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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激烈辩驳

“叶鼎之,你竟敢公然闯入法场,还不敬圣旨!该当何罪?”太安帝斥道。

万众瞩目之下。

这是一场最疯狂的抗争。

叶鼎之反唇便讥:“该当何罪?我叶鼎之何罪之有?”

“我来天启城求我父当年冤案错判的公道,以剑劈下大理寺的牌匾。但满城追击,仓惶流窜。幸得我师父救我带我一路避入南诀。后有侠义之士见此事端倪,费时近两月,洗我父冤屈。”

“真相白于天下。是非对错皆有定论。天启发文,我在南诀都城信春得见北离信使。太安帝追封我父亲叶羽为大将军王,已经向全天下正名。我本来不在乎朝廷对我的补偿封赏,接旨回京,是你们拿苏长安的命要挟我的!”

叶鼎之的目光缓缓向周围环视一圈,适才的差役差点没被这眼神骇得倒退一步。

景玉王拍了一下桌子,喊道:“禁军,戒备!”

叶鼎之的目光却从他身上一掠而过,随后目光直直看向那高台,看向那掀起帘幕露出面容的太安帝,他冷冷勾起唇角,接着前面的话,冷笑开口:

“好啊!现在我叶鼎之来了。我叶鼎之来接旨了。苏长安,是不是也该放了?”

有禁军不敢接近的围着叶鼎之和苏长安,在他们十步周围,戒备而紧张。

太安帝从冕旒下目光阴鸷地看向眼前刑场,残忍地心道一声天真。

现在已经请君入瓮了,面前的这两条命他只要挥挥手就能杀掉。

他露出笑容,缓缓开口:“叶鼎之。”

“叶大哥是孤的结拜兄弟,你若愿意此时收手,孤依旧可以封你为世子,将你父亲荣光传承下去。”

太安帝自己看不到自己脸上露出的残忍神色,萧若风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萧若风感觉自己是从未曾有过的心冷。冬日再冷,有今日的心上更冷吗?

哪怕是从来没有怀揣过希望,却依旧失望到了怎么也想象不到的程度。

苏长安也看出了太安帝的态度。

好。很好!非常不错啊!苏长安心里微微嘲弄着,她早看透了这所谓太安帝的心思,她不担心这太安帝装模作样,唯独就担心太安帝什么都不想装。

能装就好,能装就有操作的余地……

“收手?”

叶鼎之高高挑起眉梢。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让他收手,也确实是极为可笑了。

“怎么可能?”

“叶鼎之。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下面这个人按律要被处斩,你要一意孤行,就注定只能跟她一起死!你可要想清楚了。”太安帝抬手向下面指了指。

“我早就想清楚了!!!”叶鼎之高喝一声,死死看向太安帝,“苏长安不能死,这是我的底线。”

“陛下是不是有些太过虚伪了?你在圣旨里写的清清楚楚,一是非要我进京,才能授我世子之位。二是成亲之后方可袭爵,陛下要我成亲袭爵,可却非要杀我心爱之人。陛下要我进京,可天启城里留给我的到底是受封还是杀机?”

刚想要跟叶鼎之接力的苏长安心头微微一动,暂时先按耐下去,冷眼在一旁等待着太安帝跟叶鼎之对话露出破绽。然后攻坚之。

叶鼎之掷地有声的撂下声音。

“我为我心中之人,天启城我来,法场我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叶鼎之这样,陛下这下可能满意了?”

“在我叶鼎之心中,功名利禄有什么要紧?继承我父亲的遗风容光又有什么要紧?都通通不如活着的人。我叶鼎之愿意拿陛下封我的王爵世子来换苏长安一命,敢问陛下可能应否?”

人群听之哗然。

“叶鼎之!!!”太安帝气急。

太安帝从没有被人这么挑衅过,哪怕是早有预期,哪怕是正中下怀,怒火却依旧中烧。

“皇室威严岂能容你如此放肆?来人——”

看帝王眼色的禁军跟五大监几乎一瞬就要动了。

景玉王站起身来,右手一挥袖抬起在前方,动作克制。

像是准备作为监刑官随时向禁军发号示令。

“我苏长安并未亲眼见过那圣旨,不过这么听来陛下圣旨,明面上是补偿,上头每一个字写的怕都是血淋淋的杀啊!”苏长安当即笑了出来。

“陛下是恨不得将叶鼎之除之而后快吗?”

坚定而饱含力量的质问出口。

苏长安稳稳从旁接过叶鼎之质问的话,目光环视了一圈周围,眼中嘲讽与讥诮让人不敢轻易接话。

有些事情说出来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但是说不说是一回事,怎么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苏长安默默在心里这样说道,她轻轻舒出一口气,抬步前去,戴着镣铐的手随着俯身捡起扔在地上的半开的那卷明黄色圣旨。

清声朗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昔大将军叶羽第四子,承继先父遗风,秉持公正,刚直有节,善武勋而益性情,怀家国之志,俱飞鸿之姿,品性坚毅,玉汝于成。特赦其愤懑不敬之举,着其承继王爵,待尔回京,授尔册宝,依制称尔世子之名,婚后再袭爵位。”

苏长安收起圣旨。

猛然便笑了一下,对着高台上的人扬声道。

“陛下这圣旨里写的明明白白,特赦其愤懑不敬之举。陛下该心知肚明,叶鼎之自是性情中人。若是单单只凭着这人之常情忍不住不做的事情就对叶鼎之下了杀机,要抹去此前所许一切。”

苏长安停顿了片刻,幽幽开口,“想必这才是坐实了天下悠悠众口吧?”

景玉王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放肆!尔等是在胁迫陛下吗?”

“怎敢?”苏长安转过身,景玉王作为今日法场上的监刑官,怎么说都是必须要站出来说话的。

苏长安看向紧皱了眉头的景玉王,缓缓开口,

“长安实在是为了陛下着想啊!我自认我所行之事,从始至终,都是无愧于心,一心为了公理大道所为。”

苏长安收回目光,向旁边看了叶鼎之一眼,高声铿锵道:“我苏长安本不愿屈于刑罚污名,无奈此前一直无力为自己辩护。只能仓皇上这刑台,难诉清名,唯能坚守一心。”

“但既然今日叶鼎之甘愿用一个应袭的王爵之位来换我活命,我苏长安无论如何,便是再不可能,也要在此时为自己辩上一辩。”苏长安高高抬起手上禁锢着她的镣铐。

景玉王迈步向前,衣摆生风,做足了他今日这个监刑官的架子:“休言。”

他重重一甩衣袖,“狡辩之词,也敢妄称一心公理大道吗?”

“景玉王怎知我所言定为狡辩之词?”苏长安仰头反问。

“杀人者,为己辩护,便是再冠冕堂皇,又如何不是狡辩?”景玉王劈头盖脸的道。

叶鼎之抬袖挡住景玉王的步伐,袍袖翻飞,景玉王见此停下脚步。

苏长安安抚叶鼎之拍了拍他的手臂,叶鼎之收回手。

她傲然立于原地:“若我没有杀人呢?”

“凡是定罪杀人者,必有人证、物证。证据链完整,动机确认,仵作检验结果相符。在辩无可辩的情况下,也许可以不需要嫌疑犯亲口认罪。在场该有大理寺亦或是刑部中人在吧?便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从司法论起,监刑处不少的大理寺署官跟刑部司官一愣之下,均无可辩驳。

人群中的沈希夺摸着腰间的斩罪刀,暗自点头:对的,是这样不错。

“我的案子,是百花阁中御史台赵御史之子赵闫德的尸身当众坠落在我身边。这是实情,众目睽睽之下,所述未曾有一丝虚假。然从人证、物证角度,大理寺当场将我带走,只拿出了一根淬毒染血的簪子。从动机角度,我受大内王公公、程公公所邀被迫于百花阁内等人,而在同时,醉酒的赵公子闯入将我认成他人欲行不轨。故而判定此为我杀人动机。但彼时我只是以凳子将赵公子腿部砸伤,便夺门而出。后遇几位公子哥纠缠,快速脱身后跃至一楼。”

“尸体便是在我到一楼众目睽睽之下时砸落。但我确认并未持簪杀过人。大理寺当场将我带走,而在此之后却没有一人审过我。直到七日后问斩,这一天我才第一次见到其他人,却是已经要被带到法场上。”

“若说是辩无可辩也罢,说是我亲口认过罪也罢。可是我一不知道死者真正死亡原因,二丝毫没有辩驳的机会。更是从没有亲口认过罪,今日直到法场上我还依旧坚言无罪。这符合依律杀人这四个字吗?”

“还有一个最让我觉得荒诞之处,若是人当真是我持簪所杀,我既已经杀了人,那彼时人已经死了,又是如何会跨越层层空间,砸落在我的脚边。若彼时人追至外面,那人便还活着,死者活着的时候我便不再是最后一个与他接触的人。他这一路上遇到的人,有谁趁机下手,有谁将他推下了楼?都无定论。敢问这样的疑点尚存,诸位大人是怎么敢结案的!亦不知在我的卷宗上,大人们究竟是如何写的?”

景玉王眼神微微一暗,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往后看向今日原本的监刑官御史台七御史之首的梁老。

清瘦的老御史看到王爷询问的目光,脸上不由得微微一僵。他颤巍巍走上前来。

“此案确已证据确凿。……有苏氏女于百花阁毒杀赵御史独子,死者死亡原因为毒簪入心,你在用凳子将其腿部砸伤之后,补了一簪子才出逃。但死者并没有当时便死,而是步履蹒跚随你追了出去,却在楼梯口毒发坠楼。”

徐老轻轻咽了一口唾沫,造孽啊,老了老了却偏要他来说这些污蔑之言。

“那根簪子已经证实是你的东西。你的住所搜寻出了跟你的簪子上一样的毒素。纵使是为了防卫杀人,但人也的确是死于你手。况你既然已有能耐伤其腿控制住死者,后面的持簪杀人,便难保不是故意杀人。”

“我的簪上的确淬有毒素,但因为易误伤,所以从来都非是致命的毒素。毒簪入心?只凭着推测,敢问有人证吗?伤人的毒簪是从哪里来的?便是从我的住处,拿出那些真正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药,然后翻出我的一根簪子,抹上毒,再事后往人的心上补上一簪,也未不可。”苏长安连声质问。

徐老哑口无言,抿了抿嘴唇开口:“仵作已经证实,簪子上的毒为死者还活着的时候发展至毒发的。”

“我质疑。”苏长安冷声说道。

徐老目光看向苏长安,喘喝道:“证据确凿。你的确辩无可辩,除非你还有其他证据。”

禁军握刀的手心微微渗出冷汗。

徐老目光看着苏长安,没有发现围观的群众瞪大的眼睛中已经显出愤怒。

叶鼎之的剑气几乎就要失控。

这本来就是针对他们的一个陷阱。但叶鼎之在没有亲自听到苏长安这么说之前,从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叶鼎之满心都是对苏长安蒙冤的愤怒,更是心疼她因自己而遭受这些。

若是苏长安那日没有不可思议的克制住,真的亲手杀了那人,今日她又要怎么辩驳?心中悲痛从愤怒之中沉沉盈满此身。

“找证据本就是你们审案之人的职责……还是说你们只找能按死苏长安的证据?”

叶鼎之愤而怒怼道,“天底下有让受害人自己拿证据出来的道理吗?况且,你们彻彻底底关了苏长安直到现在,又让苏长安去哪儿给你找证据?”

此时人群中隐有附声。

徐老抬袖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你有其他证据吗?”

“证据,我有——”

萧若风猛然高喝一声,两个字炸雷一般响起。

他从高台上不顾太安帝的神情跃至行刑台上。面向太安帝跪地行了一礼,面色肃穆。

期待大家的评论呀[撒花]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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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激烈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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