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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皇叔送情报的同时还不忘调侃两位

沈府沉水院卧房,翌日午后

阳光透过窗棂,在室内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里的药味淡了些,混杂着一点清淡的安神香。

沈烬昭靠坐在床头,身上盖着薄被。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昨夜那骇人的青灰,总算有了点活气。左肩臂的伤处被重新仔细包扎过,疼痛减轻了不少,但整条手臂还是沉重麻木,动弹不得。

陈伯端着一碗熬的稀烂的肉糜粥,正小心翼翼地喂他。

“将军,您慢点,太医说了,您这脾胃也虚着呢,得慢慢养。”陈伯看着沈烬昭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忍不住又唠叨。

沈烬昭勉强吞咽着,眉头微蹙。粥的味道寡淡,嘴里残留的药味挥之不去,让他实在没什么食欲。

他脑子里还在转着案子的事,正愁没有新的线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沈青刻意放轻的声音:“将军,靖王殿下……来了。”

沈烬昭一怔,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一道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已经传了进来:“哟,沈大将军,本王听说你差点成了‘半残废’,特地来瞧瞧,死透了没有啊?”随着话音,一身绛紫常服、摇着玉骨扇的谢云灼,已经自顾自地挑帘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意。

他目光扫过靠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沈烬昭,又瞥了一眼他裹得严实的左肩,笑容不变,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靖王殿下。”沈烬昭靠在床头,声音依旧沙哑,但眼神已恢复惯常的冷锐,微微颔首算是行礼,并无起身的意思。他此刻的状态,也实在起不来。

陈伯连忙躬身:“见过靖王殿下。”

谢云灼摇着扇子,大剌剌地走到床边不远处的太师椅前,一撩袍角坐下,那双风流含笑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沈烬昭,啧啧有声:“瞧瞧,瞧瞧,咱们大梁的定海神针,这才几天不见,就让人给戳成筛子了?这脸色白的,比本王新得的那块羊脂玉还透亮。”他语气戏谑,带着惯有的轻佻。

沈烬昭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位看似荒唐的靖王殿下,深夜亲自登门,绝不会只为说几句风凉话。

谢云灼见他不接茬,也不恼,自顾自地扇着风,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沈烬昭放在被外、缠着厚厚白布的左臂,以及床头小几上那碗只动了几口的肉糜粥。“哎呀,看来伤得不轻,胃口都没了?可怜见的。”他摇摇头,话锋却突然一转,带着点好奇,“话说回来,沈大将军,本王挺好奇的。我那好侄儿,金口玉言说要‘绑你在榻上’,怎么……没绑成啊?”他故意把“绑在榻上”几个字咬得又慢又清晰,尾音拖长,充满了促狭的意味。

这话一出,陈伯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自家将军。

沈烬昭眼神瞬间冷了下去,按在薄被上的右手微微蜷起。谢孤鸿那带着羞辱意味的“口谕”,被谢云灼用这种轻佻的语气当面提起,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殿下说笑了。”沈烬昭的声音冷得像冰碴,“陛下体恤臣下,是臣之福。”他刻意避开了那个刺耳的字眼。

“体恤?哦,体恤到深更半夜亲自上门‘探望’?”谢云灼扇子一收,啪地拍在掌心,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含笑的眸子紧紧盯着沈孤鸿,仿佛要穿透他表面的平静,“还把人‘探望’得旧伤复发,冷汗直流?啧啧,孤鸿这孩子,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别致得很呐。”他语气玩味,却字字句句都戳在沈烬昭不愿回想的狼狈时刻上。

沈烬昭下颌线绷紧,眼神锐利如刀:“殿下此来,若只为打探陛下行踪,议论宫闱之事,恕臣伤体未愈,无力奉陪。”他直接下了逐客令,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哎,别急嘛!”谢云灼见他真恼了,反而笑得更开心,重新摇起扇子,“本王是那种没眼色的人吗?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收起几分戏谑,正了正神色,虽然那正色在他脸上也显得不太正经。

他从袖中慢悠悠地掏出一个扁平的、毫不起眼的乌木小盒,随手抛给站在一旁的陈伯。“喏,本王的一点心意。南边刚送来的上等金疮药,据说对陈年旧伤有奇效。比你那太医院开的苦汤子强多了。”

陈伯连忙接住,躬身道谢。

谢云灼的目光重新落回沈烬昭脸上,带着点探究:“沈大将军,本王听说,朝堂上那些个嗡嗡叫的苍蝇,最近吵得很凶?揪着奉先殿那点事不放,还把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都翻出来了?”

沈烬昭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靖王的消息,一向灵通得过分。

“尤其是那个周崇山,”谢云灼用扇骨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掌心,慢悠悠地说,“跳得最欢,是吧?弹劾你的折子,数他写得最勤快,字字泣血,句句诛心,恨不得立刻把你打入天牢才罢休。”

“臣行得正,坐得直,何惧流言蜚语。”沈烬昭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行得正?坐得直?”谢云灼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嗤笑一声,“沈大将军,你这套在战场上管用,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上,可未必灵光哦。有时候啊,清者自清,不过是无能者安慰自己的屁话。”

他顿了顿,身体再次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蛊惑:“本王呢,闲来无事,最爱听些市井闲话。前几日啊,听说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儿。咱们那位铁面无私、一心为公的周御史大人……他那个不成器的宝贝小儿子,好像……在江南某个富庶的盐道州府,花钱买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啧啧,这手笔可不小啊,据说砸进去的银子,够买下半条朱雀街的铺面了。你说,他一个清流言官,哪来这么多银子?莫非是祖上积德,挖着了金矿?”

谢云灼说完,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沈烬昭,仿佛只是随口说了个无关紧要的八卦。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陈伯捧着那个乌木药盒,手都有些发僵。

沈烬昭的瞳孔微微收缩。

周崇山……买官?!而且是富庶的盐道州府!这罪名一旦坐实,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甚至人头落地!远比弹劾沈烬昭的那些捕风捉影的罪名要致命百倍!

这消息若是真的……

“殿下此言当真?”沈烬昭的声音依旧平稳,但眼神深处已掀起了波澜。

“本王像是爱撒谎的人吗?”谢云灼挑眉,一脸无辜,“不过嘛,道听途说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沈大将军听听就好,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本王就是觉得,这世道啊,有些人自己屁股底下不干净,还总喜欢拿笤帚去扫别人门前的灰,忒不厚道。”他意有所指,笑容越发意味深长。

这哪里是道听途说?这分明是递过来一把足以置周崇山于死地的刀!而且是精准地递到了沈烬昭的手里,靖王深夜来访,送药是假,送这把“刀”才是真!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看不惯周崇山构陷忠良?还是……另有所图?沈烬昭脑中飞快地闪过无数念头。

靖王谢云灼,这位看似只知风花雪月的闲散王爷,其能耐和心思,恐怕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多谢殿下告知。”沈烬昭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沉声道。他没有承诺什么,但这份人情,已经记下了。

无论靖王出于何种目的,这份情报对他眼下困局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

“谢什么?”谢云灼摆摆手,站起身,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调调,“本王就是来瞧瞧你死没死透,顺便送点药。看你这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本王就放心了。走了!”他转身欲走,仿佛真的只是来串个门。

走到门口,他又忽然停住,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冲着沈烬昭眨眨眼:“对了,沈大将军,我那好侄儿脾气是躁了点,说话也……嗯,别致了点。不过嘛,”他拖长了调子,笑容带着点促狭,“他昨晚从你这儿回去,那脸色……啧啧,本王瞧着,倒像是他自己挨了刀子似的。有趣,真有趣。”

留下这句暧昧不明、意有所指的话,谢云灼摇着扇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施施然地走了。

留下满室寂静,和沈烬昭骤然深沉下去的眼神。

谢孤鸿……他昨晚回去……脸色很不好?

陈伯看着自家将军陷入沉思的脸,又看看手里那盒烫手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问:“将军,这药……”

沈烬昭的目光落在那乌木盒子上,片刻后,缓缓道:“收好。”他顿了顿,补充一句,“赵先生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我。”

周崇山……盐道买官……这把刀,该怎么用,才能既斩断眼前的荆棘,又不至于被刀锋反噬?更重要的是,靖王谢云灼,他在这场愈演愈烈的风波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递刀的目的,又是什么?

沈烬昭靠在床头,疲惫地闭上眼,但大脑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肩臂的伤痛依旧存在,但此刻,一股冰冷的、带着算计的锋芒,已悄然在他沉寂的眼眸深处凝聚。

妈呀,主角脑子转过来了,我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可怜)好吧,写世俗的时候刀刀的,清者自清,真的会存在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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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皇叔送情报的同时还不忘调侃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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