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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游

接下来的日子,阿纳托尔先是向弗利维院长提交了免修飞行课的申请,理由自然是可怕的飞行事故造成了他严重的恐高症。

至于证明?所有一起上课的学生们都是证明,看他摔得有多惨。

弗利维教授非常通情达理,随着申请单一同送回来的除了批准签字,还有一封慰问信,询问了阿纳托尔的心理健康之后还问了问奥维德的近况,表示他这个老师有点想这个以前的得意门生了。

从前没发现,阿纳托尔现在才意识到爸爸似乎也许可能还是个风云人物?

免修飞行课的阿纳托尔每周比其他的拉文克劳新生们多了不少空闲时间,有了空余时间的阿纳托尔也终于开始了新课题的研究——《论飞行咒的可能性》。

说着对飞天扫帚深恶痛绝,但是对于飞行本身又十分在意,少年人不屈的自尊心哟。

谢诺菲留斯发现最近一个月阿纳托尔变得非常的忙碌,他每天都会抱着不同的书回到寝室,在自己的工作桌上认真研读,记下笔记。

他甚至找弗利维教授要了前往**区的签名,因为**区的图书不允许外借,所以他会一直待到图书馆闭馆。

谢诺菲留斯本想帮他一起看看,可一瞄到阿纳托尔笔记上大段大段的魔咒原理有关的知识,他就感到头晕,这真的不是什么封印了眩晕恶魔的黑魔法书吗?

潘多拉倒是挺喜欢研究魔咒学的,但是她现在升上三年级,多了好几节选修课,平时上课的时间都嫌不够,更别说来帮忙了。

阿纳托尔自己知道,他忙碌并不是因为缺少人手帮忙,而是他陷入研究的瓶颈了,准确的说,是根本下不了手。这让他异常烦躁,只能去翻阅更多的资料,然后得出更多的否决飞行咒可能性的证明。

阿纳托尔坐在工作桌边,又一次划掉自己的构想,可怜的羽毛笔不堪重负折成了两半。

“阿纳,你为什么一定要去研究一个新魔咒呢?”谢诺菲留斯趴在桌上,好奇地问。

阿纳托尔揉捏着自己胀痛的额头,“就像你为什么一定要证明那些神奇动物存在一样,”他爱惜地整理好桌上废弃的笔记,“因为它们就在那里存在着,只是没人知道。真理不该被埋没。”

谢诺菲留斯本还想再劝劝阿纳托尔,但听了这话,他也只能承认,“你说的没错。”

但他还是有点暴躁于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如果能看一些别的书就好了,那样我还能帮上忙。”

阿纳托尔失笑不已,但仔细一想,脑中灵光闪现,“别的书……别的……魔咒学以外的……”

的确,为什么一定是魔咒学呢?比如说……

“炼金?!”

阿纳托尔眼睛一亮,“飞天扫帚上的魔法阵!”

“《神奇的魁地奇》里面有记载,飞天扫帚之所以能飞行,是因为扫帚柄中空,里面有精密的魔法阵,用魔法元素驱动,达到升空的效果。最早的扫帚制作商伊莱亚·格里姆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炼金师。”

“既然飞天扫帚可以利用魔法阵进行飞行,为什么不能借用魔法阵来达到使巫师本身不借助道具而飞行的目的呢?”

阿纳托尔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语速非常的快,听得谢诺菲留斯两眼发懵。

但他听到了阿纳托尔敲定主意地最后一句话,“我需要一柄扫帚。”

谢诺菲留斯立刻反应过来,“可入学通知书上说了不允许一年级新生带扫帚的!”

“潘多拉呢?”阿纳托尔望着谢诺菲留斯,突然问道,“她可是三年级学生。”

“不行!”谢诺菲留斯也没想地拒绝,“潘多拉从去年开始就念叨着加入魁地奇院队,她的扫帚是最新型号的,连我都不让碰。”

阿纳托尔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飞行课上的扫帚都是霍琦夫人拿出来的吧,你知道器材室吗?”

“咦咦咦!”谢诺菲留斯一脸惊恐,“你想做什么?!”

阿纳托尔狡黠地比了个止声的手势,“嘘——”

自从知道了阿纳托尔的念头,作为离他最近的朋友,谢诺菲留斯每天都心惊胆战地盯着阿纳托尔,生怕自己哪天起床就看到他被关了禁闭。但阿纳托尔像只是吓唬吓唬人,一直没看到行动。

但阿纳托尔真的只是吓唬人吗?

阿纳托尔表示,言出必行是拉文克劳的优秀品德。他又不是热衷于夜游更“热衷”于被抓的格兰芬多,聪明的拉文克劳要为一切做好准备工作。

他向学长学姐们寻得了费尔奇的巡逻时间和路线图,又摸清了霍琦夫人的器材室的位置,甚至包括从塔楼到地下室这段路程上每一段旋转楼梯的运转规律。

然后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阿纳托尔踮着脚推开了寝室的大门。

顺着塔楼的楼梯一路向下,这段路程足够远,而且并不在费尔奇的巡逻路线中,阿纳托尔尽量加快了脚步。

在达到城堡长廊时,他四下观察,轻手轻脚的打开了一间空教室的门,钻了进去。

也就在这时,费尔奇带着他的猫出了房间。透过门缝,阿纳托尔看着那盏昏暗的油灯在不同的楼梯上穿梭着,一直到进了图书室,费尔奇会在那些杂乱的书架之中寻找夜游的学生。

阿纳托尔并没有马上从空教室中出来,而是用时间魔法看了眼时间,萤绿色的数字静静地跳动,阿纳托尔心中默数,三、二、一,然后飞快的冲了出来。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每一节旋转楼梯正好卡在合适的位上,他前一秒抬脚,后一秒楼梯对接得严丝合缝。阿纳托尔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城堡的地下储藏室,并悄无声息地合上了门。

天才的拉文克劳的第一次夜游获得了圆满的成功。

储藏室里高高低低堆放了各种教学器材,像是魔药课上的魔药标本,在各种大小的罐子里沉沉浮浮,占卜课上的水晶球即使盖着绒布也散发着微光,用于魁地奇球赛的球箱也适时地抖动两下,几乎要碰倒旁边随意搁置着的扫帚。

这可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阿纳托尔目标明确地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出了门,然而在他即将要离开城堡地下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

西弗勒斯站在拐角的阴暗处,大半个身子都藏匿在影子中,深黑色结成绺的头发下,削瘦蜡黄的脸半黑半白。

“你看到什么我不知道,我倒是看到了一条阴暗的毒蛇。”阿纳托尔只要遇到西弗勒斯,语气中的刻薄根本不需要隐藏。

西弗勒斯看见了阿纳托尔身后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扫帚,发出一声厌恶的啧声,“毕竟老鼠出现,毒蛇当然不会缺席,只有老鼠才会带着……”他的目光根本不需要落到阿纳托尔的背后,“……偷盗的赃物,不是吗?”

阿纳托尔的眼神有一瞬的慌乱,他动作僵硬地想藏住扫帚,但过长的柄明显是藏不住的。他阴沉下脸,蓝色的眼眸结满了冰霜,死死地盯着这个讨厌的家伙。

“闭嘴!”伴随着的还有阿纳托尔挥动魔杖发出的攻击咒语,“昏昏倒地。”

“障碍重重。”西弗勒斯在阿纳托尔挥出魔杖时就迅速地予以回击。

咒语被反弹到了走廊边的盔甲上,金属头盔“哐——啷!啷!”地滚到楼梯上,碰撞声清晰的回荡在寂静的楼梯间中。

“我的头啊!”偷懒睡着的盔甲抱着空荡荡的脑袋发出惨叫,唤醒了走廊上浅眠的画像,抱着花束的少女吓得丢了手上的花束,描画风景的画家不小心下重了颜色。

一瞬间,整个走廊都热闹了起来。

阿纳托尔睁大双眼,回头望向楼上。果然,伴着一声可以说的上凄厉的猫叫声,嗒嗒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阿纳托尔气急地嗤了一声,抓紧扫帚就跑。可正因为与西弗勒斯的争执耽误了时间,旋转楼梯就在这时调转了方向,阿纳托尔差点一脚踩空,幸好自己还抓着栏杆扶手。

费尔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就是在头顶的楼梯上。

阿纳托尔难得失态,对着西弗勒斯便骂道,“都是因为你!”

西弗勒斯依旧倚靠在黑暗的角落里,让阿纳托尔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假设,大半夜出来偷东西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阿纳托尔不想认命,他努力冷静下来寻找可能的躲藏地。可这被旋转楼梯单独隔出来的空间只有没了头的盔甲,窃窃私语的画像,和石砖墙上陈旧的蛇形雕像。

等等!

斯莱特林休息室是不是就在附近?

阿纳托尔快步走到西弗勒斯的跟前,威胁道,“开门!”

“……”西弗勒斯的神色有一瞬的苍白,但很快就用讽刺的冷哼一带而过,“可笑,你是觉得我会放一个其他学院的人进去吗?”

明明要是被抓,西弗勒斯自己也跑不掉,“能和光荣的拉文克劳王子一起被罚,我这条可怜阴暗的毒蛇也不亏。”

阿纳托尔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魔杖,但时间紧迫,而且西弗勒斯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这里就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大门。

至于口令……

斯莱特林的目标是荣耀。

“荣耀。”

获取荣耀的方法是权力。

“权力。”

攫取权利的手段是野心。

“野心。”

西弗勒斯嗤笑,“你以为我没试过吗?”

尝试口令的阿纳托尔突然望了西弗勒斯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然后很快又低下头,再一次尝试口令。

“纯血……”

蛇雕像上镶嵌的红色宝石突然亮起,像是突然被赋予了生命,沉重的石砖在魔法的作用下开始向两边挪动。休息室廊道里绿色的魔法灯光从缝隙里透出来。

门开了。

西弗勒斯颤抖了一下,削瘦的脸颊突然失去血色,是他那蜡黄的肤色也掩盖不住的苍白。深黑色的眼睛即使在灯下也看不见光芒,如同通向黑暗的无光隧道。

他像是一盏突然被吹灭的灯,阿纳托尔想。

在费尔奇愈加逼近的脚步声中,阿纳托尔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愿意,他完全可以将西弗勒斯扔在外面被抓住。

毕竟,一报还一报。

但他最后只犹豫了半秒,便粗鲁地攥住西弗勒斯的领带,将他拉进了大门。因为毫无防备,西弗勒斯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西弗勒斯抬起头,暗淡的双眼突然有了奇异的神采。

阿纳托尔没有回头,白发的背影如西弗勒斯之前每次看到的一样稚嫩而矜傲,他有点想伸手抓住阿纳托尔,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斯莱特林休息室大门之后蜿蜒曲折的廊道低矮狭窄,银色的链子悬挂在顶上,垂下翡翠绿色的魔法灯。两边的石砖墙上挂着华丽的银绿色挂毯,中空的壁龛里放置着各式珍藏品。

像是宝藏前狭窄的山洞,有什么东西吸引着阿纳托尔向更深处走去。

可有一个斯莱特林还在看着。

阿纳托尔不满地收回手,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早知道还不如把他关在外面,这是对一个拉文克劳的求知欲的挑战!

一直等到费尔奇气愤地离开,阿纳托尔终于可以安全结束他的夜游,他都不想再看到西弗勒斯一眼。

不过,在他即将消失在楼梯转角的时候,他突然回头,霜一样的蓝色眼睛睨视过来,“再也不见,卑鄙的斯莱特林。”

西弗勒斯如同往常一样,挑起唇角,一字一句地突出讥讽而刻薄的语句,“再也不见,愚蠢的拉文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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