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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番外】第 5 章

孟宴臣被快门声拉回神,一扭头就看见举着手机的颜慈不知何时靠在了衣帽间的门框上,脸上立刻有了笑意,过去拉她进来,给她展示他挑出来的小玩意。

“我想着不能喧宾夺主,就挑了些不那么过分夺目的配饰,比如这些,都是胸针,尺寸大一些,可以别在腰上作为装饰。”

颜慈笑着靠在他怀里:“时间紧任务重,没几天时间留给我了,所以这些事我本来还想委托给其他人,现在你居然已经全部办好,倒是给我省了很多麻烦。”

“颜女士不客气,到时候还得看你发挥。”

看她神神秘秘地拿着个盒子,孟宴臣好奇:“那是什么?”

“本来想当做新年礼物给你的,但是我研究了一下国内的习俗,我现在这样的情况,还属于在丧期内,不太好给人送过年礼物,所以想现在给你,不以任何名义,只是自愿赠予。”

他顿时心疼,亲亲她的鼻尖:“是什么?”

“你拆开就知道了。”

看到躺在盒子里的整套蝴蝶摆件,孟宴臣一下子愣住。

此时此刻,隔壁书房里,他的书桌上,还摆着这一系列中的其中一个。

当初颜叔叔和Cathy阿姨带他去那个满是维多利亚时期藏品的杂物间,让他随意挑选,他不好真的去挑,叔叔阿姨就给他拿了那个铜制摆件。

而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房间是颜慈的,里面的东西也都是颜慈花很多年时间一点点收集来的,几乎是她丰富的精神世界的实体化。

颜慈别开视线:“上次跟你说这件事之后就想送给你了,我收集这套摆件,本来就是因为你给我讲了那些蝴蝶小知识,严格来讲,这套东西本来就是为了送给你而收集的——或许听上去有些自作多情,但我不想过多解释,你爱信不信。”

孟宴臣还是心软了,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当然相信。”

这些摆件就是最好的证据。

证明他等了她很久,也证明她找了他很久。

像两只飞了很长时间却依然不舍得停止扇动翅膀的蝴蝶,最终在花丛里一朵不起眼的小红花上相遇。

孟宴臣牵着她去了书房,把那只已经在书桌上陪伴了他很久的蝴蝶摆件取过来,和盒子里其他摆件一起,小心翼翼地放在玻璃墙边的展示柜里。

那面原本贴满了蝴蝶标本的墙,终究在他接管国坤集团之后被他清空,所有标本都被他好好收进仓库里。既是告别,也是逃离。

而现在,墙面虽然依旧空荡荡,但在旁边的小展示柜里,蝴蝶重新振翅起舞。

她顿了顿,还是决定把在心里埋了一阵的疑惑问出口:“一开始在酒店外面,你和你妹妹是不是起矛盾了?”

孟宴臣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但,光是回想起妹妹当时说的那些话,心口再次不可避免地泛起刺痛。

眼看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暗淡,颜慈按住他开始擦拭那些小摆件的手,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孟宴臣。”

“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有过任何以自己为出发点产生的感情。因为,我所接受的教育里,个人情感本就不被允许存在,更遑论那些在长辈眼里看来‘不得体’的情绪。

“欢喜、悲哀、震惊、愤怒、恐惧、兴奋、无奈……我都没有过,长时间来,我甚至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我一直在俯视甚至漠视这些悲欢离合,因为我根本理解不了。

“我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是,我要学习成绩好,我要工作能力强,我要这项那项技能都信手拈来,不精通没关系,但至少要能做到轻松上手。

“所以我始终奔跑在名为‘成为别人眼里的那个孟宴臣’的道路上,没有停歇过。

“孟沁是我父母带来我面前的女孩子,他们说,那是我要倾尽所有保护好、守卫好的女孩子,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我从那时候起,就始终承担着‘兄长’这份责任。

“直到妹妹逐渐开始叛逆,开始一次次违背父母的意愿,开始做那些在我看来无法理解也不会被原谅的事情,我才发现,原来我本可以有那么多选择,比如不读商科而是生物学,比如不学钢琴而是学习制作标本,比如不接管国坤而是在森林里买栋小木屋独居……我本可以有很多选择,只是作为孟家长子的我不能选。

“后来我遇见你,我第一次产生了名为‘奔赴’的冲动,我想尝试一次,哪怕就一次。但是偏偏就是那一次,我看到了失败,坦白说,那是我最不喜欢的结果。

“之后,因为很多事情,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导致矛盾爆发,妹妹终于忍受不了了,选择离开孟家,去组建她自己的小家。

“也是直到那时候,我发现,其实我和妹妹一直都理念不和,只是我们一直在迁就彼此。但她先一步脱离了孟家,她不需要再迁就我了,她可以把很多话直白地说出口,但我不可以,依旧不可以,我们的矛盾也根源于此。

“我不想过多解释我的想法,但她需要我还像以前那样把所有行为都解释清楚,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令人疲惫的事了。

“与此同时,我也知道,就算她走得再远,只要她愿意回家,孟家的大门也还是会为她敞开,她也依然是我妹妹。但,我和妹妹的关系再也不会回到曾经了,因为我也脱离了曾经的生活。

“就像我一开始跟你说的那样,她有她的爱人,我现在也有非常珍视的人,我也有想要保护好、守卫好的人。”

“所以,颜慈。”

孟宴臣轻轻抓住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视线始终锁定在她脸上,目光灼灼。

“我和孟家的事情,我会协调好,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因为他们做出任何改变。”

颜慈也在盯着他,听他说完这些,反而更加愧疚和自责:“我不该让你卷进我妈妈那些父母辈的事情的。”

“那不一样。颜慈,那些事,本就不该由你承担后果。”

他想想就难受,因为那两场短期内先后进行地手术不可避免地给她带去了影响:

第一场手术相对还好,她现在听力保持得不错,但会在运动之后轻微耳鸣,医生提过神经瘤复发的可能性,但只要她保持得好,复发概率就不大;

第二场手术的影响就大多了,她出院前还发了次烧,炎症总是反反复复没个消停,医生说这场手术摘除的组织不少,会直接影响她未来的妊娠,要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她本就不打算要孩子,孟宴臣也没想过那一步,所以等炎症下去就顺利出院了。

说实话,他从不认为自己能成为一个好父亲,所以始终对“有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毫无想法。

但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颜慈本不该遭这样的罪:

父母辈的矛盾延伸到孩子身上,来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莫名敌意导致她无辜受伤,她的家庭却从未对外说过这件事,还将她母亲包装成“耳聋眼瞎的阿兹海默患者”,这是何等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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