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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秋日的横滨总浸在桂花香里,阳光透过梧桐叶筛下来,在□□总部的庭院里投下斑驳的光影。

灰谷扶光刚把晒干的被褥收进储藏室,就听见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推开门时,正看见尾崎红叶举着打蛋器,奶油溅得她鼻尖上都沾了点白。

“在做栗子蒙布朗?”灰谷扶光倚着门框笑,“太宰昨天念叨说想吃带栗子泥的蛋糕。”

“再等十分钟就能进烤箱。”尾崎红叶把最后一勺栗子泥挤在蛋糕胚上,指尖沾的奶油被她下意识地吮进嘴里,眼睛弯成了月牙,“上周去银座那家和果子铺,见他们用盐渍樱花装饰,我也试着腌了瓶,等下撒点在上面。”她转身时,和服腰带上挂着的银质枫叶扣叮当作响——那是前几日刚换的新配饰,据说是时下年轻女孩里流行的样式。

兰堂正蹲在地上给小黑梳毛,那只通体漆黑的猫被他顺得舒服,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

“尾崎小姐最近总往银座跑,”他抬眼朝灰谷扶光眨了眨眼,“上次还说有家洋装店的新款很适合你。”

“才不是,”尾崎红叶的脸颊忽然泛起薄红,打蛋器在瓷碗里磕出轻响,“是去取订做的信纸。”

“哦——”太宰治拖长了调子从门外跑进来,手里攥着片刚捡的枫叶,“是给田村先生写的信吧?我看见助理给红叶姐姐送信时,信封上的邮票是樱花的!”

话音刚落,尾崎红叶手里的裱花袋“啪嗒”掉在桌上,奶油溅了她和服下摆的紫阳花绣纹。

她慌忙去捡,指尖却在发抖,倒是灰谷扶光先一步按住她的手:“奶油凉,我来收拾。”说着转头敲了敲太宰治的脑袋,“小孩子别乱猜。”

太宰治捂着额头撇嘴,却被兰堂塞了块刚烤好的曲奇:“去院子里喂小黑,别在这儿添乱。”

等厨房里只剩她们两人,尾崎红叶才慢慢蜷起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奶油的甜腻。“其实……”她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声音轻得像叹息,“他上周说,在北海道看到漫山的红叶了。”

灰谷扶光正在擦桌子的手顿了顿。

田村正雄这个名字,她只在红叶偶尔的提及里听过,是个刚加入港口黑手党的青年,去年秋天来时,偶然在一场和歌会上认识了尾崎红叶,那时还没有认全所有干部。

那时尾崎红叶还笑着说,对方连和歌的平仄都分不清,却硬要凑过来讨论松尾芭蕉的俳句。

是个十足憨厚的老好人。

“他寄了张照片来,”尾崎红叶忽然从和服袖袋里摸出张叠得整齐的信纸,边角被摩挲得有些发皱,“说那里的枫叶比横滨的红得更烈,像……像燃烧的火焰。”她展开信纸时,灰谷扶光瞥见背面画着小小的简笔画,是两个小人站在枫树下,其中一个扎着高高的发髻,分明是尾崎红叶的模样。

“下个月他要回横滨,”尾崎红叶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袖袋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枫叶扣,“说要带我去看箱根的温泉,那里的露天汤池能看见满山红叶。”她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是灰谷扶光许久没见过的、全然卸下防备的雀跃。

傍晚时分,兰堂在客厅摆开棋盘,太宰治趴在旁边数棋子,数着数着就把黑棋白棋混在了一起。

尾崎红叶端着刚沏好的抹茶过来,和服领口别着支新鲜的桂花,是刚才在庭院里摘的。

“田村君说北海道的冬天会下齐腰深的雪,”她给每个人的茶碗里都放了颗樱饼,“他老家有座木屋,屋檐下会挂红灯笼,雪落在灯笼上,红得像要渗进雪里去。”

兰堂落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红叶:“你想去?”

“只是听听而已。”尾崎红叶端起茶碗,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箱根的红叶也很好看,不是吗?”

夜里起了风,灰谷扶光路过红叶的房间时,看见窗纸上映着她伏案的影子,手里握着的笔在信纸上写得沙沙响。

庭院里的桂花香被风卷进窗,混着房间里淡淡的信纸油墨味,像一段尚未说出口的心事。

几日后的清晨,太宰治举着份早报冲进餐厅,嚷嚷着北海道发生了贸易纠纷,尾崎红叶正往面包上抹果酱的手猛地一顿,果酱在吐司上晕开个深色的圆。

“只是小纠纷而已。”兰堂不动声色地把报纸抽走,换了盘刚蒸好的玉子烧到红叶面前,“你昨天说想吃厚蛋烧,我多加了点牛奶。” 尾崎红叶低头咬了口玉子烧,蛋香里混着点说不清的涩味。

她忽然想起田村信里写的话:“等这批木材运完,我就辞掉工作来横滨,哪怕只是开家小小的杂货店。”那时她回信时,在末尾画了株紫阳花,想着等他来的时候,正好能赶上庭院里的紫阳花开。

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几片,粘在湿漉漉的石阶上。

尾崎红叶望着庭院角落里那株刚栽下的红枫,忽然轻声说:“明年春天,我们去京都看樱花吧?”

灰谷扶光正给太宰治剥水煮蛋,闻言抬头笑:“怎么突然想去京都?”

“听说那里的哲学之道,樱花能落满整条街。”尾崎红叶的指尖在桌布上画着圈,声音里带着点不自然的轻快,“田村君说,他奶奶家的院子里就有棵八重樱,花瓣像雪一样。”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卷走,只有落在桌布上的目光,亮得像藏了片不肯落下的樱花。

初冬的横滨总飘着细雪,□□总部的庭院里,那株红枫的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上积着薄雪,像裹了层白糖。

灰谷扶光刚把暖炉搬到客厅,就见尾崎红叶抱着个锦盒从外面进来,和服下摆沾了点雪粒,冻得鼻尖红红的,眼里却亮得很。

“看我带什么回来了?”她把锦盒往矮桌上一放,指尖在盒面上敲了敲,像藏着什么宝贝。

太宰治正趴在兰堂腿上看画册,闻言立刻凑过来,鼻尖差点撞到盒盖:“是和果子吗?还是新做的发簪?”

“都不是。”尾崎红叶笑着打开锦盒,里面铺着层软缎,放着支银质的发钗,钗头是朵含苞的紫阳花,花瓣上錾着极细的纹路,在暖炉的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田村托人从北海道带来的,说是当地匠人打的。”

兰堂正给暖炉添炭,闻言抬了抬眼:“北海道的银器确实有名,去年去札幌出差,见街边老店的银簪子都做得很精巧。”他说着往尾崎红叶那边推了推暖炉,“手冻红了,烤烤火。”

尾崎红叶把发钗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插在发髻上,转头问灰谷扶光:“好看吗?”她鬓角的碎发被雪气濡湿了,贴在脸颊上,倒衬得那朵银紫阳花愈发亮眼。

“衬得你肤色更白了。”灰谷扶光笑着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耳尖的温度,比平时烫些,“他倒是有心,还记得你最爱紫阳花。”

尾崎红叶的脸颊微微发烫,伸手拢了拢和服领口:“他说北海道的雪天里,匠人都在屋里打银器,炉火映着银坯子,像在锻造星星。”她低头摩挲着钗头的花瓣,声音轻得像落雪,“还说……等开春了,要亲手给我打支枫叶钗,说配我的名字。”

太宰治突然从画册里抬起头,嘴里含着颗蜜饯:“红叶姐姐,田村先生是不是要娶你呀?上次我听厨房的阿姨说,男人给女人送发簪,就是想把她锁在家里呢。”

“小孩子懂什么。”尾崎红叶伸手去挠他的痒,和服上的银枫叶扣叮当作响,眼底却漫着层笑意,像融了雪的春水。太宰治笑得在榻榻米上打滚,不小心撞翻了兰堂手边的茶杯,茶水溅到尾崎红叶的裙摆上,晕开个深色的圆。

“别动。”灰谷扶光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这料子吸水,得赶紧擦。”她看着尾崎红叶低头擦拭的样子,忽然想起前几日整理文件时,瞥见一份关于关东组与港口黑手党生意的密报,字里行间透着剑拔弩张的紧张。

那天尾崎红叶恰好来送茶,见她盯着密报出神,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灰谷扶光当时把密报收进抽屉,笑着接过茶杯,“只是在想,下周的赏雪宴该备些什么点心。”她没说的是,密报里提到,关东组似乎想用港口黑手党在北海道的生意做筹码,逼□□在码头权益上让步——而田村正雄,正是这场博弈里最显眼的棋子。

此刻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太宰治已经抱着尾崎红叶的腰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银簪子会发光”。

尾崎红叶轻轻拍着他的背,目光落在窗外的雪上,忽然说:“田村说北海道的雪能没到膝盖,他小时候总在雪地里堆雪人,鼻子用胡萝卜,眼睛用煤球,冻得手通红也不肯回家。”

兰堂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下次让他带你去堆雪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在北海道有分部,真想去的话,我可以调辆车。”

尾崎红叶握着暖手炉的手指紧了紧,暖炉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却暖不透眼底那点转瞬即逝的怅然。

“再说吧,”她笑了笑,把太宰治往怀里拢了拢,“等这孩子再长大点,带他一起去才热闹。”

夜里雪下得大了,灰谷扶光起夜时,看见尾崎红叶的房间还亮着灯。

她站在廊下看了会儿,窗纸上映着尾崎红叶伏案的影子,手里似乎在写着什么,写几笔就停下来,指尖在纸上轻轻敲着,像在斟酌词句。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尾崎红叶端着刚熬好的红豆汤出来,眼下带着点淡淡的青黑,却依旧笑着把最大的那颗红豆舀给太宰治:“快吃,凉了就不甜了。” 灰谷扶光接过碗时,瞥见她袖口沾了点墨痕,像是写信时不小心蹭到的。而客厅的邮筒里,多了封贴着北海道邮票的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收信人那一栏,写着田村正雄的名字。

庭院里的雪被阳光晒得微微融化,红枫的枝桠上,那点残雪顺着枝干滑下来,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个小小的湿痕。尾崎红叶望着那株红枫,忽然弯腰捡起片被雪压落的枯叶,叶尖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

“等春天来了,”她轻声说,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谁许诺,“把这株红枫移到院子中央吧,这样开花的时候,坐在客厅里就能看见了。”

灰谷扶光看着她鬓角那支银紫阳花,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忽然觉得,有些心事就像这初雪下的种子,看似被冻在土里,实则早已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发了芽。

腊月初的横滨难得放晴,阳光透过糊纸窗,在榻榻米上投下长条的暖光。

尾崎红叶正站在料理台边揉糯米粉,手腕轻转,粉团在掌心滚成圆润的小球,像攥着团雪。旁边的竹筛里摆着刚蒸好的红豆馅,甜香漫得满室都是——她在做栗きんとん,是田村说过北海道冬天常吃的点心。

“红叶姐姐,这个要揉到发亮吗?”太宰治踮着脚趴在台边,鼻尖快蹭到粉团上,鸢色眼睛里沾了点糯米粉,像落了星子。他手里还捏着根红线,是刚才缠着兰堂帮他给小黑编项圈剩下的。

“差不多啦。”尾崎红叶笑着往他嘴里塞了块红豆馅,看着他鼓着腮帮子点头,指尖在粉团上按出个小窝,“田村说他们那儿做这个,会在馅里掺点盐渍樱花,吃起来带点清苦,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太宰立刻摇头,舌头还在舔嘴角的豆沙,“苦的不好吃,要放糖!放好多好多糖!”

兰堂正坐在矮桌旁翻旧相册,指尖划过张去年赏樱的照片——照片里尾崎红叶站在樱花树下,发间别着支红枫簪,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去年樱花季,田村是不是寄了箱北海道的草莓来?”他忽然抬头,目光落在红叶鬓角那支银紫阳花上,“你当时说草莓甜得像蜜,分给厨房做了草莓大福。”

尾崎红叶揉粉团的手顿了顿,脸颊泛起薄红:“是、是啊。”她往粉团里加了勺白糖,力道比刚才重了点,“他说今年的草莓长得更大,等过了年就寄来,还说……想尝尝我做的栗きんとん。”

“那要快点做呀!”太宰抢过个粉团往嘴里塞,□□粉呛得直咳嗽,逗得红叶弯腰给他拍背,和服上的银枫叶扣随着动作轻响,像串细碎的风铃。

灰谷扶光刚从书房出来,手里捏着份文件,指尖在纸页边缘捻了捻。文件是关东组送来的交涉函,字里行间都在暗示,要□□交出与田村家族合作的木材航线——那是田村家族在横滨的命脉,也是红叶私下拜托她多照拂的生意。

“在聊什么?”她把文件放在矮桌上,顺势拿起个没包馅的粉团,糯米的清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很舒服。

“说草莓!”太宰抢着回答,嘴里还含着粉团,“红叶姐姐的田村先生要寄草莓来!”

尾崎红叶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却没真用力:“再乱说话,栗きんとん就不给你放红豆馅了。”话虽这么说,她往竹筛里舀红豆馅时,手却比刚才抖了点,有小团豆沙落在榻榻米上,被小黑踩着梅花爪印跑过去,印成朵歪歪扭扭的花。

兰堂把相册翻到新的一页,是张港口夜景的照片,灯火在海面铺成金河。

“昨天去码头巡查,见田村负责的船在卸货,”他语气平淡,像在说寻常事,“船员说最近总有人在航道附近鬼鬼祟祟,像是关东组的人。”

尾崎红叶捏粉团的手指猛地收紧,粉团被捏扁了一角。她低头用指尖把边角搓圆,声音轻得像落雪:“大概是误会吧,关东组最近忙着和西边的帮派抢地盘,哪有空来管木材的事。”

灰谷扶光没接话,只是拿起那份交涉函,指尖在“田村”两个字上轻轻点了点。她记得上周红叶来书房找她,手里攥着封被泪水洇了角的信,信里田村说“如果太难,就别管我了”,而尾崎红叶当时红着眼眶说:“扶光,他只是想安安稳稳做点生意,从没碍着谁。”

“对了,”尾崎红叶忽然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洗过的琉璃,“田村说北海道的雪祭快开始了,冰雕能堆到两层楼那么高,还会有卖苹果糖的摊子,和烟火大会的一样甜。”她往粉团里包进一大块红豆馅,像是在给某个约定加重分量,“他说等雪祭结束,就来横滨,带我们去中华街吃灌汤包。”

“要带醋吗?”太宰立刻问,他上次吃灌汤包被烫到,从此认定醋是救命恩人。

“带,都给你带。”尾崎红叶笑着揉他的头发,指腹蹭过他脸颊上的糯米粉,留下道白痕。

傍晚时分,栗きんとん蒸好了,盛在青瓷盘里,粉白的团子裹着琥珀色的糖浆,上面撒了点碾碎的核桃。

尾崎红叶挑了个最大的,用油纸包好放进木盒里:“等下让信使送去北海道,路上要走三天,得包严实点。”

“里面要放张画吗?”太宰举着蜡笔跑过来,纸上画了四个小人围着草莓,其中穿和服的女孩手里举着栗きんとん,“这样田村先生就知道我们都等着他啦。”

尾崎红叶接过画,轻轻贴在木盒内侧,指尖在画里那个举着栗きんとん的小人上摩挲了两下。

窗外的夕阳把天染成橘色,梧桐枝桠在窗上投下疏朗的影,像谁在玻璃上描了幅简笔画。

兰堂端来煮好的抹茶,看见红叶正对着木盒发呆,鬓角的银紫阳花在暮色里闪着微光。

“在想什么?”他把茶碗递过去,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

“在想……”尾崎红叶捧着茶碗,热气拂过脸颊,“等田村来了,带他去看庭院里的红枫吧。虽然现在没叶子了,但他说过,喜欢看树在风里摇晃的样子,像在打招呼。”

灰谷扶光坐在对面,看着她眼底的憧憬,像盛着一整个春天的光。

她没说那份交涉函里最后写了什么——关东组给了最后通牒,要么□□放弃田村负责的航线,要么他们就对田村动手。

夜色漫上来时,尾崎红叶把木盒交给信使,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屋。

路过客厅时,看见太宰趴在兰堂腿上看雪国的绘本,兰堂正指着书上的雪景说:“这里的温泉屋,屋檐下会挂灯笼,和尾崎小姐说的北海道一样。”

尾崎红叶走过去,挨着灰谷扶光坐下,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栗きんとん。

甜香在舌尖散开时,她忽然轻声说:“其实……我给田村织了条围巾,藏蓝色的,和他去年送我的手套一个颜色。”

“织好了吗?”灰谷扶光问。

“快了,”尾崎红叶低头笑,指尖绞着和服的腰带,“就差最后几针了,等他来的时候给他戴上,肯定暖和。”

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把四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尾崎红叶望着墙上自己的影子,鬓角的银紫阳花闪着细碎的光,像藏了句没说出口的话——那句在心里盘桓了很久的话,像颗被糖浆裹着的红豆,甜里藏着点说不清的涩。

她不知道这场温暖的日常能持续多久,只知道此刻掌心的栗きんとん还热着,窗外的月光正落在那条快织好的围巾上,而远方的人,或许正等着这份带着横滨温度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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