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萧暮的豆浆碗里糖粒堆成小山，她舀起一勺，故意让黏稠的液体拉出长长的银丝，然后“啪嗒”一声滴回碗里。江锦盯着那滩糖浆，喉咙发紧——昨晚江萧暮掐她脖子时，指缝里也黏着这种糖渍。
隔壁桌的新兵突然打翻酱油瓶，深褐色的液体蛇一般窜向江锦的作训裤。她猛地抬腿，鞋底蹭过桌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38连的，吃饭也堵不住嘴？”教官的呵斥声从门口传来。
江锦低头，发现自己，的馒头不知何时被捏穿了五个洞，像极了江萧暮昨晚按在她肩上的指痕。
上午的格斗训练抽签时，江锦的纸条被汗水浸透，墨迹晕染成一片。教官不耐烦地挥手：“你跟江萧暮一组。”
两人站在垫子两端，谁都没动。江萧暮的迷彩服袖口卷起，露出手腕上新鲜的牙印——江锦确信自己昨晚咬的是她的肩膀。
“准备——”教官的哨声刚落，江锦就被一股蛮力拽倒。后脑勺砸在软垫上的瞬间，她看见江萧暮俯身时领口荡出的银色链子——那是她失踪的士兵牌，此刻正贴在江萧暮的锁骨上。
江锦踹开储物柜，作训服兜里掉出半板被压碎的止痛药。隔间传来江萧暮哼歌的声音，走调的旋律分明是昨晚医务室收音机里的军旅民谣。
她抓起药板砸向声源，金属隔板发出“咚”的闷响。歌声停了，随即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江萧暮从隔间上方探出头，手里晃着条扯断的肩带：“你的？”
那根墨绿色肩带确实是江锦的，但本该在昨晚就被扯烂在器械室。
晚点名时暴雨突至，所有人冲向宿舍楼。江锦在屋檐下甩着头发上的水珠，突然被塞进手心一团潮湿的东西。
摊开掌心，是那颗失踪的作训服纽扣，此刻正躺在半融化的水果糖里。身后传来江萧暮的轻笑，她回头只看见雨幕中模糊的背影——那人迷彩裤口袋里，露出一截被血染红的绷带头。
[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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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食堂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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