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莫山清看着摆在桌面的教科书，面带疑惑，五条悟一边放下书本，非常好心地介绍：“是国文教科书哦。”
“不要。”
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她说才跟着来了咒术高专结果是让她读书。莫山清立即拒绝，毫无商量余地，开玩笑，她从来就不爱学习，她斜眼盯着蒙眼男人，再说了她明明就会说日语，为什么要学。
五条悟把书放到一边，两手撑着课桌两边低着头，“会说日语，但是小山清有时候用词总是出人预料，明明活了很多年了吧。”像是在研究什么稀有品种似的，斟酌措辞。
…
她听出来了，说她老古董是吧！
莫山清哼了一声又勾起一抹笑，撑着下颚自信满满说道：“我有我的办法。”
蒙眼男人直直望向她，过于高大的身材让坐在椅子上的莫山清不得不仰视他，她讨厌这样，应该说自她有了自保的能力后她最讨厌的便是这样的姿势，从上面投下来的的目光总让她觉得高高在上。
于是她站起，对上了男人的肩膀的位置发现不对，又迅速坐下，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脸上的不满的情绪任谁都能看出来，可恶这家伙怎么这么高。
五条悟奇怪地盯着她，疑惑她的喜怒无常，随后轻笑：“那你要旁听吗？”
莫山清觉得一阵恼火！教室门拉开，虎杖悠仁率先走了进来，身后的两人都陆陆续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师！”
一道高昂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的氛围。
“早上好呀。”带着悠扬轻快的语调，五条悟欢快地打起了招呼。
活力十足的五条悟被进来的两位学生略过了。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快速地走了进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的视线从他们身上快速滑过又回到了五条悟身上，他完全不在乎对方的态度，依然自顾自开朗着，看的真让人生气。
今天那个叫虎杖的学生也来上课了，因为吃了两面宿傩的手指遭到了上层的敌对。
无论自身品行如何但是和妖魔扯上关系就要赶尽杀绝这一点倒是没有变。
果然是这家伙太奇怪了！
莫山清眼神幽幽地盯着走上讲台的男人。
感受到视线的五条悟面色无辜，然后用手指点了点课桌，那上面摆着的是他带来的教科书。
她低头瞅了瞅，闪身蹲在了窗台上，抬手向下拉了眼皮对着五条悟吐了吐舌头，“你自己慢-慢-和他们玩吧。”她拉长了语调扫了偌大的教室里的四个人，才一脸得意地才跳下窗。
“莫老师真是开朗啊。”
“虎杖你对开朗有什么误解吗啊？”
“啊为什么这么说？”
“不，这怎么都算不上开朗吧。”
留下原地懵逼的三个学生转头看着哈哈大笑的五条悟。
*
繁华的大都市东京承载着3600万常住人口，嫉妒、疲惫、恶意，诅咒在其中不断滋生。
绑定距离扩大后的莫山清终于有了独自行动的机会。
穿过一条条街道，人越来越少，莫山清停住了脚步，金色的光圈中的黑点已经到达了最靠近边缘的位置，本来是测量一下能离开五条悟的最大距离是多少，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神奈川县立里樱高等学校，日光下的学校却让人感到一丝幽冷。
而有人从大门边翻墙跳了下来，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狼狈地跳了下来，与她对视了一眼。
金色的光圈出现的那一刻，五条悟不可能没意识到。
“你不怕我干坏事？”莫山清狐疑地瞄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绑定的范围扩大意味着她不用时时刻刻都和五条悟行动了。
但是他竟然会答应她单独行动？
“我相信你哦”
那她真是不能辜负信任了。
莫山清看着远去的人影，扬起嘴角打了个响指变成了那个逃掉学生的模样，跳上墙壁进去了学院。
悠扬的铃声从广播发出响彻校园，空旷的大楼窗户渐渐出现了人影，无数个穿着相同制服的学生争先恐后地从教室门口跑了出来。
大部分涌向了同一个方向，莫山清的黑眸顺着方向跟了上去。
凝神听着周边的声音，无数个人的声音从耳边掠过，欢声笑语里夹杂着一点阴郁的气息。
“不如周末去看电影，听说蚯蚓人上映了。”
“那是什么，好恶心的名字。”
“这次要吃到加大版的炒面面包。”
“我要买两个！”
“吉野那家伙以后都不敢来学校了呢？”
“那种下流的家伙。”
面包！她检测到了关键词，跟着挤进了人群，长长的走廊尽头站满了人。
一家小小店铺的玻璃柜里摆着琳琅满目的食物，她凭借利落的动作很快走到了前面，玻璃柜前写着食物的名字，莫山清要了一个炒面面包，没过多久摊位上的面包就一扫而空，她瞪大了眼睛。
如果能换成她做的面包，很快这个学校的人的咒力都会消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解封了，她站在楼梯角落开始畅想，接着眉头一皱，可是...要怎么做呢。
透明保鲜膜包裹着的一片厚厚的面包中间切开放上了炒面，她掏出口袋里的喷雾。
喷雾瓶里装着浓缩天灵草汁，这是上次榨汁机做完后剩下的，她灵机一动喷了上去，干巴的面包和炒面似乎显出一丝淡金色。
“吉野，你在这儿啊。”
莫山清轻易地躲过即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的视线从面包上转移到了眼前的人。
一头中分短发，身材矮小，过于肥胖的脸将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在了一起。
整个人透出一点阴郁的气息，就和这所学校给她的感觉一样。
“第二节课怎么没有来上课，老师很担心呢。”矮小的男人身后跟着一名黑发少年，刘海遮住了半边脸，他低着头听着眼前的人絮絮叨叨不做回答，跟着男人来到了教室。
大门拉开，教室里的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来人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可怜、幸灾乐祸、冷漠，不过转瞬之间又收回了视线。
名叫吉野顺平的学生似乎正在遭受不可告人的欺凌。
涂满了恶意话语的课桌和桌洞里的臭不可闻的气味，丢了一些虫子还有...粪便。
莫山清瞳孔地震，无神的眼瞳一下子都清明了，好恶心啊，普通人打架现在都开始扔屎了吗？
她捏住鼻子迅速逮住了门外离开的人，那个叫外村的老师，“老师，我的课桌被人弄脏了。”
“欸，什么？” 外村小眼睛惊讶地盯了她一眼，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只是想拨开她的手发现拨不动，又讪讪笑道：“可能只是恶作剧而已。”
他贼眉鼠眼地瞟来瞟去就是不看她。
“什么恶作剧，那可是屎啊！”
“你性格孤僻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不要轻易说这种话。”外村像听不懂人话一样讲着毫不相关的话。
漠视，无视对方的情绪，只说着无关的话语等待着她发疯，那些悄悄打量着她的视线也是如此。
在逼人就范的时候，这一招用好了无往不利，让对手孤立无援只能求助于她。
好的，莫山清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家伙不想帮她。
堆满肥肉的脸颊上的嘴唇一直蠕动着，本来还有点心虚的人看到眼前的学生不说话居然开始理直气壮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愈发高亢，抱着一种势必要让所有人听见的决心，一种再次把受害者丢入绝境再不敢让他生出任何反抗的意图。
解决问题不如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还以为学校的老师都是他那样的呢。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五条悟的脸。
接着她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上移拎起了面前人的领口，阴恻恻的低语：“你这个畜生怎么当得老师？”
一字一顿地传到外村耳朵里，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就腾空而起，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被拎着毫无还手之力，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嘟嘟囔囔地说着：“吉野你想干什么，现在的学生真是没有素质，快放我下来...”
吵死了。
周边出现了一片惊异声，整条走廊都挤满了学生，就看到莫山清伸手进了裤兜拿出了一条面包。
“啊炒面面包！”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是有一种面包打人很痛！”
“笨蛋，一看就知道那是我们学校的炒面面包好吧！”
热血的战斗画风不对劲了起来，面包塞进了外村的嘴里，堵住了他叫嚷的嘴巴，视野里矮小男人不断外泄的咒力随着不断吞咽的动作开始渐渐消散。
还要再等半个时辰。
莫山清随手把人放开，手里的重物一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了哎呦一声。
跌在地上的外村拿着手绢擦了擦额头，嘴边还有一些面包屑，气势汹汹地口水都要喷出来了。
“把你家长叫过来，真是没有教养的小孩。”边说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颤抖着手臂指着她的鼻子看起来被气坏了。
真奇怪，现在却对她态度这么强硬，莫山清睁大了眼睛无法理解。明明这个吉野的遭遇更惨吧。
她难道看起来很好欺负？
少年一只眼睛露在外面歪着头，漆黑的眼瞳倒映出肥腻的脸颊，外村被盯得头皮发麻。
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全都聚集在了二楼，楼梯间水泄不通，空无一人的教室很快引起了其他老师的注意，匆忙的赶往这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莫山清和外村站在走廊，像是一个中空地带隔开了围观的学生和他们。
走廊楼梯间聚拢的学生开始打散，里听到风声的学生们快速地行动了起来躲进了教室。
“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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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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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功德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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