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高高的拱形窗洒进自习室,金色的尘埃在光束中慢慢飘动。
桌上摊着厚重的《古代如尼文字精要》,我正对着一行复杂的符文皱眉。那些交错的笔划像一张绕不出的网,无论我翻多少次注解,还是无法完全理解它在阵法中的语境。
我合上书,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本子去了古代如尼文教授的办公室。
结果还没走近,就看见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几乎都是七年级生,抱着书、拿着羊皮纸,神情或焦急、或恹恹,显然在为即将到来的 N.E.W.T. 考试绞尽脑汁。
我在队伍末尾站了几秒,又叹了口气。就算等到我进去,怕是天都黑了。
正犹豫要不要先回去,身后传来一声略带笑意的声音:
“看你的表情,像是想把整本如尼文教材丢进火里。”
我回头,看到德拉科慢悠悠走来,手里转着一支银质羽毛笔,姿态一如既往地随意。
“是有点。”我承认,“这一段关于符文互逆的理论,怎么看都觉得像在绕口令。”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微上扬:“你知道吗……我父亲很擅长这个。听说他当年在七年级时,还帮教授代过课。”
“代课?”我挑起眉,“听起来像是夸张的传闻。”
“不是传闻。”他略带得意地说,“斯内普教授就知道这事。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约他——当然,不是现在。他大概会对你比对我耐心一点。”
我忍不住笑了:“你是说,让我去请教卢修斯的意思?”
“你想得很快。”他轻轻耸肩,“总比你在这里排两个小时队好。”
我看着门口那条几乎没怎么缩短的队伍,确实有些动心。
脑中不由浮现出卢修斯低头在纸上勾勒符文结构的画面——那时他的神情专注而自信,连空气都被他的气场占据。
“好吧。”我合上笔记本,点点头,“那你帮我转告他我有几个问题,想请他亲自解答。”
“放心。”德拉科唇角扬起一个更明显的弧度,“他听到是你,大概连羽毛笔都会放下。”
“那你呢?不跟我一起去吗?”我抬眼望着他,故意问得很随意。
德拉科只是笑了笑,那种略带慵懒又有点狡黠的神情在他脸上浮现:“不了,我还有别的科目要复习。你去吧,他听到是你,大概会比对任何学生都耐心。”
我白了他一眼,合上书站起来。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修长的手指握着羽毛笔,连余光都没给我,却像是知道我在看他一样,唇角微微勾起。
——————
穿过长长的回廊,我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刚到礼堂外的拱门,就听见潘西打招呼:“菲比!你这是要去哪儿?”
几个斯莱特林同学正从另一边的走廊过来,手里还提着刚从厨房偷来的热派,笑得意味深长。
我顿了顿,手指不自觉地抚了抚斗篷领口,笑着回答:“去趟霍格莫德,办点事。”
“办事?”布雷斯挑了挑眉,“是不是和那位……有关?”
我只是笑而不语,反而抬手比了个“保密”的手势,擦肩而过。身后传来压低的笑声和小声的窃语,我没回头,只是迈步进了通向外面的长廊。
走到城堡侧门时,凉风从山谷那头吹来,带着淡淡的雪水气息。远处的霍格莫德村在阳光下静静铺开,而我知道,再走几步,就能踏上那条通向壁炉的路。
——————
壁炉的绿焰褪尽,我从飞路网里走出,落进马尔福庄园温暖的会客厅。炉火正旺,空气里混着檀香与旧书的味道。
卢修斯坐在长桌旁,手里正翻着一本厚重的古籍。见我抱着《高级古代如尼文解析》进来,他的视线不紧不慢地从书移到我脸上,唇角像是有一丝浅笑。
“考试又把你难住了?”他轻声开口,带着几分笃定。
我有些不服气地把书和笔记放到他面前,翻到那页画满问号的段落:“这组符号看起来像北方体系,可转写规则又对不上。”
他俯身过来,视线扫过我圈出的符号,指尖轻轻点在其中一枚上,声音低而稳:“这是原始如尼文的变体,不是北方体系。霍格沃茨的教材省略了这一支脉系的真实规则。”
我眨了眨眼,抬头望他:“你怎么这么熟?”
他靠在椅背上,唇角微微一挑:“因为当年我在霍格沃茨时,如尼文是年级里最好的。”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补了一句,“巴布林教授还没来之前,我偶尔替老教授批改作业,包括像你这样的错误。”
我忍不住笑:“像我这样的?”
他没答,只伸手拿过我的羽毛笔,在页边写下几个流畅的古体符号。动作不急不缓,却刻意低下身,令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看着。”他的手在纸上缓缓移动,银色的发丝滑落到我肩头,“这三个符号原音相连,行末要补上黯化符,否则音位无法闭合。”
我低声念着他改过的发音,意外地顺口。忍不住抬眼:“所以问题不在我,是在教材。”
“从不在你。”他看着我,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暧昧感。
我忍不住轻声道:“如果你当年真帮教授代过课,那霍格沃茨可能有一半学生会不及格吧。”
“为什么?”他不抬头,语气却带了几分愉悦。
“因为你讲得太慢条斯理了。”我撑着下巴,“要么就是——被你的眼神分了神。”
卢修斯终于抬起目光,灰色的眸子带着笑意与某种更深的意味:“那你呢?是听懂了,还是分神了?”
我故意不答,只把笔记往前推了推:“你继续讲。”
他低笑了一声,收回目光,继续落笔,但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却没消失,反而更近了一些。
“这一行是古诺森语的变体。”卢修斯执起羽毛笔,在我面前的羊皮纸上缓缓圈出一段弯曲的符号,低沉的嗓音近得让我几乎能感到气息拂过耳侧,“表面意思是‘束缚’——很常见。但如果和下一行祈愿文合并……”
他侧身更近,修长的手越过我握住了我的笔,带着我在符号间添了几笔,让它们像藤蔓般缠绕交叠。
“就变成了另一层意思,”他的视线停在我的眼里,声线极轻,“以所爱为锁,以灵魂为钥。”
我的心口微微一紧,呼吸不自觉慢了半拍:“这……听起来不像是课堂上会讲的内容。”
“是古代咒文的典型隐喻。”他的唇角勾了勾,却没有退开,灰色的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暗色,“常用于封印极危险的法阵。”
我下意识想追问:“那要怎么解除——”
“这,”他的手指在那枚符号的交点处轻轻敲了两下,动作几乎像抚过我的指节,“是你不需要考虑的部分。”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数清他睫毛的弧度,我忽然有点分不清,这一刻是因为符文的隐喻让我心乱,还是因为他此刻的目光。
卢修斯淡淡一笑,将书页翻了过去,但那只握着我手的手并没有立刻松开,只是顺势带着我在空白处写下另一个符号——像是在刻意留住这份贴近。
我没有注意到,他在收回手前,目光又落在那段符文上多停留了几秒,仿佛将某个危险的答案刻进了心底。
我把笔记推到卢修斯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我查了两本词典,还是对不上。”
他没立刻回答,只俯身审视那行凌乱的符号。修长的手指轻触纸面,像是在感受那压印的纹理,而不是单纯看形状。
“你看错的不止一处。”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笃定。
我撑着下巴望他:“那你来改。”
卢修斯抬眸,眼神锋利得像能看穿我此刻的挑衅:“改可以,不过你得坐过来。”
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扣住书页的一角,把它转到他面前。等我挪过去时,他顺势将我的笔拿走,在指尖一转,递回给我。
“不是我改,是你跟着我写。”
我握笔,笔尖悬在符文上方。他伸手覆在我握笔的手背上,掌心温热,带着一点不容逃开的力量,缓缓引导着笔尖划出第一笔。
“横划要贴着基线走,不要抬得太高。”他的嗓音近在耳畔,每一个音节都落在我颈侧的皮肤上似的。
我试着写完一组,他却摇了摇头,低笑一声:“弧度太急了。”
说着,他的手从我手背滑到指尖,替我微调角度——动作刻意慢到几乎带着挑衅。
“这样才对。”他在我耳边低声道,呼吸轻轻拂过我的鬓发。
“不要分神。”他像是在训学生,可那股低沉的声线又透出一种蓄意的蛊惑,“完成这一行,才算合格。”
我照做了,每写完一笔,他的指尖就轻轻拂过那条线,像在检验,也像在刻意拖延时间。等到最后一个符号落笔,他才慢慢收回手,语气恢复平静:“很好。你的手感,比我预想的更快适应。”
我故作镇定地收笔:“那是因为……老师教得好。”
我心虚地收回视线,却发现他的手并没离开,而是顺势覆在我的手背上,把我的指尖重新放回那行古符上。
“再写一遍。”他语气像命令,又像试探。
我照做,却故意拖慢了动作,想看看他会不会催促。结果他并没有催,只在我写完时低声说:“很好……只是你握笔的姿势,太容易让人分心。”
我挑眉:“让谁分心?”
他不答,收回手,把羽毛笔放在一旁:“剩下的两页也拿出来,今晚一起改完。”
他将最后一张羊皮纸合上,侧身倚在书桌边,目光却没有移开我。
“你的如尼文进步很快。”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如果今晚……留下来,也许还能更快。”
那句“留下来”,他刻意顿了一拍,像是随口,却在字里行间埋下意味。
我与他对视,呼吸微微滞住,心底那丝熟悉的热意迅速蔓延。
“你是说——继续复习?”我反问,唇角却带了笑。
他不答,只缓缓向前一步,直到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你明白我的意思。”他说,低沉的嗓音又暗暗带着压迫感。
我没有再装傻。
只是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瞬,他眸底的光微不可察地一闪,随即伸手捧住我的下颌,带着一贯的笃定与控制,将我的唇拉向他的。吻却带着压抑了许久的力道。
他的掌心沿着我的脸侧滑至颈后,逼我微微仰头以承受他的深吻。
烛火的暖意、他身上的淡香、唇齿间的缠绕,全都混合成让我无法逃开的囚笼。
“今晚,你别想提前离开。”他在唇间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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