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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少年院的午后总带着股滞涩的闷。铁窗把阳光切得支离破碎,落在黑川伊佐那摊开的信纸上,连带着佐野真一郎那熟悉的字迹,都像是蒙了层灰。

他坐在硬板床上,后背挺得很直,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攥着拳,指节泛白——那是他压着情绪时才有的样子。

信纸是真一郎寄来的,边角被他反复摩挲得发软。

他从头看起,目光落在开头那句“最近隔壁搬来个女孩,叫雪村扶光”时,喉结轻轻滚了滚。

“第一次见她时,就站在搬家的箱子旁,手里捏着支笔,安安静静的,看着像个很文静乖巧的孩子。”

乖巧?

伊佐那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没出声,只觉得那两个字刺得慌。

真一郎眼里的“乖巧”向来不算数,他总把人往好里想,就像当年在孤儿院,真一郎蹲在他面前,说“伊佐那很乖,只是怕生”时那样。可这个雪村扶光,凭什么让真一郎这么记挂着写进信里?

他接着往下看,视线扫过“刚搬来还不太习惯,远远看着有点冷漠”,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稍稍淡了些——冷漠才好,省得跟谁都热络。可下一句又紧跟着“但真是个很好的孩子”,他捏着信纸的力道又重了些,纸页边缘被捏出几道褶子。

真一郎还写,说见过她替明司家的弟弟解围。他把当时的情形细细写了:明司家的兄长对着弟弟发火,嫌他没看好妹妹,客厅里静得发僵时,是雪村扶光抬了眼。

“她目光冷得像淬了冰,直直看向明司家的兄长,那股气势,一点不像个小姑娘。”真一郎的字迹里带着点惊叹,“她说‘您进门没问原因,只知道对着弟弟发脾气——这就是您所谓的照顾?’,还指得出弟弟手里攥着给妹妹买的糖,说‘对妹妹是纵容,对弟弟是苛责,这就是您的公平?’”

最后那句,真一郎写得格外清楚:“气势很强呢。”

伊佐那盯着“气势很强”四个字,忽然嗤了声,是气音,轻得几乎要融进风里。原来不是只会装乖巧,还会拿话堵人。

他想象着那个场景——女孩抬着眼,语气不高却字字戳人,连明司家的军神都被问得一愣,该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只炸了毛的猫?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他不该想这些的。

他想起真一郎第一次来孤儿院时的样子。那天阳光很好,真一郎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说“我来看看弟弟”。后来他才知道,真一郎说的“弟弟”,不止他一个。

“我还有个弟弟,叫万次郎,”真一郎当时蹲在他身边,手里拿着颗水果糖,塞到他手里,“年纪小,性子野,总爱跟在我身后。还有个妹妹叫艾玛,很可爱,会偷偷给我留便当里的玉子烧。”

他当时攥着那颗糖,没敢抬头。

原来真一郎还有一个弟弟,他们可以天天跟真一郎待在一起,吃同一桌饭,走同一条路,而他只能待在孤儿院,等着真一郎偶尔来一次,带来几颗糖,几句闲话。

嫉妒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上心脏。他嫉妒万次郎能被真一郎揣在怀里哄,嫉妒艾玛能拉着真一郎的手逛街,嫉妒他们拥有他梦寐以求的、和真一郎“在一起”的时光。后来他进了少年院,隔着铁栏杆等信,嫉妒就更沉了——他们还是能守着真一郎,而他连见一面都难。

他把信纸往下挪了挪,目光忽然顿住。

“万次郎很喜欢她呢。”

就是这一行字,像根细针,猛地扎破了他压了许久的情绪。

伊佐那的呼吸骤然沉了下去,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他盯着那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纸盯出个洞来。方才还只是泛白的指节,此刻几乎要嵌进纸里,连带着手臂都微微发颤。

万次郎喜欢她?

那个总爱仰着头喊“真一郎”的家伙,那个被真一郎护得好好的家伙,居然喜欢这个叫雪村扶光的女孩?

他想起真一郎信里写的“很好的孩子”“气势很强”,想起那个替人解围时冷着眼的模样——原来这些,万次郎都见过。

万次郎不仅能守着真一郎,现在还有了个“喜欢”的女孩,而他呢?他只有这一封薄薄的信,只有信里别人的热闹。

心里的火气忽然就涌了上来,不是暴跳如雷的那种,是闷在心里烧,烧得他喉咙发紧,眼睛发沉。

他把信纸往腿上一按,指尖在“万次郎很喜欢她”那行字上反复蹭着,像是要把那几个字擦掉。

凭什么?

凭什么万次郎什么都有?

凭什么又冒出来一个人,成了万次郎“喜欢”的人?

他忽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就有的念头——他想夺走万次郎的东西。

想夺走真一郎对万次郎的偏爱,想夺走万次郎在真一郎心里的位置,想夺走那些被万次郎攥在手里的、温暖的、耀眼的东西。他总觉得,那些东西本该有他一份,是万次郎占了先。

那现在呢?

伊佐那抬起头,看向窗外。铁栏杆把天空割成一块一块的,灰扑扑的,像他此刻的心情。可他眼里却慢慢亮起一点光,一点带着偏执和冷意的光。

佐野万次郎喜欢雪村扶光。

那她就算是万次郎的东西了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胸口的闷疼忽然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带着兴奋的躁动。

他想,既然是万次郎的东西,那他就该夺走。

他要看看,这个能让真一郎夸“很好”、让万次郎“喜欢”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子。他要看看,要是把她从万次郎身边抢过来,那个总是得意洋洋的家伙,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慌?

会不会哭?

会不会像他当年听着真一郎讲万次郎的时候一样,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伊佐那慢慢松开手,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像是在藏什么宝贝。口袋贴着胸口,能感受到信纸的温度,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咚咚的,跳得又快又沉。

他站起身,走到铁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风从栏杆缝里钻进来,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浅紫色的眼睛。眼里没了刚才的憋闷,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

雪村扶光。

他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舌尖碾过每个字,像是在品味猎物的名字。

等他出去。

他一定会找到她。

他要把她从万次郎身边抢过来,就像抢走万次郎的其他东西一样。

谁让她是万次郎喜欢的人呢?

谁让万次郎拥有了太多他没有的东西呢?

少年院的风依旧滞涩,可伊佐那的心里却忽然有了个清晰的目标。

那个叫雪村扶光的女孩,从他看到“万次郎很喜欢她”那句话开始,就成了他要夺走的、属于万次郎的东西里,最让他在意的那一个。

铁窗缝隙里漏进来的风,带着少年院特有的、混杂着消毒水和旧布料的味道,吹得伊佐那额前的碎发轻轻晃动。他还站在窗边,手插在口袋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封折得方方正正的信——信纸边角被体温焐得温热,像是揣了块带着余温的烙铁。

他想起真一郎信里写万次郎“喜欢她”时,那语气里藏着的笑意。真一郎大概是觉得,自家弟弟终于有了在意的女孩,是件值得松快的事吧。可这份松快,落在伊佐那眼里,却像根细刺,扎得他眼底发沉。

万次郎……那个总被真一郎护在身后的小鬼,连喜欢一个人的资格,都比他先得到。

他闭了闭眼,福利院的画面忽然涌上来。那时候他还小,真一郎隔段时间就会来,有时带些糖果,有时带本相册,把万次郎指给他看。

真一郎当时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说“伊佐那是哥哥,要让着点万次郎啊”,可眼里的温柔,是他从未单独得到过的。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真一郎的亲弟弟,是佐野家名正言顺的小儿子。

而他黑川伊佐那,不过是福利院角落里,被真一郎偶然想起的“另一个弟弟”。

那份被分成几等的温柔,他记了很多年。进少年院之前,他总想着,等他再长大些,再强些,就能站到真一郎身边,让那份温柔多分他一点。

可现在,连万次郎喜欢的女孩,都要被真一郎写进信里细细描述,他却只能隔着铁栏杆,猜那个女孩的模样。

“气势很强……”他低声重复着真一郎的话,指尖在口袋里蜷起。

能凭眼神压下明司家的军神,能一针见血戳破偏心,想来不是个软性子。会不会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

明明看着可能文静,碰了逆鳞,就敢亮出爪子。

这样的女孩,万次郎是怎么喜欢上的?

是被她护着明司春千夜时的样子打动了?

还是觉得她和那些围着他转的小姑娘不一样?

伊佐那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万次郎那小鬼,向来是被人捧着的,怕是从没见过这种敢直接呛人的女孩,反倒觉得新鲜了吧。

可新鲜归新鲜,“喜欢”这两个字,不该从万次郎嘴里说出来,更不该落在别人身上——至少不该是在他还什么都没有的时候。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那里的心跳还没平复,带着点偏执的滚烫。

口袋里的信像是有了重量,压得他心口又沉又胀。

他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想知道她是不是真像真一郎说的那样“很好”,想知道她对着万次郎时,是不是也会露出冷着脸的样子,想知道她被万次郎喜欢着,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甚至……想知道,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自己,她会不会也敢那样直视着说话?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伊佐那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原本只是想夺走万次郎的东西,像小时候抢玩具一样,把万次郎在意的都抢过来,让他尝尝落空的滋味。

可现在,关于“雪村扶光”的念头,却悄悄偏离了最初的轨道——他不仅想抢,还想亲自看看,这个让万次郎喜欢、让真一郎另眼相看的女孩,到底藏着什么。

走廊里传来看守换班的脚步声,沉重又规律,打断了他的思绪。伊佐那转过身,慢慢走回床边坐下,没再看窗外。他从口袋里掏出信,又展开,这一次,目光落在“雪村扶光”四个字上,看了很久。

指尖轻轻划过那三个字,像是在确认什么。

等他出去。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真一郎,也不是去找万次郎算账。

他要先找到这个叫雪村扶光的女孩。

他要站在她面前,看看她是不是真有信里写的那样,目光冷得像淬了冰,气势能压过人。他要问问她,万次郎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被那样喜欢。

更要让她知道,万次郎能给的,他黑川伊佐那,能给得更多——也能让她更清楚,谁才配站在她身边。

信纸被他重新折好,这一次,他没有塞进贴身的口袋,而是放在了枕头底下,和真一郎以前寄来的信叠在一起。那些信里,有真一郎讲的日常,有万次郎的调皮,有艾玛的趣事,如今,又多了个“雪村扶光”。

这些曾让他嫉妒又牵挂的人和事,很快,他就能亲手触碰到了。

伊佐那躺下,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霉痕,浅紫色的眸子里,映着铁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完全察觉的、混合着占有欲和好奇的期待。

雪村扶光……他在心里又念了一遍,唇角悄悄勾起一点极淡的、带着侵略性的弧度。

等着我。

后半夜的少年院格外静,铁床的弹簧偶尔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应和窗外掠过的夜风。

伊佐那没睡着,枕头底下的信隔着布料硌着后脑勺,那点微麻的触感反倒让他清明——他在想雪村扶光该是什么模样。

真一郎没写她的长相,只说“文静乖巧”又“气势很强”。

伊佐那在心里拼凑着轮廓:或许是留着利落的短发?毕竟性子带刺的女孩,多半不耐烦打理垂在肩头的长发。眼睛该是偏冷的形状吧,像猫一样,平时半眯着没什么情绪,一旦抬眼,就有寒光落下来。还有说话的语气,真一郎说她“声音不高却有穿透力”,想来不是脆生生的少女音,该是偏低些,带着点沉底的冷意,像冰棱敲在石板上,或许像是玉石敲击音节。

他忽然想起真一郎信里提过,她刚搬来时常攥着本旧书站在搬家箱旁。会看什么书?诗集?还是小说?

若是前者,倒和“气势强”的模样有些反差;若是后者,怕不是看些剑拔弩张的故事,才养出那副不饶人的性子。

“咔嗒——”走廊尽头的铁门被推开条缝,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墙面,又很快缩了回去。伊佐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点零碎的猜测都沉了下去,只剩一片冷。

他其实不在乎她读什么书,长什么模样,他只在乎,她是万次郎喜欢的人。

如今也是。

万次郎喜欢雪村扶光,这份喜欢里藏着的,是他从未拥有过的底气:可以大大方方对一个人上心,可以被真一郎笑着调侃,甚至可以凭着那点少年人的纯粹,就敢把“喜欢”说出口。而他呢?连对真一郎说句“想跟你回家”,都要在心里演练无数遍,最后只敢在信里写“一切安好”。

天快亮时,伊佐那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是福利院的院子,真一郎蹲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两颗糖,一颗递给他,一颗揣进怀里——他知道,那是留给万次郎的。可这次梦里多了个身影,站在真一郎身后,穿着雪色的长裙,手里捏着本书,正是他想象中雪村扶光的模样。

她没看他,只抬眼望了望远处跑过来的万次郎,眼里竟有笑意。

他猛地惊醒,胸口闷得发疼。窗外已泛出鱼肚白,铁栏杆的影子斜斜落在床板上,像一道道勒痕。

接下来的日子,他总忍不住翻出那封信。真一郎写雪村扶光的段落被他摩挲得发皱,尤其是那句“万次郎很喜欢她”,纸页都快透光了。

同屋的武藤寿史见他总对着封信出神,偶尔会打趣:“伊佐那,谁寄来的信?看得这么紧。”

他抬眼,浅紫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武藤撇撇嘴,没再追问。他们这些人在少年院待久了,都懂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伊佐那身上那股劲儿,看着冷,实则藏着团火,一旦烧起来,连自己都敢烧。

他开始更频繁地锻炼。放风时在操场跑步,一圈又一圈,直到汗水浸透囚服,累得喘不过气,心里那点翻涌的嫉妒才会稍歇。

他知道,要夺走万次郎的东西,光靠想没用。他得变强,强到能从少年院出去,强到能站在真一郎身边时,不再是那个需要“让着点弟弟”的伊佐那,强到……能让雪村扶光那样的女孩,也抬头看他一眼。

有次锻炼时,他不小心摔在跑道上,掌心擦破了皮,渗出血珠。他没起身,就那么趴在地上,看着血珠滴在灰扑扑的塑胶跑道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忽然想起真一郎信里写的,雪村扶光替明司春千夜解围时,“手很稳,一点也不像个小姑娘”。

她会不会也见过血?还是说,她的“稳”,只是没经历过真正的狼狈?

他慢慢撑起身子,用手背擦了擦掌心的血。不管是哪种,都没关系。等他出去,他会让她看见——看见他黑川伊佐那,不是福利院角落里那个需要施舍糖的孩子,也不是少年院里任人看管的囚徒。他会站在真一郎身边,甚至比万次郎更耀眼。

那天晚上,他又把信放在枕头底下。只是这次,他没再盯着天花板想她的模样。他闭上眼,在心里数着日子:还有多久能出去?出去后,要先去哪里找她?

指尖在被子上轻轻敲着,像在倒计时。

雪村扶光,万次郎喜欢的人……也是他要夺走的人。

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像在心里生了根。

他要让她知道,被偏爱的人,未必能笑到最后。而他黑川伊佐那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铁窗外的风又吹进来,带着清晨的凉意。伊佐那缩了缩指尖,唇角那抹极淡的弧度,比之前更沉,也更笃定。

等着我。他在心里又说了一遍。

这次,不止是对她,也是对那个总被命运眷顾的万次郎,对那个他渴望了太久的、属于“黑川伊佐那”的未来。

说实话,伊佐那酱根本没有意识到万次郎还没有告白吧?这个年纪的万次郎脑子里好像没有恋爱的那根筋好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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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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