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哨响过三遍，江萧暮蜷在上铺，止痛药包装纸在指尖窸窣作响。牙印的凹痕硌着指腹，像某种隐秘的暗号。下铺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江锦翻身时电热毯的橙光从被缝漏出来，在水泥地上淌出一道暖色河。"喂。"
江萧暮的脚踝突然被捉住。江锦的掌心滚烫，虎口处还留着白天玻璃划痕的结痂。她下意识要挣，却听见塑料包装撕裂的脆响——江锦把电热毯电源线缠在她脚踝上，一圈又一圈，缠得比军训绑腿带还紧。
"再乱动就给你通电。"江锦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江萧暮屈起膝盖，作训裤摩擦发出沙沙声。她突然把止痛药包装纸团成球，精准扔进下铺的搪瓷杯里。维C泡腾片遇水沸腾的嗤响中，江锦猛地坐起身，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江萧暮！"
上铺的人已经用被子蒙住头，可电热毯的温度突然升高。江锦在黑暗里摸到旋钮——上面沾着晒伤药膏，薄荷味刺得她鼻尖发痒。
窗外岗哨的探照灯扫过，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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