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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二十二章 窥视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的解读,与其说是对张起灵态度的精准翻译,不如说是她自己心态的真实写照。她看着胖子那副痛失几个亿的夸张表情,再看看吴邪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凝重,默默叹了口气。

海黄大梁?敕造背景?听起来是挺玄乎,也挺麻烦的。但那又怎么样?

她本就不是冲着“捡漏发财”去的。她只是单纯地想买下那栋破败的老屋,最初的想法不过是觉得它藏在竹林山崖间的意境很好,那些残存的雕花木构很有味道,想把它修好,变成个可以喝茶看书听雨的地方。

至于那根海黄大梁,不过是意外发现的“添头”。是惊喜,但也仅此而已。它价值连城?那很好,但张玉言对钱财本身并无多大执念,够用就行。它背后有巨大麻烦?那就不要了。

胖子还在那里心疼,张玉言放下碗,站起身,随意道:

“胖哥,别嚎了。一根梁而已,有什么好心疼的?”

她走到门口,外面是雾气氤氲的竹林山景:“不是说了,真喜欢我们去张家楼偷,应有尽有。”

胖子不同意:“那能一样吗?自家的东西能叫偷吗?”

“那我不管。反正不买那破屋了。”她走到回廊下转身坐下,背靠着廊柱,看着屋里的胖子和吴邪道:“对面那屋子我也看中了。位置也不差,离溪水近,梁架保存的也比较好。我昨晚躺床上都想好怎么改了,门前种两棵果树,天井弄个小水池养几尾锦鲤——”

“坐槛是湿的。”张起灵忽然道。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望着屋檐下连绵的雨线。

可以肯定这是跟张玉言说的,因为只有她坐在坐槛上。

“靠——”张玉言立马弹了起来,一摸裤子果然湿了。大意了,一定是刚才下大雨的时候让坐槛吸了水看不出来。她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反正已经湿了,无所谓。她继续说刚才的事:“其实那玩意儿也不好卖,有价无市。而且可能藏着天大麻烦。”

吴邪心想这这绝不是简单的捡漏发财。张起灵的直觉和对危险的预判,是他们无数次生死关头活下来的关键。他摇头,意味着他认为这是一个需要远离的巨大漩涡。

“小哥觉得风险太大。”吴邪沉声道,“这根梁,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可那是海黄啊,一整根!”胖子还是不甘心,眼睛瞟向院外竹林的方向,“就这么不要了?胖爷我这心里头跟猫抓似的。”

“胖子,”吴邪加重了语气,“小哥的判断什么时候错过?这梁要是真能安安稳稳变成钱,它也不会在这破房子里待这么多年了。这背后水深得很。我们好不容易在雨村安顿下来,图的就是个清净。别为了钱,再把后半辈子搭进去,那不值得。”

“吴邪说得对。”张玉言道:“就当没看见过。”

接二连三的劝说,让胖子心里那点对海黄大梁的执念,突然就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声,泄了个干净。

“唉!”胖子重重叹了口气,瘫在椅子上,“得,胖爷我这发财梦还没做热乎就碎了。行吧行吧,听你们的,听小哥的。就是……”他又忍不住咂咂嘴,“忒心疼了。”

吴邪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行了胖子,眼不见为净。回头我让王盟打听打听,看附近有没有别的黄花梨老家具,给你淘换个小件玩玩。”

“那能一样吗!”胖子哀叹一声,但也知道这事算是定了调。

屋外的雨渐渐停了,只剩下屋檐水滴落的滴答声。阴沉的天色透出一点明亮的光线,要放晴了。

张玉言又对吴邪道:“吴邪哥哥,你认识人多,帮我问问对面的房主呗?看看能不能买下来?那屋子还不错。”

吴邪看着张玉言那双此刻显得格外清澈的眼睛,再想到刚才那栋藏着“敕造”海黄梁、引来了不明窥伺者的“兰若寺”,心下顿时有种荒谬的对比感。一边是可能掀翻现有平静生活的巨大漩涡,一边是种果树养锦鲤的闲适愿景。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点无奈的笑:“行,我给你问问。对面那家我好像有点印象,户主应该好说话。总比去折腾那个‘欧阳府’强,省得我们哪天睡着觉就被雷炸了。”

胖子还在那儿为那根“飞走了的海黄梁”默哀,闻言哼哼唧唧:“对面那屋有啥好的?梁是普通杉木的吧?墙是普通砖头的吧?它就不值钱!唉,我的海黄,我的小目标……胖爷我这心啊,哇凉哇凉的,姜茶都暖不热乎了。”

吴邪看着胖子那副痛心疾首,仿佛丢了祖传宝贝的模样,又看看廊下坐着裤子湿了也懒得挪窝的张玉言,最后目光掠过安静望着院中雨后天晴景象的张起灵。

胖子头上已经有了白发。

张起灵和张玉言还如同初见。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不再年轻了,不再是上一个十年时为了一个谜题就能不管不顾豁出一切的愣头青。时间在他身上和心里都刻下了太多的痕迹。

他走到胖子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插科打诨,而是轻轻拍了拍胖子肉厚的肩膀。

“可是,胖子,”吴邪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胖子很少听到的平静,“这已经是我们的下一个十年了。”

胖子正准备继续嚎的话猛地噎在了喉咙里。他转过头,看向吴邪。吴邪的眼神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里面有一种胖子非常熟悉却又似乎很久没在这种日常琐事里看到的重量。

下一个十年。他们还有几个十年?那些冒险仿佛还在昨天,但又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他们拼死拼活,结束了所有的事情,求的是什么?不就是这样能坐在屋里,为风扇不给力、为买哪栋房子、为晚上吃啥而斗嘴的平凡日子吗?

为了一根不知道会引来什么祸事的木头,打破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真的值吗?

胖子脸上的夸张表情慢慢收敛了。他沉默了几秒,然后重重地“唉”了一声,这次不再是耍宝,而是带着点释然和感慨:“……操,你说得对。是胖爷我魔怔了。钱嘛,纸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花就行。喜来眠生意不错,饿不死咱。安稳日子要紧,安稳日子要紧。”

他像是说服自己一样,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端起已经温掉的姜茶,咕咚咕咚大口灌了下去,仿佛把那份不甘心也一起咽回了肚子里。

张玉言坐在回廊下,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看着两人笑了笑,然后岔开话题:“今天吃什么?”

吴邪刚酝酿深沉气氛一秒破功:“简单点煮个面算了。”

“那我想吃辣椒炒肉的码子。”张玉言道,然后扶着柱子站起来,湿裤子贴着腿确实不舒服,“饭好了叫我。我去换衣服。”

张玉言趿拉着拖鞋穿过回廊,回到临着天井的厢房。关上门,窗外雨后天晴的光线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脱掉裤子,发现已经湿透,随手扔进墙角的洗衣筐里,打开衣柜在里面翻找干净的裤子。

翻了几下,她想起另一条休闲裤早上也湿了,此刻还在洗衣机里没洗。

还有短裙短裤和连衣裙,前者下雨天有点冷,她想了想就解开衬衫扣子,正准备脱了——就在这一瞬间,一种极其突兀、冰冷的感觉毫无征兆地攫住了她。

一种被凝视的感觉一闪而过。

张玉言屏住了呼吸。她凝神细听,没有听到任何多余的声音。

就在她准备放松下来时,一种极其微弱、却带着明显恶意的窥视感,如同冰冷的蛇信,悄无声息地舔舐过她的皮肤。

不是错觉。

她猛地转身扫视了一遍这间小小的卧室。

很空,一目了然。只有她一个人。

身后是矮床,藏不了人,床过去的墙上有窗,但对着天井。

吴邪他们正在天井的回廊下闲聊。那窥视感并不是来源于窗。

床尾放的茶几和座椅。

她放轻脚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无声息地向床尾挪去。卧室还有一道向院外的门,此刻紧闭,门上锁扣是反锁的。

如果有人,那只能是藏进了浴室里。

张玉言大概站了十几秒钟,她缓步退到门边,喊道:“起灵哥哥,帮我拿件衣服。”

几乎就在她声音落下的同一秒,房门就被打开了,是张起灵。

他的手是湿的,似乎刚才在洗菜。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张起灵整个人是有些紧绷的,因为张玉言并没有什么需要让他拿的衣服。

可是打开门后,卧室里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有张玉言光着腿站在门边。

他立刻放松下来,迅速关上门,问道:“什么衣服?”

张玉言有了底气:“刚才不知道什么东西偷看我,该不会在浴室里,你去看看。”

“我没感觉到有人。”张起灵道。但他知道张玉言不会在这种事上胡说,他将房间扫视一遍,然后走向浴室,推开门,空空如也。

甚至连洗衣机也打开看了一眼,只有湿衣服。

张玉言跟在后边,发现确实没人,不由得不自信了起来,心想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张起灵却没有怀疑张玉言的判断,他沉思片刻问道:“来源于哪里?”

张玉言想了想,微微抬头指着天花板道,“应该是上面。但这吊了顶,总不可能有人爬进天花板里藏着。”

这厢房没有二楼,天花板上是老式民居的梁架,有快两米的空间,如果真要藏人还是很轻松的。

张起灵摇摇头:“不好说。”

张玉言随便拿了件短裤穿上,然后张起灵在这守着,让她出去找折叠梯。胖子和吴邪在前面做饭,问她怎么了。

她不想惊动就两人,就道:“天花板掉了一块,我给它装回去。”

梯子搬回卧室,打开留下的吊顶入口,张起灵拿着手电筒翻了上去,似乎攀上了梁架摸索了一遍,又很快下来了,弄了一身的灰尘。

他接过张玉言递给他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和脸。

“空的。”他道。

“你有发现?”张玉言问。

张起灵没看张玉言,在擦身上的灰尘,只回了两个字:“没有。”

“你有。”张玉言笃定道,她抬手掐住张起灵脸颊上的肉,迫使对方看自己:“Look into my eyes.我劝你老实交代,看见啥了?”

他没有挣脱张玉言的手,只是看着她,沉默了两秒。

就在张玉言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再施加点压力时,他开口了:“确有东西。”

“东西?”张玉言松开手,追问,“什么东西?动物?还是别的?”她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从黄鼠狼到某种尸变的干瘪小玩意儿。

“都不是。”张起灵道,“‘敕’、‘造’、‘欧’……还有一个残缺的‘日’字。”

“什么?”张玉言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猝不及防地从脊椎窜上来,比刚才被窥视的感觉更加骇人。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气,聚焦在刚才发现的痕迹上,“是字。和那海黄梁上一样的墨书题刻。”

不是活物,不是鬼祟,而是字迹?和那根海黄大梁上一模一样的题刻残字,竟然出现在了她卧室的天花板夹层里?

“你确定?”张玉言的声音不自觉地压得更低,“和梁上的字完全一样?”

“嗯。”张起灵眼神沉静,“连‘日’残缺都一样。”他用那只沾了灰的手,虚点了一下自己刚才探查过的方位。

张玉言顺着他的指尖看向天花板那块活动的盖板,仿佛那后面藏着的不是一个黑暗的夹层,而是一个连通着那座阴森“欧阳府”的诡异通道。

是跟着她回来的?还是说,这东西早就潜伏在这里,只是因为今天他们触碰了那根梁,才被激活了?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是这些冰冷的残字在“看”着她吗?它们有“意识”?

张玉言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

张起灵道,“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许是某种残留的‘意念’通过那个印记进行的某种窥探。”

张玉言皱起眉没说话,这听起来比真藏了个人还麻烦。如果是人,抓出来打一顿就好。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解决?难道要把房梁全拆了?

沉默了一会儿,张玉言看了看房顶,又看了看正下方的床,不由担心晚上的睡眠,“咋办?”

“静观其变。”张起灵道。

“那我晚上咋睡嘛?”本来张玉言想扯一下张起灵的衣角,一看他身上都是灰尘,默默收回了手。

“我陪你。”

这时,门外传来胖子的大嗓门:“你俩干嘛呢?梯子搬进去半天了,天花板补好了没?面快好了啊!”

张玉言和张起灵对视一眼。

“先吃饭。”张起灵道。

“行。”张玉言压下心头的疑虑,点了点头。她走过去打开门,对着外面喊:“来了来了。”

胖子系着个围裙,正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瞥见张玉言和张起灵一前一后出来,张起灵头发上还沾着点没拍干净的灰,问道:“怎么样?”

吴邪也端着菜走出来,看到张玉言和张起灵略显严肃的表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道:“有问题?”

张玉言不想提这种没着落的事情,便含糊道:“没啥,就是几根老木头有点潮蛀的痕迹,回头得空得处理下。先吃饭,饿死了。”

她说着,主动接过吴邪手里的辣椒炒肉:“真香,胖哥手艺绝了”

胖子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得意道:“那可不,快坐下尝尝。”

四人围坐在八仙桌旁,外面雨彻底停了,空气里是雨后的清新和饭菜的香气。

但张玉言有心事,吃得心不在焉。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

‘敕’、‘造’、‘欧’、‘日’……

这几个字在她脑子里反复盘旋。

它们出现在这里,是一个警告?一个标记?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诡异仪式的开端?

那个窥探他们的人,和这出现在天花板上的字迹,绝对是一体的。他们(或者“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那根梁?还是冲着她来的?或者,是冲着他们所有人?

吴邪似乎也心事重重,吃饭的速度比平时慢。

只有胖子,呼噜呼噜吃得欢快,还在那感慨:“唉,要是那海黄梁能搬回来,胖爷我天天给它上香供着都行……哎哟,天真你踢我干嘛!”

吴邪瞪了他一眼:“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胖子讪讪地缩缩脖子,扒拉了一大口面。

欧阳府、敕造梁、神秘的窥视者,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在她脑子里绕来绕去。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张起灵,他安静地吃着面,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张玉言知道,他肯定也在想这些事情。他只是不说。

一顿饭在略显古怪的气氛中吃完。收拾完碗筷,阴云被吹散,出了太阳。

不过因为刚下过雨,气温有所下降,很凉快。

吴邪泡了茶,四人坐在回廊下乘凉。凉风吹过竹林,带来沙沙的声响,偶尔有蛙鸣从溪边传来。

“说说吧,”吴邪抿了口茶,看向张玉言和张起灵,“下午到底怎么回事?别想瞒着我。”

她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忽然看到张起灵极其轻微地摇了一下头。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算了。

不能让胖子和吴邪知道。胖子咋呼,知道了肯定闹得鸡飞狗跳,而且他刚放下对海黄梁的执念,不能再把他拖进这种诡异的事情里。吴邪心思重,知道了肯定要刨根问底,然后一起担惊受怕。

这麻烦,眼下看起来,像是冲着她房间来的。或许只跟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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