晏白只要一显现出湿漉漉的眼神,他就像被下降头了一样。

真怪。

纪泽清细细咀嚼着自己的异样,他仿若无意:“迟晏白去上学了?”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想给自己两拳,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再说他昨天才要求迟晏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又问出这种话,像傻逼一样。

话传入纪荣耳朵里,就变得更加夸张,仿佛是纪泽清拿着大喇叭朝他喊,我们兄弟感情特别好!

纪荣面带笑容地回答他:“你想他了?这才半天没见……你能这么关心他我很欣慰,那孩子也很喜欢你,今早是他哐哐敲门过来告诉我们你眼睛看不见了,说话很急,我们能看出来,迟晏白这孩子是真的把你当亲哥哥看。”

“我和你丁姨,都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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