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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地牢的石壁永远渗着洗不掉的潮气,霉味混着陈年血垢的腥气,像张无形的网,把尾崎红叶裹在中央。

铁栏外的微光只有指甲盖大小,勉强能照见她蜷缩在角落的身影——那件染血的和服早就看不出原本的纹样,深灰色围巾被她紧紧抱在怀里,指尖反复摩挲着围巾角落的船锚绣痕,针脚被血和泪水泡得发涨,每一道都像刻在心上的疤。

“田村君……”她偶尔会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怀里的枫叶吊坠被藏在和服内衬,贴着心口的位置,石面上的“红”字被体温焐得发烫,却暖不了她早已凉透的指尖。

曾经灵动的金色夜叉,此刻缩在她脚边,异能力的光芒黯淡得像快熄灭的烛火,偶尔被脚步声惊起,也只是虚晃一下,便又蔫蔫地垂下——它跟着尾崎红叶多年,早被她的绝望染得没了锐气。

铁栏外的看守换了三批,没人敢和她说话。

老首领的命令是“磨性子”,却没说要给她水和食物,只有偶尔兰堂会趁着夜色,偷偷从铁栏缝隙塞进来一块饭团和半瓶水,动作快得像怕被人撞见,只敢低声说一句“尾崎小姐,撑住”,便匆匆离开。

尾崎红叶接过饭团时,总能看见兰堂袖口沾着的血——那是跟着灰谷扶光出任务时蹭到的,她知道,扶光现在的任务,从来都不会干净。

而灰谷扶光,此刻正站在横滨港的废弃仓库里,脚下踩着敌对组织“骨刃组”成员的尸体。

她的黑色西装外套敞开着,里面的白衬衫溅了点血,却没沾到半点灰尘——矢量能力精准地操控着周围的金属碎片,像无数把悬浮的利刃,将最后一个试图求饶的叛徒钉在墙上。

“说,谁派你们来的。”她的声音很平,没有丝毫起伏,连眼神都没落在叛徒脸上,只是盯着对方手腕上的刺青。

叛徒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血从嘴角涌出,却始终没说一个字。

灰谷扶光指尖微动,悬浮的金属碎片猛地收紧,直接撕裂了对方的喉咙。

她收回能力,转身走向仓库门口,路过墙边时,顺手扯下挂着的抹布,擦了擦指尖——不是擦血,是擦刚才不小心沾到的、叛徒衣服上的棉絮。

“处理干净。”她对跟在身后的黑蜥蜴成员说,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像在说“把垃圾倒掉”。

走出仓库时,夜雨正急,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她却没躲。

兰堂撑着伞跑过来,想替她挡雨,却被她抬手拦住:“不用,”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混着脸上的血珠,让她原本柔和的眉眼显得格外锋利,“首领要的报告,我半小时后交。”

兰堂看着她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记得半年前,灰谷扶光出任务回来,还会因为港口黑手党的人波及了无辜的路人而躲在办公室里吐;可现在,她亲手撕裂敌人的喉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老首领要的“继承人”,终于被磨出来了,却磨掉了她身上所有的温度。

回到□□总部,灰谷扶光直接去了老首领的办公室。

推开门时,老首领正拿着放大镜看一张旧地图,桌上放着刚泡好的茶,热气袅袅。“骨刃组的事,办得干净。”老首领头也没抬,语气里带着点满意,“听说你没留一个活口?”

“是,”灰谷扶光垂着眼,指尖的血早就被雨水冲干净,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他们知道得太多。”

老首领终于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很好,下周去大阪,处理‘蛇目组’的总部——他们最近在和政界的人接触,碍事。”他把一份文件推给她,封面上印着“绝密”二字,“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动作,包括兰堂。”

灰谷扶光接过文件,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突然想起上周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涩谷的街头,佐野万次郎穿着黑色风衣,和东卍的人走在一起,笑得很灿烂。

她当晚就把监控录像删了,还让手底下的情报组把所有和“佐野家”相关的情报都标为“无关”,连涩谷的任务都尽量避开。她知道,老首领最忌讳继承人有“软肋”,而佐野家,就是她藏得最深的软肋。

“我知道了。”她把文件放进西装内袋,转身离开时,正好撞见太宰治抱着黑猫站在走廊尽头。

太宰治的眼神很亮,像在试探什么,却没说话,只是把怀里的黑猫往她面前递了递——黑猫蹭了蹭她的手,温暖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却很快抽回手,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抽屉里,藏着一个旧木盒,里面放着三样东西:佐野真一郎送她的机车上缠的浅蓝色丝带,和佐野一家的合照,还有一件灰色的手作女仆围裙。

她每次出任务前,都会打开盒子看一眼,然后再锁上,像在给自己的心脏上一道锁——提醒自己,现在的隐忍,是为了以后能有机会护住他们,哪怕现在,她只能做黑暗里的刽子手。

大阪的任务比想象中更棘手。蛇目组的总部藏在废弃的游乐园里,周围布了重火力,还有两个拥有异能的成员。

灰谷扶光没带任何人,独自潜入,矢量操作能力全开——她操控着游乐园里的金属设施,过山车的轨道被拧成锋利的螺旋,旋转木马的铁杆像箭一样射向敌人,连敌人手里的枪支都被她反向操控,子弹射向了自己人。

“你是谁?!”蛇目组的组长躲在摩天轮后面,声音发抖,“港口黑手党的人?”

灰谷扶光没回答,只是抬手操控着一根断裂的钢架,直接砸向摩天轮的支架。

钢架轰然倒塌,压在组长身上,他的惨叫声被钢铁扭曲的声音淹没。

她站在一片狼藉里,白色衬衫被灰尘和血弄脏,却依旧挺直脊背,像尊没有感情的杀戮雕像。

任务结束后,“矢量枢机”的称号开始在黑暗世界里流传。

敌对组织的人提起这个名字,都会下意识地发抖——他们说,□□的少主能操控世间一切有“矢量”的物体,小到一颗子弹,大到一栋建筑,只要她想,就能让任何东西变成杀人的利器,而且她从不会留活口,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冰。

老首领对她越来越满意,甚至把□□的暗杀部门交给她管。

每次开会,灰谷扶光都坐在老首领身边,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戴着黑手套,指尖夹着钢笔,认真记录着会议内容,偶尔开口,也只是关于任务的安排,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干部们看着她,眼神里有敬畏,有恐惧,也有惋惜——只有兰堂和太宰治知道,她白手套下的掌心,还留着当年掐出血珠的疤痕,只是现在,那疤痕上又添了新的、更深的茧。

地牢里的尾崎红叶,偶尔能从看守的闲聊中听到“矢量枢机”的名字。

每次听到,她都会抱着围巾,靠在石壁上沉默很久。

她记得灰谷扶光刚来的时候,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半天,她当时还觉得首领给她找了个大麻烦,现在却成了人人惧怕的杀戮机器——她知道,灰谷扶光的转变,有她的一部分原因,是老首领用她的命,逼灰谷扶光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有一次,兰堂偷偷来看她,塞进来一张纸条,上面是灰谷扶光的字迹,只有三个字:“等我。”尾崎红叶把纸条夹在围巾的夹层里,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三个字,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原来,灰谷扶光没有完全变成黑暗,她还在等,还在忍着。

而灰谷扶光,在看到老首领把“监视涩谷”的任务交给别人时,悄悄松了口气。

她回到办公室,锁上门,打开那个旧木盒,指尖轻轻碰了碰佐野一家的照片——画里的几个小人手牵着手,笑得很傻。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地牢里尾崎红叶的身影,闪过田村攥着枫叶糖的手,闪过佐野家所有人的笑脸,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但她很快睁开眼,把木盒锁好,放进书架最顶层的暗格里。

然后,她拿起桌上的通讯器,拨通了黑蜥蜴的电话:“明天大阪的扫尾任务,我亲自去。”

窗外的红枫叶子又落了,一片接一片,飘在办公室的窗台上。

灰谷扶光看着那些枫叶,想起田村送尾崎红叶的枫叶吊坠,想起尾崎红叶在红枫树下埋银戒的样子,突然觉得眼底发烫。她抬手按了按眼角,再放下时,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在□□的黑暗里,她不能有软肋,不能有情绪,只能做“矢量枢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但她心里清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能把尾崎红叶从地牢里救出来,能护着佐野家不被黑暗波及,能亲手打破老首领掌控的机会。

只是现在,她只能继续沉沦在杀戮里,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对抗整个□□的黑暗。

地牢里,尾崎红叶抱着围巾,突然感觉到怀里的金色夜叉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去,金色夜叉的光芒虽然依旧微弱,却比之前亮了一点,像在回应她的念想。

她轻轻摸了摸金色夜叉的头,低声说:“田村君,扶光她……还在。”

夜色渐深,□□总部的灯光亮了一夜。灰谷扶光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堆积如山的任务报告,指尖的钢笔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冰冷的字迹,像在黑暗里刻下的杀戮烙印。

矢量枢机的传说,还在黑暗世界里流传。而传说背后的灰谷扶光,正抱着她的执念,在黑暗里一步步前行,等待着黎明到来的那一天。

雨夜的软肋与暗涌

大阪的雨连下了三天,灰谷扶光站在蛇目组残余据点的废墟前,黑色皮鞋碾过地上未燃尽的纸张,上面还留着“与涩谷某组织有贸易往来”的字迹——她特意留了这张纸,指尖捏着纸角,雨水把字迹泡得模糊,像她此刻混沌的思绪。

身后传来太宰治的脚步声,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怀里的黑猫探出头,对着废墟里的老鼠“喵”了一声。

“姐姐,老首领让你回去复命,”太宰治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却悄悄把伞往她那边倾了倾,“还说……要带你去地牢‘看看’红叶姐姐。”

灰谷扶光的指尖猛地收紧,纸张被捏得发皱。

她知道老首领的用意——不是让她“看”红叶,是让她“选”。选继续做听话的“矢量枢机”,还是选为尾崎红叶求情,暴露自己的软肋。

“知道了。”她把那张纸塞进西装内袋,转身走向太宰治的车,黑色风衣在雨里划出冷硬的弧线,“黑蜥蜴的扫尾工作,你盯着。”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却暖不了她指尖的凉。太宰治看着她苍白的侧脸,突然开口:“涩谷那边我去过了,佐野家的店最近进了批新零件,佐野真一郎在跟伊佐那一起打理,没什么事。”

灰谷扶光的睫毛颤了颤,没回头,只是盯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涩谷的方向亮着暖黄色的灯,和□□总部的冷白光截然不同。她想起去年冬天,偷偷绕路去佐野家的机车行,远远看见真一郎在教万次郎修机车,伊佐那靠在旁边的墙上,手里拿着给万次郎买的草莓牛奶,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层柔软的糖衣。

“别再去了,”她突然说,声音很轻,“老首领的人在盯着涩谷,你去会被发现。”

太宰治没反驳,只是把黑猫放在她腿上。黑猫蜷成一团,发出轻轻的呼噜声,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过来,让她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姐姐,你不用把所有事都自己扛着,”他看着她握着膝盖的手,黑手套下的指节泛白,“我和兰堂先生,都可以帮你。”

灰谷扶光没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黑猫的头。她知道他们的好意,可她不敢赌——老首领的手段她太清楚了,一旦发现她的软肋,不仅是她,红叶、太宰、兰堂,甚至远在涩谷的佐野家,都会被拖进深渊。

回到□□总部时,雨已经停了。老首领的办公室亮着灯,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看见她来,立刻拉开了门。

老首领坐在红木桌后,面前放着一个金属托盘,里面是枚染血的针——那是地牢刑讯时用的,针尖还沾着暗红的血。“你来了,”他指了指托盘里的针,“红叶的性子还是太倔,黑蜥蜴的人用了三次刑,她还是不肯认错。”

灰谷扶光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

她能想象到尾崎红叶被针扎进指尖的样子,想象到金色夜叉因为主人的痛苦而颤抖的模样,喉咙里像堵着块烧红的铁。

“她只是一时糊涂,”她的声音很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首领,请再给她一次机会。”

“机会?”老首领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你忘了田村是怎么死的?忘了□□的规矩?”他拿起那枚针,递到她面前,“现在,你去地牢,用这枚针扎她的指尖,直到她认错——这样,我就饶了她。”

空气瞬间凝固。

灰谷扶光盯着那枚染血的针,指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旧疤里。她知道,老首领在逼她——逼她亲手伤害自己想护的人,逼她彻底斩断“心软”的可能。

“我去。”她接过那枚针,指尖触到针尖的冷,像触到地牢的石壁。

走出办公室时,兰堂正站在走廊尽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他想上前,却被太宰治拉住——太宰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无奈,他知道,现在没人能拦着灰谷扶光,这是她必须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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