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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世家之乱4

斜雨庄,檐角铜铃被风拂得轻响,倒比平日添了几分清宁。玉儿正趴在桌案上翻账册,流苏在旁为她布茶,忽闻伙计来报“萧将军来了”,两人手里的活都顿了顿。

帘子被风掀起一角,凌清先踏进来,玄色常服沾了些雨气,她侧身让身后的人进来,“曦儿,当心门槛。”

公主穿了件月白杭绸褙子,裙摆绣着疏淡的兰草,乌发松松挽了个髻,只簪了支碧玉簪,倒比那宫装更显清丽。玉儿手里的账册“啪”地合上。流苏赶紧将茶搁在案上,二人上前刚要屈膝行礼,却被公主快步上前按住手腕,她指尖温软:“不用多礼,凌清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哪有朋友见了面还行这些虚礼的。”

凌清已在旁边的梨花木桌旁坐下,流苏马上斟上热茶,凌清先取过一盏递给公主,又自然地替她拂去肩头的碎发:“前几日说要带你来,偏赶上连阴雨,今日总算放晴了些。”公主接过茶盏时,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轻声道:“是啊,萧大将军这几日空闲的很,是不是都在这里度日。”

赵妍曦见二人拘谨,她眼尾弯了弯,笑意温和看着她们,递出一个腰牌:“早听凌清说,玉儿妹妹和流苏妹妹是她最亲近的人。本宫便闹着非要见一见,你们行商见过的宝贝比我还多,也没什么厚礼相赠。我这里有公主府的腰牌,若是有难处,凌清不在,可随时来寻我。”

玉儿抬眼,撞进公主清亮的眸子里,那眼神里没有半分高高在上的疏离,反倒带着点真切的恳切。她刚要嘴硬,却见公主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小锦袋,递过来:“这是我给凌清绣的荷包样子,针脚糙得很,给你们瞧瞧,妹妹别笑话。叫她戴上,她也不戴,你们帮我劝劝。”

玉儿正抿着茶,闻言差点呛着——那小锦袋绣着好似绣几茎狗尾草,针脚凌乱。

凌清扶额,“我是怕其他花色难绣,才说喜欢狗尾草。锦袋是挂外面的,我一个大将军带着狗尾巴锦袋,实在违和。”

流苏愣神看着略显生涩的针脚,心头猛地一软说道:“确实我们小时候在田埂上常摘的,老大总说狗尾草比孔雀羽好看。公主一片心意,老大不要辜负。”

公主已捧着茶盏坐到她们对面,笑盈盈道:“是的,我好不容易绣的。”

凌清忽然笑了:“曦儿那天绣到半夜,针脚扎了手,还不让我说。”公主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耳尖泛起薄红,倒像个寻常人家的姑娘。

玉儿望着眼前这幕,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她想起自己总怕公主恃宠而骄对老大颐指气使,可方才进门时,公主先问的是她们的营生,递来的是腰牌,看凌清的眼神里,分明是藏不住的爱惜,哪有半分“高高在上”的影子?

流苏先端起茶盏,对着公主举了举:“公主不嫌弃,就常和老大来此喝茶。”玉儿没说话,打开桌案上的油纸包,推到公主面前——里面是她新烤的椒盐酥,是凌清说过公主爱吃的咸口点心。

公主眼睛亮了亮,拿起一块咬了小口,眉眼弯得更厉害:“比府里厨子做的香。”她转头对凌清笑道,“往后常带我来,好不好?”

凌清望着她沾了点碎屑的唇角,伸手替她拭去,眼底的温柔漫得像雨雾:“好,都听你的。”

玉儿瞅着这光景,却没了半分戾气:“吃了我的酥,往后可不许欺负她。”

公主笑得更欢了,将手里的酥饼递到凌清嘴边,声音轻快:“你们一个个老担心我欺负她,怎么没人关心她会不会欺负我。”

清风掠进书房,将屋里的笑语晕染得温温软软。流苏低头看着那方狗尾草锦袋,思道真正的亲近从不是身份相当,而是有人肯把你的过往放在心上,把你的朋友当作自己的朋友——就像凌清待公主,也像公主此刻,正捧着那碟椒盐酥,笑得毫无芥蒂。

世家召集的宴席上瓷器碎裂的声响惊得众人一颤,王长老灰白的胡须都在发抖:"凌清那竖子竟煽动太学生联名上书,弹劾我等把持盐铁!"满座世家子弟拍案而起,鎏金烛台在他们狰狞的面孔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前日我家商号被百姓围堵,说是卖的米掺了陈年的米。”李家少主掌心沁出冷汗,分明是萧府名下的粮行突然降价三成。"

铜鹤香炉飘出袅袅青烟,将众人的脸色熏得愈发青白。正当厅内死寂时,王管家踉跄奔入:“不好了!城门贴出百张揭帖,把各位主子这些年的......腌臜事全抖出来了!”雕花窗棂外,隐约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叫声,混着竹竿敲打铜锣的刺耳声响。

王长老的拐杖重重杵在青砖上,震落梁间积尘:“立刻召集家丁!我倒要看看,一介书生能翻起什么浪——”

秦家书房,三人脑袋凑在一处,秦朗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凌清那厮如今能如此嚣张,全靠他一手训练的水军撑腰。没了战船,他还拿什么与我们抗衡?”王长老摩挲着手中的龙头拐杖,沟壑纵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不错,只要将水军战船付之一炬,他便如同没了爪牙的猛虎,只能任我们宰割。”李家少主点头附和。户部尚书秦朗眼中闪过狡黠,“此事需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把柄。”

经过一番密谋,他们决定趁着月黑风高之夜动手。秦朗凭借人脉买通了几个水军的底层士卒,让他们在战船附近制造混乱,吸引守卫的注意。王长老则从自家私库里挑选出一批且水性好的家奴,准备趁乱纵火。李家负责在城中散布谣言,混淆视听,一旦事情败露,也能扰乱追查的方向。

深夜,乌云遮蔽了月光,天地间一片漆黑。王管家带领,怀揣着火油和火把,悄悄靠近水军营地。远处,秦家买通的士卒开始故意争吵斗殴,叫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营地的守卫们赶过去查看情况,丝毫没有察觉到暗处逼近的危险。

家奴如鬼魅般潜入战船停泊处,迅速将火油泼洒在船帆和甲板上。随着一声令下,火把纷纷抛出,刹那间,火苗窜起,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响彻夜空。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熊熊烈火瞬间将战船吞噬,映红了半边天。

深秋的江水泛着刺骨寒意,寒风阵阵。暮色中,水军营寨的战船如巨兽般蛰伏在码头。凌清卸职后仍常来巡查,此刻正蹲在甲板上,手掌抚过船舷新刷的桐油,忽闻远处传来急促的梆子声和一片火光。

“将军!东南方二艘战船起火!”一兵士来报“火势蔓延极快,怕是有人故意纵火!”

凌清瞳孔骤缩,便往船头冲。夜色里,熊熊火光映红了江面,浓烟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他眯眼望向起火船只,船头堆放的木箱正滋滋作响,分明是有人事先泼了桐油!

“快!砍断缆绳,让着火的船漂离!”李恒嘶吼着挥动手臂,铁链划破空气发出锐响。一队水兵跳入江中,冰凉的江水浸透衣甲,他们咬牙斩断相连的锚链,任由燃烧的战船顺流而下。所幸火药平时都存放库房,战时才会搬上战船。

火光将凌清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她盯着对岸芦苇丛中似有若隐若现的黑影。这些人定是算准了他虽革职却心系军营,故意选在他巡查时纵火,只要战船损毁,“治军失察”的罪名便铁板钉钉。

“纵火者定会在附近查起火状况,沿岸搜索。把附近的可疑人员抓来审问。”凌清冷笑出声:“好个一箭双雕的毒计。既毁我战船,又想让我获罪。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她望向渐熄的火光,眼中杀意翻涌,又低声补道,“告诉弟兄们,从

今日起,水军营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凌清来到公主府:“世家动我无妨,可战船是南朝海防命脉,动国本者,不可恕!”她转身望向赵妍曦,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公主,这次我可是和你商量了过了。我还没调兵权,借我三百羽林卫,今夜定要将幕后黑手连根拔起。”

公主看着他说:“去吧!小心点。”

夜色如墨,凌清率领精锐压着从岸上抓来的王家管家。直扑临安城最巍峨的王府。当火把照亮王家,为首的王家主君还想狡辩,却在看到凌清手中的瑟瑟发抖的管家时不发一言。

王家抄家时搜出的一众世家圈地的地界图和王家瓜分的地界画押契约,俨然把整个城变成私有之物、屯粮更是不计其数。私铸兵器铺满了整个刑部大堂,连主和派大臣都噤若寒蝉。凌清站在金銮殿上,铠甲未卸。皇帝望着下方神色肃然的臣子,手中的朱批悬了又悬,最终重重落下:“萧爱卿护国有功,即日起官复原职,领枢密副使衔...”

退朝后,赵妍曦在牵住凌清的手问:“这次可算出了气?”

凌清轻笑:“真正的气,要等把金人打回老家那天再撒。”

赵妍曦说:“我之前只想着联合世家,没想到此次抄家的秦王李三家竟然金银屯粮无数。到底是解了朝廷燃眉之急。”

凌清:“那是自然,我早年行走江湖,比你了解这些世家是如何起家的。越贪婪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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