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战车顶上，风沙扑面而来，脸上火辣辣地疼。手里攥着那个增幅器，像根会放电的擀面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机甲和修真者，黑晶集团的大本营就在前面，像个刚从地狱捞出来的铁锅。
“林晚！”墨渊在耳机里喊，“你干嘛站那么高？”
“不然呢？”我回他一句，“躲在后面看别人拼命？”
“至少戴个头盔。”
“戴头盔多毁发型。”我甩了甩头发，结果被风吹得眯起眼，“不过这风也太大了，一会儿估计全乱了。”
“……”他顿了几秒，“认真点行不行？”
“我很认真啊。”我说，“你想，我要是挂了，人家写传记第一句肯定是：‘她死前还在纠结刘海翘没翘。’”
“林晚。”
“行啦。”我拍了拍战车，“说正事吧。”
“侧翼部署好了。”他说，“苏岚那边也在准备灵能干扰阵列。”
“好。”我看向前方防线，“让他们再撑十分钟，等我把能量罩轰开。”
“别一个人冲进去。”他语气低沉，“这不是演习。”
“我知道。”我笑了笑，“可有时候，演习就是最好的实战。”
通讯断了后，我跳下车，脚踩在滚烫的金属板上，热得有点难受。低头看看增幅器，符文缓缓流动，像是古老的字在跳舞。
“来吧。”我低声说，“让世界看看什么叫科技和修真的结合。”
——
“目标锁定——灵脉源。”我在战术频道下令，“所有人注意掩护，三分钟后开始突袭。”
战甲嗡嗡作响，动力核心轻微震动。我调整了下肩上的能量炮，看着像未来武器和古代弩拼在一起的东西。
“林队长。”旁边一个年轻科技兵小声问，“我能问个问题吗？”
“讲。”
“您……真的能把灵气和机甲融合？”
“当然。”我拍拍增幅器，“你以为我天天抱着它干啥？取暖？”
他愣了一下，笑了：“我还以为你们修真者靠法术打仗。”
“以前是。”我耸肩，“现在谁还拼法术？太累。直接轰过去，痛快。”
“听起来有点暴力。”
“不暴力怎么打这些铁疙瘩？”我指了指前方，“你看他们那些塔，上来就喷火，你不狠点，分分钟变烤肉。”
他咽了口口水，默默退开了。
“准备好了吗？”我扫视四周。
“随时可以。”有人回应。
“那就动手。”我举起增幅器，灵力顺着纹路流动，空气都震颤起来。
“启动——灵能共振弹！”
一道蓝紫光划破天际，紧接着一声巨响，敌方的能量罩裂开了。
“攻击窗口打开！”我大吼，“全军突击！”
战车轰鸣，机甲咆哮，剑光织成一张网，整个战场瞬间炸开。
——
“林晚！”墨渊急促地喊，“左侧有浮空堡垒！火力范围扩大了！”
“收到。”我立刻切换模式，增幅器分析敌情，“远程部队集中火力，先把中间那座给我干掉。”
“明白。”
几道灵力光束冲天而起，精准命中目标。堡垒晃了晃，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漂亮。”我笑了一声，“再来一次。”
但就在我们压制敌方时，情况突然变了。
“警告！”战术频道传来警报，“敌方释放新单位！”
我抬头一看，三个庞然大物从基地深处走出。十米高，半机械半修真结构，胸口一颗跳动的核心，眼神冰冷，步伐沉重。
“这是……灵脉守卫？”我皱眉，“不是说还没激活吗？”
“他们提前用了。”墨渊冷静地说，“这些家伙既有灵力也有机械战斗力，优先解决。”
“问题是，”我看向那颗核心，“怎么打？”
“用增幅器。”他果断回答，“干扰他们的频率。”
“明白了。”我握紧增幅器，跃上战车，借助冲力腾空而起，增幅器爆发出强光。灵力与机甲能量交汇，我像一道雷光冲向守卫。
“来吧，铁疙瘩。”我咧嘴一笑，“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永生者。”
我在空中划出弧线，增幅器轰然炸开，灵力波动直击对方胸口！
轰！
冲击波把我震飞出去，但我稳稳落地，嘴角渗出血丝，却依然笑着。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守卫脚步一顿，核心闪烁不定。
“成功了。”墨渊说，“继续，别给他们恢复机会。”
我抹掉血迹，再次举起增幅器，斗志昂扬。
“来吧，送这些铁疙瘩回炉子！”
——
“林晚！”苏岚突然插话，“我发现一组控制台，刻着古修者的符文。”
“什么？”我边闪避攻击边问，“上面写了啥？”
“来不及翻译。”她焦急地说，“但看起来像终极融合程序。”
“融合？”我心里一紧，“你是说……科技和修真的最终形态？”
“可能。”
“那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启动！”
“等等。”墨渊打断，“得确认安全。”
“安全？”我冷笑，“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讲究这个？”
话音未落，守卫发出刺耳嗡鸣，核心剧烈震动，仿佛要爆炸。
“林晚。”墨渊提醒，“它们好像在自我修复。”
“那就别给它们机会！”我咬牙，增幅器再度爆发，“停下！”
轰！
又是一记重击，守卫终于倒下，核心熄灭。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奇怪的低语：
“当灵气成为代码，人类不过是容器。”
这句话让人不安，似乎暗示黑晶早已实现了理念上的融合。
我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林晚？”墨渊察觉到我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事。”我摇头，“继续推进。”
我目光坚定，黑晶的核心防线仍在，灵脉源还未摧毁。
战斗才刚开始。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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