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方谨行一开始就越过杜林的人际关系直接去查他的仇家，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所以不是报案人有问题，就是陈队有问题。”栗原想起了什么，“当时那个乞丐……”
“我找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栗原皱眉，他不至于眼花成这样，结合方谨行的话转念一想，问道，“当时现场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陈队带人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生面孔，那人自称是那个区片警，我当时没多想。”方谨行说，“后来回去一查，那片根本就没这个人。”
“你还记得那个乞丐长什么样吧？”
栗原放下水杯，略带歉意地说，“我脸盲。”
好了，这条线索断了。
方谨行看了他一眼，艰难地喝了口水，“那再说吧。”
栗原还想说几句，突然一顿，“那个杯子是我的。”
方谨行放下杯子，“啊，不好意思，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里，习惯随手拿了就喝了。”
气氛多了一丝莫名的尴尬，吃饱饭的小白跳到栗原腿上，他揉了一把软乎乎的猫肚皮，转移话题，“你不是有罗君妈妈的号码吗，给她发个消息吧，罗君该去看医生了。”
方谨行拿出手机编辑短信，“你倒是挺善良的。”
栗原说，“你们人民公仆不是更得有这个觉悟？”
方谨行笑了，“看来是我不合格。”
罗君的妈妈回复很快，说他们马上就过来。
栗原把今天在潮报问到的信息提了一下。
“夏衍，当红男明星，你应该知道吧？”
“不是拍刑侦片的？那我不知道。”方谨行问栗原，“你知道啊？”
“哦，我也不知道。”
“那查一下吧。”
“嗯，那就查一下吧。”
两人对视一眼，被这对话整笑了。
方谨行:“那个夏也，我怎么搜不到？”
“衍。”
方谨行哦了一声，重新搜索，果然发现不少有关他的私生子绯闻。
网友已经给孩子推理出了不少妈。
栗原凑过来跟他一起看，不少娱乐新闻媒体都跟风发了一波，封面统一是夏衍抱着一个孩子的图片。有媒体开始深挖夏衍的情-史，点赞数最多的一条破了二十万。
接着往下翻，一条点赞不多的微博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还是那张图片，但是孩子的脸没打马赛克。
——虽然潮报的人没品曝光了小孩的脸，但是大家品品，这孩子是不是就像夏衍的复制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啊有木有
方谨行无语，“这是闲得发疯了吧？”
原来潮报置顶的头条是重新编辑过的，最开始发到网上的图片没有给孩子的脸打码。
虽然潮报很快改了图片，但是肯定会有人截图保存，这个网友就是其中之一。
栗原了然，难怪宋金云会问他关不关注娱乐圈新闻。潮报为了博人眼球，这事干得太缺德了。
夏衍报复潮报，报复杜林，可以是为了自己，也可以是为了孩子，他都有理由。
翻出夏衍以前发的动态，他们发现这人脑子缺根筋。
吐槽剧组饭不好吃，说某个女星长得不好看，最近的一条用了最大字数限制把曝光他私生子的人问候了百八十遍。
这些动态之间间隔了好几年，但字里行间二百五气息却始终没散去。
方谨行侧头看栗原，对方蹙眉看着屏幕，表情很严肃。
侧面轮廓很漂亮。
栗原扭头，“你老是看我干什么？”
“嗯，感慨一下，”方谨行不着调地说，“唐僧果然不是一般人……”
栗原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方谨行:“你们妖怪鼻祖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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