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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梦

面包车碾过最后一段坑洼的土路,终于停在老旧居民楼楼下时,田栩宁看了眼手机——凌晨五点半,天还蒙着层灰蓝,只有远处早点摊的灯光,在晨雾里晕出一点暖黄。梓渝推门下了车,连帽衫的帽子被风吹得往下滑了滑,他抬手理了理,露出的侧脸在昏暗里显得格外柔和,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

“楼上就我一个人住,凑活几小时。”梓渝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没等田栩宁回应,已经率先往楼道走。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大半,只能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往上挪,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田栩宁攥着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指尖不自觉地收紧——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梓渝的私人空间,既是靠近核心的机会,也藏着未知的危险。

打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雪松味扑面而来,和梓渝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房间比想象中简单,客厅只有一张折叠沙发和掉漆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个空的易拉罐和半盒烟,烟盒是廉价的白沙牌,和梓渝平时递给他的软中华格格不入。卧室里摆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床垫边缘有些塌陷,床头柜上放着个银色十字架摆件,纹路和他钥匙链上的那个完全一致,旁边还压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个穿校服的少年,眉眼和梓渝有七分像,身边站着个笑容温和的女人,手里抱着个婴儿。

“热水在厨房,你先洗漱,我找件干净衣服给你。”梓渝说着走进卧室,很快扔过来一件黑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衣角还绣着个小小的“Y”字,“别嫌弃,没穿过几次,之前朋友送的,我穿有点小。”

田栩宁接过衣服,布料是纯棉的,带着阳光晒过的暖味,和他身上这件沾了灰尘、机油的外套形成鲜明对比。他走进卫生间,镜子上蒙着层薄灰,洗漱台上摆着瓶快空的薄荷味牙膏和一个掉了瓷的搪瓷杯,没有洗面奶,也没有护肤品,简单得不像个年轻人的洗漱台。田栩宁快速洗漱完,刚擦完脸,就听见客厅传来梓渝的声音:“毛巾在门后挂钩上,新的,没拆封。”

出来时,梓渝已经靠在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里,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光映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田栩宁扫了眼茶几,刚才的照片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被梓渝收了起来。“卧室床小,要么你睡床,我睡沙发。”梓渝头也没抬,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边缘,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田栩宁在之前的货运任务里见过一次——当时交警拦车,梓渝也是这样摩挲着烟盒。

田栩宁犹豫了——单独睡卧室固然能方便他检查是否有监控或机密,但也显得生分,不符合“想混出头、对大哥示好”的人设。他挠了挠头,故意装出有点局促的样子:“渝哥,不用,我睡沙发就行,您是大哥,哪能让您睡沙发。再说这沙发看着挺软,我糙人一个,怎么都能凑活。”

“废什么话。”梓渝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往卧室走,烟蒂掐得很碎,“床够挤,一起躺会儿,下午还得去仓库对账,你要是在沙发上落了枕,到时候搬货又喊累。”

田栩宁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梓渝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里藏着把微型匕首,刀柄缠着防滑胶带,是他最后的保障。可拒绝就等于暴露警惕,他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单人床确实挤,两人侧躺着,后背几乎贴在一起,梓渝身上的雪松味更清晰了,混着淡淡的烟味,莫名让人放松。田栩宁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懈,困意像潮水般涌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是他潜入“渡鸦帮”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却没料到会做起春梦。梦里还是这间卧室,光线却变得暧昧,橘黄色的台灯照着梓渝的侧脸,他靠在床头,指尖夹着烟,烟雾慢悠悠地往上飘,眼神不再是平日的锐利或温和,而是带着点勾人的笑意,慢慢靠近他。田栩宁想躲,身体却像被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梓渝的手抚上他的腰,指尖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激起一阵战栗。梦里的触感太真实,他甚至能闻到梓渝身上的雪松味,听见他带着笑意的低语:“田哥,你慌什么?不是一直想跟着我混吗?”

“唔——”田栩宁猛地惊醒,胸腔剧烈起伏,额头上全是冷汗,连后背的衣服都湿了一片。窗外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一道光斑。他刚想动,就感觉到下身传来明显的胀痛,晨勃的生理反应在春梦的加持下格外强烈,更要命的是,他和梓渝还挤在一张床上,他的胳膊正搭在对方腰上,两人的腿也缠在一起,他甚至能感觉到梓渝大腿的温度。

梓渝似乎被他的动静弄醒了,动了动身体,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像羽毛似的扫过田栩宁的耳朵:“醒了?做噩梦了?”他说着转过身,刚好对上田栩宁的目光,睫毛上还沾着点睡意,眼神朦胧,少了平日的锐利。田栩宁的脸瞬间烧起来,从耳根红到脖子,赶紧想挪开身体,却忘了下身的窘迫,动作幅度一大,被子下的轮廓瞬间变得明显,还不小心蹭到了梓渝的腿。

梓渝的目光顿了顿,落在被子上,眼神里的睡意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戏谑,嘴角还勾了勾:“田哥这是……做什么好梦了?这么有精神?”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指尖轻轻碰了碰田栩宁的胳膊,指尖的凉意让田栩宁打了个哆嗦,“刚才还哼哼呢,喊什么‘别碰’,现在倒好,身体比嘴诚实。”

“我……我没有!”田栩宁的声音结结巴巴,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赶紧往床边挪,动作太急,差点摔下去,还好梓渝伸手拉了他一把。掌心触到对方的手腕,梓渝的手很凉,和他掌心的汗形成鲜明对比,让他的脸更烫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慌乱地扯过被子挡住下身,不敢看梓渝的眼睛,脑子里全是梦里的画面——梓渝的手、梓渝的笑、还有那句带着挑逗的“跟着我混”,羞耻感和窘迫感混在一起,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甚至开始后悔昨晚没坚持睡沙发。

梓渝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慌乱的样子,突然低笑出声,不是平时那种带着算计的假笑,而是真真切切的,带着点少年气的笑,连肩膀都在抖:“行了,别装了,多大的人了,还害臊。”他直起身,靠在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烟雾吐出来时,还故意往田栩宁那边飘了点,“男人嘛,正常反应。就是没想到,田哥梦里的对象……”他故意顿了顿,眼神里的戏谑更浓,还挑了挑眉,“这么特别,连喊的名字都跟别人不一样。”

“渝哥!”田栩宁猛地抬头,心跳得更快了,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梓渝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听到自己喊他名字了?还是在故意试探?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怎么说都显得苍白,总不能说“我梦到跟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梓渝慢条斯理地抽烟,烟雾缭绕里,对方的眼神深不见底,猜不透是真的在开玩笑,还是在借着这事试探他的底线。

梓渝似乎看够了他的窘迫,掐灭烟,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转了两圈,才掀开被子下床。他穿的是件灰色背心,露出的胳膊上有道浅褐色的疤痕,从手肘延伸到小臂,看起来像是刀伤。“我去煮点粥,你赶紧起来收拾下,别杵在床上当‘雕塑’。”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田栩宁一眼,嘴角勾着点笑意,眼神里却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好奇,又像是别的,“对了,下次做美梦,记得控制下幅度,床小,再掀翻了,咱俩都得摔地上,到时候让阿坤他们看见,还以为咱俩在干什么呢。”

门被关上,卧室里只剩下田栩宁一个人。他靠在床头,手还紧紧抓着被子,指节都泛白了,下身的胀痛还没消退,脸上的热度也没降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刚才的春梦和晨勃是意外,梓渝的调侃或许只是随口一说,可对方眼神里的试探,还有那句“喊的名字不一样”,却让他不敢放松。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只有昨晚两人均匀的呼吸声,没有别的动静,看来梓渝没在房间装监控,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涌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他扫了眼床头柜,十字架摆件还在,旁边的抽屉是关着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藏着“渡鸦帮”的机密。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敢拉开——梓渝刚才的调侃已经让他乱了阵脚,要是现在翻抽屉被抓包,之前的伪装就全白费了。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被刚才的窘迫打乱节奏,梓渝的私人空间里一定藏着线索,比如那张泛黄的照片,比如他胳膊上的疤痕,这些都可能是了解梓渝过往的关键,而了解对手,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务。

厨房里传来煮粥的声音,咕嘟咕嘟的,还混着梓渝哼歌的调子——是首很老的民谣,叫《南方姑娘》,旋律温柔,和他“渡鸦帮”核心成员的身份格格不入。田栩宁靠在门框上,看着梓渝忙碌的背影:他系着个洗得发白的围裙,是卡通图案的,应该是女人用的,手里拿着个勺子,正低头搅拌着锅里的粥,侧脸在阳光里显得很柔和,连平日里的锐利都少了几分。田栩宁突然觉得这个人越来越复杂:他可以笑着下令处理叛徒,让小弟把偷货款的人“扔去喂鱼”;也能在清晨的厨房里哼着温柔的歌,系着卡通围裙煮粥;他能敏锐地试探自己的身份,用交警检查、同床共眠来观察他的反应;也会像个普通年轻人一样,调侃别人的窘迫,露出少年气的笑。

“发什么呆?过来帮忙拿碗。”梓渝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自然,像是刚才的调侃从未发生过,还指了指橱柜,“碗在上面第二层,拿两个就行,筷子在抽屉里。”

田栩宁走过去,踮起脚拿碗,手指刚碰到碗沿,就听见梓渝的声音:“你胳膊上的疤是怎么弄的?”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那里有道长长的疤痕,是之前执行卧底任务时被歹徒砍的,他对外说是“混道上时跟人打架弄的”。

“哦,之前跟人抢地盘,被人砍的。”田栩宁故意说得轻描淡写,还挠了挠头,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梓渝没说话,只是看了眼他的疤痕,又低头搅拌着粥,过了几秒才开口:“以后打架注意点,别总想着硬碰硬,有时候脑子比拳头管用。”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说别的。

田栩宁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梓渝的手,对方的手还是很凉,却让他的心跳又快了几分。他看着锅里的粥,白花花的,还飘着几颗红枣,应该是梓渝从哪里找出来的。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每次他执行任务回来,母亲也会煮这样的粥,放几颗红枣,说能补气血。眼眶莫名有点酸,他赶紧低下头,假装拿筷子,掩饰自己的情绪。

梓渝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异常,把粥盛进碗里,递给他一碗:“尝尝,我煮粥还行,以前经常给我妈煮。”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怀念,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田栩宁接过粥,吹了吹,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滑进胃里,很舒服,还有淡淡的红枣香。他点了点头:“好喝,比外面早餐摊的好喝多了。”

梓渝笑了笑,喝了口粥,没再说话。两人坐在厨房里,安安静静地喝粥,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像普通朋友一样,没有卧底与□□的对立,没有试探与算计,只有清晨的粥香和淡淡的雪松味。

田栩宁喝着粥,心里却越来越乱——他是警方的卧底,目标是捣毁“渡鸦帮”,抓住梓渝这样的核心成员,可现在,他却和目标同床共眠,一起喝粥,甚至还做了关于对方的春梦。他知道,这场潜伏游戏里,除了正邪的较量,似乎还多了点不受控制的东西,而这东西,或许比“渡鸦帮”的军火走私案,更让他难以应对。他甚至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影响了任务,辜负了警徽的信任。

粥喝完,梓渝收拾碗筷,田栩宁想帮忙,却被他拦住了:“不用,你去客厅等着,我洗完碗带你去仓库,阿坤说昨晚有批货要核对。”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带着点大哥的威严,刚才的温柔和调侃像是一场幻觉。

田栩宁点点头,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又看了眼卧室的方向。他知道,短暂的平静过后,又是新一轮的试探和较量,而他,必须尽快调整好心态,不能再被情绪左右,否则,不仅任务会失败,他自己也可能陷进这深渊里,再也爬不出来。

[爱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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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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