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席面,何姨娘还是最后上桌吃饭了,高拱夫妻得了张居正夫妻的保证,就连何姨娘也保证,若定下的是她的儿子,要是让高家的千金受了委屈,她这个亲娘也是要给儿媳妇做主的,高拱夫妻自然乐得定下这门亲事。
席面吃完了,张居正亲自提笔写了敬修嗣修懋修简修四个儿子的生辰八字,叫游七去请了算命先生上门来,在两家人的见证下,合了八字,其中八字最为相合的就是张居正的第四子张懋修和高拱的第三女高启懋,堪称天作之合,命中注定。
高拱一看这结果,乐了:“太岳,我这三女儿懋姐儿说起来还是你给取名,和你家懋儿都是家中老三,名字还都一样,真是有缘,看来是真要做你家媳妇了,咱们还真是注定要做亲家的。”
高拱和张居正俩家的亲事就这样定下了,张懋修就这样成了几个小修里面第一个定了亲的人,只等日后长到适合嫁娶的年纪,按规矩办婚事就好。
高拱了解了一桩心事,该了结另一桩心事了,两年多时间过得飞快,曹娘子这两年来近乎严苛地听大夫的医嘱调养身体,如今毕竟好了大半,虽然不能恢复如初,但是也确实承受得起再生一次孩子了。
高拱对此早已急不可耐,他已经等了两年,实在不想再等了,也等不及了。他举家搬迁到了离礼部衙门附近的宅子里,又请了一个大夫,据说重金求了一个祖传的生子秘方,用了十有**会生儿子的那种。
接下来的几个月,张居正发现,在礼部衙门,高拱这个正二品的礼部尚书,整个礼部的一把手,基本上是找不着人的。一开始还只是迟到早退,后来看着礼部衙门没什么重要的事,就自行散衙了,张居正也难找着他的人。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一次两次还好,只要解释临时家中有事发生,多数可以糊弄过去,一次两次,也不是非得揪住不放,谁家里还没有临时有个事呢?可是一直这样,是真的不行的,都察院的御史和六科的给事中这些言官们的眼睛可是锋利得很,他们的嘴更是毒辣,他们的奏章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一般被抓住一点把柄,都要咬住不放的。
张居正好不容易在礼部衙门逮住高拱一回:“中玄,你最近怎么回事呀,总是找不着你的人。”
“荆人。我有事,有大事!这样这件事办成就好。”
“什么事情呀?”
高拱压低了声音:“我这些日子忙着生儿子……”
是哦,张居正想起来了,两年多前高拱刚生了三女儿懋姐儿,前段时间刚和他家的懋儿定了亲,不过高拱一直没有儿子,当时这个女儿出生之前,一直以为会是个儿子,可惜是个女儿,虽说也喜爱,也欢喜,但是多少有点失望,当初还说着要纳妾,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这两年来也一直没有生孩子,现在又旧事重提了。
高拱压低了声音:“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生子偏方,十有**能得个儿子!”
张居正一听,生儿生女这事,都是看缘分,老天爷做主,就没听说有办法可以由了人来做主的,想生什么就生什么的,皱了皱眉:“靠谱吗?”
“用了的都生了儿子的。”
可能真有这样的方子,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吧,不过是药三分毒,方子还是不要乱用的好:“中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偏方,还是谨慎些用,万一伤了身子呢,确认好不会伤身的好。”
“那是一定的。”
“还有就是,你不能一直都这样,差事还是不能怠慢的,万一被都察院和六科的言官们注意到,他们上一本弹劾的奏本,参你一本,对你而言都是麻烦。”
“这不是就快了吗,这段日子荆人你就替我我担带着点,等曹娘子怀上了,我肯定把这段日子落下的差事全都补上来!”
可是都察院和六科的言官们,意料之中地没有放过高拱,六科都给事中胡应嘉上书弹劾高拱近日玩忽职守,尸位素餐,着实给高拱带来一个不小的麻烦,惹得他他只得上书陈情,以自己年过不惑,眼看再过几年就要到知天命之年,还没有儿子这件事为自己辩解,希望能被网开一面,可他的这件事对未来发生的一切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了……
嘉靖四十五年,北直隶,顺天府,北京。
嘉靖帝朱厚熜已经病了太久了,精通道家医理的他也明白,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他修了一辈子长生不老之术,吃了一辈子的灵丹妙药,如今灵丹妙药救不了他,长生不老之术他到底也没修成,不过再怎么也比他那不到三十就英年早逝的倒霉堂哥武宗朱厚照强多了。
他都这个时候了,之前一直和他过不去的人,他也没心情计较人家了,可是也没什么人和他过不去了,明白了这一点,他终于从西苑搬了出来,搬回了乾清宫养病,他是皇帝,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帝!皇帝就得死在乾清宫,才叫名正言顺!
朱厚熜已经弄不清楚,这到底是嘉靖四十五年的冬天的第几场雪了,这年冬天一开始,每下一场雪,他的大伴,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锦都会兴冲冲地,用一种哄孩子似的口气和他说:“万岁爷,下雪喽!这年雪好呀,瑞雪兆丰年,明年年景一定好,万岁爷也会好的!”
年景会不会好,他不知道,那只有天知道,他只知道,他不会好了,但是黄锦说会好,那就会好吧,他在黄锦面前,不知怎么的,就是硬气不起来,从他还是湖北安陆县兴王府的兴王世子就是如此,到他如今已经是九五至尊的万寿帝君,也还是如此。
世人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他以前还嗤之以鼻,如今自己身边的人,都一个接一个的,走到了自己前面,娘走了,姐姐和妹妹走了,陆炳也走了,他还比自己小三岁呢,却走到他前面,自己的儿女也走的只剩两个,女儿下嫁了驸马,守着自己的小家过,也不怎么和他这个爹走动,儿子那是自己为了保住他的命,毕竟他亲近过的孩子,都走了,所以“二龙不相见”,连生了孙子,也不告诉他,更别说让他和孙子见一面了,消息还是锦衣卫打探给他的,他记得他那天知道了这个消息很高兴,差点就出了西苑去看裕王府看看了,可是他到底是被“二龙不相见”圈住了,也怨儿子生子孙子,却不亲口告诉他,还要他从锦衣卫的嘴里知道,他为那孩子取了名字,算下来那孩子都有六岁了吧,听说徐阶给他找了先生,是那个叫张居正的,一直跟着徐阶,就跟严世蕃跟着严嵩似的,是个聪明人,也把他孙子教得很好。
他就剩黄锦了,他只有黄锦了,不然他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了:“黄锦——”
他叫了一声,黄锦的声音立马传来:“万岁爷,奴婢在呢!”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黄锦的身影,小跑着小碎步朝他过来,他看在眼里:“慢点走,不着急。”
黄锦跪在了他床边,顺势握住了他的手:“万岁爷,怎么了?”
“就想和你……说说话。”
朱厚熜看着面前黄锦苍老的脸,才第一次发现,黄锦也老了呀,头发都花白了,可他怎么就一直觉得,黄锦好像没老过呢?好像黄锦既没年轻过,也没老过,他忍不住开口问:“你多大岁数了?”
“万岁爷您忘了,奴婢都七十六了,奴婢十岁那年,被爹娘送进宫,就入了内书堂识字念书,后来十六岁时,被拨来到钟祥县兴王府上伺候万岁爷了。”
十岁就进宫做太监,不是罪臣之后,也不是被俘获的战俘,多半是被爹娘卖进宫里来的:“你那时候被爹娘卖进宫里来,又净了身,一辈子只能当奴婢,你不恨他们吗?你家又不止你一个儿子,为什么偏偏是你,他们还因着你,什么都没做,就享了泼天的富贵。”
“万岁爷不知道,奴婢家里穷,常常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就这样爹娘还是把奴婢养到了十岁。奴婢离开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了门道,把奴婢送进宫里来,这样一来奴婢一家人得了银子不会饿死,奴婢也有了一条活路,宫里总比外面强,而且……因着奴婢,奴婢的家人,也算是奴婢一人得道,他们鸡犬升天了。人常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奴婢的爹娘这不就是为奴婢“计深远”了吗?不然奴婢哪有福气伺候万岁爷。”
朱厚熜顿时有点心疼黄锦了,难为他能想开,他的父母牺牲了他,换来了泼天的富贵,家里人什么没都做,就白白享受他带来的一切。要是他,估计会怨爹娘一辈子。世上爹娘千千万,能像他的爹和娘那样爱着孩子的,终究是少之又少:“朕小时候,皇考睿宗皇帝亲自给朕开蒙,教朕读书,龙驭上宾那年,朕才十二岁。朕还没给皇考守完孝,朕那好堂兄,武宗皇帝就驾崩了,杨廷和和张氏就叫朕过来当皇帝,朕当时带着皇妣,还有朕的姐妹,带着你和陆炳,咱们一家人从钟祥到京师来……”
朱厚熜自病了就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忍不住咳嗽几声,黄锦慌忙上前为他拍背顺气:“哎呦,万岁爷,您慢着点,您今天说什么,奴婢都听着。”
朱厚熜咳过了这一遭子,缓过来,又继续说:“来……来做皇帝,还没进京城,那个杨廷和,就来给朕一个下马威,说好让朕来当皇帝,却用的是迎太子的仪仗,要朕走立太子的那条道,朕是来当皇帝的,不是来当太子的!”
“奴婢知道的,那年万岁爷才十四岁,着实受委屈了。”
“杨廷和以为朕当年只有十四岁,就想欺负朕,他竟然不让朕认自己的爹,让朕认孝宗皇帝为爹,让朕叫张氏为娘!朕有爹!就是爹走得早,朕的娘当时也还活着!他杨廷和凭什么?!凭什么这么欺负朕!!!”
朱厚熜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早已逝去的爹娘,忍不住潸然泪下,爹娘永远是爹娘,只要爹娘在,他就不会是当年那个被欺负的孩子:“他不让我认我爹,凭什么不让我认我爹,又凭什么让我喊张氏为娘,他凭什么……凭什么……”
黄锦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着,陪伴着朱厚熜,他把朱厚熜捞进自己的怀里,任他在自己的怀里哭泣,就像当年哄着小时候的朱厚熜那样,轻抚着他的背。
“不过没事了,杨廷和死了,杨慎被朕扔到云南去吃苦,后来也死了,张氏被我娘磋磨到直到我娘死了,她临死之前,还在求朕放过她那两个弟弟,不过等她一死,朕立马就送了她那两个弟弟下去陪她,哈哈哈哈哈……”
这些事情是他和他的万岁爷当年一起熬过来的,当时他的万岁爷受了多少委屈,他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他疼在心上,怎么能不心疼呢?那可是被人逼着不孝呀!就是他亲爹娘把他卖到宫里做太监,他都没生过不认亲爹娘的心来。
他一直以为,自打那杨廷和死了,他儿子杨慎也被流放,这狗爷俩终于不在万岁爷眼前晃了,张氏和她的那两个弟弟也被万岁爷料理干净以后,这件事应该在他的万岁爷心里头过去了。可是如今他才知道,这事没过去,也不会过去,永远也不会过去,因为他的万岁爷,是那样的爱着他的爹和娘。
“这么些年来,他们都盼着朕死,他们都想要朕死,对着朕明枪暗箭无数,不是放火,就是下药,连宫女都用上了,弄不死朕,就朝朕的孩子们下手,太医院一问就是尽力医治了,可惜天不假年,谁要听他们说这些,治不好就都给我的孩子们去陪葬!!!”
黄锦也知道的,他的万岁爷随了自己的爹娘,对哪个孩子都疼着,都喜欢,可是他但凡疼爱哪个孩子,那个孩子没多久就莫名其妙病死了,后来立太子也是这样,庄敬太子刚行了太子冠礼,受过百官朝拜,第二天就突发疾病薨了,临死前还拉着万岁爷的手说:“爹,儿子去了……”,万岁爷当时心都碎了,再也不敢立太子,也再也不敢亲近任何孩子了。
可太医院就只会说什么,他们已经尽全力,用尽毕生所学去医治了,可惜回天乏术了,谁知道他们怎么治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把孩子往死里治的!万岁爷最后让他们全去给孩子们陪葬了,现在的太医院比以往清净多了。
“他们处处和朕过不去!处处给朕添堵!!处处都想要朕的命!!!朕那次南巡,在卫辉行宫那次,要不是陆炳不要命似地把朕从火里背出来,就真的顺了他们的意了。”
这事黄锦也知道,属实是凶险的很,火烧起来,他急得团团转,他一乱,底下的儿孙们也跟着乱,太监们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地救火,要不是忠诚伯冲进火海里去,万岁爷那年就驾崩了。
可那些随行官员们呢?一个个都装不知道,一个个都无动于衷,是盼着万岁爷一驾崩,他们就能再换个听话的皇帝,就有好日子过了。看着万岁爷毫发无伤地被忠诚伯从火里救出来,他们又假惺惺地说什么,陛下乃火德星君下凡,天日之表,区区大火,怎么伤得了陛下呢?简直是放他娘的臭狗屁!!!
“可他却烧伤了,烧伤是最痛的,朕却毫发无损,他得多疼呀。朕去看他,问他救了朕,想要朕给他什么赏赐,你知道他对朕说什么吗?”
“奴婢不知,但奴婢知道忠诚伯待万岁爷的真心实意,奴婢也比不上。”
“他说……他救朕不是为了什么赏赐,也不是因为朕是皇帝,而是因为他和朕是从小吃着他娘的奶,一起玩猫长大的情义,他只为这情义。”
黄锦是真的没话说了,忠诚伯陆炳,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真真是担得起“忠诚”二字的,他对万岁爷的心,连他自己都自愧不如,根本比不上。
“可他明明比我还小整整三岁呀!怎么就先我一步去了呢?我怎么就留不住他。我身边的人,爹,娘,姐姐,妹妹,还有他,还有我的那些个走在我前面的孩子们,我怎么就都留不住……”
“万岁爷起码留住了奴婢呀,还有裕王殿下,还有宁安公主,还有小皇孙……”
“那孩子,我给他取的名字,叫……朱翊钧,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他是翊字辈,单名五行从金,名为钧,钧者,乃圣王制驭天下,犹如制器之转钧也,你记住了,以后一定要告诉裕王。”
“奴婢记住了,奴婢明天亲自去裕王府传圣上口谕,一定告知裕王。”
“别……不用那么着急,也怪我,是我不亲近他,也不怪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就顺了他的意,当我不知道吧,等裕王登临大宝了,再说也不迟……”
“万岁爷您可别这么说,您修了这么多年长生不老之术,吃了这么多年灵丹妙药,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哪有什么长生不老,就算有,老天爷也没眷顾他,老天爷眷顾他那么多次了,不然他早就死了,老天爷是不可能次次都眷顾他的,朱厚熜这样想着,他想开了,没什么要交代的了,剩下的就只有天知道了,他交代的没用。
“朕今天说了太多话,朕累了,想睡了……”
黄锦扶着朱厚熜躺好,重新给他盖上了被子,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风,着不了一点凉:“万岁爷,好好睡,奴婢就在跟前呢。”
“你别走……你守着朕……朕不想一个人……”
朱厚熜清晰地感觉到,这次睡过去,他就不会醒了,他不想做孤家寡人,他不想死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想要黄锦陪着他,陪着他走完最后一程。
“奴婢不走,奴婢守着万岁爷醒来。”黄锦躺在朱厚熜龙床边的地毯上,握着朱厚熜的手。
“你……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就像小时候那样……”
“万岁爷……奴婢……这不行的,这是僭越……”
“这是圣旨!”
“好。”黄锦小心翼翼地爬上龙床,小心翼翼地睡在朱厚熜身边,蜷缩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挤了朱厚熜。
“你靠我近一点,你搂着我……哄着我……”
黄锦没再说话了,他贴近了朱厚熜,像带着小时候的朱厚熜睡觉那般,侧躺在朱厚熜身边,伸手搂着他,在他身上轻轻拍着,一只手握着朱厚熜的手,哄着他睡觉。
朱厚熜睡了,他梦到了他的爹,他的娘,他的姐姐,他的妹妹,陆炳,他那走在他前面的孩子们,他们来接他了,真热闹呀,一大家子人一起来接他,他梦到他得道飞升了,真的成了万寿帝君……
黄锦感觉朱厚熜的手凉了,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惊,他摸向朱厚熜的手腕,静下心感受,那里已经毫无动静了……
“万岁爷!!!”
可是龙床上的朱厚熜依旧毫无动静,黄锦霎时泪流满面,在龙床上跪了下来,头重重磕下,声音比以往他磕的每一个头都响亮。
他郑重地给朱厚熜磕了最后一个头……
雪依旧下着……
不知过了多久,黄锦感觉身上几乎没了所有的力气,但他还是要强撑着起来,事情还没完,他要让他的万岁爷最后一程,走得风风光光。
他想起了当年刚被拨去兴王府上的日子,那时慈孝献皇后还是兴王妃蒋氏,当时大着肚子,正怀着他的万岁爷,他去了没多久,万岁爷就出生了,生产那天他守着,他管了他的生,如今也要管他的死,才算全了他们这主仆一场的情分。
他的万岁爷多狠心呀,就这么撇下他走了,就这么……不要他了,他给他的万岁爷掖好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走出朱厚熜的卧室,一众干儿子干孙子们围了上来,“老祖宗”的叫声此起彼伏。
“万岁爷……驾崩了……”
干儿子们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不确定地问:“老祖宗……”
“万岁爷!驾崩了!!!”黄锦已经承受不住,放声大哭。
底下的干儿子干孙子们自然也是跟着哭,“万岁爷”,“万岁爷”的声音不绝于耳,就是不知道哪一声是真心的……
谁言天公不好客?漫天风雪送一人……
老道士升天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说:
1.明朝人结亲更倾向于同乡人,也就是少有跨省婚姻,但也不是没有跨省婚姻,除非两家关系十分亲厚,知根知底,高拱和张居正真实历史上没有结亲的原因,大概率是孩子们的年龄真的不合适,高拱最小的女儿都比张居正的长子大三岁左右,本文将高张的年龄都改小了十岁,对两人孩子出生的时间线进行了修改,俩家结亲情节为本文杜撰。
2.本文高拱被弹劾的情节,确实是真实历史史料所记载的内容改编而来,但是被弹劾的主要原因是,不仅仅是因为高拱玩忽职守,还因为高拱在朱厚熜病重之时,私自将内阁值庐的物品带回了家,而且该行为被张居正劝阻过,但高拱上书辩解时以自己年岁渐大却没有儿子来卖惨,后被人因此打趣说高拱玩忽职守,是因为急着回家生孩子。
3.本文中朱厚熜和黄锦谈及的内容,都是参考史料改编而来,但请不要当历史来看,谢谢!
4.朱翊钧在隆庆元年其父朱载坖登基称帝后,才拥有了正式姓名,名字含义照搬史料记载,但并不确定是谁为他取名,本文杜撰为朱厚熜为其取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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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12:万寿帝君升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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