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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清晨的阳光漫过窗帘缝隙时,灰谷扶光已经把煎好的玉子烧盛进了白瓷盘。蛋液煎得嫩黄,边缘带着微微的焦香,甜酱油的气息在厨房里轻轻浮动。她刚把盘子放在餐桌中央,门就被敲响了——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叩击,而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熟悉的节奏。

灰谷扶光走过去拉开门,Mikey果然倚在门框边,校服领口松垮地敞着,眼神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惺忪。“早啊,雪村。”他声音有点哑,目光越过她往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餐桌上,“好香。”

和上次一样,他没等邀请就径直走到餐桌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玉子烧塞进嘴里。温热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时,他眼睛亮了亮,含糊不清地说:“比便利店的好吃。”

灰谷扶光关上门,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他三两口吃完那块玉子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

晨光落在他柔软的金发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昨天电话里那点别扭的距离感,好像被这清晨的烟火气悄悄冲淡了。

“昨天……”灰谷扶光想说点什么,比如解释突然离开的事,却被他打断了。

“艾玛说你喜欢吃甜的。”Mikey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纸递过来,“便利店阿姨说这个葡萄味的卖得最好。”

糖粒的甜味在空气里漾开一丝甜香,灰谷扶光接过来捏在手心,玻璃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谢谢。”

他没接话,只是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飞鸟。沉默没有变得尴尬,反而像道场午后的阳光,带着一种安静的松弛。

灰谷扶光忽然想起昨天在港口黑手党里的窒息感,想起老首领那句“过家家的日子该结束了”,可此刻看着Mikey随意晃悠的脚尖,又觉得那些沉重的东西,似乎也能暂时被挡在门外。

“走吧,去门口等艾玛。”Mikey忽然站起来,校服外套的衣角扫过桌面,带起一阵微风。

两人并肩站在门口的石阶上。晨风吹过街角的樱花树,落下几片粉白的花瓣,其中一片轻轻落在灰谷扶光的帆布书包上。Mikey伸手替她摘下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肩膀,像触到一片温热的羽毛。

“她今天肯定又要对着镜子涂口红。”他撇撇嘴,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吐槽,眼神却往艾玛房间的方向瞟了瞟。

灰谷扶光看着他微翘的发梢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忽然笑了笑:“说不定是在给你准备便当。”

“切,她做的三明治总是放太多生菜。”话是这么说,他嘴角却悄悄弯了个浅淡的弧度。

远处传来开门的声响,艾玛的声音带着雀跃飘过来:“抱歉抱歉!我来啦——”

Mikey立刻转过身,摆出不耐烦的表情:“太慢了!”

灰谷扶光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像往常一样拌嘴,手心那颗葡萄味糖果慢慢融化出一点黏腻的甜。晨光穿过云层铺在三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昨天那个夕阳下的瞬间,又像一个崭新的、刚刚开始的清晨。

“催什么啦,女孩子出门当然要慢一点嘛!”艾玛背着粉色书包跑过来,马尾辫在身后甩得欢快,“扶光,看我新买的发绳!”她仰起头,露出手腕上系着的草莓图案发绳,阳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像盛了颗小太阳。

灰谷扶光弯了弯眼:“很可爱。”

“是吧是吧!”艾玛得意地晃了晃手腕,又转向Mikey,“喂,你不许说不好看。”

Mikey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往旁边挪了半步,给灰谷扶光留出中间的位置。三人并肩走在晨光里,鞋底踩过路面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对了扶光,”艾玛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侧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昨天给你的曲奇是不是没吃完?这个是新烤的,加了蔓越莓,你尝尝。”

盒子打开,黄油的香气混着果干的酸甜漫出来。灰谷扶光看着那些圆滚滚的小饼干,忽然想起昨晚揣在书包里的那袋小熊曲奇,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捏得变了形。她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熨帖得像被温水浸过。

“好吃。”她轻声说。

“那就好,我还担心烤糊了呢。”艾玛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又递了一块给Mikey,“你也吃。”

他接过来咬了一大口,含糊道:“还行。”嘴角沾了点饼干碎屑,被艾玛伸手擦掉时,他皱了皱眉,却没躲开。

走到路口时,恰好遇到背着书包的场地圭介,他看到三人,眼睛一亮,小跑着追上来:“Mikey!艾玛!雪村同学!”

“哟,场地。”Mikey抬手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艾玛笑着挥挥手。

场地圭介挠了挠头,看向灰谷扶光:“雪村同学,昨天你突然走了,没事吧?”道场里的事他看在眼里,总觉得她离开时的背影有点低沉。

灰谷扶光摇摇头:“没事,家里有点事。”

“那就好。”场地圭介松了口气,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今早出门时看到一个人差点被狗追的糗事,逗得艾玛直笑。Mikey插着口袋走在最前面,偶尔回头催一句“快点”,语气里却没什么真的不耐烦。

灰谷扶光走在中间,听着身边的笑声和说话声,指尖无意识地捏着书包带。阳光穿过行道树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被打碎的金子。她想起昨天在港口闻到的咸腥味,想起老首领办公桌上那些冰冷的文件,忽然觉得那些东西好像被隔在了很远的地方——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的事。

“喂,发什么呆?”Mikey不知什么时候放慢了脚步,凑到她身边,“前面有卖鲷鱼烧的,要吃吗?”

前面的街角果然有个小摊,蒸腾的热气裹着红豆的甜香飘过来。灰谷扶光抬头,撞进他带着点期待的眼神里,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嗯。”她点头。

Mikey立刻朝着摊位跑过去,留下一句“等着”。艾玛拉了拉灰谷扶光的胳膊,眨眨眼:“他明明自己想吃,还非要问你。”

灰谷扶光看着那个在摊位前踮脚掏钱的金发身影,嘴角忍不住弯了弯。风从街角吹过,带着春末最后的温凉,把远处的鸟鸣也吹得软软的。她低头看了看手心,仿佛还残留着那颗葡萄糖的甜味,又好像有什么更暖的东西,正从心底慢慢漫上来。

场地圭介在旁边数着零钱:“我也要一个!加奶油的!”

“知道了知道了,别吵。”Mikey的声音远远传过来,混着摊主的吆喝声,像一串被阳光晒得暖暖的音符。

灰谷扶光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吵闹的,鲜活的,带着烟火气的日常。她忽然觉得,或许“过家家”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至少现在,她想好好抓住手里的这份甜。

午休结束的音乐还在操场回荡,扶光靠在教学楼的廊柱上,指尖划开手机屏幕。尾崎红叶的消息像一片突然投下的阴影,落在亮着的屏幕上:“以后上学放学由司机接送,已安排好时间,不必自行往返。”

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有不容置喙的指令。灰谷扶光盯着那行字,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手机壳边缘硌得掌心有些发疼。操场上,Mikey正被一群人围着说笑,金发在阳光下格外扎眼;不远处,艾玛和女生们跳着皮筋,笑声像撒了把碎银。

她下意识地往那边望了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昨天并肩走过的街道、鲷鱼烧的热气、口袋里那颗融化的糖……那些刚刚变得具体的暖意,好像要被这句话重新拉回冰冷的轨道。

“扶光!发什么呆呢?”艾玛蹦蹦跳跳地跑过来,额角带着薄汗,“下节课是数学课,老师说要小测哦。”

灰谷扶光迅速按灭屏幕,把手机塞回口袋,扯出一个浅淡的笑:“知道了。”

“你脸色不太好哎,是不是没休息好?”艾玛伸手想探她的额头,被她轻轻避开。

“没事,可能有点晒。”灰谷扶光往后退了半步,恰好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干嘛呢?”Mikey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你要上课了,还在这儿晃。”

他刚和一群人打完架,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脖颈处沾着点汗湿的痕迹。灰谷扶光抬头时,正好看到他喉结动了动,像有话想说,却被上课铃打断。

“走了走了!”艾玛拉着她往教室跑,“迟到要被骂的!”

Mikey跟在后面,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灰谷扶光紧绷的侧脸上。她刚才攥着手机的样子,像在捏什么滚烫的东西。

一整节课,灰谷扶光都有些走神。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公式,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尖锐刺耳,她却满脑子都是司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黑色轿车里那片沉默的阴影。放学路上的风、街角的鲷鱼烧、三人交叠的影子……这些画面像被风吹动的沙画,正一点点模糊。

放学铃响时,她还没收拾好书包,就被Mikey拽住了胳膊。“走了,找艾玛。”他语气随意,指尖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

艾玛早就在门口等着,手里拎着三听刚从售货机里买的橘子味汽水。“快喝快喝,再不喝就不冰了!”她把其中一听塞给灰谷扶光,易拉罐拉开的瞬间,凉意混着甜香漫出来。

灰谷扶光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冰得舌尖发麻,心里那点沉郁却没散开。三人慢慢往校门口走,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昨天一样。走到街角时,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车窗降下,司机的脸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Mikey和艾玛的脚步同时顿住。

“那是……”艾玛的声音带着点困惑。

灰谷扶光攥紧了手里的饮料罐,指尖被冰水浸得发软。她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司机已经推门下车,微微欠身:“小姐,该回去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罐体融化的水顺着指尖往下滴,凉得像细小的针。

Mikey的目光落在那辆车上,又转回来盯着灰谷扶光,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有疑惑,有不悦,还有点别的什么,像被乌云遮住的光。

“你的车?”他问,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灰谷扶光点头,喉咙有点发紧:“以后……司机来接我。”

“为什么?”艾玛追问,语气里满是不解,“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家里的安排。”她避开两人的目光,看向地面上交错的影子,“你们……先走吧。”

司机已经拉开了后座车门,皮革的冷意仿佛隔着空气渗过来。灰谷扶光攥着书包带,指尖泛白。她能感觉到Mikey的视线还停在她身上,像带着温度的重量。

“切。”他忽然嗤笑一声,转身就走,校服外套的衣角扫过路边的野草,带起一阵风。

“Mikey!”艾玛喊了一声,又回头看向扶光,眼神里满是担忧,“那……明天见?”

灰谷扶光点头,看着艾玛小跑着追上去,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夕阳彻底沉下去,天色暗得很快。司机还在旁边等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灰谷扶光弯腰钻进车里,车门关上的瞬间,外面的喧嚣被隔绝成模糊的背景音。皮革座椅的凉意透过校服渗进来,和那天去港口时一样,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嘴里残留的橘子甜。

车子缓缓开动,后视镜里,刚才三人站过的街角空荡荡的,只有夕阳最后的余晖,在地面上投下一块孤零零的光斑,很快也被夜色吞没。

被送到银座吃了饭,在一片寂静里回到家,玄关的灯刚亮起,灰谷扶光就脱下沾着夜露的帆布鞋,指尖还残留着橘子汽水的甜凉。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冰箱运行的低鸣在空旷中回荡。她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刚转身想去倒杯水,身后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像是窗户被推开的动静。

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她猛地回头,就见阳台的落地窗敞开着,夜风卷着几片落叶灌进来。一个金发身影正踩着窗台跳下来,校服外套在风里掀动了一下,露出里面松垮的白衬衫。

“Mikey?”灰谷扶光愣住了,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你怎么……”

他没理会她的惊讶,径直走到客厅中央,背对着敞开的窗户站定。窗外的月光勾勒出他纤细却挺拔的轮廓,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那辆车,”他开口,声音比傍晚时更沉,带着点没理顺的火气,“每天都来?”

灰谷扶光握着水杯的手指收紧,杯壁的凉意渗进皮肤。“嗯。”

“为什么?”他转过身,月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被什么东西硌着的别扭,“你家很厉害?厉害到连上学都要专车接送?”

这话问得直白又幼稚,像小孩子被抢走了玩伴时的质问。

灰谷扶光张了张嘴,想说“是要求”,想说“这是港口黑手党的规矩”,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干涩的沉默。

有些事,她不能说。

“你到底是谁?”Mikey又问,往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他比她高一些,视线落下来时,带着不容回避的压力,“和我们一起吃鲷鱼烧的是你,转头就坐上那种车的也是你。哪个才是真的?”

灰谷扶光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到了餐桌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都是。”她轻声说,“只是……不一样的部分。”

“不一样?”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却没什么笑意,“那和我们一起走路、吃饼干,算什么?你随便玩玩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灰谷扶光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想起昨天清晨他吃玉子烧时满足的表情,想起他塞给她葡萄糖时别扭的样子,想起三人影子交叠时的温暖……那些她以为可以暂时抓住的东西,原来在他眼里,可能只是一场随时会结束的游戏。

“不是的。”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比自己想象中更坚定,“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作为雪村扶光,我没有把你们当作可有可无的游戏。”

Mikey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执拗,“那为什么要躲进那辆车里?”他问,声音放低了些,像在逼问,又像在确认,“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们走在一起很丢人?”

“不是!”灰谷扶光急忙否认,指尖因为用力而蜷起,“只是……有些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他嗤了一声,视线扫过客厅简洁到近乎冷淡的布置,最后落在她手腕上——那里还留着刚才被他攥出的红痕,“所以,我们算什么?你需要的时候就一起玩,不需要了就钻进你的车里?”

他顿了顿,眼神忽然暗了下去,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灰谷扶光一直紧绷着的伪装。

她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气场强大,此刻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的少年,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忽然觉得那些所谓的身份、规则,在此刻都显得无比可笑。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

“是朋友,”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Mikey愣住了,攥着她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晚风的清凉,却好像没那么热了。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握的手腕处,传来彼此温热的触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别扭地转过头,看向敞开的窗户,声音闷闷的:“阿扶是朋友,那就是我的东西了,不许反悔。”

灰谷扶光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笑了笑,握紧了他的手:“好。”

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猛地抽回手,转身就往阳台走。

“走了。”丢下两个字,利落地翻出窗户,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敞开的窗户,还在漏进带着凉意的风。

灰谷扶光走到窗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慢慢关上窗户。

月光落在餐桌上,那里还放着早上没吃完的玉子烧,甜酱油的香气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他的温度,像一道浅浅的印记。

或许,有些规则,并不是不能打破的。她想。至少,明天早上的阳光,她想和他们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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