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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捷报传回后,身旁沈丛然压低的嗓音里藏着隐忧,“大捷之后,陛下对着舆图独坐半日,随后下旨让我军就地整训。”

赵妍曦的信笺在袖中微微发烫:“近日皇帝常召丞相密谈,说'萧家军渐成气候.....”。凌清望着天边残阳,想起迁都临安后,她用了整整一年才在长江沿线筑起防线,训练出这支能与金人水师抗衡的劲旅。如今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却也成了帝王眼中最刺眼的芒。

深夜的长江边的主帅楼船内,门外通报:“将军,公主到。”凌清心里一惊起身,走入熟悉的茜色衣角。赵妍曦摘下斗笠,鬓边珍珠步摇沾着夜露,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烛火在船仓中摇曳,凌清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看着赵妍曦走近混着衣袂间的玉兰香,将两人的身影投在牛皮图上,恍惚间竟让这硝烟未散的战场生出几分江南庭院的静谧。

“怎敢劳公主深夜犯险?”凌清跨步上前,接过她手上的食盒,手指相触,触手一片凉意,“江上风浪大,若伤了...”话音未落,赵妍曦已踮脚覆上她的唇,带着桂子酿香气的吻里裹着几分嗔意。

“萧大帅威震长江,倒怕起风浪来了?”她狡黠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指尖顺着银甲护腕游走,“陛下不许你回朝,我便来见你——总不能让某些人以为,离了临安城,萧帅就忘了家中还有个盼你归的人。”

月色如水,赵妍曦卸去宫装,只着一身素色襦裙。赵妍曦看着凌清眼底藏不住的疲惫与温柔:“这次大捷,可累坏了我的萧将军?”

凌清上前握住她微凉的手,将人轻轻搂入怀中:“只要你平安,再累也值得。”她瞥见案上摆着的食盒,笑道,“倒是公主殿下,亲自来犒劳,可是带了什么珍馐?”

赵妍曦靠在她肩头,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珍馐哪比得上你的水军金贵?傅平一战把南朝国库老本都快打没了,西部的韩将军、东部刘将军需要镇守边关,临安城如今能撑住半壁江山的,只剩你这支精锐。”她抬眸望向凌清,指尖划过对方衣袍上的纹路,“只是经此一役,他怕是更睡不着觉了——这天下最锋利的刀握在旁人手里,任谁都会忌惮。”

凌清微微皱眉,神色肃然:“金人本就狼子野心,此次虽退,日后必定还会卷土重来。只是陛下...”

“放心。”赵妍曦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现在皇帝怕是不敢再像上次那样,轻易打你兵符的主意了。没了你的水军,金人若再南下,这半壁江山...”她轻轻摇头,“他不敢冒这个险。”

凌清叹了口气,将公主搂入怀中:“但愿如此。只是兵权在握,难免遭人猜忌。我只怕,会给你带来麻烦。”

赵妍曦倚在她肩头,轻声道:“有何麻烦?上次世家之乱,我就很后悔,如果连我都不护着你,这满朝只知道争权夺利的人岂不是要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她指尖突然收紧,攥住凌清的衣襟,“你在江上浴血厮杀时,那些人在御书房里忧心着你又得的军功;等局势稳定,他们怕是又忙着给你安上拥兵自重的罪名。但是只要这水师在,皇帝就不敢轻举妄动。”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况且,这临安,还得靠你守着。”

战船外江风呼啸,卷着远处更鼓声传来。凌清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发旋:“有你在,便是千军万马,我也能杀出条生路。”她想起白日里漂浮的金兵尸首,眼底杀意一闪而逝,“倒是你,往后不许这般冒险...若你有危险,这胜仗,不要也罢。”

赵妍曦抬手捂住她的嘴,温热的掌心软糯的触感:“说什么胡话。”赵妍曦靠在她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你守着这半壁江山,我守着你——这天下,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更漏声里,两人依偎的身影渐渐融于摇曳的烛火,仿佛将这乱世的风雨都隔绝在帐外。

临安城金风送爽,朱雀大街车马喧阗。凌清自水师营归来,眼见傅平之战后南朝军伍士气低落、建制涣散,当即以雷霆之势收编沿江散卒,日夜操练。

两月转瞬即逝,秋阳高悬校场。凌清一袭玄甲立于高台,腰间鱼符随动作轻晃。但见麾下将士列阵如林,铁甲映日生寒,长枪如林似海。随着令旗官手中赤色令旗骤然挥落,战鼓轰然炸响,原本严整的方阵如惊涛裂岸,瞬间化作雁行之阵。

刀光与光影交织,士卒们踏着鼓点进退腾挪,齐声呼喝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观礼台上,绯袍紫绶的朝臣们交头接耳,目光中交织着震撼与忌惮。兵部王尚书。抚须轻叹:“竟能将残军弱旅锻成如此精锐,凌将军当真用兵如神。”话音未落,令旗再度扬旗,军阵又化作三才之势,枪戟如浪,杀气冲霄,惊得人心神剧震。带着纱帽的赵妍曦坐在观礼台主席,满意的看着众臣的反应,看他们还敢在背嚼舌根。

临安城朱雀门外的茶楼浸在桂花香里。赵妍曦倚着雕花槅扇,素手转动团扇,听楼下汴京商贾的喧哗声浪般涌来。凌清将青瓷盏推到她面前,茶汤泛起的涟漪映着她眉间的黛色。

“那二帝在五国城,金人竟让他们披着羊皮学畜生爬!”

脆裂声突兀炸开,赵妍曦失手摔碎的茶盏在青砖上绽成冰纹。她攥紧指节泛白如霜:“把那人叫上来。”侍卫抱拳领命时,

凌清欲言又止的神色被她瞬间截住,那双平日里温柔的凤眼里此刻燃着两簇幽火。

商贾战战兢兢踏入雅间,瞥见凌清腰间玄铁令牌,膝盖一软跪了下去。酒意瞬间惊散。“大人饶命!小的酒后胡言......”

“细细讲来。”赵妍曦攥住腰间玉佩,温润的羊脂玉硌得掌心生疼。商贾磕头如捣蒜,额角渗出鲜血:“小人不敢,我朝禁令不得谈论二帝之事,刚刚是小人醉酒失言。

“曦儿。”凌清按住她剧烈颤抖的手背,心疼如潮水漫过心口。多想将她揽入怀中,替她挡住这世间所有的风霜,却被她猛然甩开。

“饶你无罪。若有半句虚言,即刻杖毙。”她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平静。

商贾抖着嗓子描绘"牵羊礼"的惨状:冰天雪地中,二帝身披羊皮赤足爬行,金人高举马鞭,碎冰混着血水溅在白发苍苍的龙 颜上。其他皇室宗亲尤其是女性所受耻辱,有过之无不及。赵妍曦眼前浮现出幼时父亲抱着她登上宣德楼观灯的场景,金吾不禁的繁华与此刻的屈辱轰然相撞,令她几乎站立不稳。

“滚!”凌清突然起身,玄铁令牌在案上砸出闷响,“再敢妄言,定斩不赦!”转头望向赵妍曦,见她脸色惨白如纸,发间的步摇微微颤动,像一只折翼的蝶。

“是!是!小人不敢!”商贾连滚带爬消失在楼梯拐角。

子夜的驸马府,檀香混着墨香在书房氤氲。凌清看着赵妍曦自从回来后便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摇曳的烛火。烛光照在她

脸上,映得眼底如泣血,原本红润的唇色此刻苍白得近乎透明。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你早就知道?”她的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碎。

凌清轻声道:“确有传闻,但其中多有夸大......”看着她眼底燃烧的恨意,那些安慰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叹息。

“夸大?”赵妍曦突然轻笑出声,带着几分癫狂,“我知被掳到金地会被囚禁不会有好日子过,却不想竟连做人都难,临安城日日笙歌,人人都道'直把杭州作汴州',可我现在闭眼便是父兄在冰天雪地里受辱的模样!”

“何时能北伐?”她突然抬头,眼神里燃烧着绝望的希冀。

凌清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阵绞痛。她多想说"明日便起兵",可现实的枷锁却将她牢牢困住。“我已有些谋划,”凌清握住她颤抖的肩膀,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但需要朝廷团结一心方能成事。”她感受着怀中的身躯再抽泣,只能将她抱得更紧些,仿佛这样就能挡住所有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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