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在战术指挥舱里猛地炸开，像有人把厨房的锅碗瓢盆全扔进绞肉机搅了一通。
我一脚踹向墨渊，手已经拍在增幅器上，吼出声：“快点！他们来了！”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下，这语气活脱像催单催到火大的外卖员。
墨渊头都不抬，手指在终端上飞快敲着，声音稳得不行：“再给我三秒。”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差点让我成了修真界最惨的烤鸭。”我咬牙，“这次别想蒙混过关。”
苏岚一把抓起两根数据线，一头插进增幅器，一头塞进自己后颈。瞬间她脸色发青，眼睛紧闭。
“林晚……”她声音轻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接住我。”
我没空琢磨这话啥意思，一手托住她腰，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增幅器。一股能量猛地冲进身体，像灌了口冒泡的汽水，紧接着整个人就像被塞进微波炉转了几圈，浑身不对劲。
“找到了！”墨渊猛然睁眼，屏幕上跳出一个坐标，“黑晶总部，居然在……虚空浮城？”
“啥？”我瞪圆眼，“那不是传说里的地方吗？”
“现在就是我们要去的地儿。”他点头，语气坚定，“我们能进去。”
“怎么过去？”我急问，“坐灵舟还是打个车？”
“靠这个。”他指着增幅器，“刚才它留了个数据通道，就像现实世界里插了根网线。”
“所以咱们要顺着网线上天？”我盯着蓝光直闪的增幅器，一脸嫌弃，“这比熬夜写代码还悬。”
“但比你上次吃火锅被雷劈安全多了。”他说完轻轻推我一把，“走吧。”
我们三个冲出指挥舱，外面已经被黑晶机械体围死了。那些玩意儿长得像铁皮人和电子章鱼拼出来的怪胎，胳膊上全是武器，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跑！”我喊了一声。
“往哪跑？”苏岚大声问。
“朝那边！”我指着增幅器上的坐标，“答案就在那儿。”
我们一路狂奔，边跑边甩飞剑、放符咒、扔手榴弹（别问我哪儿来的，星际联盟后勤部总能整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好不容易甩掉追兵，在个破旧聚灵阵旁停下喘气。
“接下来咋办？”苏岚擦汗问道。
“潜入黑晶内部，查清他们的计划。”我眼神坚定。
“听起来挺酷。”墨渊点头，“不过也挺蠢。”
“那就开启这场愚蠢的行动。”我拍拍手，“谁带路？”
“我来。”苏岚掏出玉简，“这是我从联盟带来的伪装模块，可以模拟黑晶人员的灵力波动。”
“听着靠谱。”我说完又补一句，“不过你确定不会把我变成会说话的猪？”
“要是你变猪，我会考虑让你退役。”她淡淡回道。
“那我还是保持原样吧。”我摸摸脸，“至少还能帅一会儿。”
改装比我想象中顺利，唯一的毛病是身上痒得难受，像穿了件带静电的衣服。
“你确定没问题？”我皱眉问。
“理论上没问题。”她答得平静。
“啥叫理论上？”我眉头拧得更紧。
“就是可能会出问题。”她干脆利落地说。
“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聊哲学？”墨渊翻白眼，“赶紧出发。”
黑晶总部建在悬浮岛上，周围布满灵能屏蔽装置。我们刚靠近，增幅器就开始报警。
“显示有干扰。”我看屏幕，“可能会断联。”
“那就赶紧进去。”苏岚果断，“趁他们还没发现。”
我们钻进通风管道，里面又窄又臭，像某种巨兽的鼻孔。
“你们闻到没？”我压低声音，“有股怪味，像烧焦的电路板混着香灰。”
“可能是掩护手段。”墨渊分析，“或者……他们在真的烧电路板。”
“不管怎样，小心点。”苏岚提醒，眼神谨慎。
爬到主控室，里面摆满了仪器，几个黑晶高管正在开会。
“听好了。”我戴上监听设备，“录下他们的话。”
“问题是他们用加密语言。”墨渊盯着屏幕，“需要破解程序。”
“那就开始吧。”我咧嘴笑，“我最擅长撬别人嘴。”
会议一开始都是些无聊内容，汇报进度、讨论预算。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机械永生计划进入第三阶段，首批实验体即将完成转化。”
“转化？”我皱眉，“他们想干啥？”
这可不像健身教练推荐的那种生活方式。
“他们是想把人类改造成机械生命。”苏岚低声说，“完全放弃□□。”
“听着像是科技界的终极梦想。”我说完摇头，“但太疯了。”
“也许对他们来说，这才是进化。”墨渊若有所思。
“那也得问本人愿不愿意。”我激动反驳，“总不能绑着人往身上灌钢水吧？”
我们继续录音，正准备撤退时，一个高管起身往外走。
“糟了。”我心里一紧，“他要去哪？”
“可能是去洗手间。”苏岚猜测。
“也可能去告密。”墨渊皱眉，“必须拦住他。”
“我去。”我悄声跟出去，脚步轻盈。
他在走廊尽头拿出通讯器，正准备联系什么人。我扑上去捂住他的嘴，拖进暗处。
“别动。”我压低声音威胁，“不然把你变成跳舞松鼠。”
他挣扎几下就被制服了，只能乖乖听话。
“老实点，否则跳舞松鼠系统伺候。”
搞定之后我们回到主控室，把录音传给星际联盟。
“任务完成。”我笑了，“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反应了。”
“你有没有听到最后那句？”苏岚忽然问。
“哪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灵气成为代码，人类不过是容器。’”她重复一遍，神情凝重，“听着……有点吓人。”
“确实。”我点头，“但他们低估了我们。”
“怎么说？”墨渊好奇。
“因为我们不只是容器。”我眼神坚定，“我们是……活生生的人。”
这时增幅器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灵脉即命脉，机械即神格。”
“啥意思？”我盯着那行字。
“可能是他们的核心理念。”墨渊分析，“也可能……是我们下一步的线索。”
“那还等什么？”我咧嘴一笑，“让我们去看看，他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抓起增幅器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大喊：
“墨渊！快跟上，咱们挖到了大新闻，该去大展身手了！”
他叹了口气，合上终端，快步追上来。
“那是你不明白什么叫热血。此刻我感觉自己的力量足以粉碎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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