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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6

厉戎说要待谢清商好,并非一时兴起的空话。他是真的下了决心,要将那三年强取豪夺欠下的债,一点点弥补回来。

他开始极有耐心地、甚至有些笨拙地学习如何“对人好”。

他不再仅限于送东西,而是会留意谢清商细微的表情和需求。药太苦,他会命人备好甜甜的蜜饯;看书久了,他会试探地问要不要歇歇眼睛;甚至夜里,他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搂着谢清商入睡,再不敢有半分逾越的举动,哪怕忍得自己浑身紧绷。

这种小心翼翼、近乎讨好的姿态,与从前那个霸道专横的军阀判若两人。

谢清商冷眼看着,心中并非毫无波澜。那坚冰筑起的高墙,在厉戎日复一日的笨拙努力下,似乎确实被凿开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缝隙。

他依旧不信厉戎能彻底改变,但看他如此卖力,甚至带着几分惶惑不安的模样,一个荒谬的念头悄然滋生:或许……对他稍微好一点,也未尝不可?

至少,能让这看似平静的日子过得稍微舒心些。毕竟,他暂时还离不开这帅府,离不开他的视线。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藤蔓般悄然蔓延。

于是,在这天晚上。

厉戎如同前几日一样,洗漱后便准备像恪守礼仪的君子般,只是拥着谢清商入眠。然而,他刚躺下,手臂还未环过去,身旁一直安静的人却忽然主动翻了个身,面朝他。

昏暗的床头灯下,谢清商苍白的脸上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那双清冷的眸子波光流转,带着一种厉戎从未见过的、近乎妖冶的神采。他微微仰起头,主动将柔软微凉的唇贴上了厉戎因惊愕而微张的嘴。

厉戎浑身猛地一僵,大脑瞬间空白。

这个吻并不深入,一触即分,却带着足以燎原的火星。

谢清商微微退开些许,呼吸有些急促,眼尾那颗孕痣在暖黄光线下红得惊心。他伸出手指,轻轻勾住厉戎睡衣的领口,声音低哑,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黏腻的尾调:“大帅这些日子……待我真好……”

厉戎喉结剧烈滚动,血液几乎在瞬间冲向下腹。他强压下翻腾的**,声音因克制而沙哑得厉害:“棠凝?你……你身体还没好全……”

谢清商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劝阻,指尖顺着领口缓缓下滑,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眼神迷离,仿佛真的动了情:“我好多了……难道大帅不想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主动贴近,温软的身体几乎完全嵌进厉戎的怀里,仰起头,呵气如兰,再次吻上厉戎的唇角、下颌,动作生涩却大胆至极。

这无疑是极致的诱惑。

厉戎的理智在那双原本清冷此刻却媚意横生的眼眸注视下,节节败退。他呼吸粗重,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将人牢牢箍在怀里,几乎是咬着牙问:“谢清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害怕这又是另一场镜花水月,另一场清醒后会更痛的折磨。

谢清商被他勒得有些疼,微微蹙眉,却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钩子般,挠得厉戎心痒难耐。他抬起眼,眸光水润地看着厉戎,语气带着一丝天真又残忍的诱惑:

“我想陪大帅一晚,报答大帅这些时日的照顾。”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厉戎滚烫的胸膛,“怎么?大帅不愿意?”

“不愿意”三个字尚未完全出口,厉戎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所有的克制、所有的耐心、所有想要“好好对他”的决心,在这一刻被最原始的**和一种被撩拨到极致的疯狂彻底淹没!

他一个翻身,将谢清商牢牢困在身下,赤红的眼睛里翻滚着骇人的浪潮,声音嘶哑而危险:

“愿意?谢清商,这是你自找的!”

“我会让你知道,勾引我的下场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猛地低头,攫取了那两片还在说着诱人话语的唇瓣,吻得凶狠而霸道,带着惩罚般的力度,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衣物被粗暴地扯开,细微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谢清商闷哼一声,眼底那层刻意营造的迷离瞬间被一丝惊慌取代,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换上一副予取予求的顺从姿态。

厉戎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只知道掠夺和占有的军阀。他积压了太久的**和这些日子小心翼翼压抑的情感,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澎湃,彻底失控。

他一遍遍地在谢清商耳边重复着“下场”两个字,用行动诠释着何为彻底的占有和征服。

夜还很长。

而谢清商那一点点刚刚萌芽的、“对他好一点”的念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报答”中,被碾得粉碎,只剩下身体难以承受的痛楚和心底一片冰冷的自嘲。

果然……

狗,终究是改不了吃屎的。

他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深深掩藏,任由身体在欲海中沉浮,灵魂却抽离到了更远的地方。

—》》》—

狂风骤雨终有歇时。

当一切的激烈与疯狂渐渐平息,室内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浓重的**气息。

厉戎粗重的呼吸逐渐平复,失控的理智一点点回笼。他撑起身,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向身下的人。

谢清商侧着脸,大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褥里,看不清表情。露出的脖颈和肩颈布满了新旧交错的痕迹,在苍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他闭着眼,长睫湿漉漉地黏在下眼睑,一动不动,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没有生气的琉璃娃娃。

空气中弥漫着情事后的暖昧,却更带着一种冰冷的死寂。

厉戎的心猛地一沉。

方才的餍足和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冰冷的恐慌和铺天盖地的懊悔。

他……他又做了什么?

他明明发誓要对他好,再也不逼他。可仅仅因为谢清商一个主动的、甚至可能别有用意的撩拨,他就彻底失了控,将那些承诺忘得一干二净,变本加厉地索取、侵占、甚至带着惩罚的意味。

“棠凝……”他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伸手想去碰碰谢清商的脸颊。

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谢清商极其轻微地偏了一下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只是一个细微至极的动作,却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厉戎浇得透心凉。

谢清商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只是维持着那个仿佛彻底破碎的姿态,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察觉不到。

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无措感攫住了厉戎。他张了张嘴,想道歉,想解释,想说刚才不是故意的,是失控了……可所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任何辩解都是笑话。

他方才的所作所为,与过去那三年又有何区别?甚至因为掺杂了被引诱的愤怒和积压的**,而显得更加恶劣。

他承诺的“好”,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厉戎僵在原地,看着谢清商那副了无生趣的模样,胸口堵得发慌,闷痛难当。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或许真的……烂到了骨子里。根本不配得到谢清商丝毫的回应,哪怕那回应可能是假的。

他默默地起身,打来温水,浸湿了柔软的布巾,动作笨拙又小心地,想替谢清商清理身体。

当他温热的指尖碰到谢清商冰凉的皮肤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人儿剧烈的、无法抑制的颤抖。

那不是情动的战栗,而是纯粹的、生理性的排斥和恐惧。

厉戎的手僵在半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最终还是坚持着,用尽可能轻柔的动作,替他清理干净,然后拉过柔软的被子,将他严严实实地盖好,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掉自己方才犯下的罪行。

做完这一切,他却没有再躺下,只是沉默地坐在床沿,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沉重和……孤寂。

黑暗中,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厉戎以为谢清商已经睡着,或者根本不想再理会他时,却听到一个极其微弱的、沙哑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带着一种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疲惫和空洞:

“厉戎……”

厉戎猛地转头,心脏狂跳,屏息等待着下文。

谢清商依旧没有睁眼,声音低得如同梦呓,却字字清晰地砸在厉戎心上:

“你说要对我好……”

“就是这样的‘好’法吗?”

没有质问,没有哭诉,甚至没有恨意。只有一种纯粹的、带着血腥味的……失望。

厉戎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谢清商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比哭更让人难受。

“我……知道了。”

说完这几个字,他便彻底不再出声,仿佛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已耗尽。

厉戎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谢清商那句话,那几个字,像最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剖开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伪装,将他最不堪、最丑陋的内里暴露无遗。

他知道,有些东西,在他今晚失控的那一刻,是真的彻底碎掉了。

再也……拼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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