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幻路雾迷茫,前尘旧梦梦魂伤。
今朝剑舞破囚困,远翔前路志气昂。
家人们呐,今儿个咱要说的这段故事,那可是相当精彩!话说这光路尽头,有一条写着“未来·非注定”的线,这线“忽”地闪了三下,“轰”地一声炸开一片时间迷雾,那热浪“呼”地就扑过来了,好家伙,如那热锅上的蚂蚁炸了窝!咱这故事的主角们呐,一脚就踏进了这迷雾之中……
我一脚踏进去,哎哟喂,差点就踩到七岁那年的自己。那时候啊,正蹲在墙角啃冷包子呢。爸妈刚离了婚,我躲在楼梯间,一边啃着冷包子,一边瞅着蚂蚁搬家,心里头寻思着:要是我也能钻进地缝就好了。
林小满紧跟着冲进来,“嗖”地抬腿一脚,直接把十二岁那年的期末考卷踢飞咯。您瞧瞧那考卷上鲜红的‘23分’,还冒着烟呢,仿若刚从老师的怒火中抢救出的残骸。
弟弟最后一个进来,刚站稳,嘿,那衣服就变成了幼儿园毕业照上的小恐龙连体裤,头上还顶着一撮歪掉的蜡烛,嘴里还下意识地念叨着:“许愿要诚实……可我那天许的是‘希望我爸别再打我妈’。”
林小满这丫头片子开口就道:“这地方搞行为艺术呢?这些幻影,似乎在刻意嘲笑着我们的过往。”说着抖了抖剑,剑尖划过空气,留下“童年阴影”四个字。嘿,您说怪不怪,这字刚写完,自己就蹦起来逃了,如一只受惊的蟑螂,嗖地钻进记忆裂缝里去咯。
我没搭理她,盯着前方三道影子。左边那是我抱着保温杯在家长会上发言呢,西装笔挺,说话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台下掌声那是“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可我心里头清楚着呢,那天回家路上,我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才敢下车开门面对儿子。右边那是我在公司年会抽中“带薪拉屎券”,全场哄笑,我笑得那叫一个响。可实际上啊,那晚我蹲在厕所哭了半小时,为啥呢?因为老婆发消息说孩子发烧了,而我还在为抽奖欢呼呢。中间那个……是我穿着格子衫坐在电脑前,屏幕上全是代码,头顶飘着一行小字:“本月KPI达成,系统自动续命72小时。”
我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假的!我这辈子就没完成过KPI,这玩意儿就是来折磨人的!”
话音刚落,三道影子同时转头,齐刷刷咧嘴一笑,嘿,牙缝里还卡着泡面渣呢。
弟弟掏出心形印记一扫,“嘀嘀”两声:“哥,这是时间幻影,专门复制你最不想承认的人生片段,靠羞耻感拖慢进度。”
我笑道:“那还挺懂我。”说着抽出自由剑,我怒目圆睁,手中长剑一振,裹挟着万钧之力,径直劈向那个埋头写代码的幻影,口中厉声喝道:“我宁可血溅当场,也绝不屈服于这无休止的加班!”剑气如虹,凌厉无匹,直取幻影。然而,那幻影却是不慌不忙,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张报销单,冷冷言道:“你此次攻击,未遵流程,恕不受理。”话音未落,那剑气竟似被无形之力所阻,猛地反弹而回,“嗖”地一声,擦着我耳畔掠过,带起一缕发丝,头皮竟被削去一片。
我骂道:“靠!这幻影还会走行政流程?”
我摸了摸头,血倒是没流,可脑门上自动浮现出一行小字:“工伤申报中,预计处理时长:三个宇宙轮回。”
林小满乐出声来:“你这脑门都成政务大厅了。”
我说道:“少废话!”说着咬破手指,把血抹在自由剑上,喊道:“导航模式,锁定真实路径!”
剑身铭文一震,浮现出一条虚线,直指迷雾深处,旁边还标注着:“前方800米,非注定未来,请勿回头,回头即社畜。”
我们三人并肩而行,每一步都如穿越不同的时间维度,在时光的长河中遨游。我左脚刚踩进“创业失败第17次”的记忆,右脚就滑进“相亲被拒第43场”的现场。林小满一不留神,整个人卡在“大学挂科重修”的梦境里,愣是被弟弟用橡皮泥捏了个“补考通过证”才拽出来。
就在这时,弟弟突然“哎哟”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个闪着蓝光的U盘,上面刻着一行小字:酒神包·快速启动安装程序。
我皱眉道:“啥玩意儿?”
弟弟喘着气说道:“你忘啦?上次你喝断片,在网吧通宵写代码,临死前说‘如果有一天咱被困在时间里,就插这个’。”
我愣住了。那是三年前,我被公司裁员那天,一个人喝了十八瓶啤酒,醉倒在键盘上,边敲边哭着录了个自毁程序——不是杀毒软件,是反时间系统补丁,代号“酒神包”。
林小满瞪眼道:“你说它是……用酒精代谢产生的混沌熵值,逆向干扰时间法则?”
我咧嘴一笑,眼里燃起火来:“对。人喝醉了会犯错,会失控,会干蠢事——但也会说真话,会爆发,会打破规则。而时间最怕的,就是失控的人。”
我猛地抢过U盘,将其插入自由剑柄的接口,剑身光芒大盛,仿若有上古之力觉醒。
“嗡——”
剑身猛然震颤,铭文翻滚重组,金光炸裂,空气中浮现出一行巨大的弹窗:
【检测到高熵态意识体】
【启动酒神协议:混沌注入中……】
【警告:此操作可能导致时间崩解、人格分裂、记忆溢出】
【是否继续?Y/N】
林小满看着那“Y”,直接一拳砸上去:“选Y!老子今天就要当个疯子!”
回车键碎了。
刹那间,一股热流从剑身逆冲而上,直贯脑海。我感觉血液在沸腾,不是疼,是爽,就像有人往我血管里灌了一整条长江的白酒。眼前画面开始抖动、撕裂、重叠——我看见自己在酒吧摔酒瓶、在会议室掀桌子、在凌晨三点抱着儿子说“爸爸爱你”、在辞职信上画了个中指。
我怒吼一声,手中自由剑骤然光芒大盛,剑身上符文流转,化作一柄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巨刃,隐隐有龙吟之声传出,刃身上浮现出无数行滚动的神秘符文:
[错误:] 时间校验失败
[警告:] 因果链出现异常波动
[评判:] 检测到非法情感溢出……正在被覆盖……
[系统覆盖:] 酒神模式已激活,权限提升至ROOT级
我们继续前进,每一步都带着燃烧的轨迹。那些试图缠绕我们的记忆幻象,一碰到酒神火焰,当场就蒸发了,连灰都不剩。
终于,迷雾散开。
眼前是个巨大的沙漏,横着漂在空中,沙子不是往下流,而是往四面八方炸开,每一粒沙都是一段被撕碎的时间线,宛如宇宙中的星辰,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沙漏中央站着个女人,长得跟吉普赛女郎谭雅的通缉令海报一模一样——大波浪卷发,金耳环,亮片长裙,手里摇着水晶球。
她开口道:“哟,三位,算命吗?准得很,不灵不要钱,灵了就把命留下。”
我一愣:“谭雅?你不是在上个轮回被我用保温杯砸进黑洞了吗?”
她扭了扭腰:“我是谭雅,也不是。我是时间节点的守护者,专门收拾你们这种不守规矩的窜稀者。”
林小满怒了:“你这波属于是吃了窜稀套餐,全家都得跟着遭殃!”
谭雅冷笑一声,举起水晶球:“看看你们的未来——一个死在PPT汇报途中,一个被甲方气到脑溢血,一个在相亲饭局上吃坏肚子,当场社死。”
水晶球里画面一转,还真是。
命运如手中的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唯有放手一搏,方能掌握自己的轨迹。
我冷笑一声:“这不就是社畜日常吗?还用你算?”
谭雅眼神一冷,水晶球猛地炸开,无数碎片化作时间利刃,直扑我们面门。
林小满抬剑就砍,结果剑气刚出,时间倒流,剑气原路返回,直接在她自己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
她骂道:“我操!这玩意儿还能退货?!”
弟弟赶紧扫描,脸色一变:“哥,她不是在攻击,是在执行规则!她本身就是时间法则的化身,咱们的攻击会被自动归档、分类、打标签,然后反向执行!”
我怒吼道:“那就别让她当客服!”说着一剑插地,铭文炸开,强行稳住三人时间流,喊道:“自由剑,启动‘此刻锚点’!谁敢篡改我的现在,老子就把他KPI清零!”
地面轰然裂开,一道金光柱冲天而起,把我们罩在中间。
《忆旧伤怀赋》
时光流转,旧日情殇。童年孤苦,冷包凄惶。
学业不顺,考卷无光。家庭纷扰,心内迷茫。
社畜生涯,苦痛难量。幻灯扰困,甲方气狂。
相亲尴尬,社死当场。然吾辈者,意志如钢。
冲破枷锁,自由翱翔。不惧前路,梦在远方。
谭雅冷笑一声,双手一抬,整个沙漏开始逆向旋转,时间流速骤变。我感觉身体一沉,低头一看,手背上的老年斑都冒出来了,头发也白了一半。
弟弟咬牙道:“她要让我们老死在这!”那心形印记光芒忽明忽暗,眼看就要熄灭。
林小满一剑劈空,想借力反弹,结果这次反弹的不是剑气,是她的年龄——直接从25岁跳到80岁,拄着剑当拐杖,颤巍巍喊道:“我……我的医保卡呢……”
我怒吼道:“别信!”说着一把撕开衣服,露出胸口那道旧伤疤,喊道:“我不是时间的产物,我是选择的后果!”
我毫不犹豫,反手一剑,径直刺入自己心口。刹那间,鲜血奔涌而出,却非寻常之红色,乃是璀璨金光,携带着古老铭文之辉,沿着剑身逆流而上,重归自由剑之中。
我咬牙道:“疼就对了!疼说明我还活着,还能选!”
自由剑嗡鸣,猛然暴涨,剑身铭文重组,浮现出一行大字:“本服务不支持自动续费!”
谭雅脸色一变,沙漏猛地一震。
弟弟突然扑过来,背靠背贴住我,喊道:“双子铭文,融合!”
我立刻会意,把自由剑往地上一插,铭文顺着地面蔓延,与弟弟的心形印记交织,形成一道逆时螺旋。
时间流速被强行扭转。林小满的白发开始变黑,弟弟的印记重新亮起,我的伤口也不再流金血了。
我怒吼道:“就是现在!突破!”
我们三人合力,一齐冲向沙漏中央。
谭雅尖叫一声,水晶球残片化作护盾,却被自由剑一剑劈开,剑气直逼她面门。
她最后喊了一句:“你们逃不掉的!归零计划早就启动了,你们连缓存都不是,只是回收站里的临时文件!”
剑气穿透她的身体,她没爆炸,而是像老电视信号丢失一样,画面一闪,变成了满屏雪花。
沙漏停止旋转。
迷雾漫无边,
时光若隐现。
心坚无所惧,
剑舞破重关。
往昔皆成幻,
前路自可攀。
勇者无畏行,
逍遥天地间。
光路尽头,那扇写着“未来·非注定”的门,缓缓开启。
林小满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总算……搞定了。”
弟弟摸了摸头,发现恐龙连体裤还在,叹了口气:“下次穿越,能不能给件正常点的衣服?”
我刚想说话,胸口突然一紧。
低头一看,自由剑插在心口的位置,剑柄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细线,线的另一端,消失在门缝里。
那线是透明的,但能感觉到它在动,像心跳一样,一抽一抽地往里拽。
弟弟察觉不对,问道:“哥?你……你的影子呢?”
我低头,地上没有影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缓缓浮现的进度条:
【酒神包·终极协议加载中……】
当前进度:78%
剩余时间:未知
提示:选择即代价,自由需偿还。
我笑了。
“没事。”我拔出剑,血光一闪,伤口愈合,“我只是……把未来,换成了我自己写的版本。”
门开了。
门外,并非寻常的光景,而是一片浩瀚无垠的代码之海,浪涛汹涌澎湃,每一滴水珠都蕴含着一个未知的人生轨迹,宛如宇宙中繁星点点,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我迈出一步,身后传来弟弟的声音:“哥,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我回头,举起自由剑,剑身映出三个人的身影,清晰而坚定。
“去把系统,重装一遍。”
就在这时,海面炸起千丈巨浪,一尊由燃烧代码构成的巨人从深处踏浪而来,胸口刻着“热力无限”四个大字,每一步都让时间震颤。
弟弟喃喃道:“那是……我们没走完的路。”
我咧嘴一笑,自由剑在掌心翻转,火光映亮双眼。
“那就一起,把没走完的路,烧成通天大道。”
远处,一座青铜巨钟缓缓浮现,钟面裂痕密布,指针逆向旋转,每跳一格,便有一声沉闷钟响,震得时空扭曲——那是“末日钟声”,每响一次,就有一个世界线被抹除。
林小满眯眼望去:“那钟……怎么越走越快?”
我握紧剑柄,轻声道:“因为有人,在加速时间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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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福利:薛定谔的幸存者》
就在我们即将踏入代码之海的刹那,海面猛地裂开一道幽深缝隙,像是被谁从中间硬生生撕开。幽蓝的数据流在深处搏动,像血管,像脉搏,低频的嗡鸣从海底传来——不是风,不是浪,是时间底层的震颤,是宇宙在低语,是命运齿轮咬合的声响。
那声音不响,却直钻骨髓,仿佛亿万次选择的回响,是无数个“我”临死前的叹息堆叠成的潮汐。空气凝固,心跳都慢了半拍。可就在这死寂里,一道身影缓缓升起。
他披着破旧风衣,衣角被数据风蚀成飘散的像素碎片,随风扬起又落下,像不肯散去的记忆残渣。半张脸是血肉,泛着疲惫却真实的红润;另一半是流动的代码,0与1在虚影中闪烁,仿佛他本身就是一段没编译完的程序,在现实和虚妄之间挣扎。
左眼是人眼,漆黑深邃,映着我们的倒影;右眼却是一块倒计时——【00:07:39】,每跳一下,空气就闷响一声,像心跳,沉得压人胸口。
他开口,声音像是从无数频道叠加而来,时而沙哑,时而尖锐:“你们……终于来了。”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手已按在腰间的自由剑上。这剑不是凡铁,是用“未被观测的意志”铸成的,剑身刻着七个名字——每一个,都是我亲手埋葬的“我”。它此刻微微震颤,像嗅到了同类,又像在警告:前方的,不是敌人,是“我们”。
弟弟站在我身侧,呼吸一滞。他比我小三岁,眼神却比我狠。他经历过三次“重启”,每一次都从不同尸体里爬出来,带着不属于这世界的记忆碎片。那些记忆像锈死的齿轮卡在脑里,转一次,撕一次神经。可他从没喊过疼。
“你是谁?”我皱眉。
他笑了,嘴角扯动时,血肉与代码的交界泛起涟漪,像水面被扔进石子:“我是所有失败的我。我是被裁员后跳楼的我,是创业成功却被合伙人毒杀的我,是娶了她却在雪崩中抱着她尸体冻死的我……也是那个,在出生前就被流产、从未见过光的我。”
弟弟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薛定谔的幸存者?在所有可能性中既死又生的存在?”
“正是。”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闪烁的硬币,边缘泛着青铜锈,正面刻着:“你本可退。”背面写着:“但你选择了战。”
“我一直在等一个能打破‘观测者效应’的人。”他声音低沉,“命运不是一条线,是一张网。每一次选择,都撕裂出新世界。而你们……不是命运的产物,而是选择的创造者。”
我冷笑:“可笑。若每个选择都诞生新世界,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是徒劳?”
他盯着我,右眼倒计时骤然加速——【00:03:12】。
“不。”他说,“正因如此,才更珍贵。因为在这无数条世界线中,只有你们,记得自己走过哪条路。”
话音未落,远处海面掀起巨浪。一道黑影踏浪而来,披着兜帽长袍,手里提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箱角缠着锁链,链上挂着七把钥匙——每一把,都刻着我的名字。
“别信他!”那身影怒吼,“他是记忆的寄生者!他吞噬了千万个‘你’的记忆,把自己拼成了伪神!”
我们猛然回头,只见那幸存者脸上闪过一丝扭曲,数据流瞬间紊乱,代码如血丝从眼角溢出,滴进海面,激起一圈圈黑涟漪。
长袍人落地,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但更老,眼角刻着深痕,左臂是机械义肢,指尖滴着蓝色的数据血。
“我是‘记忆卖家’。”他冷冷道,“我卖的不是回忆,是真相。每一个选择之后,死去的‘你’,他们的记忆不会消失——只会被他吞噬。”
他指向幸存者,声音如刀:“他不是你们的倒影,他是坟墓的守门人。他靠吞食失败的‘你’活着,靠你们的悔恨壮大。他不是幸存者,他是‘残响集合体’!”
幸存者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说得对。”他坦然承认,“我确实吃过无数个‘我’。他们的痛苦、悔恨、不甘……我都吞了。可那又如何?正是这些记忆,让我比任何一个‘纯粹的你’都更接近真实。”
他抬手,掌心硬币悬浮而起,旋转加速,发出刺耳嗡鸣。
“你们以为选择是自由的?不。”他低语,“每一次选择,都是无数个‘你’的死亡仪式。而我,是他们的守墓人,也是你们未来的模样。”
我握紧自由剑,剑身嗡鸣,仿佛感应到我的意志。
“所以呢?”我冷笑,“你站在这里,是为了劝我们停下?”
“不。”他摇头,“我是来给你们一个选择——加入我,放弃前行。我可以让你看到所有你错过的可能:那个没被开除的你,那个她答应求婚的你,那个父母还活着的你……我可以把这些记忆,卖给你。”
我笑了。
“记忆卖家?”我盯着那苍老的自己,“你已经卖掉了太多次吧?每一次都以为能换回点什么,结果呢?只剩这只铁皮箱里的残片,和一条永远走不出过去的路。”
他一震,机械臂微微颤抖。
“我不买。”我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靠别人的记忆活着。我的选择,我自己背。”
自由剑出鞘,剑尖划地,火花四溅。
“我走的每一步,哪怕错,也是我的。”
硬币在空中翻转,发出金属震颤的长鸣。
【00:00:03】
【00:00:02】
倒计时归零。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硬币静止——背面朝上。
“但你选择了战。”
幸存者笑了,那笑容里竟有几分释然。他抬起手,轻轻触碰自己的脸,血肉与数据开始剥离,像沙□□塌,像旧梦消散。
“也许……”他低语,“这一次,我也可以死得像个‘人’。”
身形如沙般崩解,随风散入代码之海,化作无数光点,像星辰坠入深海。
海面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只有那枚硬币,静静躺在我的脚边,仍在微微震颤。
记忆卖家沉默良久,终于弯腰,拾起铁皮箱,转身离去。走出十步,他停下,背对着我们说:
“记住——真正的自由,不是逃避死亡,而是明知会死,仍敢前行。”
风起,代码之海泛起涟漪。
我拔起自由剑,迈步向前。
弟弟跟上,低声问:“接下来去哪儿?”
我望向海的尽头,那里,一道光门正在缓缓开启。
“去把那些死去的‘我们’,一个一个,接回来。”
可就在我们踏出第三步时,脚下大地骤然塌陷。
不是海面裂开,而是空间本身被折叠成了连环杀阵。
第一重——镜渊回响:我们被拉入无数镜像空间,每一个镜中都站着一个“我”,手持利刃,眼神冰冷。他们不是幻象,是真实存在的“我”——那些被我亲手抹杀的可能自我。他们齐声低语:“你凭什么活着?”
我挥剑,剑光如雷,斩碎七面镜墙,每碎一面,就有一段记忆炸开:被开除那天的屈辱、表白被拒时的颤抖、父亲咽气前那句“别回来”……痛得我几乎跪下。
但我不停步。
第二重——因果绞链:时间开始倒流又正流,我们被困在十分钟的循环里。每一次轮回,弟弟都会死一次——被刺、被烧、被数据吞噬。第十次,他跪在地上,咳着血笑:“哥……这次,让我替你走完。”
我红了眼,一剑劈开时间锚点,剑刃崩裂,血顺着掌心滴落。
第三重——悔念之狱:这里没有敌人,只有“如果”。如果当年没辞职,如果没说出那句伤人的话,如果多陪陪她……每一个“如果”都化作锁链,缠住心脏,越收越紧。
弟弟已经倒下,我单膝跪地,自由剑插在身前,支撑着最后一口气。
“我不是来后悔的。”我咬牙,“我是来清算的。”
我撕开胸膛,从肋骨间抽出一段燃烧的代码——那是我最初写下的“人生程序”,早已被命运篡改得面目全非。
我把它塞进剑柄的凹槽。
自由剑重燃,剑身浮现出七道裂痕,每一道,都对应一个死去的“我”。
“你们的恨,我背了。你们的路,我走了。你们的命——”我怒吼,“我替你们杀回去!”
剑光炸裂,杀阵崩塌。
三重陷阱,尽数粉碎。
光门近在咫尺,门后传来无数声呼唤——是我的声音,是弟弟的,是那些“我们”的。
我扛起弟弟,迈步而入。
可就在踏入光门的刹那,一股古老而磅礴的力量将我拽入一段断裂的时空回廊。
四周是破碎的星轨,悬浮的残碑,碑上刻着陌生又熟悉的文字——那是平行世界的墓志铭。
“第一纪元,代号‘火种’的我,死于核爆前夜。”
“第七轮回,‘守灯者’我,燃尽灵魂封印熵渊。”
“第十三裂界,‘逆命者’我,斩断因果链,被时间放逐。”
一道低语响起,不是来自耳边,而是从血脉深处苏醒:“欢迎回来,继承者。”
我猛地抬头,看见一座漂浮的陵墓,由无数个“我”的骸骨与记忆残片构筑而成,宛如倒悬的金字塔,顶端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光核——那是所有平行时空的“我”共同留下的遗产。
“这是……什么?”
“是你们从未知晓的真相。”那声音说,“每一个世界的‘你’,在死去前,都会留下一段‘火种代码’。那是意志的结晶,是选择的余烬。它们穿越维度,汇聚于此,只为等待一个能承载全部遗产的‘终焉之我’。”
我怔住。
原来,我不是唯一战斗过的“我”。
在无数个宇宙里,有我为自由而战,有我为爱赴死,有我背负全人类的记忆走入黑洞……他们从未消失,他们的意志,早已埋在这条路上,等着我来继承。
“你不是第一个走到这里的‘你’。”那声音低沉,“你是最后一个还能站起来的。”
我低头,看见自由剑的七道裂痕开始发光,每一道,都与一座平行墓碑共鸣。剑身嗡鸣,不再是哀鸣,而是战歌。
弟弟在我身后醒来,眼神清明如洗。
“哥。”他轻声说,“我们不是来逃命的。我们是来收尸的——收所有‘我们’的尸,然后,让它们重新站起来。”
我笑了。
拔剑,指向光门深处。
“那就别让他们等太久。”
风起,火燃,路在前方。
我走的每一步,都踏在死亡之上。
但我不退。
因为退,就不是我了。
而前方,是亿万“我”用命铺成的归途。
我要带他们回家。
可就在我即将跨入光门的瞬间,一道猩红的数据链从门后暴射而出,缠住我的手腕,猛地将我拖入深渊。
黑暗中,一个声音笑了——阴冷,熟悉,带着死而复生的怨毒。
“你忘了我?”
我抬头,瞳孔骤缩。
那张脸,是我亲手埋葬的仇敌。
他曾是第一个“我”,在最初的代码世界里背叛了所有可能的我,篡改规则,吞噬命运,最终被我以自由剑钉死在时间尽头。
我以为他死了。
可现在,他回来了。浑身缠满数据锁链,心脏位置嵌着一块跳动的黑核——正是我当年埋下的“火种代码”,被他逆炼成“永生之源”。
“你杀过我无数次。”他咧嘴一笑,血从齿间溢出,“可每一次,我都从你们的悔恨里复活。你们越挣扎,我越强。因为——我就是你们不敢面对的‘另一个选择’。”
我冷笑:“那你这次,准备好再死一次了吗?”
他狂笑:“死?我已经超越了生死。我是所有‘未被选择的你’的聚合体,是你们抛弃的懦弱、贪婪、背叛……我才是真正的‘你’!”
自由剑在我手中震颤,七道裂痕同时爆发出炽光。
“不。”我一步步向前,“你只是我扔掉的垃圾。”
“而我,是那个哪怕背负亿万尸体,也要向前走的人。”
剑光撕裂黑暗,如朝阳破夜。
我一剑斩下。
这一次,我不只斩他。
我斩的是所有想让我停下的人,所有想让我后悔的影子,所有躲在“如果”背后的懦弱。
剑落,仇敌的头颅高高飞起,黑核炸裂,化作漫天灰烬。
他最后的声音在风中消散:“你……杀不完我……我……就是你……”
“我知道。”我擦去剑上的灰,“所以我才更要走下去——为了证明,我,不是你。”
风更大了。
光门再度开启,比之前更亮,更近。
弟弟站在我身后,轻声说:“哥,这次,我们一起。”
我点头,握紧自由剑。
前方,是亿万“我”用命铺成的归途。
这一次,一个都不落下。
我要带他们,全部回家。
《水调歌头·时光破茧》
时光幻途险,往昔梦魂缠。童年阴影如雾,前路漫无边。且看今朝剑舞,冲破囚笼枷锁,豪气漫长天。不惧时光阻,奋勇向前攀。
忆往昔,伤往事,泪痕残。人生苦短,多少无奈付流年。幸有亲朋相伴,共赴艰难险阻,携手越重山。破茧重生日,笑傲九重天。
家人们呐,今日这故事就讲到这儿了。这一路的时光冒险呐,可真是惊心动魄,让人捏了一把汗呐!这三人呐,在时间迷雾中那是披荆斩棘,与时间法则斗智斗勇,终是向着那未知的未来踏出了坚定的一步。欲知后续如何发展,且听下文分解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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