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薄枫激动的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我去，剧情大变样啊，不得不说薄枫那几下真帅]
[有点甜，我吃，不过秦雪臻怎么提前出场了，以她的尿性，肯定要把计划提前了]
[话说竞标会的成交价是多少来着，我记得有个项目让秦雪臻赚得盆满钵钵满，后面才有能力和大BOSS一起吞了薄家，是什么来着]
[楼上，是D国要的那一批吧，我记得报价是……]
薄枫冷汗直冒，她和秦雪臻素未谋面，秦雪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她家的主意的？弹幕所说的大BOSS又是谁？
当务之急，她先记下了有关项目的信息，老天奶关了她的门，幸亏又开了扇窗，她一定会好好把握。
一觉醒来，薄枫的大脑阵阵抽痛，仿佛千万只蚁虫啃咬，眼球有种即将爆裂的痛感，连带着胃里翻江倒海，她干呕了好几次，差点吐出来，只能撑着膝盖按摩头皮，试图得到缓解。
她的难受无关疾病，因为先前她提前得知剧情也会有些轻微的不良反应，不过没有现在严重。
大概缓一会就好了。
“叩叩一一”
她疼的无法回应。
姜眠开了条门缝，悄悄挤进去。
床角，薄枫蜷缩一团，膝盖弯曲，两条小腿挡住半个身子，她双手抱头，看上去痛苦极了。
姜眠小跑到她身边，将她毫无支撑力的身子半楼在怀里，她体温偏低，身上布满冷汗，喉间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哀叹。
姜眠无从下手，侧身掏出手机：“我叫医生。”
“不用。”薄枫知道并无大碍，不想为此特地占用公共资源，比如现在，熬过阵阵剧痛，她可以活动说话了。
“私人医生。”姜眠看出她的想法，依旧坚定。
电话接通，她简单说明情况，让医生尽量十五分钟内赶到。
阿姨打了盆热水给薄枫擦汗，她有些不好意思，推拒着躲了几下，姜眠拍拍她的脸：“出了这么多汗，擦擦吧。”
薄枫最终妥协。
“你有病吗？”姜眠担忧的问，后知后觉不妥，补充道，“生了什么病？”
薄枫嘴角抽搐，姜眠是懂得语言艺术的，她都分不清姜眠是想借此骂她还是关心她。
见她满目担忧，薄枫坚定的认为是后者，有气无力的说：“我不知道。”
姜眠拍着胸脯感到后怕，庆幸道：“幸亏我来你屋里看看，不然你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
“……”
好在别墅区居民较少，交通顺畅，陆菁菁只用了十分钟。
她在电话里听姜眠描述，带了些简易的医疗设备，整齐的摆在桌上：“什么时候开始难受的，昨天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原来姜眠的私人医生是陆菁菁。
薄枫正准备说自己没事。
“昨天晚上也好好的，我早晨一进来她就这样了。”姜眠说，“非要追溯，应该是后半夜开始的。”
“先量体温，我再给你测个血糖。”陆菁菁拿出温度扫描仪和血糖仪。
指尖传来刺痛，薄枫有苦说不出。
检验结果一切正常，陆菁菁疑惑，向姜眠了解薄枫最近的饮食情况，姜眠一一道来，得知她们吃的东西一样，陆菁菁更加不解，况且薄枫的症状也不像过敏。
“按理说，可能是需要更详细的查查，不过她昨天的状态很好，也不像得了什么病。”陆菁菁摩挲着下巴，似有似无的笑道，“还有一种可能。”
姜眠洗耳恭听。
陆菁菁拉拉姜眠的衣袖，凑到她耳边说：“可能最近快到易感期了，要不你安抚一下？”
薄枫耳朵竖起，听清陆医生说的话，立马往床上一躺，鬼哭狼嚎道：“好难受啊，头又开始疼了。”
“快到易感期是这样吗？”怎么和之前生理课教的不一样，姜眠记得书上说Alpha易感期前后会烦躁易怒，她不记得有类似症状。
陆菁菁生怕伤到她自尊，压低声音：“最近几年很多Alpha出现类似病症，光我那私人诊所就接到好几个了，有些人表面看起来生龙活虎，但是由于长期放纵，内里已经亏空了。”
姜眠难以置信：“所以呢？”
陆菁菁恨铁不成钢：“哎呀，就是虚，加上易感期暴躁易怒，本来就耗人心力，所以就这样喽。”
薄枫噤声。
谁虚？不知道。
姜眠听进去了，从被子里揪起薄枫：“你去查查，要是没问题让陆菁菁给你抓点中药调理一下。”
薄枫连连摆手，说之前易感期会去玩极限运动，不会这样，今天是特殊情况，反正扯来扯去，极力否认陆医生说她虚。
姜眠的眉毛越皱越深：“应该就是这种时候亏空的。”
陆菁菁转了转车钥匙：“要不我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
薄枫闭眼装死，面色依旧苍白。
陆菁菁碰碰姜眠的胳膊：“不如你安抚下她，会好一点。”
姜眠原本扶着她的手悬空，不知所措的问：“我怎么安抚她？”
陆菁菁一本正经道：“信息素啊，我记得你们匹配度特别高，比打针吃药管用多了，我观察一下她的情况，要是有好转应该就是这方面问题，不用查了，我给你们开点补药。”
薄枫偷偷睁开眼，只见姜眠的的脸红透了，磕磕绊绊的问陆菁菁一定要现在吗。
陆菁菁拿出记录表，边写边说：“我是Omega，不会受你信息素影响的。”
她和薄枫不太熟，连正儿八经的肢体接触都没有过，就要当着外人的面释放信息素了吗。想着这些问题，姜眠的心理活动十分丰富。
走到这一步，薄枫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浮夸的说：“眠眠，我很难受，请你帮帮我”
姜眠咬牙切齿：“你闭嘴。”
薄枫嗓音嘶哑，剧烈咳嗽起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可以。”姜眠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豁出去了。
薄枫忍不住偷笑。
她的笑容短暂，却很快被姜眠捕捉到，那是狡黠，计谋得逞的表情，姜眠意识到自己被薄枫耍了，陆菁菁在场，她又不好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去，只能认命。
她退后几步，控制腺体释放出信息素。
薄枫差点摔到地上，还没从刚才的话里反应过来，见她脸色阴沉，才知道自己露馅了。
室内缓缓涌动着栀子花香气，堪比雨后花园里，浓春初夏最浓郁的新鲜小栀子，薄枫心跳加速，姜眠的信息素于她而言是天大的诱惑。
慢慢的，她身上残存的最后一点不适消失，看来姜眠的信息素确实能安抚她。
薄枫维持着半掉不掉的姿势，这个姿势很考验核心，病人是做不出来的。
姜眠冷笑着打开窗户，暖风卷走香甜的栀子花香，薄枫依依不舍，对上她阴沉的脸色，立刻坐直身体陪笑：“我已经好了。”
陆菁菁憋笑：“神药。”
原来这是两口子的小情趣啊。
陆菁菁啧啧称奇，她以为是什么新案例。
姜眠狠狠剜她一眼，带着陆菁菁一同离去。
薄枫忙不迭关窗，为时已晚，一点信息素都没留下。
不过比起这个，她更担心晚上该找什么借口。
*
薄枫第一天正式入职，薄怀将她派去中层项目组，给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好在薄枫先前对产品有过了解，加上老员工有心辅助，她第一天便能着手编写设计方案，空闲时间，她总想着姜眠的信息素。
信息素和香水差别还是蛮大的。
不过晚上该怎么和姜眠解释呢，她到下班都没想好。
今天的晚饭是西餐，她到家那会，姜眠已经开始吃了，她细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餐叉，不紧不慢卷着意大利面，暖光打在她栗色的发丝边缘，像油画里走出的矜贵公主。
“回来了？”姜眠余光瞥见餐厅门口有一道长长的影子，揭开对面的餐盘盖，细心放好刀叉。
薄枫也不好再躲下去，步伐沉重的来到桌前，像调了慢倍速一样。
薄枫没急着吃饭，顺势抽出餐巾纸，擦去姜眠手背不小心溅上的油渍：“我一会去散步，你去不去？”
“可以，不过得早点回来。”今天的调味汁偏咸，姜眠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又添了半杯，她看看薄枫，也给她倒了杯水。
“眠眠，你最近看新闻了吗？”
姜眠意识到她在转移话题，愠着一腔怒气：“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薄枫不敢有动作，像小学生一样乖乖挨训，等姜眠宣泄完怒火，她解释道：“我一开始真的难受，你的信息素也真的有用，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其实姜眠能看出她开始的难受不像装的，她偷奸耍滑的样子，倒是很鲜活。
姜眠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
薄枫举起三根手指：“别生气，下次真的不会了，我发誓。”
场景似曾相识，姜眠说：“记住，下雨天不要发誓。”
“为什么？”
“你会被雷劈的。”
薄枫见她冷着脸，用尽毕生所学讨她开心，等说到王八与西瓜的笑话，姜眠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好了，下不为例。”姜眠也懒得再抓着这件事不放，提起了正事，“后天有空么？”
如果薄枫是只狗，尾巴估计要翘上天了。
她面上不显，心里已经脑补成姜眠后天邀请她约会，她设想了好几套约会方案，四周笼罩着粉红泡泡。
看她这样，姜眠猜到她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喂，能听到吗？有没有时间？”
薄枫忙问姜眠需要她做什么。
姜眠心中纠结，毕竟薄枫之前和她家人的相处方式并不算友好，可爷爷这回点名说想见薄枫，姜眠还是说了：“后天和我回家一趟。”
薄枫答应的干脆。
姜眠捕捉到她眼里的光，高高悬起的心脏放下：“礼物我准备好了，你人过去就行，千万不要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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