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灵脉源前，抬头看着头顶那颗跳动的机械心脏。它嵌在黑晶集团的核心区域里，像被硬塞进金属壳子里的一团血肉，每一下震颤都让人觉得这地方随时会炸。
耳机里传来墨渊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林晚！你那边怎么样？”
“能好到哪去？”我把增幅器拍了拍，“烫得快冒烟了，比我家那个老电饭锅还热。”
“别耍嘴。”他声音压低，“刚才分析显示，灵能共鸣体已经锁定了你的频率，它在模仿你。”
“模仿我？”我扯了扯嘴角，“那它现在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既能修真又能开高达？”
“认真点。”
“我很认真。”我看了一眼增幅器上闪烁的符文，“它现在就像一台卡壳的老式打字机，咔哒响个不停，但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别让它完成同步。”墨渊说，“一旦它完全模拟出你的战斗方式，我们就没优势了。”
我点点头，脚下的地面已经开始轻微震动，像是整个基地都在抖。空气里有一股烧焦的金属味，还夹着点灵气残留的味道，像是有人把电脑扔进了炼丹炉。
“苏岚呢？”我问。
“她正在绕到后方切断能量供应。”墨渊顿了一下，“时间不多，你得快点。”
“行吧。”我活动了下手腕，“那就来个终极操作。”
我把增幅器插进灵脉源附近的一个节点。瞬间，一股刺痛从指尖窜上来，像有无数根针往骨头缝里扎。
我咬牙没出声：“这玩意儿比想象中还烫。”
墨渊急了：“你在干嘛？”
“启动融合程序。”我说，“不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
“你疯了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这个程序还没测试过！万一你把自己炸碎了怎么办？”
“那我也要做个帅气的碎片。”我咧嘴一笑，“再说，我可是林晚，宇宙最强混搭流战士。”
增幅器开始嗡嗡作响，符文快速流转，像是某种古老咒语被唤醒。我能感觉到地底深处传来的震动，那是灵脉在回应我的召唤。
“融合进度30%……45%……60%……”增幅器内部传来冰冷的提示音。
墨渊问：“你还好吗？”
“还好。”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最后一丝灵力注入增幅器，“就是感觉有点像泡温泉时突然被泼了一桶冰水。”
“……你能不能正经点？”
“不能。”我笑了笑，“我越紧张就越想搞笑。”
增幅器越来越亮，几乎刺眼。我能感觉到我和它的连接在加深，就像两个人一起滑冰，稍微一失误就得摔个狗啃泥。
“75%……82%……91%……”
“林晚，小心！”墨渊突然大喊。
一道强烈的能量波动从灵脉源深处爆发而出，直冲我而来！
我猛地翻滚躲避，勉强避开，但那股力量还是擦到了肩膀，火辣辣地疼。
“靠，这家伙反应还挺快。”我捂着肩站起身，“看来它是真不想让我启动融合。”
“快完成最后一步！”墨渊催促，“不然我们都完了。”
我咬紧牙关，再次握住增幅器，把剩下的灵力全部灌进去。
“来吧。”我低声说，“要么我们一起飞升，要么一起下地狱。”
增幅器爆发出耀眼光芒，整个空间都被照亮。我感觉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在那里，科技和修真彻底交融，数据流与灵气交织成一幅前所未见的画面。
“这就是……融合后的世界吗？”我喃喃道。
画面中，一座巨大的浮空城缓缓浮现，城中央，一颗机械头颅静静悬浮着，眼神冷漠又熟悉。
“当灵气成为代码，人类不过是容器。”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猛然睁眼，增幅器完成了最终同步！
“好家伙。”我甩了甩手，“这感觉，就像是给身体装了个超频引擎。”
“别高兴太早。”墨渊提醒，“灵能共鸣体已经开始模仿你的动作了。”
“那就让它看看真正的极限。”
我跃上半空，增幅器在我手中化作一道雷光，直冲灵脉源中心！
轰！！
冲击波席卷全场，灵能共鸣体剧烈震动，胸口核心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干得漂亮！”墨渊喊，“继续，别让它恢复！”
我落地站稳，嘴角渗出血丝，却还在笑。
“来吧，铁疙瘩。”我举起增幅器，“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永生者。”
就在这时，灵脉源内部忽然传出尖锐警报声：
“警告！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三十秒！”
“什么？”我皱眉，“他们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快撤！”墨渊急了，“你现在离得太近了！”
“不行。”我盯着核心，“如果现在走，之前的努力全白费。”
“林晚！”
“听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我要用增幅器引爆核心反应堆，然后跳出去。”
“你疯了吗？！”
“不是疯。”我笑了笑，“是相信。”
我把增幅器插进灵脉源中心，能量疯狂涌动！
“十、九、八……”
我闭上眼，感受着每一寸肌肉都在绷紧。
“三、二、一……”
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整个基地都在晃动。我在最后一刻跃出爆炸范围，回头望着灵脉源变成一片火海。
“成了。”我喘着气，嘴角挂着笑。
“你真是个疯子。”墨渊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差点把我吓死。”
“放心啦。”我抹掉嘴角的血，“我命硬得很。”
这时，我注意到地上有一块增幅器碎片，还在微微发光。
“这是……”我蹲下捡起它，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也许，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林晚。”墨渊忽然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愣住，耳边仿佛回荡着一句熟悉又陌生的话：
“当灵气成为代码，人类不过是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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