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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到了地方,时夏躲开他的手,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进门。

房间十分冷清,跟顾言这个人一样,透着一股高冷贵气的劲儿,时夏在屋子中间站了会儿,被推进盥洗室。

洗手台上放着崭新的洗漱用品,浴室已经放好了热水,架子上挂着新毛巾和浴袍。时夏闭着眼沉进水里,视觉和呼吸被剥夺,胸腔内的氧气逐渐稀薄,本能的求生欲促使她挣扎着坐起来,浴室内回荡着水声和她的大声呛咳。

浴室门被撞开,顾言黑着脸闯进来,一把把她捞起来,拎到花洒下面。

刺骨的冷水浇了两人满身,时夏哆嗦着伸手去关水龙头,却被制住。所有委屈和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双手被人捏住,她用脚去踢,用牙去咬,大声骂他,骂贺远混蛋。

顾言一言不发,冷着脸看她发疯,眼神充斥着怒火。

发泄完了,时夏消停下来,听见头顶冷漠的声音问她:“清醒了吗?”

时夏裹着浴袍被扔在沙发上,顾言换了身睡袍出来,见她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他懒得搭理,径直去厨房煮了碗姜汤,也不管她爱不爱喝,捏着她的鼻子灌下去。

一碗姜汤下去,时夏浑身发热,脑子一会儿在天外一会儿回到人间,贺远浑身**搂着别人的样子在她眼前拉扯,心脏的位置传来刺痛,自顾自去酒柜拿酒。

顾言冷眼看着,并不阻止。

时夏坐在地毯上,喝得又快又急,很快就有了醉意。地上的酒瓶越积越多,顾言不知什么时候也在旁边坐下,背靠着酒柜,支着一条腿,跟她抢酒喝。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浑身燥热让她下意识地贴近身边的人,不断升温的身体刚开始还被推开,渐渐又纠缠到一起。

顾言皱着眉,冷峻的脸上满是忍耐,汗水沿着优越的额骨、鼻梁滴落,眼前极致的景色扯断脑海中紧绷的弦,他再也忍不住,俯身亲了下去。

时夏被困在一片黑暗之间,像是在做从高空坠落的噩梦,思绪不断往下沉,身体燥热之外又有一种隐秘地难过,胸前突然的痛感拉回她一点神智,又很快溺在铺天盖地的情绪之中。

恍惚间,她被抱起放在一张床上,沉重的身躯随之覆上来紧密相贴,房间里响起水声,她颤抖着弓起身子推拒,却怎么也躲不开。

极致难耐的时候,她的意识被困住说不出话来,被逼得泪流满面,不得不伸手渴求身前的人。

时夏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她刚参加完校运会长跑,就被贺远拉着一起去爬山,累得筋疲力尽爬到山顶,突然一脚踩空坠落下去,刺激得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却听见有人不停地耳边重复再来一次。她吓得双腿一抖,猛地惊醒。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深灰色的房间,时夏捂着额头坐起来,丝质的被套滑落,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身上虽然被清理过,但遍布的痕迹和强烈的酸胀感,都在提醒她确实发生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侧头看去,一张熟悉的高冷俊脸闯入眼帘,那张脸上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看见她的那一刻似乎也有些怔愣。

时夏飞快地缩进被窝,把脑袋蒙起来闭上眼睛。人在面临困境时,会想尽办法克服,但在绝境面前,反而会开始摆烂。时夏就觉得自己走到了绝路,她甚至觉得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在某个棺材里。

身旁的人沉默地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时夏听见浴室响起水声,才爬起来去捡起地上的睡袍。

各自整顿好,两人面对面隔着长桌坐下。

顾言穿了件灰色的薄毛衣,柔软的衣服中和了一贯冷硬的气质,无形中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时夏脑子一团乱麻,低着头不敢看他,开口声音沙哑:“哥,昨晚的事能当没发生过吗?”

顾言皱眉,像是没听明白:“什么叫当没发生过?”

时夏脸羞愧得发红,嗫嚅道:“就是,别对其他人提起,我们还像原来那样,行吗?”

顾言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她,语气异常平静,问道:“你还想跟贺远结婚?”

听到这个名字,时夏心中泛起刺痛,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她咬唇摇头:“不会结婚了。”贺远出轨了,况且,况且她也犯下了大错。

顾言扫视着她的脸,似乎在确认话中的真假,良久后嗯了一声,“处理完你和他的事,我们再谈。”

时夏有些不解,正想开口就被不耐烦地打断:“我还有事,现在送你回去。”

时夏一顿,她不太明白顾言对于昨晚到底是什么态度,但此刻的她身心俱疲,只想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从这个噩梦中醒过来。

车子停留在她的小公寓楼下,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时夏受不了车里压抑的氛围,车刚停好就拉开车门落荒而逃。

出了电梯开门,室内一片黑暗,客厅紧闭的窗帘中间站着一道黑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味,时夏伸手摸到灯打开。

贺远掐灭手中的烟,转过身盯着她,一贯肆意的脸上此刻没有丝毫表情,眼底通红。

时夏没有看他,径直往房间走,手腕被人用力捏住,她吃痛地吸气。

贺远放轻了动作,低眉给她揉手腕,又逐渐用力,问道:“宝贝儿,昨晚去哪了?或者换个问题,刚刚送你回家的是谁?”

时夏挣脱不开,怒火和委屈涌上心头,大声道:“贺远,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贺远语气平静地提醒:“宝贝儿,你忘了,我们是未婚夫妻,还有一个月就结婚了。”

时夏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一样,可惜什么也没有,她眼角溢出眼泪,一字一顿地开口:“不会结婚,我们分手了,贺远。”

贺远一下来火了,等了一夜看见她从其他男人的车上下来也不及现在的生气,掐着她的下巴,“闭嘴!时夏,谁准你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时夏实在听不下去,拿包砸他,手机、口红、钱包散落一地,愤怒和心痛夹在一起,让她口不择言:“担心我?你有这时间吗?你早跟别人滚在一张床上了!我真是谢谢你还有空担心我!”

贺远火一下就哑了,像坠在冰窖中,他顾不上问她是怎么发现的,急急把人拉近怀里,解释道:“宝贝儿,谁告诉你的?那个女人找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被人算计了......”

时夏流着泪后退躲开,后背撞到柜子上,相框劈里啪啦地砸落,她浑身发抖,却还是坚定在重复:“我们分......”

不想听下去,贺远伸手把她困在身前,低头狂风骤雨般吻了上去,不让她说出剩下的话语。

时夏浑身推拒却被死死困住,于是用牙齿毫不留情的咬下去,纠缠中弥漫上一股血腥味。

终于被放开那刻,时夏身子往下一软,偏头不受控制呕吐。

贺远长臂一揽搂住她,安抚地拍她的背,却发现她吐得更厉害。

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还一直干呕,一些秽物溅在衣服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息,时夏推开眼前的人,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留下贺远站在原地,舌尖自虐般抵着上颚感受那股疼痛,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去摸兜里的烟,摸出一个空烟盒,伸手去开浴室的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浴室里声音传来:“贺远,别让我讨厌你。”

......

时夏收拾好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客厅窗帘大开,清晨的阳光肆意照进来,地面的脏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掉落的相框被一一捡起来擦干净放好。照片上,她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贺远从背后拥着她,笑容野性十足,看她的眼神十分温柔。

时夏伸手把相框砸落,还不解气,把周边能砸的全都砸了一遍。

他在的时候她咒骂他,怨恨他,让他滚,等他真的走了,她却并没有变得开心。

桌子上放着一杯温水,下面压着便利贴:宝贝儿,我先走了,厨房温着你爱喝的粥,我会处理好所有事,相信我好不好?

时夏拿起便利贴盯着看,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她把便利贴贴到一旁的墙上,墙面密密麻麻的留着这些年他给她的留言。她面无表情的盯着这面墙,又发疯的上手去撕。

折腾的累了,时夏进厨房盛出粥,她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但实在没有胃口,勉强自己吞咽几口,发现脸上有点凉,伸手一摸,原来是自己在哭。

粥也喝不下去了,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已经是日暮西沉,打开手机,清理完所有的未接电话和信息,去门口取外卖,一份是小馄饨,是她和贺远大学时经常去的那家,还有一份包装昂贵的鸡汤,时夏懒得去想是谁送的,两份一起放进冰箱。

找了根橡皮筋扎头发,从卧室开始收拾房间,每个细小角落的灰尘都不放过。屋里的物品被逐一分类,刚开始整理和贺远有关的东西时,她还会发愣,下意识回想关于这个物品的记忆,一回忆就哭,哭一阵再起来继续,反复重复。

忙活到半夜才把所有东西收拾完,房间空了一半多,取而代之的是门口几个大纸箱。

第二天一早快递员上门,门口被清空,她的心好像也跟着被清空,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眼睛盯累了就睡一会儿,醒来继续盯天花板,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感知到,贺远占据了多大一部分她的人生。

初见时他们四岁,今年她已经二十岁了,他们是两小无猜的玩伴、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是互许终生的情侣、是无法割舍的亲人......他们的童年、少年、青年都是一起渡过,见证了彼此所有的少年心事。

时夏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跟父母、跟朋友开口。他呢?他跟别的女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有想过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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