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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称呼

贺芜舟思绪混乱,右手按在苏沂脖颈后,却不用力,微风拂过彼此脸颊,唇齿相依时,他嗅到一股熟悉的清香,萦绕不散。

两人短暂地额头相抵,又轻若羽翼地相互依存,不分章法地继续。

苏沂指尖微颤,无力地揪住眼前人衣角,距离近到可以瞥见对方偏长的睫毛,如小扇般扑闪,轻盈地筛落阳光。

……

不知从何时起,按下暂停键。

一个青涩、笨拙的吻。

结局是不小心磕到牙齿。

“没事吧。”贺芜舟反应过来,轻抬苏沂下颌,仔细检查嘴边有没有伤口。

苏沂摇了下头,怔在原地。

多巴胺快速分泌,大脑短暂地陷入一片空白后,他似乎联想到什么,不确定地说,“你似乎……很生疏。”

闻言,贺芜舟刚降温的脸又忽然窜起小火苗,他偏过头,不满地嘟囔,“别吐槽我的吻技,这才第二次。”

“第二次?”苏沂更疑惑了。

“还不怪你。酒吧那次,可是我的初吻……”说话声越来越小。

那个不算温柔、十分仓促的“意外”。

只不过,嘴唇上的伤早已愈合。

苏沂忽然噗嗤地笑出声。

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如一览无余的万里晴空,洗尽怅惘,连时光都在湛蓝中静止了。

苏沂:“这么容易害羞?真可爱。”

羞愤、任性、撒娇的每一幕,都超乎想象的有趣。

贺芜舟被对方的话语牵制,反驳声也少了点力量,“为什么是这个形容词?不过……今天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说起来,你饿了吗,哥哥?”

随着时间流逝,夜幕低垂。

两人都消耗了一定体力。

贺芜舟未等苏沂回复,忽然望向他,微笑地改口,“不对,应该是男朋友。”

准确来说,是哥哥,也是男朋友。

这个身份转换速度,非常可以。

苏沂觉得自己身为庄家,被讨好到愿意主动输牌。

他低头将手慢慢凑近贺芜舟,感受着逐渐缩短的距离,最终与对方的手指碰触。

暖意从掌心四溢,驱散了夜晚降临的不安与一点点的孤冷。

“等人来接。”苏沂用空闲的左手打字,联系徐进。

徐进搭乘游园车赶到时,便看到两双俊美修长的手十指相扣,电光火石间,下意识领悟了许多道理。

他更加庆幸自己,昨天没有惹贺芜舟不快,毕竟,以这个架势来看,对方大概能当老板的人,吹枕边风。

再定睛一看这幅乖巧、俊美的脸和依人的模样,难道他改日还要称呼一声“老板娘”?

不对,这算什么事啊。

“你最近经常发呆,是碰到什么麻烦了吗?”苏沂分心问道,声音恢复昔日的平静,听着有点冷。

徐进连忙否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你们快上车吧。我已经吩咐人安排了晚宴,在主厅。”

他必须克制那些莫名的联想及头脑风暴。

如果不想被开除的话。

就离这个秘密,越远越好!

“哼。”贺芜舟坐在车子上,故意和苏沂挨得很近,肩靠肩,不经意地问,“今天的早餐,是不是有问题?”

徐进:“啊?”

“就是里面下了药,让人昏睡大半天的那种,然后你们好安排行程,离开这里。”他补全了自己的猜测。

以一天一夜的观察来看,倒像这个庄园的作风。

徐进失笑,趁机瞥了眼神色一变的苏沂,解释道,“没有。那些都是苏老板嘱咐我们,特意准备的……全部按照你喜欢的口味来。”

“无污染无添加,放心吧。”

“抱歉。”贺芜舟听后,有点闷闷不乐,自己多疑的个性,浪费了一顿精心布置的早餐。

大概是身份特殊,从记事起,他的全部饮食都会收到严格的监管。所以久而久之,就自觉形成了不碰未知食物的习惯。

这种习惯某种程度上,极大地规避了容易被忽视的暗算及危险。

苏沂也做过他的食物筛选员,立刻察觉到他的联想,轻声安慰道,“无妨,你若是喜欢,可以直接挖几个厨师到别墅去。”

不愧是老板,大气。徐进在心里对这番话展现十二分的认同。

“那地方不值得这么好的。”贺芜舟忽然撇了下嘴,提议道,“等我们回去,再商量住所的事吧。”

“好。”苏沂果断答应。

回程路上,恍惚间,苏沂感受到肩膀平添重量,脖子传来轻微的痒,低头,看见贺芜舟将头放松枕上颈窝,安静地休息。

贺芜舟比他高,这个姿势无形中蜷缩了上半身。

眼睑轻闭,睡着的样子分外恬静。

苏沂嘴角微微上扬,用右手虚护在他头侧,避免喧嚣的风影响睡眠。

他也有点累了,第一次任由自己放空思考,不知何时,陷入短憩。

半睡半醒间,抵达终点。

*

一桌琳琅满目的佳肴呈现眼前。

徐进悄悄遣散了等待的侍从,偌大的厅堂,只剩舟沂二人。

“怎么感觉抱大腿的是我?”贺芜舟开玩笑道,他坐在苏沂对面,慢条斯理地切牛排。

苏沂不语,夹了一小块自己切好的黑椒牛肉给他,“等会上点心,可以先少吃点。”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苏沂还记得自己饭后爱吃点心,这件小事。

贺芜舟心里一热,忽然问道,“昨天你本来让安保请我离开,为什么后来……又允许进来了?”

“怕你睡不好。”苏沂也直接交代内心的真实想法。

“嗯?”

“这里多树木,晚上时常有蚊虫活动,你即使将帐篷搭在园外,也会收到滋扰。恐怕会彻夜难眠。”苏沂又夹了个虾给他,解释道。

“原来如此。”贺芜舟抿了下唇,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只要有明显的动静与光源,就难以入睡。而一旦睡着,中途被迫醒来,就会失眠难安。

贺芜舟:“没想到,这个缺陷竟然成为我得逞的机会。”

苏沂皱了下眉,纠正道,“据科学统计,全球有近百分之三十的人,患有睡眠相关障碍。但实际上,大部分人在某些时刻,都会陷入失眠。这并非难以攻克的深疾,更不是缺陷。”

贺芜舟听出,这是独属于苏沂的安慰。

下一秒,苏沂眸色翻涌,难辨情绪,反问,“而且,你又怎么知道,真正得逞的人是谁?”

璀璨的灯光拂亮暗夜,落在苏沂唇边,竟有几分孤冷,黯然,“如果我说,从你看到日记起,到现在这一幕,全部都在我的算计中呢?”

气氛凝滞了一瞬。

不合时宜。苏沂又联想到孤儿院那人对自己的评语。

大概怎么模仿正常人的话语、行动,都始终游离在人群之外。

近乎怪物的个性。不得不说,贺州在侦察人性方面,到不算个蠢货。

“没关系。”贺芜舟与他对视,琥珀瞳熠熠生辉,似乎在传递更多信心,“愿赌服输,我认了。”

算不算计,从来不是重点。

爱与不爱,才是。

苏沂怔愣了片刻。

输得一塌糊涂的,分明是我才对……他暗想着,露出了稍显低落的笑。

“如果我真彻底离开南宁,你会怎么办?”到了这一步,他恶劣地想要得寸进尺,探究对方的底线。

贺芜舟神色如常,“那就去找你呗。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到不了的地方吗?”

“我的私人飞机涵盖了几乎所有国家的飞越及落地许可。”

“但是,每次起飞太麻烦了,就算委托他人办理手续,都要考虑到航空管制……说到这个,其实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小时候恐飞证挺严重的。”

苏沂好奇地望向他,一时遗忘方才心里的波澜壮阔。

“因为妈妈经常要飞到国外参与各种演出,或者广告拍摄,红毯活动等,她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家,怕我太孤单,就经常带我飞来飞去。”

贺芜舟顿了下,接着说,“但实际上,我对飞机的噪音十分敏感,降落的半个小时,就像撕破耳膜的噩梦般,令人难受。飞机经过气流区的摇晃,让人根本难以安稳入睡。更不用说,长达大半天的国际航班。”

“当时年纪太小,也不知道危险。是妈妈及时发现我的不适,后来每次,都提前准备了降噪耳塞或者用以咀嚼的小面包,缓解那种尖锐的疼痛感。”说着,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很快消散。

苏沂有点惊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他主动谈起谢夫人。

更不知道,原来在一切破灭前,还有如星子般闪烁的温情时刻。

倒是符合林姨的证词,谢芜本身就是个温柔的人。

贺芜舟:“不过,考虑到我当时年纪小,后来妈妈也不经常将我带在身边了……你知道的,媒体需要新噱头,我的脸一出现,就会彻底失去部分自由。”

苏沂眼前忽然闪过之前的报道,葬礼上那个悲凉、瘦小的身影,被一堆摄像机怼脸拍摄,连真实情绪都极力掩盖。

身边没有一个人去劝阻这种异常现象。

贺家人各怀鬼胎地落进下石。

袖手旁观“车祸”,“霉运”等说辞与贺芜舟牵连。

他的内心该是多么无助、痛苦?

再望向贺芜舟,眼里是不遮掩的疼惜和懊悔。

人生的遗憾怎么总是无穷无尽,令人束手无策。

苏沂正色:“我会让那群人付出,挑衅你的代价。”

“别,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事后一个月,相关报告也销声匿迹,不知道是谁背后做的。”贺芜舟当他开玩笑,随意劝阻道。

“说实话,那种误解我根本不在意,不过是无聊之人的消遣。”

他对着苏沂缓缓道,“许多人都如此……至少对我来说,重要的人理解真正的我,就足够了。”

“我也是。”苏沂在这点上,感同身受。

或许某个平行时空,他们真的是荒岛上幸存的两人,遍体凌伤后,小心翼翼地互相舔舐伤口。

即使隔着距离遥望,也渴望守护彼此。

大概是想从沉重的话题里脱离,贺芜舟咬了口桂花糕,“话说,哥哥,我住的房间为什么有个地下室啊?”

还自带密码锁的那种。

苏沂神色一凛,筷子停顿了片刻,“你很想去吗?”

“还好。”贺芜舟观察他的表情,不打算死磕到底。

每个人都有秘密,即使最亲密的关系亦然。

何况,他们才刚开始,凭什么要求毫无保留地全盘托认?

不料,苏沂嘴角微扬,又递给他一块桂花糕,悠悠地说,“实在好奇的话,下次来庄园,可以和我一起去。”

“你不会喜欢那里的。”苏沂眼睫低垂,实话实说。

看他的反应,贺芜舟更下定决心丢掉这份多余的好奇心。

直觉告诉他,里面的场景不是令人愉快的那种。

等苏沂愿意主动描述的那天,再去也不迟。

*

两人回到别墅,很快在沙发纠作一团。

嬉笑打闹后,换上睡衣,边处理工作边小弧度互动。

贺芜舟把玩苏沂微翘的发尾,笑意盈盈,“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啊?”

“随你。”苏沂任他胡作非为,将视线移开屏幕,随便关掉笔记本。

“那我先找人咨询一下比较好的楼盘,如果有独栋更好。等夏天来了,我们可以边喝柠檬茶边游泳。”贺芜舟闻着具有助眠效益的香氛,困意上涌。

“其实你现在也可以。”苏沂上个周,刚目睹别墅里的人清理游泳池,放新的干净的水源。

贺芜舟:“……”

他根本不打算在这里待太久,万一哪天贺州回来怎么办?

想想就晦气。

知道五年前真相后,他对贺州的残忍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光是体罚还不够,杀人诛心才是最狠的方式。

贺州就这么恨自己,当年怎么没偷偷将他掉包,漂进河里?

“哥,你是不是更想留在这?”贺芜舟不确定地问。

苏沂摸了把他的头,笑道,“别多想。等你找到合适的房子,我们就搬到一起住。这里是暂时的庇护所。”

贺芜舟低头吻了一下对方脸颊,“好,都听你的。”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无虞。

七夕加更,祝看文小天使们天天开心,身体健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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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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