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行依旧是上次买孩子时的装扮，戴了副金丝眼睛，看着挺社会精英。
吴能可能见惯了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吊儿郎当过去握手，“赵先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方谨行带了黑卡，胖子差点把眼睛瞪出来，“老板，以后有好货我第一个通知您。”
他们说话的功夫又有几个男的带着一群女孩下车，都是年轻小姑娘，不是流着泪的就是瑟瑟发抖的，要么就是直接晕倒的。
方谨行没多看，刷了卡就去观察栗原，脸色红润有光泽，就是睡着了。
胖子奸笑，“里面那间房是用来验货的，道具我们准备好了，验完您就可以把人带走。”
方谨行回头看他一眼，“我要直接带走。”
“那不行啊，我们有规矩的。”
方谨行没再争辩，里面肯定有摄像头，他不做点什么都出不去。
栗原心里打鼓，方谨行把他放到一个硬邦邦的地方，他眼皮动了一下，方谨行低声在他耳边说，“忍着点，做个戏，这里有摄像头。”
“曹放带着兄弟们快来了。”
栗原听话地装尸体，方谨行下一秒就扒了他的裤子。
栗原：？？？
凉凉的。
胀胀的。
开始发痒。
痒死了。
栗原身体扭动起来。
不对，自己为什么总是下意识听方谨行的话？
这他妈有问题。
他睁开眼要骂人，张开嘴变成一道奇怪的声音。
栗原眼睛耳朵脸颊都红着，“009，刚才是我在叫？”
系统捂着耳朵，看起来是害羞，“哎呀，你不要再问了啦！”
栗原想死。
然而没死成，简称□□。
最后，方谨行爽到了，亲了亲栗原的脸。
栗原面无表情，望天沉思，得出结论，“我要杀了你。”
方谨行微笑，“等我把你带出去你再杀。”
栗原腰酸，不至于站不起来，但他没动，方谨行把他背出去。
胖子冲他眉飞色舞使眼色，“老板体力不错。”
栗原身体在颤抖，心里把方谨行凌迟了一万次。
就在他们走出工厂那一刻，一个一直晕着的女生突然跳起来，“救命，救命啊！”
她撞开两个男人，往工厂里面跑，一个大块头叼着烟追进去，方谨行喊了一声，“里面禁火！”
他把栗原放上车，转身追过去，两个壮汉拦住他，“老板，别多事。”
吴能也过来，“都买人了，别装良好市民。”
不远处开来两辆车，突然刹停，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曹放下车就喊，“都他妈别动，警察！”
没人听他的，那群人干坏事还没被抓过，所以根本没反应过来，还齐齐朝声音来源的地方看过去。
栗原觉得这个场面有点搞笑，余光突然看到旁边的小树林里一个人影。
看那样子，是想顺着树林那边的河道溜走。
栗原不装晕了，跳下车去追人，那人走得小心翼翼，一下子就被栗原揪出来，栗原碰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这只猫还是小奶猫的时候住在一座山里，那里的小女孩到了年纪就会被卖给有儿子的人家做童养媳，黑猫的小主人也是这样，五岁就被亲爹卖给邻村。
黑猫去追被带走的小女孩，被那个傻逼爹一脚揣进沟里，然后被一个女人捞起来。
那个女人唯唯诺诺，只会哭，说着黑猫听不懂的话，是罗君的双胞胎姐妹，刘翠。
后来刘翠又生下一个男孩，狗男人发现卖孩子给城里人更赚钱，就把自己的亲儿子卖掉了。
黑猫躲在后备箱，跟着小男孩一起来了城里，后来流落街头。
栗原呆愣半天，眼睛又湿湿的。
他抹一把眼睛，黑猫真的有灵性，会为自己的主人悲哀。
手里抓的这个男人就是刘翠的老公，栗原闻到一股味儿，他都没动手打人，这个男人已经吓尿了。
应该是被警察吓到了。
方谨行一行人已经跟人贩子打起来，被拐来的可怜人们躲在警车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栗原嗅觉灵敏，又闻到一股子焦糊味，方谨行进去把女生往外拖，女生已经受惊，疯狂尖叫，挣扎着要摆脱方谨行的手。
壮汉跟着往外跑，嘴里的烟没了，砰地一声，他身后火光炸开，方谨行拉着人往外跑，火舌在后头追着他们，那站在门口的胖子已经被冲天烈焰烤得外焦里嫩。
方谨行感觉后背越来越烫，已经开始考虑下辈子的事了，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
栗原脑子里其实还在想着任务的事，身体却很诚实地想要保护方谨行，“009，杀死杜林的凶手是刘翠的老公吗?”
系统没说话，一阵乱码从眼前飘过。
——滴，任务失败，正在回归出生点
栗原睁大眼睛，内心大喊。
我只是问问！
他感觉身体在慢慢变小，眼前一片漆黑。
再睁开眼，又是那片脏兮兮的小路。
不同的是烈日当空变成乌云密布，栗原再不找地方躲雨，他的后背伤口会发烂发臭。
旁边的小餐厅这次丢的是臭虾，味道更加感人。
栗原动了一下，后背一阵剧痛，他呲牙咧嘴，疯狂尖叫。
不仅后背疼，屁股也疼。
系统忧伤道，“欧，我可怜的饱饱。”
栗原回忆起不美好的第一次，“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系统表示自己是纯洁的，“亲，我带了耳塞，然后才想起来咱们是通过脑电波交流呢。”
栗原突然问，“方谨行是不是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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