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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只会心疼老板(二十三)

“我弟弟死前,几乎无人知晓他的真实姓名,你是从何得知?”尖刺微近,穿破雪白的脖颈,在上面留下血色的缺口,殷红的液体缓缓从缺口冒出。

薛皙却仿佛不知疼痛,他清隽的面容上所有的情绪敛起,如同藏锋的利刃陡然出鞘,寒气森然、杀机缭乱,深深的压迫感直逼面门。

“死、前?”在一长串的话语间他精准捕捉到所需的信息,一字一顿地跟着重复。

就像面前这个陌生的“新郎官”袖中藏着尖刺,薛皙发现自己的腰间也缠着软剑,他一抽,软剑便将抵在脖颈上的尖刺弹开。也就是这一个动作,他发现自己的内力很诡异,如海潮涛涛连绵且澎湃,没个一甲子修不出此等内力。

借助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内力,薛皙将软剑横入对方袖中,意图挑断腕间尖刺与手臂的连接。

但显然对方也不是善茬,一个侧身躲过这雪亮且利落的一剑,同时内力注入尖刺中与薛皙的软剑直接对上。

两柄兵器的碰撞下是内力的比拼,气流涌动四散,波及到周围的物品,无论是挂在梁檐下的红绸还是桌椅都在盘桓的气流中被搅碎成屑。

薛皙的一招一式都是以攻击代替防御,似乎把整条命都豁出去,哪怕几次尖刺都堪堪擦过他的眼珠,随时可能洞穿,他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薛皙你活够了吗?你体内的真气好不容易压制下去,你现在还敢动用它们?”对方抿唇,脸上的惊疑更重。

薛皙不语,一味地出招,剑光绽开如万千冰棱坠落。

最终还是薛皙的内力更胜一筹,攻守易势,软剑搭在“新郎官”的肩颈处。

“你再说一遍,何为‘死前’?”软剑嗡鸣,昭示着薛皙内心的不平静。

从“新郎官”那里得知余慈身死的消息,薛皙第一反应是不愿意相信。

阿慈怎么会死呢?

是因为他没有找到解药救人吗?

在“新郎官”的讲述中,薛皙发现余慈不像是毒发,更像是遭人谋害,而且能听出对方虽有意隐瞒部分内容,但很多地方与自己的经历有所出入,他听着所谓的“自己”的人生却好似在听一段旁人的故事。

薛皙收起剑,孤身立在一片狼藉中,垂着眼轻声道:“既然你是阿慈的兄长,我不会伤你,但我不相信阿慈会死,我要去找他,我会去找天下闻,请他们出手搜寻阿慈的下落。”

掉下悬崖后只寻到破碎的衣角和两只断臂,并不意味着人就死了,薛皙心想,这一切都只是对方的揣测而已。

自称是“余慈兄长”的男子凝重地看着薛皙,忽的笑了一下:“我现在真的有点相信你失忆了,否则你为何会忘记我就是天下闻的主人。”

“你便是……天下闻的主人?”薛皙脸色倏的惨白如雪,清润的瞳孔失去光泽。

若对方所言为真,那这天底下就连天下闻都找不到的人,他该去哪里找?

阿慈本就体弱,失去双臂后一定很害怕,所以自己得赶紧找到他。

薛皙不再多言,大步离去。

他从余慈掉落的悬崖开始,然后是周边的村落、城镇……

薛皙好似不知疲倦地找,像是重新回到被关在诀玉楼暗室的日子,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只是不停地找,用最笨也最直接的办法,一户户敲门,一家家询问过去。

可是没有人见过余慈。

很多人都猜测,那种悬崖绝壁掉下来,只见到一滩深褐色的血迹和豁口呈现撕扯状的胳膊,大概早就被森林里的野兽吞入腹中。若真将周边的厚土都翻个遍,挖出来的白骨尸骸怕是都能堆个两尺高。

薛皙找了很久,也不知为何,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人跳出来对他喊打喊杀,更有甚者放出有关“余慈”的假消息将他引去,妄图设伏击杀他,薛皙几次死里逃生,依旧没有放弃寻找余慈的下落,但凡听到点风声,他就快马加鞭地赶过去……

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

他在江湖游历的过程中弄清楚他体内真气的来源,据说是在金满琼阙他为救人,被闻戚和善因大师传输过半生功力。

但练功没有捷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注定无法自然融汇,所以他每次使用真气就好似被几股不同的力量分扯,对经脉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在某次使用中,一直苦苦维持的平衡被打破,他体内真气土崩瓦解成为废人一个。

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杀他的人也当他死了,他的“尸体”浮在水面上,顺着溪流一路漂下,被徐神医从水里捞起来。

他答应给徐神医当试药的药人,阴差阳错下,不仅塑好体内经脉,还在一处山洞获得奇遇得以重修武功。

后来他拜别徐神医,再次踏上寻找余慈的路途。

寒来暑往,几度春秋,薛皙从江南走到塞北,他试想过找到阿慈后他一定要在阿慈耳边大肆抱怨一通,此外,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他怕自己忘记想说的内容,于是将所有话写成一封封的信。

至今,信纸已塞满两大箱。

直到某天他坐在铜镜前,沉默地看着两鬓生出的霜色,镜中倒映出那位“余慈兄长”风尘仆仆的身影。

对方开口:“我弟弟找到了,但是他现在状态很不好,需要人陪同开导……你要见他一面吗?”

“好”

镜中已不复少年的面容潸然泪下。

薛皙把自己收拾得非常整洁,他特意换上剪裁的新衣,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后才随着“余慈兄长”去见“余慈”。

“余慈”住的院落周边守卫森严,想来不会再发生随意被人闯入掳走的事。

来此之前,“余慈兄长”已经同薛皙简略讲过“余慈”的近况,可当薛皙真正见到“余慈”时,还是觉得言辞的描述太过单薄。

瘦弱的身影如支棱起来的细柴,血肉俱消只余干皮,两边的衣袖空洞洞地灌着风,本该安放左眼球的位置剩下皮肉外翻的眼眶,衣服外可以看到的身躯布满或长或短的陈年旧疤,像是被人用不高明的针线手法缝合过歪歪扭扭、崎岖不平。

薛皙绝望中却又生出几分隐秘的庆幸。

庆幸的是,面前这个“余慈”,不是他的阿慈。

绝望的是,他的阿慈,或许找不到了。

“余慈”牵着兄长的衣角,望向薛皙的视线陌生中透着戒备:“你是何人?我从未见过你。”

“我也从未见过你。”

薛皙满怀希冀地来,又踉踉跄跄地离开。

“原先我以为你只是偏执,但是现在我发现你好像是疯了。”“余慈兄长”盯着薛皙颓然的脸说,“我能确认,那就是我弟弟。”

薛皙并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只是说:“我也能确认,那不是我要找到余慈。”哪怕对方的长相和阿慈的长相无限接近。

薛皙回去后开始整理手头的物品,他跑了一趟药庐,把这些年积累的薄资赠予徐神医,谢他救命之恩。

薛皙是个重诺之人,但这次,答应徐神医要给他养老送终怕是做不到了……但愿徐神医见到他的留书后不会气得跳脚。

最后,他寻了片山清水秀人迹罕至的地方,挖了个大坑,将两大箱信纸埋进去,自己也躺进去。

一张纸折叠后塞进符包里,符包用红线串起来挂在脖子上,贴近心口的位置。

完成一切后,薛皙合上眼。

“阿慈:展信不佳,若早知自身心意,何苦蹉跎日月,原来,我心悦你呀。可惜不能亲口说与你听,此间寻不到你,只能换个世界来寻。”

……

薛皙迫切想通过和余慈交流来确认余慈的存在,可是一旦他想提起梦境的内容,就仿佛有种无名的力量在制止他。

世人说,避谶,不可轻易将不好的预感诉之于口。

薛皙怕自己说出这个梦会影响到余慈的心情,他更怕自己说出的话会给余慈带去晦气,让梦境演变成现实。

余慈还是首次见到薛皙这种神情,即便之前在诀玉楼落入陷阱,他也像是一团不甘低头,肆意焚烧的烈火。

可现在,少年的意气风发和洒脱不羁都似乎被这个噩梦摧垮,只留下零星的火苗还在风中颤抖。

余慈不偏不倚地直视薛皙的眼睛。

“不想说可以不用勉强自己,但是不要被一个梦困住了,梦不会影响到现实的。”

“即便是现实的命运都可以改变,何况区区一个梦。”

仿佛拨开灰烬,底下的火星在接触空气后再次点燃,薛皙盯着面前活生生的、能说会笑的余慈,微微颌首:“是啊……区区一个梦而已……”

薛皙不是没有看出余慈身上的疑点。

但是没关系,不会再有任何事将他和阿慈分开。

余慈略一沉思,随后在脑海里敲系统:“除了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相同或类似的世界吗?”

“没有”系统回答得很干脆果断,“每个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存在复制世界或平行世界的情况。”

余慈又道:“那他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相信只是一个梦那么简单。”

系统:那你刚刚说的信誓旦旦,敢情纯安慰人是吗?!

“那的确是一个梦,不过不是普通的梦,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预知梦,这种梦在重生文世界还挺常见的,时间是线性的,只可前进不可倒流,这种梦的作用能够在感知上造成人多活一辈子的错觉。”

系统将重生文的概念也解释了一下,小心翼翼道:“这种预知梦一般由天道赋予。”所以和它们系统没关系,不要怪罪它。

余慈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薛皙的发丝,轻笑:“所以此间的天道不满气运之子与我这个反派走太近,特意造出的梦境?”

大概**不离十。

但系统不太敢附和,怕激怒余慈。所以只是默默在芯片里同情此间的天道,编织一个预知梦可不容易,想必耗了大力气,偏偏事与愿违,力气白费,预知梦甚至被气运之子当作噩梦。

余慈不太明白:“自从我来此,勉强还算安分守己?为何天道要如此不计代价地对付我。”

系统:“……”您是真的一点数没有。

系统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吐槽道:“如果有天你家里闯入一个陌生人,他帮你把池子里的碗洗了,地面清洁了一遍,就连孩子的作业也辅导完成,你是想感谢他,还是想把他赶出去?”

系统觉得自己分明还是太委婉,更贴切的形容应该是:某天回家看到一个不请自来的混蛋,对方不仅毫无强闯民宅的自觉炫光家里刚上桌的菜,还一副自来熟的态度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对房子主人发出一同啃瓜子的邀请。

这换谁遇上了不闹心?!

天道:服了,大哥你谁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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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只会心疼老板(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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