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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压在□□总部的尖顶上。

灰谷扶光坐在书房,指尖反复划过关东组交涉函上的火漆印,那枚烫金的“关”字在台灯下泛着冷光,像只窥视的眼。

窗外的风卷着残雪敲打玻璃,她忽然想起红叶往栗きんとん里塞红豆馅时的样子,指尖沾着粉,眼里盛着暖,仿佛世间所有的纷争都落不到她的和服下摆上。

灰谷扶光拿起内线电话,指尖悬在拨号键上顿了顿——按□□的规矩,关东组这种程度的挑衅,本该直接派黑蜥蜴清场,断手断脚的警告比任何谈判都有效。

可她偏头望向庭院,那株红枫的影子在雪地里抖得厉害,像极了尾崎红叶攥着田村来信时发白的指节。

“兰堂,到书房来一趟。”她终是按下了号码,声音里听不出波澜。

兰堂进来时带着一身寒气,刚从码头巡查回来,围巾上还沾着盐粒。

“关东组的事?”他瞥见桌上的交涉函,顺手给灰谷扶光的茶杯续了热水,水汽漫过她紧抿的唇线。

“明晚八点,在第三码头的仓库谈判。”灰谷扶光从抽屉里抽出张港口平面图,铅笔在西侧货柜区画了个圈,“让黑蜥蜴的人提前清场,藏在这里。”

她顿了顿,笔尖在“谈判”二字上重重划了道,“不用留活口,但动静要小,别惊动码头的其他势力。”

兰堂的眉峰动了动。

按□□的铁律,谈判桌上从不出刀,要么笑脸相对,要么直接掀桌——这种借谈判设伏的手段,多少沾了点阴私,不像灰谷扶光一贯的作风,“尾崎小姐那边……”

“她不知道,”灰谷扶光合上平面图,指腹在冰凉的封面蹭了蹭,“等处理完了,就说关东组主动退了航线,最起码要把人捞出来,”她抬眼时,眼底的犹豫像被雪压弯的枝桠,“田村的船下周要靠岸,不能出任何差错。”

兰堂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让部下带一队人守外围,他做事最利落。”他转身时,看见灰谷扶光的指尖在窗台上划出细痕,那里还留着去年冬天烤火时烫出的印子,像朵没开的花。

次日清晨,尾崎红叶的房门缝里飘出淡淡的线香味。

她正跪在榻榻米上绣围巾,藏蓝色的毛线团滚到灰谷扶光脚边,上面缠着片风干的紫阳花瓣——是去年夏天夹在田村信里的。“你看这个花样,”尾崎红叶举起围巾,上面绣着极小的枫叶,针脚歪歪扭扭,“田村说北海道的枫叶红得晚,绣在围巾上,冬天也能看见红。”

灰谷扶光蹲下身帮她捡毛线团,指尖触到布料上尚未绣完的“田”字,针脚扎得很深,把线都勒出了白痕。

“很别致。”她轻声说,目光越过尾崎红叶的肩膀,看见墙上挂着的日历,田村预计到港的日子被红笔圈了圈,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笑脸。

午后的阳光刚斜过窗棂,内线电话就响了,是首领办公室的专线。

灰谷扶光接起时,听见老首领的声音像浸了冰的茶:“来我办公室一趟。”

首领办公室的拉门总是关得很严,炭火烧得太旺,空气里飘着陈年和纸的味道。老首领背对着她坐在矮榻上,手里摩挲着枚青玉印章,那是□□初代首领传下来的信物。

“关东组的事,”他没回头,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你打算用谈判解决?”

灰谷扶光垂着眼帘:“是,他们想要航线,我准备……”

“□□的字典里,没有‘准备’两个字,”老首领忽然转过椅子,浑浊的眼睛里淬着冷光,“当年我接手的时候,有人抢码头,我让他们的血染红了整个横滨湾,现在你要跟我谈‘谈判’?”他把印章往桌上一磕,青玉撞在紫檀木上,发出闷响,“为了个干部属下行动组的家伙,要坏了□□的规矩?”

灰谷扶光的指尖在袖摆里蜷成拳,指甲掐进掌心:“田村是个有用的人。”

“红叶麾下有用的人多了去了,”老首领冷笑一声,指节敲着桌面,“当年她捡回来的流浪猫死了,哭了三天,你是不是也要去拆了屠宰场?”他站起身,阴影落在灰谷扶光肩上,“你是□□的继承人,不是护着小姑娘过家家的保姆。”

炭火噼啪爆了个火星,落在炭灰里。

灰谷扶光看着老首领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从前他教她握刀,说“刀要够快,心要够硬,才能护住想护的人”。

那时她以为“想护的人”是指□□的弟兄,现在才懂,原来也包括那些在暖炉边织围巾、做点心的细碎暖意。

“我会处理干净。”她终是低头,声音比炭灰还轻,“不会留下任何麻烦。”

老首领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挥了挥手:“出去吧,”等灰谷扶光走到门口,又听见他在身后说,“别让我觉得,选你是个错。”

拉门合上的瞬间,灰谷扶光听见屋里传来印章落地的声音。

她靠在冰冷的廊柱上,望着庭院里那株红枫,雪还积在枝桠上,像压着千斤重的沉默。

傍晚时兰堂来报,说人手已就位,仓库周围的监控都做了手脚。

“尾崎小姐刚才来问,要不要给你的围巾也绣片枫叶,”他递过杯热茶,“她说藏蓝色配枫叶红,很好看。”

灰谷扶光接过茶杯,热气模糊了视线。她忽然想起红叶绣到一半的围巾,那没绣完的“田”字旁边,还留着个小小的空位,大概是想绣上自己的名字。

“告诉她,”灰谷扶光抿了口茶,苦涩漫过舌尖,“等过了这阵,我陪她去买新的毛线。” 夜色渐深,尾崎红叶房间的灯还亮着,毛线针穿梭的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像首温柔的序曲。

而第三码头的仓库里,黑蜥蜴的成员已握紧了武器,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只等谈判开始的信号——那信号将撕裂横滨的冬夜,也将在灰谷扶光的心上,刻下道永远的痕。

第三码头的血腥味被晨雾冲淡时,灰谷扶光正在看港口的卸货清单。

兰堂送来的报告上只有一行字:“已清场,航线安全。”字迹利落,像他昨夜使用异能的弧度。

“田村的船明早靠岸,”她把清单推到兰堂面前,指尖在“货物”一栏画了勾,“让港口检疫的人走个过场就行,别耽误卸货。”

兰堂应了声,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青黑上——昨夜她在监控室守到凌晨,看着黑蜥蜴的人拖走最后一具尸体,指尖始终没离开对讲机的按键,直到确认仓库的血迹被海水冲干净才离开。

“尾崎小姐刚才来问码头是不是出事了,”他补充道,“说今早路过第三码头,看见警戒线。”

灰谷扶光捏了捏眉心,拿起桌上的点心——是尾崎红叶今早刚做的羊羹,切得方方正正,染着紫阳花的淡紫色,“就说昨夜有走私船被海关扣了,”她咬了口羊羹,清甜里带着点涩,“让她别多问。”

兰堂没再说话,转身时看见她把那份清场报告锁进了抽屉最底层,上面压着张去年四人在烟火大会的合照,照片里尾崎红叶举着团扇笑,鬓角的银紫阳花闪着光。

尾崎红叶的绣绷停在半空时,窗外的梧桐叶正被风卷着打转。

她刚收到田村的信,字迹比往常潦草:“码头的工人说,昨夜听见仓库有枪响,关东组的人好像不见了……少主是不是为了我,做了什么?”

信纸边缘被她捏出褶皱,藏蓝色的毛线在膝头缠成乱麻。她望着围巾上那个没绣完的“红”字,针脚歪歪扭扭,像她此刻的心跳——从前总觉得喜欢是藏不住的,绣在围巾上,写在信里,藏在每句“田村先生”的尾音里,可现在忽然怕了,怕这喜欢会变成刺,扎到扶光,扎到□□。

“红叶姐姐,你的针戳到手指啦!”太宰治举着只刚画好的风筝跑进来,风筝上画着四个人坐在樱花树下,其中穿和服的女孩手里攥着条围巾。

他看见尾崎红叶指腹的血珠滴在毛线上,晕开个深色的点,“怎么了?是不是绣错啦?”

红叶慌忙把手指含进嘴里,铁锈味混着毛线的气息漫开来。

“没事,”她笑着揉太宰治的头发,指尖却在围巾的“田”字上蹭了蹭,那针脚深得几乎要把布戳破,“就是有点累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客厅时,灰谷扶光撞见尾崎红叶在烧信。

铝制的火盆里,灰烬卷着片紫阳花瓣飞起来——是去年夏天田村寄来的信,上面说“等我回横滨,就带你去看中华街的红灯笼”。

“怎么烧了?”灰谷扶光站在廊下,声音平静得像在问天气。

尾崎红叶的手一抖,火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她慌忙用脚踩灭火星,露出半截没烧完的信纸,上面“不想给你添麻烦”几个字还清晰。

“留着占地方,”她低着头笑,耳尖却红了,“反正……反正他快到了,有话可以当面说。”

灰谷扶光没拆穿。她看见火盆边堆着叠信纸,最上面那张露出“□□”两个字,是田村昨夜写的,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字里行间都是“如果太勉强,我可以回北海道”的退让。

“田村到了之后,”灰谷扶光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庭院的红枫上,枝头的残雪正在融化,滴在青石板上,“让他安分点,”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雪落,“这次是特例,□□的规矩,你比谁都清楚。”

尾崎红叶捏着火钳的手指猛地收紧,木柄的纹路硌进掌心。她终于抬起头,眼里的光像被风吹晃的烛火:“我知道……”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灰谷扶光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书房。桌上的内线电话还放着老首领今早的留言:“关东组的事,到此为止,再让我发现你为不相干的人动□□的刀子,就自己去领罚。”录音里的声音冷得像冰,衬得她手边那杯冷掉的抹茶,泛起层青灰色的膜。

田村到港那天,横滨下了场小雨。尾崎红叶去码头接他时,穿了件素色的和服,鬓角的银紫阳花换成了普通的木簪。

田村穿着藏青色的外套,手里提着个木箱,看见她时眼睛亮了亮,却没像信里说的那样跑过来,只是站在雨里笑:“围巾……绣好了吗?”

尾崎红叶的手在袖袋里攥紧了围巾的边角,那没绣完的“红”字被体温焐得温热。“还没,”她低头踢了踢脚下的水洼,“回去再绣吧。”

傍晚回到□□总部时,太宰治正举着块鲷鱼烧跑过来,嘴里嚷嚷着“田村先生带了北海道的草莓!”。

客厅的矮桌上摆着个竹篮,草莓红得发亮,上面还沾着点冰碴。

田村坐在兰堂对面,手里捧着杯热茶,眼神里带着点拘谨。

“这次麻烦少主了,”他搓了搓手,“回去我就把航线让出来,不占□□的地方。”

灰谷扶光刚从书房出来,听见这话,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

“不用,”她淡淡道,“航线是你应得的。”只是语气里没了往日的温和,像裹了层薄冰。

尾崎红叶坐在旁边,默默往草莓上撒糖霜,指尖抖得厉害,糖粒撒了满桌。

她看见田村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个小盒子,打开是枚枫叶形状的银戒,和她鬓角曾戴过的银紫阳花是同一个匠人打的。

晚些时候,灰谷扶光在庭院撞见尾崎红叶。

她正把那枚银戒埋进红枫树下,泥土盖上去时,戒指的光闪了闪,像颗落进土里的星。“埋了也好,”灰谷扶光站在她身后,声音被雨声打湿,“省得以后麻烦。”

尾崎红叶没回头,肩膀轻轻抖了抖:“我是不是……不该喜欢他?”

灰谷扶光望着枝头融化的雪水,一滴一滴砸在红叶的发顶。“喜欢不是错,”她轻声说,“但□□容不下拖后腿的人。”这话像把钝刀,割开少女藏了许久的憧憬——她终于懂了,灰谷扶光捞的不是田村,是她;而这“一次”,是底线,也是警告。

夜里的暖炉烧得很旺,太宰治趴在田村腿上听故事,说北海道的雪能堆成城堡。

尾崎红叶坐在灰谷扶光身边绣围巾,针脚慢了许多,那个没绣完的“红”字旁边,被她绣了个小小的□□徽章,针脚浅得像怕被人看见。

兰堂端来煮好的年糕汤,给尾崎红叶的碗里多放了勺红豆。

“明年春天,”他忽然说,“庭院的樱花开了,就拍张合照吧。”

尾崎红叶抬头时,看见灰谷扶光正望着窗外的雨,侧脸在暖光里显得很柔和,却又带着种不容置疑的距离。她低下头,继续绣那枚小小的徽章,心里清楚——有些喜欢要藏进针脚里,有些念想,只能到这里了。

雨还在下,打湿了窗纸,也打湿了红枫树下那枚被埋起的银戒。但客厅里的年糕汤还热着,太宰治的笑声混着田村的故事,像层薄糖衣,暂时裹住了那些说不出口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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