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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恒变奇点

《恒点奇变》

一句话,附身到鬼灭世界的大哥身上了。

原著向所以有BE情节,介意勿看

但有开放性结局

名字:绫

[一]

“请进,我是这家店的主理人,两位可以随便看看。”

大学附近的商业街开了一家新的古董店,你原并不感兴趣,然而你的舍友是一个小网红,视频主打探店,现在热点近在咫尺,说什么也要去赶一赶。

伴随着店长慵懒的英伦腔中文和那首《A thousand years》的BGM,你打量起这里。

原木展览架上摆着的瓷器倒算精致,青的缠枝、粉的海棠爬在瓷面上,但花纹全被裂缝打断,只能说有些残缺美。

另有几只金属女表挤在瓷瓶缝隙间,纤细的表带锃光瓦亮,表盘上的锆石却歪歪扭扭,有的脱了胶悬在上面,在阳光下,不断有飘落的细灰落到表盘上,时间的指针更加看不清楚。

螺钿的首饰盒里则放着成色相当一般的蒙着绿色灰雾的欧珀戒指和巴洛克珍珠耳饰。

跟所有的古着店都没什么区别。

“小姐,你没有看到合适的吗?”主理人小姐带着她的高跟鞋款款走来,在打过蜡的木地板上铛铛作响。

“小姐,恕我冒昧,您是书法专业的吗?”她的目光忽然瞥向你手提包里露着的白色宣纸,随后目光又定格在你的脸上,不等你点头或否认,她已经转身去了里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件金属制品。

“这是我去京都逛古董店淘的工艺品,您看,做工很精致。”她把那件工艺品拿得更近,好让你看清楚,

那是一件火焰纹的金属制品,中间有一处空隙,从空隙向外则一圈圈绘制出火光的图腾,其实按做工来看应该年代不新,可是被保养的很好,还发着一点漆光,火焰的花纹看起来简直像在燃烧一样。

你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了。

“小姐很感兴趣的话不如买下来吧,这是一件镇尺,小姐练字时可以用得上”,她的语气依然傲慢又慵懒,“我的店的宗旨,就是为每一位顾客找到她们会爱上的专属vintage,你知道,岁月的魅力是无穷的,爱是可以跨越时空的,我希望每个人都能体会到…”

接下来,她继续说起她在法国留学的故事,莫奈的睡莲如何让她神醉,当地的接头艺术家如何与她心灵相吸。

但你的注意确实被这件工艺品吸引了,虽然你并不完全相信这是镇尺,比如为什么中间有孔呢?

可是大约是鬼迷心窍,在主理人“您一定不会失望”的虚妄夸奖里,你花掉刚刚赚来的兼职工资,带着这块沉甸甸的镇尺回了宿舍。

但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头。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风一吹,脑子忽然清醒了几分。

你摸出手机翻了翻本月生活费余额,又捏了捏口袋里空空的钱包,后知后觉地拍了下大腿——是什么让你昏了头,花五百大洋买一块没牌子、用途还存疑的金属疙瘩?

那家古董店的香薰点燃的万恶的金钱主义吗?

你越想越懊悔,可一想到主理人那副买定离手的傲慢模样,又没勇气回去退。

事已至此,你只能叹口气,加快脚步往宿舍走,先拿出来试试吧,总不能让这五百块钱真打水漂。

*

那枚火焰纹镇尺被你放在书桌一角。

夜深人静,你拉上挡光的围帘,伏案临帖,台灯的光晕下,那金属的纹路仿佛真的活了过来,流淌着温润又炽热的光泽。

笔尖游走,墨迹在宣纸上扩散开来,

“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你写完最后一句,搁下毛笔,目光又被那火焰纹的镇尺吸引。

带着墨迹的手就直接摸了上去,而下一秒你就把手弹了回来,拼命抑制住快要从嘴里迸出的尖叫,这完全不是你所想象的金属质感,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温热。

霎时间,你想到昨天跟舍友一起看的《校园有鬼系列3》…

毛骨悚然了。

你尚未回过神来,眼前却忽然一片模糊,仿佛有炽烈的火焰凭空腾起,瞬间吞噬了视线,却奇异地不感到灼痛,只有一股强大的、旋转般的吸力。

周围的景象——宿舍的墙壁、桌上的书本、窗外熟悉的夜景——如同被投入火中的宣纸,迅速卷曲、焦黑、化为飞灰。

失重感猛地攫住了你。

呛人的烟尘味混杂着某种铁锈般的腥气猛地冲入鼻腔。

你剧烈地咳嗽起来,睁开眼,视野被浓烟与跳跃的火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身下是冰冷硌人的碎瓦砾,耳边是木头燃烧的噼啪爆裂声、某种凄厉非人的嘶吼,还有……

一颗滚落到你面前的头,正在对着你狠狠地骂,

“可恶的猎鬼人,你**!

明明我很快就能成为十二鬼月的…”

说到后面几个字,这颗头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从舌头开始分崩瓦解,化作烟尘消散了,而遗留下来的灰顺着不讲理的风打到你脸上,呛得你直咳嗽,

“啊!!!”你终于找回了声音,却发现出口的是粗哑的男声。

你愣住了,徒劳地清了清嗓子,那股陌生的低沉感丝毫未变,不是幻觉。

很快有人朝你跑了过来,一个少年,穿得似乎是某种制服,神情很紧张,“炎柱大人,您没事吧?”

在他的关怀下,你情不自禁落下泪来,“这是哪儿啊?救救我啊!”

殊不知这副情景在少年眼里比刚刚的恶鬼还要可怕,永远长男气质、勇往直前的炼狱杏寿郎先生,现在跌坐在战火里哭着擦眼泪。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什么血鬼术的幻境里没有醒来,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你大惊失色,赶紧晃他的身体:“你没事吧?快醒醒呀!”

少年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你原本松了口气,刚要开口说“炼狱先生,我刚刚好像看到…”,目光扫到你脸上未干的泪痕,又瞬间僵住,嘴巴张成“O”型,接着眼睛一闭,又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你又努力地摇了摇面前的少年,可是对方好像由于受惊过度,一直醒不过来。

老天爷,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欲哭无泪。

这时,你忽然感觉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把红色的大刀!

“啊!”你尖叫一声,把刀扔了出去,难道你就是用这个刀砍下的别人的头吗?

惊慌失措之下,你却忽然在那红色刀身上瞥见一个颇为眼熟的东西,那刀身与刀柄的连接处,赫然镶着的就是你在主理人忽悠之下买来的镇尺!

如果那真是镇尺的话。

这不是刀镡吗?

万恶的主理人!!!

*

“绫?怎么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整宿,你这样脖子不会痛的吗?”

晨起宿舍里各种闹钟响个没完,你终于被其中一个震醒,你刚揉着发沉的眼睛坐起来,就看见舍友正从床上爬下来,手里还拿着牙杯。

你吓了一跳,今天可是有小班专业课的早八,连忙打开手机一看,7:45!

“完了完了!”啥也别说了,你低呼一声,顾不上脖子传来的酸痛,只匆匆跟舍友丢下一句“还可以,我先去上课,回来见!”,就抓起桌上的课本和背包,趿拉着鞋子往教室冲。

校园里的冷风刮在脸上,你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昨晚那满是火光和血味的场景,那颗会说话的头、硌着皮肤的尖锐瓦砾,一切都那么真实。

可现在手里没了沉甸甸的刀,身上穿的也还是日常的卫衣外套,校园的晨起广播则正放着校长奖学金获得者的采访。

难道真的是熬夜临帖太累,做了场太真实的梦?

或许是压力太大了。

你一边跑一边揉着太阳穴,忽然想起昨天自己说话时那显然不对劲的声音,你赶紧咳嗽了几声验证,哦,还好还好,声音又回来了。

不然用那种声音跟舍友说话,她会被吓死的吧。

专业课的老师讲得眉飞色舞,你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昨晚的梦太真实了——火焰、血腥气、那颗会骂人的头、还有手里沉甸甸的红色刀……尤其是那枚火焰纹刀镡,和你书桌上那枚镇尺一模一样。

你越来越疑心那不是梦,梦总是抓不住的,甚至是越来越模糊的。

但那战场上的情境却好像在你思绪里住下了,久久不散。

你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想掏手机再看一眼那家古董店的主页,却摸到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

是你的那枚镇尺。

它怎么会在这里?你明明记得把它留在书桌上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你把它掏出来,金属在教室的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那火焰的纹路此刻看起来安静又诡异。

“绫,”旁边的同学用手肘碰了碰你,压低声音,“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课堂上了?别忘记打开手机,待会老师要抽人PRE。”

你慌忙把镇尺塞回口袋,心跳如鼓。

下课后,你几乎是跑着回了宿舍。

门一关,你立刻把那枚金属件放到书桌正中央,打开台灯,仔仔细细地观察它。

除了中间那个孔洞和精致的火焰浮雕,它看起来就是块普通的金属。

你想起梦里它曾是红色大刀的一部分。鬼使神差地,你尝试着将手指穿过那个孔洞。

就在指尖触碰到孔洞边缘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微弱的温热感再次传来。

你吓得猛地缩回手。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工艺品。

那个傲慢的主理人,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为每一位顾客找到她们会爱上的专属vintage”、“爱是可以跨越时空的”……她的话此刻回想起来,仿佛别有深意。

你决定,必须再去找她问个清楚。

[二]

再次站在那家古董店门口时,你愣住了。

橱窗依旧,但门口摆着的花已经全部撤下,取而代之的是透过玻璃可以望见的一片狼藉。

几张打印纸贴在玻璃门内侧:“旺铺招租:186xxxxxxxx”。

昨天还流光溢彩的店铺,一夜之间人间蒸发。

你不死心,尝试在社媒上搜索这家店和主理人的信息,结果却只看到灰白一片的“账号已注销”。

偶尔弹出几个本地论坛的帖子,是其他顾客的吐槽,说她资金链断裂匆匆搬离,有人办了高价会员卡后退费无门。

线索,断了。

你攥着口袋里那枚发烫的刀镡,走在校园的路上。

它现在不再仅仅是件工艺品,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一个连接着未知世界和命运的信物。

你失魂落魄回到宿舍时,你的舍友正一边外放动画一边吃螺蛳粉,还不开窗户。

尝试忍了十分钟之后终于决定去劝告她,而你的目光触及到她屏幕的时候,却忽然被吸引了。

是少年漫吗?

屏幕上有几个男孩子正在练刀,可是这刀的形状和他们所穿的制服,根本同你梦中所见一样!

你顾不上她的螺蛳粉和外放,目光已经被她的平板牢牢锁住,直接问道,“小红,这是什么番?看着很眼熟啊。”

小红一边嗦粉,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你,“鬼灭啊?你没看过吗?蛮好看的欸!”

“鬼灭之刃?”你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脏却莫名地加速跳动。

小红的平板屏幕上,那个与你梦中看到的自己正气势十足地大声说话。

这个声音,就是你曾在梦境中发出的让自己大惊失色的男声。

你暗暗攥紧了手指,惊异的心情在胸膛里扩张。

“唔姆!说得很好!” 屏幕里的他声音洪亮,仿佛要穿透屏幕。

你死死盯着屏幕,指着那个男人问道:“他…他是谁?”

“炼狱杏寿郎啊!鬼杀队的炎柱,大家都叫他大哥!超有人格魅力的!”小红嗦了一口粉,含糊不清地答道,显然对你突然对二次元感兴趣感到意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哦对了,他跟你昨天买的那块铁疙瘩上的花纹还有点像呢…”

炼狱杏寿郎…炎柱…

这个名字和称号如同钥匙,瞬间打开了你记忆的闸门。

昨晚那短暂的互换经历中,那个少年队员确实称呼你为“炎柱大人”!

你再也顾不上螺蛳粉的味道,几乎是扑到小红身边,“快,告诉我他在哪一集…不,他的结局是什么?”

小红被你激动的样子吓到了,磕磕巴巴地说:“就…就第二季,无限列车那里…他…他…”

她似乎难以启齿,眼神开始躲闪。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攥住了你。

你一把拿过她的平板,手指颤抖着搜索“炼狱杏寿郎无限列车”。

搜索结果跳出来的瞬间,你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壮烈牺牲”、“临终托付”、“炎柱最后的战斗”……这些触目惊心的词条像刀子一样扎进你的眼睛。

你点开了一个视频片段。

浓烟与黎明微光交织的背景下,那个如同太阳般燃烧的男人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胸前有着可怕的贯穿伤,几乎形成一个空洞。

他正微笑着,对身边一个额头有疤痕、戴着花牌耳饰的少年说着最后的遗言:

“挺起胸膛活下去…我的职责就托付给你们了…”

视频里的少年痛哭失声,而你,也感觉呼吸骤然被夺走。

那个昨晚才短暂进入过的、充满力量的身体…那个声音洪亮、眼神炽热如火焰的男人…那个被后辈信任着的担当起一切的大哥…

他的结局,竟然是战死?!

冰冷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瞬间将你淹没。

你想起古董店主理人那句轻飘飘的“爱是可以跨越时空的”,此刻听起来简直像一个残酷的玩笑。

这块刀镡连接的,难道是一场注定到来的死亡吗?

你失魂落魄地跌坐回自己的椅子,口袋里那枚刀镡似乎又隐隐发烫,仿佛在回应着你内心的惊涛骇浪。

接下来的几天,你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疯狂地补完了《鬼灭之刃》无限列车篇的所有动画和漫画内容,炼狱杏寿郎的形象在你心中从未如此清晰,也从未如此让你心痛。

而你越了解,越无法接受他战死的结局,几天下来几乎心口持续着钝痛。

块垒层层叠叠,你吃不下饭,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感顶在你的五脏六腑。

寝食难安。

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他的悲剧结局?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幸福?

“绫,液断的前提是得喝水呀,你不吃不喝,要死人的!”小红看了你一眼,给你递上一杯羽衣甘蓝,转头又看向她自己的书桌,叹到,

“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是时候该去找学长姐打探复习重点了,这次必须早点开始,不然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时间…”你原本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这时听到小红的话,却突然愣了神。

在期末考试前,提前复习,就能避免挑灯夜战。

那如果在无限列车开始前,提醒或者阻止炼狱杏寿郎,是否就能免除悲剧?

时间线…梦中的时间线到哪里了?

他还活着,那就一切是不是还有希望,只要…只要阻止他上那趟无限列车,炼狱杏寿郎,我是不是就可以从死亡中拯救你?

你必须阻止他!

你必须再次回到那个世界,警告他!

你在自己的内心大喊。

当晚,你几乎是怀着一种虔诚的、同时又恐惧的心情,再次铺开宣纸,研墨临帖。那枚火焰纹刀镡被置于灯下,沉默而冰冷。

你深吸一口气,尝试集中所有意念,不是书写诗词,而是直接在宣纸上重重写下:

“无限列车 勿往”

墨迹淋漓,洇开的墨水里灌注的是你全部的焦急与期望。

你闭上眼,紧紧握住刀镡——这一次,它没有立即发烫。

你心中一惊,不肯放弃,继续在脑海中疯狂地想象炼狱杏寿郎的样子,想象那列燃烧的火车,想象猗窝座那可怕的、毁灭性的术式……

“求求你…让我过去!我必须告诉他!” 你在内心呐喊。

仿佛回应你的执念,刀镡终于缓缓温热起来,但那热度断断续续,极不稳定。

眼前的景象开始闪烁、扭曲,宿舍的灯光与跳跃的火光碎片交织,耳边同时回荡着舍友跟男友的电话粥和遥远的列车汽笛声。

这次的穿越极其艰难,仿佛两个世界的壁垒因你的剧透意图而变得不稳定。

在剧烈的眩晕和撕裂感中,你猛地睁开眼。

呛人的气味再次涌入鼻腔,但并非战场硝烟,而是…酒精的味道?

你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和室内,并非无限列车。

你的视角依旧是炼狱杏寿郎的,但你这次却失去了对他的控制权,正跪坐在榻榻米上,对面是一个颓废、满脸胡茬、眼神浑浊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满身酒气。

“说了多少次…你和千寿郎都没有才能…炼狱家的炎柱,到此为止了…”男人嘟囔着,声音沙哑而充满厌世感。

“而且,你这样没才能的人,居然还在战场上大哭!炼狱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立刻意识到,这是炼狱槙寿郎,杏寿郎那位因妻子去世而消沉堕落的父亲。

而炼狱杏寿郎此刻正挺直脊背,声音洪亮地回答:“父亲!我即将执行无限列车的任务!一定会把那里的鬼消灭干净,不辱没炼狱家的传承!”

而回应父亲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他却顿了顿,罕见地嗫嚅起来,“关于哭泣!我确实完全没印象!但是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让父亲您为我骄傲的!”

“无限列车?” 槙寿郎醉醺醺地抬起眼皮,冷笑一声,“哼…送死的任务罢了…”

你头一次对槙寿郎共鸣,甚至盼望着他能多说一些。

就是现在!快告诉他!告诉他猗窝座会出现!告诉他别去!他真的会死!

你一边试图抢夺这具身体的嘴巴控制权,但出口的却依然是杏寿郎那充满元气和坚定的话语:“父亲!请放心!我定会履行炎柱的职责!”

不!不是这样!

你要履行职责,但你不要去无限列车!

你急得几乎要灵魂出窍,你能感觉到杏寿郎的精神对你强烈的“剧透”念头产生了本能的排斥,这个世界的规则似乎在阻止你直接改变重大的既定命运。

就在你焦急万分时,槙寿郎似乎被炼狱杏寿郎的坚持惹恼,猛地将酒瓶顿在桌上:“职责?!无聊!所谓的正义和职责…到头来什么都守护不了!你不会有希望的!这一切都是徒劳…!”

不!不是徒劳!

请您不要这么说!

你气得急火攻心,大概为了回应你的情绪,你突然感到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摇晃了一瞬间,你抓住这一点缝隙,然后狠狠地用自己头朝槙寿郎撞去!

在槙寿郎惊讶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你只感觉眼前一黑,意识全无。

太冲动了,你操控炼狱杏寿郎的身体,给了他的父亲一个头硾!

而且除此之外,你竟然没能改变任何事情就重新回到了宿舍里。

绝望感攫住了你。

这次失败的穿越让你意识到,直接透露未来似乎是被禁止的,你无法直接通过言语提醒杏寿郎,想控制他的身体也并不容易。

但你无法眼睁睁看着那样一个如同太阳般燃烧的人走向既定的死亡。

总还会有办法的。

[三]

烧纸。

你不想说自己在干嘛。你在社媒上刷到史同女给自己推传达消息的方式是烧纸,你忽然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跨越生死的寄托,或许也可以跨越次元。

但当然烧的不应该是金元宝,而是你的字签。你想起第一次穿越,就是因为墨迹沾到了刀镡。

那么如果直接在刀镡上写字呢?

能不能直接把你的消息传递给他呢?

试试不亏!

已经是周五,你干脆打包了点常用的东西回了家,你需要一个更加安静没有人打扰的房间。

家里的旧书桌靠窗,你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台灯的暖光打在刀镡上。

你翻出书法专业常用的朱砂墨,比起普通墨汁,朱砂更鲜艳,也更不容易被金属吸附后褪色。

你希望,消息传过去的时候,他还没有踏上那趟列车。

捏着一只狼毫小楷,沾上鲜红的墨汁,在刀镡上写下,

“兄长勿去!父亲重病速归!”

原谅你这样编排槙寿郎的身体,你实在需要一个让杏寿郎回家的理由,何况你也确实对槙寿郎生气,现在甚至觉得那记头硾并不让你后悔。

槙寿郎先生,你的脑子应该清醒清醒,做个负责任的成熟父亲,而不是一味的打压你的儿子!

朱砂的字迹在刀镡上缓缓被吸收,你摸上去,刀镡上一点被写过的迹象都没有。

是被吞噬了,还是消息传达过去了?

你再次抚过那刀镡,这一次,刀镡又慢慢的温热起来,随着你的意识被逐渐抽离,你再次睡倒在书桌上。

“炼狱先生,这是您弟弟从家里寄来的信吗?好像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用的还是红字,您务必要看看!”

意识回笼的时候,你又重新回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视角里,但这一次你只有旁观的份。

“好的,谢谢你,少年!”你看到炼狱杏寿郎身体接过了那封信,而当炼狱看到信上的字迹时,明显一震。

你感受到他快速涌起的激烈情绪。

“父亲重病需速归!这…”

杏寿郎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紧,信纸边缘被他攥得发皱。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日轮刀,指尖碰到刀镡时,你忽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共鸣,像是刀镡在确认他接收到了消息。

“炎柱大人,那个小女孩和她的奶奶已经安置好了,只等明天我们就可以上车了!”队员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点激动。

杏寿郎抬头望向凌晨空荡的车站,又低头看了看信上的红字,眉头紧紧皱起。

你在意识里急得打转:“选父亲!回家!别上列车!”

可他的身体却站在原地没动,显然陷入了纠结中。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转身对队员说:“鬼杀队的通信可能有问题,务必通知大家做好戒备!”

“什么!炼狱先生,怎么会这样!”那少年大惊失色。

“这封给我的家书是假的,这字迹绝对不是千寿郎能写的出来的,一定是鬼在诱惑我回家!”

你听到自己的内心在呐喊,为什么会是这种地方!!!

作为书法专业的学生,你已经很努力把字写得丑了,还是被识破了!

这设定应该如此吗?

“是的!炎柱大人,我们马上去调查谁在其中经手过家书,如果是真的,这件时间会极大影响鬼杀队的通信安全。”那少年立马正了神色,跟炼狱杏寿郎商量到。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们今天一定要登上无限列车,我有预感,这次的鬼一定不简单!”

你在大声呐喊,不要去,你会死的!

别去!活下来!

可你的声音没有丝毫能传达地出去,似乎一切真的只是徒劳。

你几乎看到自己的声波被一个屏障拢住,无法被扩散出去。

呐喊、哭泣、抓狂…

通通没有用,全都不为人所知!

直到一道有力的视线洞穿了这坚如磐石的屏障。

你向这目光的来源望去,竟惊异地看见炼狱杏寿郎抬头望见了你的方向,你几乎觉得他仿佛看到了你,你为这个发现感到激动,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呢?

你在这个世界里连实体都没有,完全依附他而存在,你们的意识控制相互交织,他感受不到你。

而在这一刻,你犹豫狐疑的这一刻,

他望你所在的上方,忽然开口说道,“少女!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必须去,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一定要登上这趟列车,死亡也在所不辞!”

“别打我的父亲,也别为我哭泣!作为炎柱,这是我的使命!”

你浑身一震,意识像被电流击中,这是在对你说吗?

他居然能看见你?

能感知到你的存在?

你想回应,想大喊着让他别固执,可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杏寿郎的目光从虚空收回,落在刀镡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火焰纹,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想,他或许也能感知到你的温度。

“如果真的有危险,我更不能退缩。”他低声说,声音里蕴含着无限的勇气和坚定,目光中仿佛有火焰燃烧。

“乘客们在等我,队员们在等我,鬼杀队的职责也在等我。就算真的会死,我也要守住该守的东西。”

可是…可是你怎么办呢?

你去拯救别人,谁来拯救你呢?

你在空中大哭出声,明明知道他的性格,明明知道他绝不会逃,可听到他亲口说出“死亡也在所不辞”,心口还是像被刀扎一样疼。

“真的不能不去吗?我无法阻止你吗?”

“是的,不能!”

他的目光还望在虚空,回答你,“但我的牺牲不会是徒劳的,谢谢你替我说话,谢谢你一直帮助着我,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胜利,打败鬼舞辻无惨!”

他的手搭上了腰间的日轮刀,抚摸上那枚火焰刀镡。

你当然也能感受到他给刀镡带来的温度和情绪。

温的、热忱的,坚定的。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一切都是他所愿意的,即使预见了死亡的结局,在保护弱者面前,他也不会退缩。

知其不可而为之,就是这世间最大的勇气和英雄主义。

能死在自己的使命里,就是他加入鬼杀队,继承炎柱意志的初衷。

你沉默了,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从虚空里跳下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不知道他能不能感受到你对他的触碰,但你真的很想很想多抱一抱他。

如果死亡是不可避免的结局,如果牺牲就是他不变的选择,你尊重他的信仰。

可静默间,你竟感到他也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背,他这次带上了点笑意,“在战场哭的话也不丢脸的,其实我当时也很难过,你替我哭出来也没有关系!对于父亲说的话我也很想反驳,只是没有勇气,不过你的一记头锥也真的太狠了!我的头也痛来着!哈哈哈!”

“我希望,我们会有机会相见。”他说到这里,语气忽然沉了下来,你好像听到他胸膛里心脏越来越激烈的跳动声。

你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他肩头嚎啕,可是…你的身体却越飘越高,最终又变成了俯视视角。

如果你还能听见我的话,我只愿祝你武运昌隆。

少年很快带着其他队员回来,低声汇报着戒备安排。

杏寿郎点点头,抬手将那封假信折好,塞进队服内袋,然后拔出日轮刀——刀身映着日出的微光,刀镡上的火焰纹仿佛真的燃了起来。

“出发吧。”他声音洪亮,带着能安定人心的力量,“去无限列车。”

你跟着他的视角走向列车,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列车门打开的瞬间,你嗅到极其不祥的气味,但他偏要踏着不祥走去,给众人一个平安的结局,哪怕代价是燃烧自己。

杏寿郎踏上列车,他走到车厢中间,目光扫过沉睡的乘客,最后停在靠窗的位置,拿出若干牛肉盒饭——为了支持小女孩和老奶奶的生意。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们的。”他轻声说,像是在对这些乘客承诺,又像是在对意识里的你说。

你忽然明白,不管你怎么提醒,怎么阻止,他都不会改变选择。

他不恐惧自己的牺牲,只担心没有守护好他人。

就在这时,刀镡突然剧烈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灼热。

你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列车车厢渐渐变成家里书桌的木纹——你又要被送回去了。

最后一眼,你看到杏寿郎靠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红色的队服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又抬头望向虚空,嘴角微微上扬:“谢谢你,少女。不管你是谁,能感觉到你的心意,我很开心。”

意识彻底抽离的前一秒,你听到他说:“希望结局不要让你失望,希望我成功地守住了所有想守的东西。”

再次睁开眼,你趴在书桌上,眼泪已经打湿了宣纸。刀镡安安静静地躺在手边,冰冷的金属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温度。

你拿起刀镡,指尖反复摩挲着火焰纹,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宣纸上——那里还留着你高中时临过的《兰亭集序》,“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这与你第一次穿越时的情景如出一辙。

你重新拿起毛笔,蘸了墨,在宣纸末尾添上一行小字:“精神永存。”

墨迹干的时候,刀镡轻轻震动了一下,然后渐渐冷却,恢复了普通金属的质感。

你知道,这场跨越次元的穿越,或许到此为止了。

“咚咚,有人在家吗?请签收快递。”

拿到无限列车的漫画书,你翻到最后一页。

结局当然没有改变,他头破血流的跪坐在日出时明亮的草地上,嘴角是最虔诚的笑意。

“挺起胸膛,活下去吧。”

[四]

“xx大学的历史专业学生来我们学校交流访问,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跟他们一起协作一堂书法课?”辅导员在企业微信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课题是历史演变与字体变迁,来的同学可以获得两个艺术学时。”怕没有人来,导员又补充了一句。

“绫,你是不是还差两个学时才能填综测,快去吧,别回头抓瞎了。”小红一边啃着柠檬凤爪,一边提醒你。

确实,之前因为参与比赛,集体合唱就没能赶上,现在差这两个学时。

“老师好,我报名参加!”

“好的,绫同学,明天上午十点半,在逸夫楼603c报道。”

*

第二天上午,你提前十分钟到了逸夫楼603c。教室已经摆好了长桌,铺着米白色的宣纸,墨汁、毛笔和砚台整整齐齐地码在桌角。

几个穿着志愿者背心的学生正围着讲台说话,你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静练着字。

“绫同学?”辅导员的声音传来,身后跟着一群陌生学生,“这位是xx大学历史系的带队老师,还有他的学生们。”

你站起身问好,目光扫过那群学生时,却突然顿住——最边上站着个男生,金红色的长发有些张扬,但身形挺拔,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扣得整齐。

“终于见到你了,绫同学!”

他见你看向他,展露出一个笑容,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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