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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长夜漫漫

我们在温泉里共享了许久安静,直到山间风声渐长,风中夹杂着什么气味顺着被一路吹来。杏寿郎不觉皱起眉,他早早感应到危机。

“怎么了吗?”我关切地问道。

“有鬼的气息。”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抓紧我的思绪,我惊讶地打量周围,月色皎洁如水,纷纷扬扬落在山林之中,照亮了四下可见的一切,而半空中散发着幽幽光芒的萤火虫也不知疲倦地纷飞着。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安宁祥和的夜晚。

我实在难以相信:“怎么会有鬼呢?”

怎么会呢?刀匠村被隐藏在寂寞的群山之中,辉映的只有日月星辰,大多时候几乎没有人员进出。大家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俭朴生活,依山傍水,且也只是靠着这些千百年来不会改变的山水生存。这世界上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刀匠村的具体位置,哪怕是柱进出此间都要费上一番功夫,更遑论其他人。

而刀匠村的附近山林中藏着矿洞,那些针对鬼的日轮刀所使用的特殊矿石就从其中产出,它们即使未经锻造也依然蕴藏着巨大的属于太阳的能量,这些矿石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于鬼的威慑,让它们像是春天鼻炎过敏的人,一闻到空气中太阳的味道就喷嚏不断般一阵恐慌。

但杏寿郎的感知绝不会作假,我们迅速更换了衣服,准备在山中寻觅气息的来源。

即使有着天然的山岳屏障作为隐藏的先决条件,但刀匠村与其他鬼杀队下属的产业有一点与众不同,周围并没有种植紫藤作为防范的一环。山峰与树林的存在也使得紫藤注定无法在附近大规模种植,如果要以这个角度来说,那么刀匠村能够隐藏至今,同样有着不轻的幸运成分。想到这里,我竟然忽然对附近可能会出现鬼这个观点感到认同。

藏在深山密林中的秘境温泉是荒无人烟的象征,以此为凭据,如果在这附近出现鬼,至少对于刀匠村的实际损失并不会太大。只要对方不是上弦……我用力摇头,想把这个不幸的念头甩出大脑,紧紧牵着杏寿郎的手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时间已经向着深夜划去,天幕暗成浓稠的墨,远离城市的土壤上总是笼罩着星辰的光点,我们缓缓走到蜿蜒在树木间的小路上,而路的尽头,一阵奇怪的啪嗒声响起。

那是一种黏稠的、泛滥着汁水的声响,不断粘在地面,再难分难舍地抬起,让我想起某种油腻的介质,仿佛一旦沾上酒无法清洗干净。

究竟……

杏寿郎猛地收住步伐,牵着我的那只手陡然将我拽到身后,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前方。握住日轮刀的手隐隐用力,清晰的筋脉隆起,屈着的拇指指节已经顶住刀镡,时刻准备出鞘。

我的视线越过他肩头,看见一条巨大的怪异的鱼。

的确是鱼!它的主体像极了会出现在浮世绘中的锦鲤形状,然而大得吓人,似乎有一人之高。通体紫色的鳞片在月光下间或闪烁出一阵银白的偏光,两颗死白的鱼目爆出,眼珠咕噜乱转着,在终于瞄准我们后,又兴奋地突起。它大张着嘴,鱼没有发声器官,我却还是感觉自己听到了嘶哑的吼叫。它有没有知觉?或者感应得到杀意吗?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看见它展示出鲨鱼牙一般的巨齿,尖利无比。

但最让人感到意想不到的,却还是……这鱼形怪物生着粗壮有力的四肢——人一样的四肢——代替鱼鳍掌控方向,支撑着庞大的鱼身迅速移动,甚至能抬起手掌向人们展示它有着刀剑般锋利的爪子!

“好丑!”我情不自禁捂住嘴。

这更像一个噩梦。

昏暗的夜里,长出四肢的畸形鱼类爬上岸。

杏寿郎微微侧头,嘱咐我道:“小心周围。”

我用力点点头。将最近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枪拿好,做好准备。开发完毕的子弹正缺一个试验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挡在前方的鱼形怪物忽然暴起向着我们扑来,它姿态不稳,四肢交替着攀爬,间或想要伸出一只手攻击。但没等它靠近。杏寿郎已经抱住我躲开,跳至侧面。

“那个壶!”我们都看见鱼身上反顶着一个巨大的瓷壶……等等,是顶着吗?我蹙眉凝神看去,却看到壶的表面生长着虬结如树根般的脉络,一直延伸到鱼的躯体。那好像是长在一起的!

杏寿郎松开我,踏出一步,抽出刀刃后反握在身后,面对调整了方向准备再次冲撞而来的鱼,轻巧地飞身跃起,一刀砍向那个壶。

火炎流转,一分为二的壶中裂出一道血色,鱼怪顿失生机,砰地砸向地面。

从壶开始,逐渐化为灰烬。

这甚至算不上鬼。用魔幻小说中的存在来描述,大约就是一种召唤物,不会思考、没有意识。甚至看着没有生命,只要斩断那个壶,就失去了维持行动的动力能源。

杏寿郎没有把刀收回鞘中,赤金的眼瞳中闪烁着凛然的光泽,他的视线穿过茂密的深林,远远望向我们来时的方向——温泉山脚,那是靠近村庄的位置。

“村子里会不会……”刀匠们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他们铸造日轮刀,但没有修习过剑道,尤其不会呼吸法是无法发挥出日轮刀的实力的。村落中虽然驻守有鬼杀队的成员,但是如果鱼怪是大规模产生的,那么无论如何也应付不过来。况且操纵它们的鬼还没有现身。从前遇到的那些鬼,血鬼术的施展都很具象,可随着鬼越来越强大,他们的能力也逐渐变得离奇。没人知道上弦之中是否存在着可以制造出鱼怪的鬼。而这,也是我们最应该担心的情况,刀匠村如果遭到上弦鬼的侵袭,这意味着它的位置已经不再安全!

“别担心,村子里还有灶门少年他们在。”杏寿郎快步走到我身边,“负责附近区域守备的柱也会很快赶来,要已经去传递消息了。”他说着,一手搂住我的腰,带着我向前跑去。

不断穿梭在树木间,时常可以看到爬行的鱼怪,杏寿郎抽刀轻松将它们解决,还有离得远些的,我也开枪瞄准后将它们身上的壶打碎。特制的子弹原理已经无限靠近日轮刀,开枪时我不断回忆着当初外祖母带我体会的感受,将意念混杂着力量,传递进枪膛之中。子弹射出,穿破夜风,击碎壶后响起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鱼怪应声摔倒。

我抱住杏寿郎的脖子,“看到了吗!效果好好哦!”

“嗯。”杏寿郎又把我抱紧了些,脚下步伐加快。[抱着赶路真的可以画(什么都可以画)]

但我们所处的位置本就已经远离村落,即使是杏寿郎,赶回去也需耗费些时间。疾驰中他忽地回头望了一眼,脚步顿住,侧脸的线条随着皱起的眉头而显得凛冽无比。眼中野火燃烧。

“怎么了?”

“有两个鬼。”

“什么?”心悸感不期而至,无声地告诉我:我的担忧已成现实。

如果是两个上弦……

战胜堕姬他们所付出的代价还历历在目,如今在刀匠村的人员储备远不及当时。如果是两个上弦,要如何分配?村子里人员更多,但有炭治郎他们在,村外……村外少有人在,那个鬼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外?

杏寿郎没有纠结,调转方向朝着距离更近的鬼冲去。

月色摇摆中我已经能从树林间瞧见目的地,尚且空旷的地带有一座小木屋孤零零地竖立着。

还有——

“时透!”

“霞柱大人!”

竟然是循着鬼的气息同方向前来的霞柱时透无一郎与两个眼熟的村民!

霞柱大人轻啊了一声,对我们点点头。

“霞柱大人怎么会在这儿?”我竟然完全不知道霞柱在刀匠村里,原本以为霞柱是负责守卫刀匠村附近区域的柱,但一旁的刀匠快速解释了缘由:他只是来取保养的日轮刀。我认出那个刀匠,是与炭治郎的专属刀匠很熟识的人,而另外那个孩子近来经常看见他来找炭治郎。这意味着至少还有一位柱大人会前来,想到这里我稍许感到安定。

“我们一起过去,尽快解决后返回村里。”

杏寿郎原是这么说的,有他们两个人在,解决上弦并非不可思议,况且也的确是最佳方案。

但现实永远不会顺应你,它只会在你即将习惯时重整旗鼓,再给你全新的致命一击。

轰然的声音响彻天际,像一阵爆炸的烟尘向着天空生长,声响却传达到遥远处,让每个听到的人都感觉骇然。

声音的来源是刀匠村。

又有什么东西紧跟着划破天际。

“杏寿郎!”我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出来,跑向时透,认真地告诉他,“你去支援刀匠村吧!”

要去取日轮刀的霞柱大人显然不可能立刻去往刀匠村,而没有我在身边的杏寿郎既不必一心二用担忧我的安危,也能全力以赴迅速赶去。无论如何这才是真正的最佳选项。

“我和霞柱大人一起行动。”我拍了拍装有子弹的腰包,示意他放心。

无神的烟青色眼眸轻轻落到我身上,时透也跟着点点头。

杏寿郎深深看我一眼,叮嘱道:“注意安全。”

我正要答应,就听见时透跟着回答:“我会保护好她。”

啊——霞柱大人,这样真的太让人有安全感了!我藏下原本的话语,只是跟着又点点头,

就此分开,杏寿郎很快消失在视线之中,我们也迅速到达那间木屋。

原本一直淡然如平静水面的时透忽而看向正前,他拉住跑在前方的刀匠,逼停前进的步伐。站住时小心地收刀防止我们撞上。

“来了。”他的声音轻而淡然,但总能钻进你的大脑。

月色愈发清冽,将草地染上冷蓝。四野寂静无声,唯独那间木屋里传来有规律的金属锤打声,这样的声音近来一直陪伴着我,我能分辨出屋内的刀匠有着优越的铸造功力。除此之外我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在我们的注视之中,茂盛如墙障的灌木里咕噜噜滚出一个陶瓷的壶。它侧着滚了几圈,在路正中停住,立了起来。

然后无端跳了跳。

……一个壶,跳了跳。

我立刻回想起那些丑陋的鱼怪!

霞柱大人将我们护到身后,双手持刀在正前,无声地缓步上前几步。

我不由握紧手枪,手上动作极快地将子弹装满弹匣,心里隐隐后悔,怎么只带了手枪!早知道应该带冲锋枪!

壶里突然诡异地传出一阵瓮声瓮气的笑声,那笑声满是恶意,尖细的声线不轻不重地勾挠着气氛。我警惕地盯紧了壶,那是一个主体为白瓷的壶,在昏暗的天光下我隐约能看出釉彩上得还算均匀。壶身绘制的花纹是基础的花草纹样,青绿色垂枝上蔓生着一圈多彩的小花,且每一朵花都仔细描了金边。但老实说算不上多精致,甚至不如我衣裳上绣出的纹样。

而且……是我看错了吗?这个壶怎么还不太对称,似乎一边高一些?

“你居然注意到了我。”

壶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它就像一个发声器官,随着每一个字的吐出,壶身也跟着摇摆起来。瓷制的壶底与地面分分合合,轻轻的噪声总伴随着一种不安感,我还不知这感觉来自何处,就已经想到瓷瓶滚过桌面最后砸碎在地的画面。瓷器是精致贵重的,也总是易碎的。

“看来你是柱吧?”

它兴奋地转了转圈,轻轻跳了下。

霞柱大人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他微微垂头,目光落在壶上。

就在壶平稳下来的瞬间,一股漆黑如水的物质唰地从壶里喷出,但它没有散开,也没有泼落在地,而是在半空中凝聚起长条形,似乎具有橡胶般的质感。黑水之上……是一具人形!

用简略的语言无法完全形容的丑恶完全地展露在那具人形之上,这是鬼,是黑夜中苟且偷生的生物,是晦暗与肮脏的形象表述。月光下这罪恶无所遁形,甚至不再以含蓄作为伪装,而是直白地显露人前。

它有着两只眼睛,一只在原本嘴的位置,一只则竖着裂在额心,原本该是双眼的位置变成两张嘴,绿色的嘴唇正兴奋地开合。装饰它身体的并非什么独属于鬼的花纹,而是数只生长在肩膀与耳朵处的手臂。看那手臂的大小,更像是婴儿的部分。

它扭动着身体,轻佻地用尖细的嗓音说着些与外貌毫不相符的礼貌话,身体则故作姿态地表现起礼节:“初次见面,我是玉壶。”

真是……我皱紧眉头。

长得有碍环境卫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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